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隻畫皮鬼嚶嚶的鬼哭聲,許歡言突然想了起來,鬼不會無緣無故地纏着一個人,比如聊齋裡的那隻畫皮鬼就是那樣……
這隻鬼,既然纏着王言川不放,難道說和王言川有什麼糾葛嗎?
許歡言把那簪子遞到了莫訣的手中,她一步步靠近了那隻瑟縮在牆角的女鬼道,“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你要問我什麼問題?”那隻女鬼懼怕的人是糉子哥,既然靠近她的是許歡言,那麼她的恐懼之意就去了大半。
她擡頭看着許歡言,那眸子裡還是疑惑。“難道你是來爲李落報仇的嗎?”
許歡言搖了搖頭,什麼爲李落報仇,害死李落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王言川自己啊,要不是他把李落逼到了絕路上,要不是他讓李落心灰意冷。
李落怎麼會在最好的年華就逝去。
“不是你害死李落的,我找你做什麼。”許歡言的眼底了滑過了一絲無奈,她看向了瑟縮在牆角的女鬼迎春問道,“你和王言川有什麼糾葛嗎?爲什麼一定要糾纏着王言川不放?”
“自然是有糾葛的。”那女鬼苦笑了一聲,將許多年前的一個往事說了出來。
那迎春實際上是李家的遠親,那一年她隨着父母去李家走親戚,王言川看中了樹下的李落,而站在迴廊上的她卻是一眼看中了這個少年將軍。
但是她的出身低微,而且容貌才能這些如何能入得了王言川的眼,更何況的是……王言川的心裡早就有了李落。
迎春回家之後正好遇到了瘟疫,村子裡的人爲了隔絕瘟疫,直接將他們感染了瘟疫的人給燒死了。
迎春陰魂不散,她因爲死於非命,所以進入地獄無門,在沒日沒夜的飄蕩之中,她竟然到了王言川的府邸上面。
那個時候,她正看到王言川和李落產生了間隙。
生前對王言川的那一點點情動再一次出現,她生前就沒有享受過愛情的滋味,死了之後自然要嘗試一番。
她披了一張
人皮在身上,這張人皮每到了夜裡會讓她變得更加的嫵媚動人,而在王言川的眼裡,他更仿若是看見了李落一般。
所以王言川對她的喜歡也多了幾分。
但是到了後來,迎春也覺得王言川對她的喜歡不是真的喜歡,他好像透過自己在看一個人一般,而那個人,就是她從小就嫉妒的李落!
午夜夢迴之際,王言川呢喃着的名字也是李落的名字,而自從李落去世之後,王言川更是對她不聞不問了。
迎春這一次有預料。
王言川再也不會來找他了,她覺得,既然她得不到王言川的心,那索性把李落的所有首飾都偷走,就算以後到了其他的地方,也可以有錢置辦宅子,過上逍遙的生活。
聽完了迎春的話,許歡言搖了搖頭道,“你是鬼,用錢來做什麼?莫不是在這人世間混跡久了,還真打算把自己當人來對待了?”
許歡言的話讓迎春無奈地笑道,“我自然是想做人了,但是……我心裡念着他……我只想在他的將軍府旁邊偷偷置辦一個宅子,偶爾可以看見他從將軍府出來,那樣就心滿意足了。”
迎春的話雖然是很癡情,但是許歡言聽了卻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這偷偷地看着……
還是被一隻披着人皮的女鬼,這畫面,怎麼想着都覺得滲人……
許歡言擡起手來摸了摸自己有些發涼的胳膊肘,她對着那女鬼冷然道,“那玉簪和李落的東西我們就拿走了,不是你的東西你就別想着去惦記。”
說完,許歡言把李落的那個首飾盒整個地拿在了手裡,她走到了門口,又補充道,“你還是找個人超度你好投胎吧,否則萬一被道士遇上了,那可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了。”
許歡言說完之後走到了莫訣的身旁,和莫訣一併離開了這個屋子。
他們倆兒離開了這個屋子之後就直接去了李府。
莫訣似乎自己能找到路一樣,他直接去了李氏夫婦說的那個地下室。
那個地下室裡的確密封嚴密,跟莫訣的墓室有的一拼了,走到那最裡面,直接是一堵石牆擋住了所有的去路。
“怎麼路都沒有了?不是說有門鎖着嗎?至少要讓我們看到鎖眼在哪裡纔是啊?”許歡言疑惑地走上前,她擡起手來,胡亂地拍了拍那扇石門。
但是那扇石門壓根就不會給她一點回應,這彷彿不是一道石門,就是一道沒有生息的牆壁一樣。
許歡言拍門無果之後,突然被一隻強勁的手臂給拉了回去。
她轉過頭去看着莫訣道,“糉子哥,我打不開……”
莫訣看着她的眼神裡帶了幾分無奈,隨後摸了摸許歡言的頭道,“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誒?”莫訣的聲音很小,許歡言沒有注意到莫訣在說什麼,她湊上前問,“糉子哥,你剛剛說什麼?你在說我笨嗎?”
“沒有,別多想。”莫訣不給許歡言回答,他走到了一旁的石柱子前,拿出承影放在石柱子後的牆壁上撐着。
用承影的一段磨得那石柱子咯吱幾聲移開了位置。
站在一旁的許歡言睜大了雙目。
莫訣這樣子,和古裝電視劇裡古人打開傳說中的機會一模一樣!
“天!”許歡言睜大了雙眸。
就在這石柱移動之後,那石門咯吱一聲直接向上深深地擡了起來。
這石門擡起來之後,許歡言這才注意到,這石門深處地面幾釐米,怪不得她看不出這石門的破綻了。
誰會往深處想。
就這麼看着,這石門就像是渾然天成的一道石壁一樣,哪怕是看了這麼多優秀國產古裝無武俠劇,經過了古龍金庸這麼多年的武俠思想灌溉的許歡言也猜不出來!
就在那道石門開啓之後,許歡言突然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鎖眼。
她拉了拉莫訣的衣襬道,“糉子哥,肯定是那個地方,我們進去吧!”
“恩。”莫訣點頭,他一把鬆開了承影,將承影放在了背後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