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散去之後陳靜拉着我去了她辦公室,到了辦公室我們開始開懷大笑起來,陳靜辦公室很豪華,全木質裝修看起來像是日式風格,陳靜見我打量她的辦公室開口問我:“怎麼樣?”
“很漂亮,符合你氣質,陳總真是年輕有爲啊”,我開玩笑的對陳靜說道。
陳靜聽出了我話中的挖苦,瞪了我一眼,對我說:“以後別叫我陳總,我爸纔是這個公司的老總,我的職位是總裁秘書,你來了以後呢,咱倆的職位是平級的哦,不過我爸不怎麼來公司,多數的事都是我代他處理,算是鍛鍊我吧”
聽陳靜說完我差點就笑噴了:“明白,陳秘書,那麼請問陳秘書,我哪天過來上班呢?”
“下週一,到時你們這一批會統一辦理入職。好了,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旁邊的飯館血豆腐很不錯的”,陳靜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我們一起走出了利康大廈。
回到學校宿舍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出人意料的是胖子竟然在宿舍睡覺,並且看起來睡得很香,我回來他竟然沒有醒:“哎,胖子,我有工作了,你猜猜是怎麼找到的?”
我推了兩下胖子,這傢伙仍然沒醒:“這死胖子,幹嘛了,累成這個德行!”
由於是第一份工作,我按照陳靜說的去對面的商場買了一身西裝,畢竟是銷售崗位的工作還是要穿的正式一些,看着自己兜裡的錢,再看看西裝的價格,讓我感覺很尷尬,估計我只能去地攤看看了。
我拎着花了40塊買的地攤“豪華西裝”回到宿舍時,已經天黑了,我差異的看到胖子仍然躺在牀上睡覺,我叫了兩聲,胖子仍然沒有反應,並且嘴裡發出連續的咕嚕聲,聽起來又像是打鼾,我立刻感覺有問題,用力推了他兩下,還是沒有反應。我們是學醫學的對日常的醫學診斷和急救是有常識的,我嘗試用手給胖子號脈,脈細而沉並且遲緩,是極度的陽虛,按理說胖子這個年紀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我心裡開始着急於是用手掰開他的下巴打算看一下他的舌頭,還沒等看見胖子的舌頭,我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胖子的嘴裡長出長長的四顆尖牙。
我正準備低下頭仔細的查看胖子的尖牙,這時突然感覺胖子的臉稍微動了動,我看見一雙鮮紅的眼睛正凝視着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胖子突然大吼了一聲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瞬間感覺呼吸困難喉骨要被掐斷了,我用力往後推着胖子,不過這傢伙力氣大的出奇,不管我怎麼用力就是擺脫不了他的雙手,我已經因爲缺氧而感覺到眩暈了。
讓我更加恐懼的是胖子準備用牙咬我的脖子,我現在可以確定自己判斷是正確的了,胖子變成了一個殭屍,即使不是殭屍也是馬上要成殭屍了,整天嘲笑我是殭屍的胖子竟然自己變成了殭屍,如果此時我手上有一張大將軍符紙我肯定很輕鬆的能制服胖子,但是想法是不現實的,就在我要被胖子咬到脖子的時候,小不點的虛影猛地從我手腕的手串中飄了出來,竭力的擋在我和胖子中間,但是胖子不爲所動,用力的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心想這下完了,我和胖子都要命喪於此,雖然我不怕死,但是我們倆死的卻如此糊塗。
小不點見我被胖子咬了,突然渾身戾氣翻騰,眼睛竟然發出瘮人的綠光,這時宿舍的日光燈毫無徵兆的瞬間熄滅了,我感覺胖子掐着我脖子的手放開了,隨後的幾分鐘我真正的體會到了啥叫鬼哭狼嚎,小不點和胖子開始激烈的纏鬥起來。
當我再次打開燈,看見胖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已經生命垂危,在他身上趴着小不點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靈力虛弱無比,隨時有魂飛魄散的危險,我想起她父親的囑託,想起她對我做的一切,心中不禁酸楚,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魂飛魄散,我快速地念了地藏招魂咒,小不點殘缺的靈魂回到我的手串中,這是暫時能保住她靈魂最好的方法了,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有效,至於怎麼能真正的修復她的靈魂,我只能再想辦法,因爲胖子躺在地上看起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我剛把胖子從地上擡到牀上,手機就響了,手機中傳來T恤男的聲音:“怎麼樣?過得挺好吧?我知道你跟那個胖子關係挺好的,他中毒了,對,是我乾的,想救他,今晚12點南郊老石化廠過來見我,怕死就別來,對了帶上那個小崽子哦,哈哈哈~我等你哦”
掛了電話我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大師兄讓他跟我一起去,畢竟他經驗要比我多一些,但是隨後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我周圍受傷的人已經夠多了,這次過去肯定非常危險,我不想大師兄同樣遇到危險,但是牀上躺着的胖子需要人照顧,我不確定他是否會有惡化或者會再次起來傷人,他這種情況在學校傷到幾個人那就可能成爲整個學校甚至整個城市的大麻煩了。
我給安琪發了一條消息,讓她過來照顧一下胖子,隨後我將手機關機,直接叫了出租車奔向南郊石化廠,看着窗外的城市的夜景,我的心情低落到了冰點,有深深的挫敗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做錯了什麼?我感覺我的憤怒快要衝昏了我的大腦。
我胸前掛墜的鐵片開始微微的顫動,旁邊開車的司機感覺到了我氣息的變化,詫異的問道:“怎麼了哥們?看起來你跟誰生氣呢?”
我失神的回覆了他一句:“沒什麼,朋友生病了,着急”
司機轉過頭凝視了我半天詫異的問道:“你眼睛怎麼是藍色的?是外國人麼?”
我看了一下後視鏡中的自己,眼睛發藍,我突然感覺鏡子裡的這個人很陌生,有一瞬我產生了一絲感覺,有另一個意識在推動着我做現在這些不現實的事,但是我又說不清到底意味着什麼,我還是抓不住重點,我感覺有些頭疼。索性不在去想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把胖子給救過來,因爲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因此出事,那將會是我人生一大遺憾。於是我催促司機快點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