秦雲的兩萬大軍,直接將數條道路圍堵得水泄不通,猶如潮水一般,沿着道路迅速的向城中心蔓延而去。
正在這個時候,卻遭遇了警衛營的士兵。
雙方見面,沒有絲毫多餘的廢話,直接互相沖殺開來。
警衛營的士兵皆是身穿重鎧,手中的武器也異常鋒利,雖然人數處於劣勢,但大街狹窄,秦軍的人數優勢並不能全部發揮出來。
數名秦軍一擁而上,對着一名警衛營的戰士猛的劈砍下去,卻只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金屬響聲,那警衛營的戰士一連後退數步,鎧甲之上,除了幾道刀印外,並沒有什麼傷口留下。
見到警衛營的人防禦竟然如此驚人,秦雲也不由得暗暗詫異。
這時,一隊秦軍突然上前,這一隊少說也有十人,數人對着一名警衛營的戰士猛砍,而在他們下方,早有兩名秦軍士卒悄悄上前,貓着腰,手中的鋼刀降到最低,這兩名士卒對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兩人手中的鋼刀齊齊揮出,直接砍在了警衛營戰士的腳踝之上。
被砍的警衛營戰士只感覺腳下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身體早就仰面摔倒,早有秦軍將士上前,亂刀齊出,刀刀不離這名戰士的面門,短短片刻時間,這名警衛營的士兵便慘死在了秦軍的刀下。
見到這種手段有效果,所有的秦軍紛紛效仿,早有重盾手舉着重盾,防禦着警衛營犀利的攻擊,而在腳下,無數警衛營的戰士腳踝被秦軍斬斷,仰面倒地,在秦軍的亂刀之下,再也沒有了生機。
一直處於後軍的朱顏忠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看了看無邊無沿的敵軍,他當機立斷,直接下令向王宮撤退。
洛國的王宮建立的極爲奢華,是當初洛帝乾元耗費數年之功,用盡了國庫之中的所有錢糧,才建造出來的。整個宮殿佔地五傾,城牆高五丈,遠遠看去,就猶如天空之城一般,而在王宮之內,仍舊是金碧輝煌,飛檐棱角,皆是鍍金,比之大漢帝國皇帝的皇宮,都猶有過之。
朱顏忠眼看着秦軍勢如破竹,己方根本就沒有絲毫力量阻擋,當即便選擇了撤退,在警衛營戰士的掩護之下,朱顏忠一路向王宮狂奔而去。
然而,他剛剛跑了一半的路,卻只聽前面喊殺之聲大起,鋪天蓋地的秦軍從街頭巷尾涌了出來,爲首一人,正是率先攻下南城門的裴迪。、
裴迪不認識朱顏忠,也沒見過魏軍的警衛營,只是看到他們衣着與平常的魏軍不甚一樣,再加上盔甲皆是金色,裴迪下意識的認爲這些人不是簡單的角色,當即毫不猶豫,將
原本用於攻取王宮的軍隊迅速的調集了過來,將朱顏忠僅剩的五百警衛營戰士團團包圍。
朱顏忠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看了看背後緊追不捨的秦軍,又看了看前方的裴迪,不禁咬了咬牙,道:“給我衝,衝出重圍,回王宮等待救援。
話音落下,朱顏忠更是一馬當先,直接衝入了秦軍的陣營之中,左砍右殺,一路快速向前奔逃,只希望能夠快點衝出重圍,若是回到王宮,依靠王宮的深溝高壘,還可以阻擋一二。
朱顏忠能夠成爲警衛營的營長,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但不幸的是,裴迪的刷子比他的多了不止一倍。
看到朱顏忠斬殺秦軍兄弟就猶如切菜一般,裴迪勃然大怒,手中三尖兩刃刀在空中一個橫掃,將近身的兩名警衛營戰士攔腰砍斷。
這兩個警衛營的戰士皆是驚恐的正大了雙眼,他們不敢相信,對方僅僅是隨手一擊,竟然將他們防禦力極強的盔甲打碎,而且還將他們腰斬了去。
帶着驚恐和不甘,兩名警衛營的戰士轟然倒地,裴迪分開衆人,向朱顏忠快步奔去。
朱顏忠只感覺背後惡風不善,急忙回頭,只見裴迪已經到了近前,兩名護衛在朱顏忠左右的偏將紛紛抽刀上前。
裴迪只簡單的揮舞了兩下長刀,其面前的兩名將領直接被打飛了出去,裴迪沒有在意,直接來到了朱顏忠面前。
“你是何人?“朱顏忠雖然身陷重圍,更是看到裴迪的武力,知道逃脫無望,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
“裴迪。”裴迪冷哼了一聲:“我刀盡死無名鬼,但你率領這麼精銳的軍隊,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裴迪的話儘管十分驕狂,不過朱顏忠卻沒有心思奚落人家,只淡淡道:“魏國警衛營營長朱顏忠。”
“魏國?”裴迪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從來沒聽說過魏國,你受死吧。”說完,只見裴迪手中的長刀猛然滑下,直取朱顏忠的脖頸。
朱顏忠知道自己逃跑無望,不過在絕望之中,更使他忘記了生死,眼看着裴迪的長刀襲來,朱顏忠腳下一滑,閃躲到了裴迪的身側,手中飛起一刀,直取裴迪軟肋。
裴迪三尖兩刃刀就勢一收,格擋在了自己的肋下。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裴迪身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朱顏忠卻是一連後退數步。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茫然四顧間,只見無邊無沿的紅纓之中,閃爍着幾點金色,那是僅剩的幾名警衛營戰士,這些警衛營的戰士,皆是精銳之中的精銳,說是千里挑一,也絕對不
是虛言,而在這一刻,他們也終於體現出了應有的精銳風骨,在排山倒海的敵人面前,他們沒有一人投降,反而是奮勇殺敵,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朱顏忠欣慰的笑了笑,旋即再度向遠處的裴迪猛攻而去。
裴迪看到四周的警衛營士兵已經基本上都解決了,當下也不猶豫,揮動手中的長刀,直取朱顏忠的脖頸。
而這一次,朱顏忠竟然沒有閃躲。
噗嗤……
朱顏忠的頭顱高高飛起,而他手中的長矛,也深深的刺進了裴迪的肋骨之上。
人頭落地,裴迪將人頭拿起,順手將長矛從肋下拔出,任憑血水迸濺,裴迪只是依靠體內高深的修爲簡單的療養了一下。
這時,秦雲也走了過來。
“主公,敵軍主將的人頭。”說着,裴迪將人頭遞給了秦雲。
秦雲笑着看了看,道:“你的傷沒事吧,這次我記你首功。”
裴迪咧嘴大笑,躬身施禮道:“末將只求多殺敵人,不求軍功。區區小傷,不足掛齒。”
秦雲笑着拍了拍裴迪的肩膀:“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會說起阿諛奉承的話了。”
正在此時,前往城北的秦軍也已經匯聚了過來,負責城北攻勢的主將是韓非魚。
“主公,城北已經被我拿下了,不過並沒有遇到大規模的抵抗。”韓非魚一邊小跑,一邊大聲吼道,其樣子哪還有一軍之統帥的風度。
秦雲不由得皺了皺眉:“非魚,注意舉止,你現在可是將軍。”
韓非魚老臉一紅,停下腳步,撓了撓後腦勺道:“我知道了,主公。”
秦雲微微點頭:“好了,現在四個城門我們已經佔領了三個,僅剩一個東城了,不過我們到現在都沒遇到敵軍的主力,他們一定是躲在了東城,我們不能給他們喘息之機。”
“主公,那王宮怎麼辦?我們不打王宮?”裴迪急聲問道。在此刻的秦軍諸多將領心中,秦軍已經佔領了都城,那麼秦雲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登基爲王了。
秦雲似是看透了裴迪的心思,笑道:“留下五千將士包圍王宮,其餘人,全力趕向東城,只要將敵軍的主力覆滅,這城內的東西,還不都是我們的。”
“可是……”裴迪還想再說,卻被秦雲打住了。
“不要再說了,按命令行事。”
“末將領命……”
“末將領命……”
裴迪和韓非魚雙雙答應一聲,率領各自部屬,兵分三路,向東城門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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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