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上門後,疑惑的把紙條給打開,紙條上扭扭歪歪的寫着幾個字:“看你後面。”
我後面?
我轉過身後,頓時把我給嚇得罵了一聲:“草泥馬!”
剛一轉身,就發現女屍已經起屍,全身光着站在我的面前,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女屍的眼睛睜開着,與我四目相對,我被嚇得愣住了。
“你!媽!媽!的!吻!”我愣在原地罵道。
還沒等我掏出符紙,女屍忽然倒了下來,她嘴剛好對着我的嘴親了下去,我被女屍推到在一旁的牆壁上。
嘴巴被女屍粘住似得,一個勁的吸食我的陽氣,這畜牲想要成精!
正當我手忙攪亂的要拿出符紙的時候,我感覺嘴巴被強制扳開,然後有幾隻蠕動的蟲子,進入我的嘴巴里。
我去你大爺的,那是蛆蟲!
我瞪大眼睛,把口袋都扯爛了,終於拿出一張符紙,往女屍的臉上拍下去,女屍的臉貼上六丁六甲誅邪符後,立馬被彈開,這畜牲被震飛幾米之外。
女屍脫離我的嘴巴後,我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果然吐出了幾條蛆蟲,這還不算乾淨,我使勁的摳喉嚨。
強制自己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抹去嘴邊的嘔瀉物,傍在牆壁上喘着粗氣。
其實這一年時間來,我也跟隨過李玄清去捉過鬼,鎮過屍,也降過野仙。可是面前這無緣無故起屍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對面的女屍已經站了起來,貪婪的看着我,嘴巴做出吸允的動作,我吐出一口唾沫,這畜牲是犯了什麼神經,一定有東西驚屍了!
這女屍開始一蹦一跳的朝着我跳來,我趕緊拿出六丁六甲誅邪紫符,唯一的一張紫符用來保命的。
趁着女屍跳到了中間,我拿起符紙衝了過去,忽然腳下竄出一隻碩大的黃鼠狼,這突如其來的黃鼠狼經過我的腳下,嚇得我把紫符丟在地上。
結果這黃鼠狼觸碰到紫符,身體冒出了白煙。
是野仙!
黃鼠狼掙扎了一下,咬下身上的紫符,然後從門口的洞溜了出去。
而這時,女屍已經跳了過來,猛的撲倒我的身上,把我撲到在地,又是對着我的嘴巴親了下來,開始強制吸食我的陽氣。
“嘭!”大門被人踢開,進來的是魯三廿。
魯三廿立馬把女屍給抓了起來,一塊紅磚對着女屍的腦袋拍打下去,把女屍從我的面前給拍退幾步。
然後撒出糯米在女屍的身上,女屍被糯米震得身體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魯三廿拿出一條紅繩,繞道女屍的後面。
然後用紅繩套住女屍的脖子,猛的往自己的身後一扯,把女屍扯到大廳上,然後盯着我喊道:“還不貼符!”
“哦。”我這才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色的鎮屍符,貼在女屍的眉心上,這才把女屍給定住。
魯三廿鬆開紅繩,把女屍給抱起,放在一旁,然後一邊走出門口,一邊說道:“怎麼回事?”
“這……我也不知道她會起屍的。”我回答道,不過我好像發現一件事,驚道:“三叔!你也會道術?”
“嗯。”魯三廿從門口捻起一個動物的屍體,關起大門,然後把這死去的動物屍體丟在地上。
我一看,這不是之前逃走的黃鼠狼嗎,這麼快就被魯三廿給殺了。
“你剛剛惹了什麼事?”魯三廿脫下上衣,打開電風扇坐在一旁問道我。
“我按照你說的,洗屍和理棺,後來有人敲門,送來一張紙條,我打開看,說要我看後面,我一轉身,就發現女屍起屍了,然後女屍就親我……”
“你小子連女屍都不放過!”魯三廿罵道我。
“三叔,你要信我,我沒那種嗜好。”我想起蛆蟲進入我的口,我就感到噁心!
“行走陰陽界,難免會惹上其它的邪物,那黃鼠狼,是我上個月在東北惹到的。”魯三廿對我說道。
“你對它做了什麼?”我問道。
“這黃鼠狼家族裡,有一個害過人,我去東北做生意的時候,順便把害人的黃鼠狼給滅了,估計這黃鼠狼看我不爽,帶着家族十幾只跑去那受害者家鬧事,把人家的一歲大的小孩給吃了。”
“我當時找到他們的老窩,然後一鍋端。”
“我去,三叔霸氣!”我豎起拇指說道。
“當時,把黃鼠狼的看家老大給引來了。”魯三廿看着黃鼠狼的屍體說道:“黃太爺!”
“我個乖乖,你還能活到現在,佩服,三叔,我真是五體跪拜你佩服!”我敬佩的說道。
要知道,東北有五仙,五仙分爲狐黃白柳灰。
也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
五仙呢,還可以分爲兩類,一種是保家仙,看守家的。一種是出馬仙,出馬弟子使用符咒請野仙上身,這些後面再仔細說。
五仙都有自己的領頭大佬,胡家就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
黃鼠狼的話,就是黃太爺一個。
惹了黃太爺,除非你是掌門這麼大的官位,否則只有死!
“當時黃太爺來了,我把那十幾只黃鼠狼的屍體,當着他的面架起篝火,然後串燒烤起來吃。”魯三廿冷笑道:“黃太爺,他來了,我照樣揍!”
“我說三叔,你是哪個門派的大人物,連黃太爺都不敢惹你?”我問道。
“我?”魯三廿指了指自己,回答道:“我年輕的時候,是賣豬肉的,後來某種原因,才學道術,五年前的一場事情後,我才安安靜靜的開個棺材鋪。”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應道。
“誒,我說你小子怎麼會道術的,昨天我沒看出來,今天還露了兩手,是哪個門派的?”魯三廿反問道我。
“我啊……”我笑了笑,說道:“家傳的道術,自學成才。”
其實我不說出我是張小非的徒弟,是有原因的。這是李玄清特別囑咐我,在外面千萬不能說我是張小非的徒弟,不管是誰,說出來對我無益,尤其是陽間的同行,不能告訴他們,所以我只能說是家傳的。
“自家傳下來的啊,你家誰留下來的?”魯三廿問道。
“我爺爺。”我回答道。
“叫什麼名字?”魯三廿繼續問道。
“張守德。”我老實回答道,然後問道:“三叔你認識我爺爺?”
“你爺爺的名字,我在外面聽說過,當年好像做過什麼大事,只不過那時候我還小,沒什麼映像。”魯三廿說道。
“小孽,我老實和你說,你入了這行,千萬不要走得太深,否則就回不了頭。”魯三廿忽然對我說道。
“爲什麼?”我問道。
“看見我這三道深傷疤不?”魯三廿指着自己胸口的傷疤問。
“嫖.娼沒給錢,然後被人砍的?”我說道。
“這是和屍王打鬥的時候,差點就掛了,手指甲劃破我胸口的皮膚,那血是飈出來的,不是慢慢的流出來的!”魯三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