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紅棺被他們三人鎮壓住後,停止了動作,二公再也頂不住,癱瘓倒在地上,李玄清趕緊扶起二公,掐着二公的人中喊道:“喂,老頭醒一醒,快點!”
“小……孽……”二公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喊着我。
“過來!”黃山明對着我喊道。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二公的身邊,生怕二公會害我,我蹲地上,二公伸手抓住我的手臂,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時間不多了,你爺爺他……咳咳……記住我說的話,不要怪人任何人,我沒時間說這麼多,要下去見你爺爺,一切的源頭都是你……!”
二公說完,身體挺了一下,停止了呼吸。
“二公!二公!”我搖晃着二公的手臂喊道。
“不行了,你二公失血過多。”李玄清的手忽然沾滿了血液,我一看,二公的後背都是傷痕,不僅僅是後背,在仔細看下,身體能看見的地方都有結疤的傷痕。
“到底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跪在地上看着二公的遺體怒道。
“明早開棺!”李玄清抱起二公的身體,然後走回了我家。
“那棺材不怕出事嗎?”我問道。
“暫時不會,你二公用血脈畫出龍虎山嫡系的鎮屍符,能堅持幾個小時。”黃山明在一旁回答我說道。
李玄清把二公的屍體抱回我家後,讓我對着二公的屍體磕頭,然後說道:“小孽,你二公其實一直都是暗中幫我們的,他早就知道梧桐樹下有祁木紅棺,棺材內那屍氣,有可能是一躍三米的飛僵!”
“飛僵?”我嘀咕了一聲。
“那誰,黃山明,你回鎮裡吧,這裡不需要你幫忙。”李玄清忽然說道。
“飛僵啊,道兄!”黃山明緊張的說道:“飛僵這玩意兒不是鬧着玩的,說句實話,飛僵一旦進階成功,那就是飛魃,飛魃雖然在旱魃之下,但是照樣可以屠殺一條村的人!”
“我說了,這裡不用你來!”李玄清罵道:“你回鎮裡先避一個星期,假如一個星期後我沒有去找你,你就通知茅山和龍虎山的道士來!”
“我雖然貪錢,但是我不是那樣的人。飛僵就算不滅,也可以封印,憑藉我四十年的道行,我們兩個聯手,有機率封印飛僵。”黃山明駁回話說道。
“明早你必須走,你不走,我們沒有後路。這飛僵一旦出棺,就像你說的那樣,整個漿水村都會遭殃!”李玄清說話的時候,都開始冒汗,他抹去汗漬繼續說道。
“祁木紅棺刻畫的是茅山的隸屍符,有機會通知茅山的人來處理,解鈴還須繫鈴人,茅山的符,由茅山人來解決。”
接着我們沉默了一會兒,眼前二公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村裡人都不知道二公已經死了,現在是晚上十點多。我們三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把二公送去祖菜園下葬。
沒有棺材,只有一塊爛席子,不是我愧對二公,按照李玄清的說法,二公平生窮苦命,死後下葬命中席,往日投胎必定是大戶人家,因爲二公根本就沒對我做過壞事。
憑什麼這麼確定?就因爲他是我二公,我爺爺的二弟!
我們三人在祖菜園地上,一直挖坑挖到兩點,法事之類的都跳過,然後把二公的屍體葬下,掩土後,黃山明和李玄清兩人對着二公的墓前跪拜了三下。
當然,我也必須跪,這一跪。讓我回想起小時候,二公一直很寵我,回想起村長一直拿我和小雅的事情開玩笑那些往事,如今爺爺他們五兄弟都死了,這麼一想,爺爺五兄弟都死於非命!
張孽啊,張孽,你真是造孽了!
說真的,我的名字似乎驗證了我家人的命,奶奶和我媽也是意外死的,我開始擔心老爹起來。
“張氏五兄弟真是命苦。”李玄清在一旁苦笑道。
……凌晨三點多,我們三人才偷偷回去。
休息了幾個小時,黃山明被譴責會鎮裡,而剩下的他已經交代給村民。
“我現在回去鎮裡找法器,估計要一個星期回來,誰也不能動那棺材,出了事情我不負責,我用我的命保證,這棺材一個星期內不會有事,記住我說的話,六點後不能出門,早中晚都要在自家門口上香!”
於是李玄清跟黃山明囑咐幾句話後,黃山明匆匆開車回到了鎮上,而我則是和李玄清留在村裡,中午,趁着大家都在家裡躲太陽,李玄清把我拉到村口。
我問道:“啥事啊道長?”
“開棺看屍!”李玄清嚴肅的說道。
“真開?”我問道。
“開!”李玄清一句話下,我們兩人便使勁的打開棺材蓋,一打開棺材蓋,棺材裡面散發出黑色的氣體,直衝天上。
“什麼味道,這麼臭!”我蒙着鼻子問道。
因爲棺材是被八張凳子架起來的,我們也要踮起腳才能看見裡面的東西。
當我和李玄清踮起腳看進棺材裡時,第一眼就讓我驚住了,棺材裡的殭屍,竟然穿着一律僧袍,這所謂的飛僵竟然是一個和尚!
“真是夠笑話的,一個和尚竟然變成殭屍,看着僧袍像是一個高僧。”李玄清嘲笑道。
我仔細的觀察這和尚,腦袋光着,在太陽的照射下有點反光,略顯得滑稽。手指甲和殭屍牙纔是他的特徵,面部黑青,全身黑色的氣息環繞着,像是一個惡魔一樣。
“封棺!”李玄清對我說道。
隨後我和李玄清擡起棺材蓋,把棺材給蓋上,李玄清回到我家,開始用黑狗血和硃砂搗鼓起來,然後用一條長線,放入這黑狗血裡,白色的長線染成紅色後。
李玄清又讓我跟着他去村口,用着染紅的線彈在棺材上。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做法,不久後棺材密麻的彈上所謂的墨斗線,完事後,依舊接近下午,太陽下山,把帳篷又搭起來,我和李玄清回到家中,纔開始休息。
“道長,那和尚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文鬥那年,大約是1966年。”李玄清說道:“那棺材第二次下葬過,以你二公的人緣關係,應該可以請茅山的道士來解決這件事情,爲什麼一直拖着!”
“這我哪知道。”我說道。
“你爺爺,你朋友張小雅,你五公。似乎都與梧桐樹有關係,難道你爺爺也知道這飛僵的事情?”李玄清大膽的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