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在後面追我,我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我躲進了他別墅花園裡的一片果園裡(殭屍撲倒小道士291章)。
在裡面迷了路,他找不到我,我爬到樹上,盯着蒼穹發呆。
那時候已經是傍晚,夜幕降臨。
我忽然想起來,我爲了來製造驚喜,都沒來得及吃晚飯。
這兩個人啊,真沒有良心。
凌晨,我藉着天邊的啓明星,慢慢地循着路,走到了院牆邊緣。
多年前,當我迷路的時候,身邊也有一個人,他領着我,慢慢走出了樹林。
我不確定克瑞斯是否有從攝像頭裡看見我爬牆,但是我確確實實是爬牆出去的,我怕被他追到了之後,他要扯着我,一直解釋哀求,然後我不答應就不放我走。
那樣弄不好就是囚禁和謀殺。
我跑了出來,跌跌撞撞地搭車就往學校去。
宿舍裡面沒有人,只有我一個。
麗薩還在埃及,莎莉,哼,她在跟我的前男友同居。
我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再等我醒過來,頭比石頭還沉,咚地一下就要栽下去的感覺。
我終於接受了這一事實,那就是我不生病的美夢也破碎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我接了手機,耳邊是熟悉的聲音,溫墨凝。
我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我只知道,我說,“我生病了。”
然後就又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就是在聖瑪利亞醫院vip病房。
溫墨凝在我旁邊耐心地削蘋果,奇怪,我看着這個場景,只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電視裡,不都應該是男的病了,女的來削蘋果嗎?
怎麼放到我們這裡,就反了。
“我說,你怎麼還削蘋果?”
我對天發誓,我只是想強調一下這種陰陽失調有悖人倫的事情,可是誰知道,下一秒,溫墨凝就把一塊蘋果放進了他自己的嘴巴里。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好看的嘴脣伴隨着果肉一起顫動,只覺得嘴裡的口水都泛了起來,“喂,你也太那什麼了吧,我都病了,你竟然吃獨食?”
“哦,原來你想吃啊?”
溫墨凝促狹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認個錯,我就給你。”
又認錯!從小到大,他就知道讓我認錯!
‘我不認錯!
我扭過頭去,“不就是個蘋果,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溫墨凝聽了,直笑,“也是,你昨天估計就是睡在蘋果樹上的吧。
怪不得我抱你的時候,身上都是蘋果香。”
我傻眼了,“感情你連這個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已經見過他了?”
他不會威脅到克瑞斯吧?不可能,克瑞斯的家族並不會比他差,況且一個在亞洲,一個在歐洲,八竿子打不着,克瑞斯根本不會買他的賬。
溫墨凝好笑地將一片蘋果遞到我嘴裡,淡淡說道,“我幫你把你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了,你給我個聯繫方式,我叫人還給人家。”
原來是項鍊暴露了!
我忽然想起了去年我跟他視頻通話,那時候我就戴着克瑞斯的項鍊。
臥槽!我真是要爆粗口了,原來苦心經營的,都是假象啊。
溫墨凝什麼都知道。
我受了風寒,住院半個月,溫墨凝又開始了陪護生涯。
我越發覺得他的高冷和銳利都被磨圓了,再也看不見。
真的像溫家的男人一樣,溫文爾雅,謙遜有禮。
我沒有回學校,一直在溫墨凝的公寓裡住着,是的,溫墨凝在這裡迅速地購置了一處單身公寓,然後住下了。
我知道,他還是不放心我。
我沒有拒絕,住進了他的公寓,等待開學。
開學後,我打電話給麗薩,問莎莉有沒有回來,她說沒有,我心想,太好了,她不回來,我就可以搬進去。
不對着她,我的心情各種愉快。
溫墨凝沒有阻攔我,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業。
不能在這裡一直跟我過家家。
我回到宿舍,又開始了我的校園生活。
只是沒有了莎莉和她各種男朋友,也沒有了去圖書館的征程。
在一個夜晚,我在回宿舍的路上還是被人堵住了。
是克瑞斯,他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講真,出於一個人的正常心理,我還是希望我的前男友離開我之後,茶飯不思,爲伊消得人憔悴。
他又滿足了我的心理需求。
好棒!
“好久不見,克瑞斯。”
我平靜地打招呼。
克瑞斯苦澀地笑,“星,你還好嗎?”
我伸手揚了揚後面的長髮,朝氣蓬勃,“我很好,你看不出來嗎?”
他點頭,“你的確氣色很好。”
然後他伸出手,手心裡躺着一條項鍊,“我還是希望你將這條項鍊收下,這輩子,只有你可以擁有。”
我搖頭,拒絕。
也就是這一刻,我才發現我的人生只有態度,拒絕,和接受。
我的確不會迎合與遷就。
“星,我會等待你原諒我的那一天。
那一天到來,我們就結婚!”
嘖,說實話,這一刻,我就開始不理解一個外國人的思維了哈,都已經掰了,還結什麼婚啊。
我擺手,“不,永遠都不會有這一天了。其實我也想過你會不會肉體出軌,因爲每個人都會有需求,加上你受的教育比較開放。
但是呢,爲什麼要是莎莉!
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室友。
其實你潛意識裡,是想給我難堪的,對不對?想讓我低下頭來,讓我看清楚我的低賤,讓我不敢再拒絕與你!”
這就是王子對於灰姑娘的情感,他在要那些女子試玻璃鞋的時候,是強迫的,沒有問過那些女孩子願不願意。
但我不是灰姑娘!
克瑞斯面色陰晴不定,但是也的確是被說中了心事,他無力地嘆息,“星,你是特別的存在,我想征服你。你說的都沒錯。
但是我還是被你征服了,原諒我,讓我們重新開始,我願意做你的奴隸。”
不得不說,克瑞斯王子已經讓步到了極致,他低下了他驕傲的頭顱,也不在乎王冠會不會跌落。
可是我的心卻一片冰涼,“你還是不明白,我不需要奴隸,你也不需要,我們是平等的,彼此吸引的天體。”
這就是我喜歡星星的原因。
“可是這都是過去了。
如今,你對於我,只是過去!’
我轉身要離開,克瑞斯在我身後死死地抱住我,這是他第一次失態。
我沒有掙扎,只是閉上眼,“放開我吧!我不適合你。”
這一次之後,我再也沒見到克瑞斯。
直到一個月後,我鼓起勇氣再去參加聯誼會,卻發現他身邊站這兒一個金髮長波浪卷兒的芭比娃娃女孩(殭屍撲倒小道士291章)。
真漂亮!
這是第一感覺。
等到他們領舞的時候,我似乎又感覺到了王子跟公主的童話。
天地良心,他們都可以參加華爾茲和探戈的國際比賽了。
只是莎莉呢?
她又換男伴了吧,幸好再也沒在我面前出現,不然我真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宴會上,我只跟還算熟悉的人說話,很顯然,那些人並沒有同情我,他們給予的都是理解和支持的眼神。
外國人就是這一點好。
這要是放在c國,那就是一羣八婆在那裡說長道短,什麼被拋棄啦,什麼第三者插足啦,什麼見異思遷陳世美啦!
什麼都可以說出來。
我喝杯中的酒,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excuseme。”我穿過人羣,忽然間覺得心撲通撲通跳。
我不知道爲何突然驚喜難言,對於他的道來。
溫墨凝在門口等我,我撲過去,抱住他,他抱着我打了個璇兒,忽然將我放上車,我聽見他溫柔的聲音,“蕊蕊,生日快樂。”
這是我的生辰,農曆的,沒有人知道。
不管溫墨凝以前對我多麼刻薄,每到這一天,他都和顏悅色,溫情款款。
我瘋了一樣地喜歡這一天。
溫墨凝載我出去,我們在公路上瘋狂地飆車。
他把頂蓋給按開了,我站起來,在風中呼喊。
後來他載着我到了一個泳池別墅,我才知道他另外又購置了一處房產。
裡面綁着氣球和燭光,泳池邊還有香檳和紅酒,我換了泳衣,跟他一起游泳。
我們都是下決心要成爲現代人的古代人。
最後切蛋糕的時候,我許了一個願,一個惡毒的自私的願望。
溫墨凝沒有問我,他直接說,“葉星蕊,你的願望是我一輩子不要有女朋友吧?’
我驚愕莫名,他怎麼連這個也知道。
溫墨凝咧嘴一笑,壞壞的,“我太瞭解你了!”
他長臂一伸,我直接就跌倒在他懷裡。
他的脣瓣貼上來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兜兜轉轉,一切還是回到了原點。
我跟溫墨凝同居了。
沒有住別墅,別墅太遠了,我們住在他的單身公寓裡。
他每天在裡面開視頻會議,處理公務。
而我每天定時去上課。
再見到莎莉是在食堂,我已經好久都不來食堂,今天是因爲下午有事,中午乾脆就不回去了。
莎莉珠光寶氣地,像個貴婦站在我面前,沒有絲毫愧疚,很好,我也也很怕看見她愧疚的樣子,那就不是那個土著女人了!
“葉,我必須跟你談談!”
我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莎莉依舊不依不饒,“你真的放得下克瑞斯嗎?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過什麼,後來你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我們都是需要錢的,對不對!
你數的對,我沒有機會,但是你有!
克瑞斯既然把項鍊給了你,就說明你是特別的存在,可是你不能長久地綁牢他,那麼我就來幫你,我們聯手合作抓住他,有何不可?”
我只覺得好笑,“你說到底,就是,他的妻子如果是我的話,興許還容得下你,就算他不喜歡你了,我還可以幫幫你。
要是其他女人,就說不準了,對嗎?”
莎莉不置可否。
我就喜歡她無恥得不加掩飾,不像那些僞君子。
“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可以過好日子,因爲我有家人。”
莎莉再一次震驚了“你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這一次,我點頭。
“我的確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而且我家非常的有錢,有錢了幾千年!
每一代都是富可敵國!
克瑞斯的財富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莎莉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打量了她幾眼,突然無語了。
克瑞斯就算要給我下馬威和難堪,也不用這樣。
莎莉這樣的女子,送上門,要接受也需要勇氣啊!
同樣是這一天,我又碰見了克瑞斯,和他的女伴。
本來想避開,但是他們都迎上來了,我也不得不打個招呼,“下午好。”
克瑞斯又恢復了王子般高貴和紳士,他攬緊了女伴的肩膀,向我介紹,“葉,這是戴安娜。”
哇哦,戴安娜,我只知道戴安娜王妃。
我點頭,“戴安娜小姐,你好,你今天真美麗。”
戴安娜優雅地頷首,溫雅端莊,我忽然覺得她要是跟溫墨凝站在一起,會更加賞心悅目。
哎,現在老是想到他。
我得趕緊辦完事,回去看他。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那好,你們慢聊,我先走一步,告辭。”
我加快腳步往前走,直到搞定那一篇論文,從圖書館出來,已經暮色四合,門口有人叫住我,我回頭驚喜一叫,“世兄歐巴!”
可是映入眼簾的,卻是克瑞斯英俊立體的面容。
“克瑞斯,怎麼是你!”
克瑞斯的眼睛裡滿含着憤怒和憂傷,“星,爲什麼不是我,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在這裡的每一天。”
我撇嘴,哪裡還要記着,我又不是傻。
我頷首告辭,他卻一把拉住我,將我拉回原地,力道有點大,一點都不紳士。
“星,那個男人是誰?”
我茫然,當然是裝的,“哪個男人,我聽不懂。”
哼,小樣兒,你都跟莎莉暗度陳倉,我也要氣死你!
我假裝心虛。
他果然更加生氣,“你跟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慌忙擺手,“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就是那個接你離開的男人,那天晚上我看見了,剛剛你也是把我當成他,星,你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了?”我愕然,越來越覺得搞不懂這個外國小王子的思維。
“你跟我朋友暗地裡做那樣的事情,我都沒有說什麼,你現在說我過分?”
克瑞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那是她勾引我!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我只是壓力大,加上思念你,所以跟她在一起。
可是你,你卻揹着我,這麼快跟別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