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君淡淡一笑,平靜的說:“也許是我們二人天生相剋,我看她不過陌生人,她是如何身份與我無關,不喜歡她也只是因着替悅兒妹妹擔心,這一切,畢竟與她脫不了干係。這樣,我先配些藥,緩一時之急,然後立刻趕回烏蒙國,想辦法弄出解藥。”
“那個申莫言手中沒有解藥嗎?”蘇父有些好奇的問。
柳炎君輕輕搖了搖頭,說:“他的用意是逼迫銳王爺交出司馬憶敏,由他帶回烏蒙國,所以必定會選擇一定要帶回烏蒙國纔可救治的毒藥,這樣,就算是銳王爺想要逼他也沒辦法。”
“唉,女孩子長得漂亮了,就是麻煩。”蘇父嘟囔了一句。
蘇爽有些難過的扭頭看向自己的房間,燭火依舊在窗紙上跳動,隱約看得到好像是司馬憶敏坐在牀上低頭和悅兒在說話。
親自煎好藥,柳炎君把藥倒入碗中,端着,和蘇爽一起去看冷悅兒,外面的雨似乎是停了,時間已經很晚了。
蘇爽房間的燈依然亮着,燭火仍然很好,冷悅兒安靜的躺在牀上,蓋着被子,青絲散在枕上,氣息安穩。但是,房間裡卻沒有司馬憶敏的影子,柳炎君一愣,走到牀前,冷悅兒安然睡着,臉色不再蒼白,雖然仍然沒有血色,卻已經好了許多,身體也不再一再的顫抖,柳炎君把手放在她手腕上,脈象也平穩了許多。
“她怎樣了?”蘇爽輕聲問。
柳炎君把藥放在桌上,“司馬憶敏把毒引到她自己身上了,現在悅兒妹妹應該是沒事了,只是,還需要好好休息幾天,我疏忽了,司馬憶敏不僅輕功不錯,內功心法也很好——”
“那憶敏現在在哪?”蘇爽嚇壞了,要是司馬憶敏出了事,要如何向銳王爺夫婦二人交待。
“我出去看看。”柳炎君看了看蘇爽,看出她眼中的擔憂,微微一笑,說,“沒事,我保證把她找回來,不過,她這一轉移毒,恐怕也出了申莫言的意料之外,這解藥他不配也得配了。”
“柳公子,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憶敏,她,要是出了事,就等於是要了銳王妃的命。”蘇爽差不多要哭了,這丫頭,怎麼這樣,雖然救了悅兒的命,可她卻要如何向銳王妃交待。
柳炎君點點頭,出了房門,他大概算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司馬憶敏應該走不太遠,而且把毒引到她自己身上,一定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她必須騎馬,這麼晚了,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她自己的家。縱身上馬,於夜色中,向着銳王府的方向急駛而去。
司馬銳站在牀前,看着躺在牀上的司馬明朗,他緊閉着雙眼,臉色灰暗,眉頭緊皺,對外全無知覺。這個申莫言,果然是個厲害的,竟然疏忽了他,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對司馬憶敏的着迷上,卻在同時,對皇上下了毒,完全不着痕跡。
這個時候,是斷斷不能找申莫言解毒,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行蹤不定的柳炎君,由他救回司馬明朗的性命,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找到那個柳炎君,他肯不肯幫忙?
“梓偉,明天你替皇上上朝,不要走漏任何消息,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尤其是大太子。”司馬銳平靜的看向冷梓偉,輕聲說,“包括太后,也要瞞着,把知道消息的太監宮女們先關進來,等事情結束了再放出來,但不可虧待他們,他們本是無辜。”
冷梓偉輕輕點了點頭,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