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年前,餘雨和他的朋友王語海搬到了他們在外面租的那個不大的兩室一廳裡,然後,他們的生活就開始不正常起來。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不正常,他們還是一個除了上課天天在外面鬼混,一個下課後就天天在家裡看書複習。天天重複這樣,兩個人雖然是朋友,但是交集也不是很大,各有各的生活。
說到不正常,就要從一個晚上開始了。
那個晚上,也不是什麼月黑風高的殺人夜,大概是他們住進那個公寓的三四個月的時候,好像是跟一個女孩子看對眼了,所以餘雨外出的時間更長了,基本上是天天不到午夜不回來。王語海的房間靠近一片籃球場,一些很晚不回家的男孩子天天晚上在那裡打球玩鬧,常常吵到他沒有辦法安心學習,所以在餘雨基本上天天都那麼晚回家的情況下,一般在自己房間學習的王語海就搬到了客廳裡面看書,而且他的書籍筆記都堆在那裡,學習變得更加方便了,多了一份寬敞和清閒。
他把本來在客廳的堆滿雜物的桌子收拾了一下,那個桌子房東說是前一個住房的人留下來的,本來是拿來堆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王語海就把它拿來做了書桌。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爲就是一張桌子而已,但是當王語海坐下里學習的時候,就隱隱感到有那麼一些不對勁。
家裡面明明就只有他一個人,可是他總是感到有什麼人在戳他的頭,一下、兩下、三下……
他轉過頭,什麼都沒有……
然後他又接着看書,還是一下、兩下、三下……
看書被打擾了,王語海很生氣,但是他轉過頭還是什麼都沒有……
正巧,這個時候,餘雨回來了。
於是王語海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餘雨。但是餘雨卻笑話王語海神經質,對於他說的一點也不相信。
可是事情沒有因爲餘雨的不相信和王語海的淡忘而結束。
餘雨最終沒有和那個女孩子走到一起,所以回來的時間也早了,王語海也搬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看書複習。
大概一個月後,餘雨的一個師兄畢業了,他租的房子裡有一臺老舊的電視機,就以十分低廉的價格賣給了餘雨,於是餘雨就把客廳收拾了一下,把電視機擺在客廳裡,於是客廳終於像是個客廳了。
一天晚上,王語海去外面的超市做一份兼職,餘雨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客廳裡面看電視。
電視節目很無聊,都是一些賺女孩子眼淚的偶像劇,餘雨癱在椅子上胡亂地按着遙控器。
突然之間,一種令人汗毛都豎起來的冷意佈滿了全身,他也感到有人在戳他的頭,一下、兩下、三下……
他轉過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就又轉過頭盯住電視。
可是那種被人戳感覺卻還是清晰得存在着,一下、兩下、三下……
他想起了王語海的話,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又擡起頭把整個房間仔仔細細地觀察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越想越奇怪,於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起了大覺,把這件事漸漸忘記了。
但是一個月後,事情往越來越不正常的方向發展。
剛開始,他們兩個人都以爲是隻有在這個房子的客廳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沒想到,後來越來越嚴重了,無論是在房子的房間裡,還是在學校的教室裡面,都會持續這種可怕的感覺,好像被人盯住,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頭……
大約是一個月前,餘雨就遇上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不知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什麼,於是就叫他有事就到這個事務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