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醒來時,我躺在醫院,身上到處都是繃帶,脖子,手臂,大腿都綁着木板。
而我旁邊,站着的是李玄清和魯三廿,見我醒來後,魯三廿對我說道:“你小子命大,沒死去。”
“怎麼?你們兩個?”我口齒不清楚的問道。
“我和三胖子早就認識很久了,這次三胖和我去香港,我隨身攜帶着你的命符,要不然發現不了你暴走失控。”李玄清對我說道。
原來如此,李玄清人際廣泛,像魯三廿這樣的人士,早就認識了。
“清叔,命符是什麼?”我問道。
“這張。”李玄清拿出一張被燒燬的紅色符紙,說道:“這符是與你身體裡的小鬼牽連在一起的,只要小鬼有動靜,命符就會自動燃燒。”
“你們從香港這麼快趕回來?”我問道。
“三胖本來就在深圳定居,我們回到深圳後,準備把你叫出來吃頓飯,結果發現你的命符出了問題,這不就尋找小鬼的氣息,趕來這裡。”李玄清說道。
“我說你小子怎麼惹到社會上的人?”魯三廿問道我:“被人打成那樣,還被人割脈,你有那麼慫嗎?”
“我不想慫啊”我罵道:“他們十幾個人,帶棍帶刀的,我被圍堵了,怎麼也逃不掉,周圍也沒人!”
“要不要幫忙,把那羣小子揪出來幹一場?”魯三廿問道。
“三叔,我都這個樣子,怎麼起來啊?”我一動不動的說道。
“行了小孽,你好好的上大學,別辜負我和你老爹的希望,少在外面惹事。”李玄清訓斥我道:“你不去惹別人,別人怎麼會來惹你。”
“清叔……這不能完全怪我啊。”我解釋道。
“我現在要去江西跑一趟,有什麼事情,你聯繫三胖吧。”李玄清說着,把一千塊放在桌子上說道:“省點用,你小子盡給我添亂。”
“謝啦,清叔。”我笑道。
“好好的休息,別信你三胖叔的話找別人報仇,退一步海闊天空。”李玄清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三叔,咋清叔叫你叫三胖?”我好奇的問道。
“我年輕的時候,是個胖子。”魯三廿毫無遮掩的回答我說道:“後來給安排到一個組織訓練,胖就變成壯!”
“哦,原來如此。”我應道。
接下來的時間,魯三廿告訴我,我在醫院昏迷了有一天,而我現處在的醫院就是市醫院。
那麼說,王心怡也在這個醫院了?
正說着,魯三廿也不知道什麼走出去的,回來的時候,竟然把老穩他們三個給帶來了,見到我全身纏着紗布。
老穩蹲在牀邊問道:“告訴我,是不是劉翰那王八蛋!”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兄弟們,操傢伙!”老穩喊道。
傻強和宅東看似也很生氣,畢竟我們一個學期同宿舍的兄弟了,兄弟有難,肯定會互相幫助的。
“我說你們去了也是送死!”魯三廿喊住老穩說道:“人家有錢有勢,你們三個瘦骨如柴,沒人一棍就打死了,沒人替你們收屍!”
老穩聽了魯三廿的話,安安靜靜的站在病房裡,我見老穩安靜了下來,嘴巴含糊的問道:“老穩……心怡怎樣了?”
“自從你出去後,心怡的高燒莫名其妙的退了,醫生也搞不懂什麼原因,現在還在三樓打着吊針,估計今天能會學校了。”老穩回答我說道。
“那就行。”我微微一笑說道。
“你小子做好人幹嘛!”傻強站在一旁,氣急敗壞的罵道:“有你這麼做好人的嗎?被人打得連爹媽都認不出,拿你沒辦法。”
“我樂意。”我笑道。
“去你的,還貧嘴了!”老穩輕輕的一拳搭在我的胸口。
“你大爺的吻,痛啊。”我罵道。
“你們幾個好好的照顧他啊,我回去有點事,電話聯繫。”魯三廿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等魯三廿走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我尋思你出去這麼久了,然後我出去找你,在掛號繳費的窗口出現你的名字,這纔過去沒有一個小時,你就出事了。”
“然後我跟着之前那位大叔來到這個房間,進來就發現你被包的和糉子一樣。我猜一定是劉翰搞得!”
“行了,等我出院再說吧。”我說道。
於是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吃喝拉撒睡,都是我這三個兄弟輪流照顧我。
一個星期後,我可以下牀用柺杖活動了,不過有時候還得靠輪椅,而期間的醫藥費,是魯三廿幫我墊下的,我欠魯三廿挺大的人情。
另外就是我這三個兄弟,平時看他們不靠譜,但是我現在有困難了,也不嫌我髒,也不嫌自己累。
老穩已經在學校幫我請假,說我出了車禍,在醫院躺着,而這時老師也來探望我,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會被車撞。
我只是撒謊把老師給騙過,一些有良心的同學也來看望我。
第二個星期,我可以下牀慢慢的走路了,脖子上,手臂和大腿不再用木板支撐着,醫生說我恢復的比普通人快十幾倍。
當晚,我一個人留在醫院,讓老穩他們回學校休息,三人離開後,我在病房裡活動下脛骨,好讓自己的骨頭放鬆一下。
“噠噠……”
病房門被人敲響起來。
我扭頭看了看,竟然是王心怡。
“你看起來好多了。”王心怡把一束鮮花放在我的病桌上笑道。
“謝謝。”我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在窗戶面前做着輕微的運動。
“你的事情我知道,是劉翰把你打成這樣的吧,不是車禍。”王心怡在我身後說道。
“誰告訴你是劉翰打的。”我沒有回頭,繼續說道:“劉翰這麼好學生,從來不會打架,就算打架也不會這麼重手。”
“黃運穩告訴我的。”王心怡說道。
我停止了動作,轉身說道:“是的沒錯,是劉翰把我打得差點就死了。這也沒什麼好關心的,畢竟他是你男朋友,我騷擾了你,按照社會規矩,我是該打。”
“你在生我氣?”王心怡問道。
“沒有,我怎麼會生你氣呢?你人長得這麼漂亮,我生你氣豈不是傲嬌了。”我轉身看着窗外笑道。
“當真?”王心怡問道。
“真不真你自己知道。”我轉身拿出之前的吊墜,擺在手心問道:“這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