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老爸真的生氣了,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大。
“可是……狐狸有沒有死……”老媽低下頭,委屈地喃喃道。
“嗯?”大家聽到老媽的話,都有些發愣。老爸也有些傻眼地直直盯住老媽。
“本,本來就是嘛……”老媽估計是被老爸盯得頭皮有些發麻,連本來理直氣壯的話,都變得結結巴巴的了。
“老媽,你說什麼!”我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急着問。
“這個,濤不是最清楚嗎?”老媽不耐地瞥了奸臣一眼。
“我?”奸臣先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問,然後歪着頭想了想,突然“啊”了一聲,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什麼意思啊?”寒兒用胳膊肘輕輕觸了觸奸臣,低聲問。
奸臣不說話,看了看妙妙,妙妙皺着眉,但是也沒有說話,於是,奸臣稍稍嘆了一口,低聲說:“因爲我還沒有死。”
“啊?!”我們都忍不住一愣。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滿地問。
相較於我的不滿,寒兒顯然是有些急了,連忙扯着奸臣的袖子,大聲問:“你……你什麼意思……我……雖然你很傷心……可……你……”
“別擔心,寒兒。”奸臣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寒兒的手,“我不是要自殺,也不是別的,你聽我慢慢說。”
奸臣頓了頓,然後用低低的嗓音輕輕的訴說:
“我和哥之前,或者說前世都可以,也許是前世的前世,簽了一個契約。”
“契約?合同?”我挑挑眉問。
“是也不是。因爲那個契約事實上並不是簽訂的。而是……人和妖之間地一個約定,但是這個約定被施了靈力,所以不是簡簡單單可以解開的。”
“人和妖?不是說是你和江籤的嗎?”寒兒有些不解。
“怎麼,你是妖?”我幻想着奸臣變成妖怪的樣子,忍不住笑着問。
“的確,我們中有一個是妖,但是,並不是我。”奸臣直直望着我說,淡淡的目光,硬是把我的笑給逼了回去。
“你是說。江是妖怪?”寒兒輕輕捂住嘴,驚呼道。
相反,我就沒有那麼驚訝了,好像……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一樣,也好像,我早就知道了……
“狐狸精?”我努力保持平靜問,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句。腦子裡,不由得想起那個穿着紅衣,滿臉戲謔的笑容的。美貌傾城地少年……狐狸,原來。那個重複出現在我的夢裡的人……就是你……
“對。”單單掃了我一眼,奸臣平淡地應到。
“等……等一下……你是……你是說江本來是……是狐狸精?天啊!狐狸精不是都是女的嗎?還有……暖暖,你怎麼會知道?”寒兒尖叫道,看來有些歇斯底里了。
“誰跟你說狐狸精都是女的?”我忍不住白了這傻顛顛的小妮子一眼。
“另外,我知道的原因?其實,我並不知道,不是嗎?”我雖然似乎在跟寒兒說,但是其實這句話是問給奸臣聽的。
“嗯?”寒兒顯然是有些摸不着頭緒了,傻了眼。
“你知道的。”奸臣望着我,肯定地說。
“嗯?”
“因爲。你的前世也和我們糾纏在一起。”
我躺在牀上一個人發呆,腦子裡還想着奸臣地話。
我的前世……
我甩甩頭,這些莫名其妙地東西,我已經想了好久了。弄得我已經連續兩個晚上都在失眠……討厭……
奸臣說,按照那個契約,如果狐狸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麼奸臣也會消失。好像是一個很不平等的條約,但是,奸臣的確是個狐狸簽了。按奸臣的話說,他的前世也是因爲狐狸消失了,他纔跟着消失,然後這一世才因爲前世的因緣成爲狐狸的弟弟。當然了,這些有些也是聽狐狸和老媽說的。因爲,狐狸是妖怪,但是奸臣並不是,所以雖然奸臣保留了一些過去的記憶,但是,現在他的確是大半都不記得了。
那麼……狐狸地確是沒有消失了……
但是,龍江這個人的確是死了。
狐狸……你現在在哪裡?
“啊啊啊啊啊……”我拼命揉亂自己的頭髮,自己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沒有取出來,就整天想着些東西。
既然狐狸沒死就一定是活着了,他是妖,肯定和妙妙一樣,到時候肯定會有個陌生地人出現,然後笑着說:“哎呀呀……親愛的暖暖……”
—
對!就是這樣!
我要睡覺了!
我把頭埋在被子裡……“去,還是睡不着!”
《案件筆記》:
狐狸雖然沒死,但是卻徹底失去了蹤影。龍江的屍體被火化了,奸臣說,就算狐狸活着,這具已經腐爛地屍體也已經不能用了。雖然我問他,爲什麼不能像妙妙那樣,把狐狸收進那個屍體裡。但是奸臣告訴我,如果把屍體作爲乘放妖或者靈的容器,那麼那具屍體必須是乾淨新鮮的,裡面的必須還保留一些活的氣息。龍江這具屍體已經完全死透了,一點兒活的氣息都沒有。雖然狐狸沒有死,但是龍江的的確確是死了,而且我們也不能向龍家解釋龍江其實是狐狸,而狐狸並沒有死。
我很爲這件事煩惱,畢竟龍家是死了大少爺。
出乎意料的是,我和姦臣把骨灰送到龍家的時候,龍家收了龍江的骨灰,把龍江的骨灰埋到了祖墳裡,就沒什麼動作了。我這纔想起來,龍家也和赫連家一樣,都是魔女世家,雖然他們不清楚狐狸的事,但是也知道個大概。說一點兒不難過是騙人的,畢竟狐狸並不是龍家人,只有龍江纔是,但是知道狐狸並沒有死,也沒太難過,只是囑咐讓奸臣早點兒把哥哥帶回來。
大家都希望滿滿地等着狐狸出現。
關於來電這件事,還沒有結束,身邊的人還是接二連三的出了意外。上次溺水事件,並不是哥,而是林浩的一個好朋友。他的那個好朋友經常出現在我們家,所以,當林浩黑着臉告訴我們這件事的時候,我們都很難過。
可是,明明幻覺中出現的就是哥,爲什麼會突然變了人呢?
關於這個,我完全不清楚。另外,除了那通洪水的來電,我後來分別接的那兩通電話,一通被我掛了,所以也不知道預告的究竟是什麼。另一通電話預告的是洪水,而龍江的確是死在水裡,所以也算是應驗了。
那麼,我之前聽到的那通電話預告的究竟是什麼?
“這麼說,那天,暖暖接的電話中還有一通是沒有應驗的。”奸臣摸着下巴,躺在事務所的沙發上說。
“嗯。”我點點頭。
“可是,沒有聽清楚預告的內容啊,那就沒辦法避免了不是嗎?”寒兒憂心忡忡地說。
“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會不會已經沒事了?”真真也一臉擔憂地問。我失蹤的那三天……對,我覺得很久,但是其實只有三天……她一直很擔心,很自責,因爲我們沒有把盂的事告訴她,所以她一直以爲是她惹上的事。龍江死了,她更是痛苦,但是我們又不能把這些奇怪的事解釋給她聽……實在是相當的麻煩……
“應該不可能,”奸臣坐起來,嚴肅地說:“這麼多通電話,沒有一通電話的預言沒有實現……”
“會不會是已經實現了,而我們不知道……比如,是我們比較陌生,或者很久沒聯繫的朋友?”寒兒想了想問。
“不可能。他就是爲了要恐嚇我們,才從我們親近的人下手,不可能做得沒聲沒息的。”我冷酷地否決寒兒的猜想。
寒兒看着我嚴肅地臉,嘟嘟嘴,窩到了奸臣的懷裡……突然,好羨慕……好想……也這樣窩到狐狸的懷裡……那樣,一定很安全,很安心……可是……以前我卻從不珍惜……
眼眶有點兒溼潤了……
“暖暖!”一聲怒吼打斷我的遐想。
“啊?幹什麼?”我左右看看,突然對上老媽憤怒的臉,有些莫名其妙。
“叫你多少聲了!”老媽怒氣衝衝地罵道……我忘了老媽耐性不太好了。
“啊……媽,幹什麼?”我正準備問出什麼事了,老媽就開始動手扒我的衣服,妙妙一臉冷酷地站在老媽身後,手裡端了一個托盤。
“你們……你們幹什麼啊……這裡還有別人……”我慌慌忙忙地側頭看了看,奸臣他們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我護住最後一件內衣,尖叫道。“除蟲!”老媽冷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