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在街上被百姓認出來,司馬明朗和司馬玥乘了馬車帶着幾個親信悄悄離開皇宮,這是十年來,司馬玥第一次和自己的父親一起離開皇宮外出,他的心情有莫名的感動,也有着一份傷感,這一次是去看自己喜愛的女子,卻要從此放下,再不能言愛。
司馬明朗也不說話,自打慕容楓隨司馬銳一起離開皇宮住在外面開始,他就不曾特意去看過她,也只在一年當中很偶爾的機會中遇到她,甚至有時候會一年到頭遇不到一次,記憶中的她,始終停在那一年在合意苑二人飲酒閒聊,說起司馬銳和月嬌舊事的一晚。
她,始終是他心中一個不可觸及的角落,收拾的乾淨而豐富,除了深深的用心,再無其它。
馬車經過一片繁華,通過簾看是飲香樓樓前的街,一片熱鬧繁華,街上人悠閒自在的行走着。大興王朝,在父親手下,正最盛時。突然,司馬玥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向飲香樓走去。
“停車!”司馬玥脫口說,這個人,他忘不了,雖然短短數面。
“怎麼了?”司馬明朗愣了一下,司馬玥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震驚,“看到什麼了?”
“是申莫言。”司馬玥眉頭緊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是我眼花了?不過,我應該不會看錯,他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司馬明朗掀起一角簾看向外面,飲香樓門口,有人進進出出,他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申莫言,但是,吳蒙從邊關送來了申莫言的畫像,他也有很深的印象,嗜血而張揚,頭髮輕揚間眉目含笑,是個足可以魅惑衆生的男人,這種男人,要是放在人羣中,絕對是一眼可見。
但是,沒有看到他見過的畫像中的人物。
“爲父並沒有看到呀?”司馬明朗微蹙眉,“你是不是看錯了?”
司馬玥搖了搖頭了,輕聲說:“孩兒不會看錯,他是那種太引人注目的人,孩兒對他印象深到他化成灰也認得!”
司馬明朗頓了頓,輕聲說:“爲父見過此人的畫像,確實是個讓人過目不忘之人。但是,如果他來這兒,必定是事先考慮好了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他是雅麗公主的表弟,如果他只是來看他表姐,我們並不能對他如何,雖然大興王朝和烏蒙國並無來往,但對私下裡這種親戚往來和一些正常的貿易並不加以阻攔。尤其是他不以烏蒙國將軍的身份,我們只能無視,否則會落了口柄在烏蒙國手中。”
“雅麗公主?”司馬玥一愣,“太上皇的麗妃?孩兒聽娘說,她已經被老太后賜死了,死後屍體運回了烏蒙國,如果這樣,那申莫言就沒有辦法以此理由來我們大興王朝。”
“她沒有死。”司馬明朗微微一笑,溫和的說,“她不僅是太上皇的麗妃,同時也是你銳哥哥的紅顏知己,就連爲父也與她有所交往,她如今是天香閣的主人,是個爽快而有趣的女人。雖然是烏蒙國的公主,卻對我們大興王朝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