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天,藍初雨臉上的疤痕就徹底不見了,這事足足讓藍初雨樂呵了好幾天。天天在東方軒海的面前晃來晃去的炫耀自己如花似玉的臉蛋。弄得東方每次都哭笑不得。不過日子過得倒是越來越有滋有味了,東方軒海也是甘之如飴。
這天,東方軒海找藍初雨是,發現她不再房間。咦,這個傻丫頭去哪裡,在廚房搞破壞嗎?還是上街去禍害人民了。反正她是常常這樣的,倒也沒怎麼在意。
悠閒悠閒的逛到大廳,肚子還真是餓了。一坐下,屁股還沒熱乎呢,小二就一臉諂媚的跑了過來。話說,這小二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東方軒海的專職眼線。每天,都會密切關注藍初雨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苗頭就會屁顛屁顛的跑去想東方軒海報告,那是盡職盡責,忠心耿耿啊。之前有好幾次,宇豪想要單獨和藍初雨出去,都是被這個小子攪黃了的。或許,是從東方軒海某次吃飯後大方的給了元寶開始的吧。今天小二也不例外,跑過來神秘兮兮的說:“東方公子,您猜我早上看到什麼了。”
東方可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廢話少說。”
“是是是。今天啊,一大清早的,我就見到藍姑娘人出去了。”
“然後呢。初雨每天都會出去啊。”東方軒海一臉你大驚小怪的表情。
“是,這藍姑娘活潑好動,出去是不奇怪。可是,藍姑娘拎着籃子紙錢香燭出去的。不奇怪嗎?”
“是嗎?她去哪裡了。你知道嗎?”奇怪,初雨拿這些幹嘛?
“去了前面的荷花池。我也是覺得奇怪,所以就跟着看看,藍姑娘看上去心情好像不太好啊。”故意誇大其詞,爲了什麼呢,還不就是錢嗎。
東方軒海隨手扔了銀子,便起身去了荷花池。要是她想不開怎麼辦。呸呸呸,想想什麼啊!
來到荷花池畔,就見初雨跪在地上,前面擺滿了祭祀品。再湊近一點,得聽清她在說什麼才行啊。
“娘,今天是您的忌日呢。孩兒不孝,現在身不由己,無法親自給您上墳,娘錢胡原諒雨兒的吧。”原來今日竟是她孃親的忌日啊。
“孃親,每每到這天,雨兒就覺得好諷刺哦。自己的生辰竟然和孃親您的忌日是同一天呢。孃親,對不起,對不起,是雨兒不好,都是雨兒的錯。”說道這裡,初雨早已泣不成聲。想來,初雨孃親的離開對初雨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或許裡面還有什麼隱情吧。
“如果,如果雨兒當年沒有任性的要吃桂花酥的話,孃親也就不會爲了我去問廚房要,就不會遇上大夫人,就不會被打了。孃親,是我害了你。”原是這樣啊。看着她一個人哭的撕心裂肺,東方軒海的心也揪在了一起。想要上前,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軀,只是腳步卻始終邁不開。
如果我現在出現,初雨你會更加難堪吧。傻瓜,爲什麼不告訴我呢。如果讓我陪你分擔該有多好啊。只是,若你現在還不願信任我,那我就等待,等你開口。
藍初雨在那裡哭了很久很久,哭的嗓子都沙啞了,卻還是在抽泣。而,東方軒海也一直站在她身後,陪着她難過。
初雨,每年的今天,你都是這樣一個人,哭着過完的嗎?在沒有我的日子裡,你也是這樣一個人痛苦的嗎?從今以後,有我的在你身邊,每年的今天,我都會把它變成你最快樂的日子。我的小傻瓜。
哭的累了,初雨突然想起,自己出門都沒有知會東方,他該擔心了吧。“孃親啊,雨兒找到了自己命中的另一半,他是個很善良,很帥氣的男人而且他的武功很好,孃親你一定會喜歡的。下次我再帶他來看你,雨兒會幸福的,您就不要操心了。雨兒要走了,不要太想我哦。”收拾收拾,藍初雨慢悠悠的晃回了客棧。
一到客棧,趕緊會房間洗了一把臉,自己的眼睛肯定已經苦腫了,要是被東方看的,他肯定會擔心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想必是東方吧。打開門,果不其然呢。“你來了,趕緊進來吧。”
“你昨晚幹嘛去了,做賊了,眼睛這麼紅。難道你一晚上都在想我,然後睡不着嗎?”嘴角挑起,一臉痞相。逗得藍初雨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你今天不是很正常啊。”
“有嗎?我怎麼了嗎?”
“你以前總是一本正經,就我一個人在抽風。今天你居然也抽了,好好笑啊。”
看着初雨笑得那麼大聲,東方軒海清楚的知道她只是在努力的掩飾着悲傷的情緒。
“呀,不要笑了,醜死了。”捏捏她的鼻子。是啊,你那樣僵硬的笑又有什麼意義呢。很辛苦吧。笨蛋。真是個笨蛋。
“哪有醜啊,人家笑起來最好看了!”
“是啊,初雨笑的時候最漂亮了。可是現在不要笑了。”
“恩,怎麼了。現在是什麼悲傷的時候嗎,幹嘛不讓笑啊。哈哈哈。”
“初雨,如果難過就哭,如果高興就笑,如果生氣就打我,在我面前,我只希望你可以做真正的你自己。沒有掩飾,沒有僞裝。好嗎?”
“東方,你說什麼啊。我現在很開心啊,有你在,我真的很開心啊。”隱隱或許東方知道了什麼。
“是嗎。在我身邊,你快樂嗎。快樂就好。”抱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後背,就像母妃以前一樣。以前,每次自己不開心,母妃都會這樣抱着自己,輕輕拍着自己。每次這個時候,自己就會覺得,心好像不那麼痛了呢,真的很神奇呢。
“東方啊,我昨晚想了你一晚,都沒有睡。現在我好睏哦。我先睡會兒,好不好。”
“睡吧,有我在。”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牀上,坐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將自己的體溫,一點一點傳給她。
躺在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驅趕走自己的不安,慢慢,一點點,沉睡過去。
待她再醒來時,已是晚上了。身邊,他早已不在了。哪去了呢,去弄晚飯了嗎?正想着,他便推門進來了,“你醒來啊。”
“恩。你剛剛去哪裡了?”
“沒什麼,只是醒來就出去逛了逛。你餓了吧。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啊。”
東方軒海上前,扶起藍初雨
,今天的她特別的沒有精神。
來到前廳,這裡今天竟是一個人也沒有。“坐下。馬上就能吃了。”
“恩。”
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都是藍初雨愛吃的。
“好豐盛啊。我就不客氣了,餓死我了呢。”於是,藍初雨開始狼吞虎嚥起來。而東方軒海只是看着,是不是提醒她吃慢點,不要噎到,再就是是不是給她遞水。
“你慢慢吃,對了,最好少吃一點。”
“爲什麼啊,幹嘛不讓吃啊。”腮幫子滿滿的。
“因爲,後面有更好吃的哦。”語調上揚,吊人胃口。
一口噴出來,“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都吃得差不多了。不行,我去先跑幾圈,不然就吃不下了,那就太可惜了。”
一臉嫌棄,“不用了。你這個吃貨,有什麼是你吃不下的嗎?”
“這你都知道啊,看來我是被你看穿了啊!”調皮一笑。
突然,小二上來,把桌上的菜都撤走了。藍初雨看着一盤盤端走的好吃的,口水直流啊。東方軒海一臉無奈。
不一會兒,小二端上了一碗麪條和一盤桂花糕。
看着新端上來的菜,藍初雨傻愣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傻瓜藍初雨,感謝十八年前你的降生,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快吃吧。”
“你怎麼會知道的?我好想沒有提過啊。”
“對不起,早上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去祭拜母親是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偷聽你和伯母的悄悄話,是我不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見東方這麼着急的解釋着,初雨故作輕鬆的說“太好了,你已經知道了。我本來還擔心要怎麼告訴你呢。”
“初雨,快吃吧。這是長壽麪。吃了面,我們初雨一定要長命百歲。這是我們初雨最喜歡的桂花糕,我替伯母完成你的心願。”
“東方,你怎麼這麼討厭啊。你明知道今天是孃親的忌日,我又怎麼可以過生辰呢?”
東方軒海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膝上,“初雨,我想,伯母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吧。伯母盡她所能,只爲你健康快樂。我想伯母也不願看到你這麼難過的。你知道嗎,以前有一次,因爲我的頑皮害得母親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很是內疚,於是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可是有一天,母親居然來找我了。那是母親的身子還沒好。我很擔心母親,問她爲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過來,你知道母親怎麼說的嗎?”
“伯母書說什麼呢?”
“母親說,我救你,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我心甘情願。可是如果因爲我的傷讓你難過了,孃親也會難過的。兒子,你想要孃親既身體不舒服,又心裡難受嗎?自那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努力不讓自己哭,因爲我不想孃親哭。初雨你懂了嗎?只有你快快樂樂的,你的孃親才能快樂。我相信,伯母在天上一定也在替你慶祝生辰呢。”
“恩,我知道了。”
初雨,你是特別的,於你母親是如此,與我,亦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