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人好像被浸在水裡一樣……
全身的骨頭好像要斷掉了一樣……
不能呼吸了,好難受……
一隻暖暖的手拂過我的額頭,然後用毛巾輕輕擦拭着我的臉,另一隻手有規律地輕輕按摩我的穴道,疼痛感慢慢減輕了,呼吸也恢復了正常,於是,我嘆了一口氣,便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
“呃……”迷迷朦朦中我了睜開眼睛,一片白晃晃的光,刺得我簡直睜不開眼睛……難不成我已經死了嗎?
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寒兒?
“嗚嗚………你終……終於醒了……暖……暖暖……人……人家……人家好擔心你啊……你……你暈倒了……那……那……”
她撲在我的身上,嗚嗚咽咽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寒兒……”我本來想跟她說些什麼,但是發現嗓子裡面幹得要冒煙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
只好喃喃道:“水……”,聽到我的叫喚,寒兒馬上送來一杯水,我喝了下去,潤了潤喉嚨,好多了……
“好點沒有……”寒兒擔心地問。
“好多了,沒事了,別擔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掙扎着坐起來,問道。
“江在學校打聽了消息之後,就會去找你,在樓下的時候發現事情很不對勁,就馬上衝上樓,卻發現你癱倒在沙發上,已經沒有呼吸了,連忙把你送到了醫院搶救,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天了,你知道……你知道……我們都嚇死了……”寒兒把我扶起來,在我身後塞了一個枕頭,讓我坐穩,一邊還嗚嗚地哭個不停。
“狐狸?那他進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
“不知道,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通知我們來醫院而已,然後我們輪流照顧你,他也沒說什麼特別的。”
我又想起那雙黑黑的眼睛,冷汗又不知不覺地冒了出來,一種涼意又浮上心頭。
“那狐狸呢?”
“江啊,他守你好幾天了,現在應該出去吃東西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他守我?”
“對啊,暖暖,你昏迷這幾天來一直都是他守着你的,我們要他回去休息休息他也不去,所以啊,他對你其實挺好的,你不要老是狐狸狐狸的叫他。”
“算了吧,狐狸纔不會安好心呢,而且,他長得本來就很像狐狸……”
“撲哧……”寒兒破涕而笑,“你還別說,他還真是有些像……”
“我像什麼?”寒兒的話被打斷了,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狐狸和姦臣走了進來,狐狸的樣子
看上去有一些憔悴,少了平時那麼囂張奸詐的派頭。
“你想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照照鏡子就知道了。”我看着他諷刺道。
“看來你已經好了啊……”他好像暗暗鬆了一口氣,也許是我看錯了。
“對啊……”我不在乎的回答,寒兒那小妮子竟然敢暗暗掐我一把。
“對了,暖暖,那天你在那個房子裡面看到了什麼?”奸臣問道。
“嗯……”我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我又想起了那雙黑黑的眼睛。
“怎麼了?沒事吧?”寒兒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
“沒事……”我平復了心情,又看向狐狸,問:“你進房間的時候看到什麼沒有?”
“你是指什麼?”
“什麼都可以,你看到什麼了?”
“我只看到你倒在地上,其他也就沒有什麼了。”
那雙黑黑的眼睛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從小到大見過不少那些東西,但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並且給我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印象。
“在樓下就注意到整棟樓房中只有那間房子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太奇怪了,這件事一定不簡單,竟然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就可以出現,還那麼明顯,竟然可以直接看到。”
“對,我們後來也看到了,連寒兒也看到了,太不尋常了。”奸臣也接着說。
“等……等等”,我打斷他們的話,“你……你剛剛說三點半?”
“對啊,沒錯,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但是你沒有接,那個時候我在學校門口,才三點二十分左右,從學校過來也不過七八分鐘,所以肯定不超過三點半。”
“怎……怎麼可能?”我驚呆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不論是在夢中還是在夢外,手錶的指針的確是指到下午五點,這是絕對不錯的。
“怎麼了,暖暖,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我被那個東西纏住身體的之前,我看過表,那個時候明明已經五點了!”
“啊!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五點的時候,你已經在醫院搶救了,那個時候我們都在,我們不會弄錯的。”寒兒一臉驚恐地問我,“還有,那個東西是什麼?”
“絕對不會看錯的!”我把夢和那雙黑色的眼睛都告訴了他們,包括我暈倒前所有的事。
“怎……怎麼會……”寒兒被狠狠的嚇了一跳,奸臣上來扶住她的肩,將她攬入懷裡安慰。
那個時候,狐狸看到的是三點半,而我看到的是五點,那麼中間的一個半小時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