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古海龍的講解我瞭解到,他們海創集團2001年拿到了關村的一塊地,正是今天我們路過的那個拆了一半的樓房,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由於有一個拆遷戶簽了字以後,又要求漲價,公司的董事會對這種事非常牴觸,沒有答應他們漲價的要求,並且聯合有關部門執行了強制拆遷,就在強制拆遷完畢的當晚,被強制拆遷的一家三口全部上吊自殺。
古海龍說道這裡,又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對這一家三口的意外身亡,也很感到惋惜,他從黑色的文件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給我看,上邊都是拆遷合同,他指着其中的一份按着手印的合同對我說:“這份合同就是當時他們家男人籤的,說的好好的,又變卦了,別說我們是一家上市的公司,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受不了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爲啊。”
“所以你們還是選擇了繼續施工對麼?”,我看着那鮮紅似血的手印問道。
“是啊,這麼大的一個項目,怎麼可能因爲幾個人的意外死亡就停止了呢,要知道,這塊地是花費了集團天價的費用買來的,每停工一天,損失都非常巨大,根據公司董事會的決定,施工正常進行,意外死亡的事,公事公辦”,古海龍的手指不斷的敲着茶几略顯激動的說。
“那後來呢?就發生了外界傳言的那些怪事?”,我追問道。
古海龍開始繼續他的講解,據他說實際情況要比外界傳言還要恐怖的多,拆遷工人開着剷車,剛要下鏟的時候,就會看見剷車下邊站着一男一女牽着一個揹着書包的小女孩,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他們臉色鐵青,嘴角不斷的流着血,看起來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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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工人當時就被嚇破了膽,第二天就辭職不幹了,施工方重金懸賞,僱了一個膽子大的,那人聲稱自己根本看不到剷車下邊有鬼,開着剷車硬是把一棟房子給剷平了,白天沒事,大家都感覺問題已經解決了,誰知道到了晚上,這個工人夢遊起來,把剷車開到了馬路上,剷平了半條街,就這一次公司賠款上千萬,並且被管理部門直接叫停施工。
施工停止以後,工地上留了幾個看守的工人,據這幾個工人講述,第一天開始看守的晚上12點左右,大家都已經睡熟了,一個工人晚上起夜上廁所,發現屋子裡坐着一個小女孩,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這個工人大着膽子問她怎麼在這寫作業呢,小女孩回答說:“我們家被你們拆了,我沒地方寫作業啊,叔叔,你家孩子有地方寫作業麼?”
那個小女孩說完後,身子繼續保持着寫作業的姿勢,但是脖子上的頭開始慢慢的轉動,直到整個頭轉到了自己的背後,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臉鐵青,嘴角的血不斷的涌出來。
“你家的孩子有我這麼慘麼?”,隨後小女孩的嘴裡發出瘮人的笑聲,隨着笑聲的不斷的變大,她鼻子裡也開始不斷的涌出鮮血。
那個工人當時就被嚇傻了,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一攤黃色的液體在他身下開始流淌,旁邊兩個牀上的工人此時也被吵醒了,看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和癱坐在地上的那個工友,他們倆起身想把工友扶起來,剛起身,他們的臉就貼上了一張滿是鮮血的臉,三個工人同時被嚇暈在地上。
第二天早上,來工地巡視的工頭,發現工地大門前躺着那三個看守的工人,心中大驚,把他們送到醫院後,好歹算是搶救了過來,那三個工人申請了補償都辭職離開了。
施工被管理部門叫停,看守也沒人敢過夜,作爲公司的核心項目被急速叫停,直到現在過去六年了,仍然無法開工,海創集團的損失可想而知。
我打斷古海龍問道:“這期間,你們不可能沒有請過道士驅除他們吧?”
“請過,幾乎每年都會嘗試幾次,這件事已經成了公司董事會的一塊心病,我們幾個高層都動用過自己關係請各種大師,和尚、道士、喇嘛,都請遍了,問題沒解決他們自己還差點沒把命搭上,有一個道士直接被那個男鬼從二樓給扔了下來,腿都摔斷了。”,他無奈的說道,看得出來這件事對海創集團的影響很大。
他拍了兩下我的腿,繼續說道:“今年我們又找了幾個道士,據說其中有一位高人,自稱解決此事不是問題,我想着再加上你,可能這次真能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我心想這事絕對沒這麼簡單,那一家三口的真實的死因,也有很大的疑點,單憑一面之詞很難判斷是非,我有心想把這件事搞清楚,於是點頭答應到:“好的,我可以參與這次行動,但是以我的能力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所以這套房子我還是受之不起的。”
此時我已經沒心情要這套房子,於是我把鑰匙串放到了茶几上,古海龍臉色一沉,重重的把鑰匙拍在我手上,臉色嚴肅的說:“你救了古偉的命,這是應該感謝你的,你還答應再幫我,小老弟要是這都不收的話,說不過去了。”
我心想沒有必要因爲房子的事糾結,等到這事過去以後,我看情況是否接受這套房子,於是我收起鑰匙,對古海龍說:“行,叔叔,我先收着,是否過戶到我名下,以後再說。”
聽我這麼說,古海龍的臉上略微顯得輕鬆了一些,拍着我的肩膀說:“下週六晚上10點鐘,我們請的那些道士會在那棟沒拆完房子裡設法捉鬼,到時你跟着一起就行,你是自己人,我只相信你。”
我心裡明白,說是相信我,實際上他誰都不信,要不然不會那麼多人一起開壇設法捉鬼,但是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說破了就沒意思了,我點點頭回答說:“好的,到時我肯定會去。”
在他們家坐了一會,我藉口說下午學校有事,便起身準備離開,古偉和他父母並沒有挽留我,只是他母親說了一句:“以後沒事就常過來轉轉,就當這是自己家知道麼?”
我回答了一聲“好”,隨後離開了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