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小區停了下來。
福祿壽喜又貼着玻璃往下看,阿福睜大眼睛,說:“真的是冥主大人的車啊。”
阿壽說:“那還能是假的?我通風告密可是很及時的。”
阿喜說:“別用這麼自豪的口氣……”
阿福說:“咦,你們看,玖玖走路的方式好奇怪啊!”
舒鶴年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衝過來說:“讓我也看看。”
阿福繼續說:“好像是喝醉了呢。”
舒鶴年:“我以爲是別的奇怪……”
阿福奇怪的說:“爺爺 覺得應該是什麼奇怪?”
阿喜嫌棄的看着舒鶴年,說:“你的腦子裡都是什麼?”
舒鶴年淡定的說:“可能是腦漿吧。”
阿祿突然接口說:“豆漿。”
舒鶴年:“……”
阿福看着下面,說:“冥主大人也上來了!”
很快的就聽見外面有動靜,然後有人敲了敲門,契科爾坐在門旁邊,跳起來轉了轉門把手把門打開,一看竟然是男神大人。
舒玖被查縛架着,身上一股刺鼻的酒氣。
契科爾頓時用爪子捂住鼻子,說:“舒玖你幹什麼去了?你不是去抓鬼了嗎,怎麼好像喝高了?”
舒玖迷迷瞪瞪,說:“我不只抓鬼……我還……還……”
舒玖想說他還看了一場狗血的八點檔,但是舒玖太困了,剛纔坐在車裡已經睡着了,現在更是困,都不想做睜開眼睛,說到這裡就睡着了。
福祿壽喜還等着聽他說下去,結果就聽到了打呼嚕的聲音。
福祿壽喜:“……”
舒鶴年一臉我明白的表情,說:“這種事情還是別說出來了。”
阿福眨着眼睛說:“到底是什麼事情?爲什麼爺爺知道,我卻不知道。”
阿祿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不知道是正確的。”
阿福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阿祿說不知道是正確的,阿福也就沒再問。
反倒是舒鶴年笑的異常猥瑣,搓着手走過去,對查縛說:“我說冥主大人啊,我乖孫可是第一次呢,你們不會太激烈了吧?第一次用灌醉的方法,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乖孫要是明天醒來發飆怎麼辦啊?對了,有沒有上藥啊?”
查縛:“……”
阿喜說:“爲什麼我覺得他的笑容特別猥瑣。”
阿壽點頭,說:“不是人類的猥瑣程度。”
舒鶴年又說:“其實我特別想打聽一件事情,雖然這件事情是你們的*,但是我是舒玖的爺爺啊,有權知道的!”
查縛看着他,說:“什麼。”
舒鶴年八卦的說:“你們的第一次,是不是我乖孫強上的?”
查縛盯着他,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
舒鶴年頓時被冥主大人的眼神給秒殺了,蹲在牆角畫圈圈去了,心裡想着,難道舒玖沒強上成功?想把冥主灌醉,反而把自己灌醉了?
查縛把他放在臥室的牀上,給舒玖蓋上被子。
舒鶴年站在門口,說:“舒玖身上都是酒味,作爲一個體貼的男人,我建議你給他洗個澡。”
“洗澡?”
查縛從開天闢地以來,都沒伺候過別人,所以雖然他想對舒玖溫柔體貼一點,奈何經驗是靈,聽舒鶴年這麼一說,確實應該這樣。
舒鶴年指着浴室,說:“浴室在那裡,請便!”
查縛就抱着已經睡着的舒玖去了浴室,舒玖的浴室裡根本沒有浴缸,只能站着沖澡,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不管是浴缸還是花灑,只要洗澡就必須脫衣服,舒玖軟塌塌的趴在查縛懷裡,查縛給他脫着衣服,等舒玖被脫得光溜溜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冷,而且有個熱乎乎的東西在自己的後背逡巡,來回來去的撫摸着,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差點打擺子,而且這種感覺讓他渾身陣陣的顫抖……
舒玖喉嚨裡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卻見到自己身上光着,一1絲1不1掛,連內褲都沒了,趴在查縛懷裡,查縛抱着他,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撫摸着他的後背……
福祿壽喜在打麻將,阿喜看着自己的牌簡直美出了鼻涕泡。
坐莊!
天胡!
這簡直是幾百年都遇不到的好事,反正阿喜做鬼以來打麻將從來都沒有天胡過。
阿喜哈哈大笑着,說:“我胡了!!!胡了!!天胡!哈哈哈!”
阿喜說着,剛要推牌,就聽浴室裡發出一聲“臥槽!”的喊聲,然後是舒玖在喊,“你往哪摸……嗯……”
舒玖“*”的大喊,讓阿喜手一抖,“啪嚓”一聲,麻將牌推的翻了出去,散了一地。
阿壽:“……”
阿祿:“……”
阿福咬着手指,說:“散了,這樣還算胡嗎?”
阿喜瞪着一地的牌,大喊着:“我的天胡!!!”
舒鶴年聽到喊聲,笑眯眯的走過來,就見查縛黑着臉從浴室裡面出來,看着舒鶴年。
舒鶴年和藹可親的說:“冥主大人啊,要知道節制,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懂的節制。”
舒玖過了很久才從浴室出來的,查縛已經回去了,只說明天再來找舒玖。
舒鶴年說:“你在裡面很久啊。和右手交流感情嗎?”
舒玖:“……”
舒玖看着阿喜抱着一堆麻將牌哭喪,說:“他在幹嘛?”
阿壽說:“沒事,他心情不好而已,讓他一個鬼呆一呆。”
阿喜:“……”
阿福說:“玖玖,你不是去找羅語了嗎,怎麼喝醉了回來?”
舒玖被查縛折騰的也沒有睏意了,坐在沙發上,說:“我是去了,又去了一趟醫院,看了看魏航的肉身,然後去了羅語的家裡,最後在街上看了一場八點檔,最後回家了。”
阿福說:“玖玖發現了什麼?”
舒玖說:“這件事情有點複雜,雖然我已經鬧明白兩邊各自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關聯。”
阿祿說:“爲什麼要找關聯。”
阿福笑着說:“阿祿真笨,因爲一個人的靈魂穿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裡啊。”
阿祿說:“羅語已經死了,而魏航還活着。”
小黑說:“大人,戮大人說的很對啊,只要魏航的靈魂回到自己的肉身,這件事情就解決了。大人爲什麼要費這麼大精力呢?”
舒玖想了想,說:“如果我是羅語,活的好好的,突然死了,你高興嗎?”
小黑仔細想了想,想到如果大人死了,就會到冥主那裡去報道,小黑對冥主還有成見,自然不願意,於是鄭重的搖了搖頭。
舒玖說:“我想救羅語……我見過了她的父母,如果羅語就這麼死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樣。”
阿壽苦着臉說:“你這樣冥主會失業的。”
舒鶴年笑着搖頭說:“你還是這麼固執。”
舒玖看着自己的手心,說:“如果不是這麼固執,也就不是我了。”
阿福點頭說:“玖玖,你放心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所以你想做什麼事情,一定就去做!”
第二天起牀,舒玖想去魏航出事的地方看一看,剛一下樓就看到了查縛。
查縛還像昨天那樣,很扎眼的靠着車站在樓下。
舒玖走過去,說:“你以爲你是車模啊?”
查縛沒反應過來。
舒玖說:“一大早起來就耍帥。怎麼不上來?”
查縛說:“我怕你沒起。”
舒玖說:“你這個冥主,最近怎麼一點都不忙?”
查縛看着他,說:“因爲有人跟我搶生意。”
舒玖:“……”
舒玖哆嗦了一下,冥主大人又講冷笑話了,真是凍死人不償命。
查縛說:“今天去哪裡?”
舒玖說:“我要去魏航出事的地方看看。”
查縛點點頭,說:“上車。”
兩個人往魏航說的路段趕過去,這個地方不是很偏僻,那天魏航除了公司,走了一段路想要打車,這個地方離他的公司不太遠。
查縛找地方把車停了下來,舒玖站在便道上,白天的時候這個地方的人流還不少,人來人往的,是個商業街,旁邊都是鱗次櫛比的大廈高樓。
其實現在的舒玖,只要將時間倒轉回去,就能看到是誰想要魏航去死,或者魏航的事故又和羅語有什麼關係。
但是……
舒玖看着自己的手心,眯了眯眼睛,就算查縛現在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他也知道顛倒時間是大罪。
查縛走過來,說:“有鬼氣。”
舒玖聽他的話纔回過神來,一擡頭,正好看到馬路對面,隔着穿梭的人流,有一個披頭散髮的鬼,正爬在地上。
那個鬼頭髮披散着,亂七八糟的,頭髮裡還慢慢的往下滴着血,擡着頭,濃密的頭髮後面,一雙寒冷的眼睛,正盯着舒玖看。
旁邊的人羣看不見鬼怪,根本毫無知覺,還從她旁邊走來走去。
查縛把舒玖攔在後面,舒玖說:“是羅語。”
查縛回想了一下魏航頂着的羅語肉身,眼前這個羅語戾氣很重,頭髮凌亂,臉色蒼白,根本看不出來是那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
舒玖說:“這個樣子和羅語母親的夢很吻合。”
查縛手剛要動,舒玖忽然抓住他,說:“走。”
查縛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也沒有反駁,和舒玖回身走了,他們走了幾步,回到車上,果然看見一隻爬在對面的女鬼突然動了,慢慢的往前爬,好像要跟上他們。
舒玖坐在副駕駛指揮着說:“這裡人太多了,到人少的地方去,我可不想被當成神經病。”
查縛立刻啓動了車子,朝着城區外圍的方向開去。
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那個慢慢爬行的女鬼,忽然面目猙獰起來,頭髮飛舞着,在地上飛快的爬動起來,追着他們的車子一直往前走。
女鬼路過的地方颳起一陣陰風,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好些女孩還穿着短裙絲襪,被一吹都打了個冷顫。
舒玖看着後面,說:“哇,她爬得還挺快。”
然後對查縛說:“你憐香惜玉一點,她是女孩子啊,別開太快,她要跟不上了。”
查縛:“……”
車子從商業街一直開出去,約莫過了十分鐘,拐進一個小衚衕裡,雖然x京很大,但是衚衕有很多,很多衚衕都很偏僻,沒什麼人路過。
車子比較寬,不能再往裡開了,舒玖和查縛就下了車。
女鬼一直跟着他們,飛快的爬過來,直到兩個人下了車,女鬼才戒備的停下來,和他們保持十幾米的距離。
舒玖看着女鬼,說:“你是不是叫羅語?”
女鬼的面色猙獰,盯着舒玖,說:“是你……我認識你……你!你幫着那個人佔據我的身體……是你……”
女鬼說着,突然嚎叫的哭泣起來,說:“還給我……還給我身體!還給我!身體是我的……是我的……我的……爲什麼沒有人聽我說……爸爸媽媽也不聽我說……他們把我擋在門外……擋在門外……還用門神來震懾我……卻去關心那個冒牌貨!爲什麼……爲什麼!!!都是他!是他佔了我的身體!還給我……還給我!!你還幫着他!你幫着他……”
查縛看着那女鬼,說:“她的怨氣積攢的太多,已經要失控了。”
舒玖說:“剛纔羅語徘徊在那條街上,說明羅語也是死在那裡的。我還想問更多的情況呢。”
查縛看着女鬼一步步爬過來,周身暴漲着寒冷的鬼氣,血水從她的額頭上快速的流下來,在地上留下爬行的痕跡,說:“我看她已經沒有理智了,你問了也是白問。”
女鬼爬過來,帶血的頭髮飛舞着,舒玖說:“我看她這個樣子,可不像是被打劫,這像是想弄死她啊。”
查縛見女鬼爬過來,他知道舒玖肯定不想傷害女鬼,說:“你小心。”
舒玖拍了拍胸脯說:“不用管我,制住她,當然了要憐香惜玉一點。”
查縛:“……”
女鬼盯着舒玖的目光凌厲,一下從地上拔起來,猛地衝過來,嘴裡大叫着:“還給我!還給我!!!”
只不過她還沒有衝到面前,查縛忽然揚起了手,一股散發着藍色光芒的鎖鏈“嘩啦”一聲捲了出去。
舒玖拍着手說哦:“對對,抓住了,別讓她跑了啊,綁嚴實點……哎,別綁成這樣啊,人家好歹是個姑娘。”
查縛在轉瞬之間已經制住女鬼,女鬼被鎖鏈五花大綁,嘶喊着掙扎着,弄得鐵鏈嘩嘩作響。
舒玖湊過去,說:“我是在幫你。”
女鬼不看他,只是掙扎,嘴裡嗚嗚的哭泣,一聲聲哭號嘶喊着。
舒玖嘆了口氣,看着她傷心的樣子,有些不忍,說:“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答應你,一定讓你回到身體裡去。”
女鬼哭號的聲音忽然斷了,冷冷的盯着他。
查縛也盯着舒玖,好像想說什麼話,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舒玖說:“我說的真的。”
女鬼仍然只是盯着他,默默的流着眼淚,淚水沖淡了臉上的血跡,過了很久,纔開口說:“我只是下班回家……我什麼也沒幹……那天很黑……我看到有出租車開過來,我想招手讓出租車停下來……但是有人站在我前面,那輛車……那輛車就衝着他開過去……我聽到了‘嘭!’的一聲,那個人被撞得飛了起來,一地都是血……我害怕極了,我害怕極了……我呆愣了好久,纔想起來撥急救電話……就在我撥電話的時候,出租車上下來了人,那個司機去檢查了一下地上的人……我以爲那個司機要救他……但是我聽見他說……‘肯定死了’……我害怕極了,我想跑……那個司機卻看到了我,他……他衝過來,抓住了我的頭髮……他抓住我勒住我……把我向後拖……我想掙扎……他就捂着我的嘴往後拖我……我看到了躺在血水裡的那個男人,真的很嚇人……他把我拖到出租車旁邊,拿起方向盤鎖,狠狠的敲下來……我就沒了知覺……”
女鬼說着,已經哭得不能自已,說:“我醒來之後……就趴在路邊上,感覺身體好輕,卻很疼,我直不起身來,我的腿好疼,我的頭好疼,總是有血從頭上流下來……我只能在地上爬……沒人看得見我……我爬回了家,拼命敲門……卻沒人看得見我……爸爸媽媽都不理我……他們都不理我……不管我敲門……聽不見我喊他們……我好痛苦……我只是想回家……”
舒玖讓查縛先把羅語的鬼魂帶回冥府,自己回了家。
舒鶴年說:“有什麼發現。”
舒玖嘆口氣,說:“我發現那個叫羅語的小姑娘,挺慘的。”
舒鶴年說:“又起了惻隱之心了?”
舒玖說:“我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現在事情已經搞明白了,但是不知道是誰行兇,如果強行把魏航的靈魂從羅語的肉身中拔除,羅語的肉身肯定受不了,到時候就是死的透透的了。”
舒鶴年說:“既然是謀殺,那麼魏航的靈魂會逃離身體,很可能是因爲自衛舉動,如果不打消魏航的畏懼心理,魏航的靈魂是不會從羅語的肉身中脫離的。”
舒玖說:“兇手是誰呢?魏航這種老好人,也沒得做過人,也不借錢,也不賭博的。”
舒鶴年摸着下巴說:“我看他姐姐有問題。”
舒玖說:“不能吧,如果是魏薇買兇殺人,那也太喪心病狂了。”
舒鶴年說:“我也是猜的,但是魏航生活的圈子這麼小,大可以一個一個排除。”
舒玖聽着他的話,眼睛突然亮了,說:“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舒鶴年八卦的說:“什麼?”
舒玖說:“寫信啊!鬼信,多可怕,誰心裡有鬼,一定會路出馬腳的!”
舒鶴年哆嗦了一下,說:“我覺得普通人都會被你嚇死的。”
舒玖說着,動作特別麻利,拿出一張紙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只寫了兩個字“魏航”,然後撞進信封裡,上面寫了收件人。
舒鶴年看着他的動作,說:“說好的鬼信呢,你就寫個名字,怎麼看出是鬼啊?”
舒玖笑眯眯的說:“這叫無中生有。”
舒鶴年:“……”
舒玖打算從魏航身邊的人開始下手,先給魏航的姐姐和上司各寄了一封信。
契科爾和小黑留下來看家,舒鶴年和福祿壽喜去魏薇的家門口蹲點,舒玖和查縛到了馮遠的家門口蹲點。
魏薇下班很晚,她還在堅持着,本身她懷孕了,而且要嫁給馮遠做闊太太了,已經可以把老闆辭了,但是最近又生出很多事端,讓魏薇有點不放心,所以她還在堅持着,再等等,只要已結婚就辭職。
她回了家,剛一開門,“啪嚓”一聲,有什麼東西從門縫裡掉了下來,掉在了腳邊。
一封信。
魏薇打開燈,撿起地上的信,收件人是自己。
魏薇打開來,信紙很白,空蕩蕩的,上賣弄只有兩個字……
——魏航。
“啊啊啊啊啊!!!!!”
舒鶴年和福祿壽喜聽着樓上傳來的大叫聲,阿福眨了眨眼睛,說:“這個反應是心裡有鬼嗎?”
舒鶴年想了想,說:“我覺得一般吧。”
阿壽說:“我覺得不是太一般……畢竟他弟弟還活着,只不過沒醒過來,又不是真的死了,她這麼叫,還以爲是人死了呢。”
阿喜說:“有道理!”
阿壽笑眯眯的說:“是吧,我說的一直很有道理。”
阿喜:“……”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阿祿突然說:“來了。”
只見剛剛上樓去的魏薇突然急匆匆的跑下來,然後跑到小區門口,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說:“去x醫院。”
舒鶴年眯了眯眼睛,說:“現在問題很大了!我覺得有必要去叫上魏航。”
舒玖和查縛在馮遠的地方蹲點,舒玖看着馮遠的房子,說:“果然是有錢人啊,住別墅,還是這種好地段。”
馮遠回來的也很晚,因爲工作很忙,他回了家,開門的時候同樣看到了插在門縫裡的信。
馮遠狐疑的撿起來,很少有人給自己寫信,現在都是發郵件打電話了,誰還用寫信這種方式。
馮遠把信打開,突然整個人都驚呆了,雙手捏着信有些發抖,喉嚨急速的滾動起來,然後轉身衝了出去,連別墅門都沒有鎖,直接衝進了車庫,過了一會兒,馮遠就開着車出門了,而且車速很快,看起來很着急。
舒玖說:“快快,追上去。”
他儼然把冥主大人當成了稱職的馬伕……
舒玖說:“馮遠的反應很大啊,肯定有內1幕。”
馮遠的車速很快,一路闖紅燈超速就到了醫院,把車子停在路邊,摔上車門就衝了上去,因爲電梯在二十幾層沒下來,馮遠乾脆衝進了樓梯間,飛快的往上爬樓。
舒玖看着他的背影,拉着查縛淡定的說:“咱們還是等電梯吧,十五層太高了。”
舒玖和查縛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正好小護士交接班沒有人,他們就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魏航的病房亮着燈,一看就是有人來了。
馮遠站在病房裡,他站在牀邊,伸手緊緊握着魏航的手,說:“魏航!是你麼,是你麼!魏航,你醒醒,看看我……魏航,你醒醒!”
舒玖說:“唉,好像不是馮遠。”
查縛說:“很失望?”
舒玖說:“這倒不是,好在這一點證明了馮遠不是太渣,沒有爲了名聲什麼的買兇殺人。”
查縛挑了挑眉頭,舒玖說:“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查縛:“……”
查縛突然皺了一下眉,說:“有人來了。”
舒玖指了指對面半開着的護士間,說:“先進去。”
兩個人進了護士間,很快就有一個女人衝了過來。
是魏薇。
魏薇面色蒼白,一臉都是汗衝過來,就看到馮遠站在病房裡,握着魏航的手,魏航仍然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
魏薇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尖銳的喊着:“馮遠,你怎麼在這裡?!”
馮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鬆開魏航的手。
魏薇衝進來,拿包甩了兩下馮遠,說:“半夜三更的!你爲什麼在這裡!你說!你說啊!”
馮遠說:“你小點聲,這裡是醫院。”
魏薇冷笑着指着他,說:“你也知道這裡是醫院啊!你也知道這裡是醫院!你來這裡幹什麼!你說啊!你說啊!每天來看他還不行?還要半夜三更的過來!馮遠!你到底要幹什麼!”
馮遠看着魏薇,說:“我不明白,爲什麼你每次都要在這種事情上發脾氣?魏航是你弟弟,他是我得力的手下,我關心他不可以麼?”
魏薇用很不齒的眼神看着他,說:“馮遠!你終於說出來了!你關心他!你就是關心他!你自己知道我爲什麼生氣!如果你對他真的是同事之間的感情,我根本就不會管!”
馮遠頓時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魏薇冷笑着說:“呸!馮遠,你真噁心!你這個同性戀,你竟然喜歡我弟弟!’
馮遠的眼神閃爍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魏薇說:“馮遠!我告訴你!你已經搞大了我的肚子!我不管你喜歡誰,你以後只能喜歡我!你只能喜歡我!你必須娶我!明天就結婚!明天就結婚!快答應我,答應我!”
馮遠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着靜靜的躺在牀上的魏航。
魏薇衝上來,抓住馮遠的胳膊,尖銳的喊着:“你說啊!明天就結婚!我不嫌棄你馮遠,我不嫌棄你和魏航,好不好?好不好!只要你和我結婚,我保證,以後會溫柔的,你不喜歡我大叫大嚷,我說話斯斯斯文文的好嗎!我也不會和其他人說你們的事情,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馮遠突然擡起頭來,眼神很淡然,似乎一下解脫了,看着魏薇,說:“可是我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魏薇震驚的看着他,說:“你是什麼意思……”
舒玖和查縛躲在護士間裡,舒鶴年和福祿壽喜很快衝了上來,舒鶴年真的去叫了魏航來,所以他們才晚來了一會兒。
舒玖招手,小聲說:“快來看,正好趕上精彩部分。”
馮遠很冷靜的看着魏薇,說:“對不起。”
魏薇瞪着他,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對不起是什麼意思馮遠!”
馮遠說:“魏薇,我對不起你,我更不想耽誤你的下半輩子,如果你想要錢,我會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
魏薇冷笑着退了兩步,說:“那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怎麼辦?你說啊,是錢就可以彌補的了得嗎?”
馮遠垂着眼,看着牀上的魏航,喉嚨乾澀的滾動着,說:“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承認我對魏航有其他想法,我一直在剋制,不敢承認,不敢細想……我只想陪着魏航,不管他是不是能醒來,我只想陪着他……我對不起你。”
魏薇大笑着,像是發瘋一樣,突然衝過去,馮遠叫了一聲“魏薇!”,就見魏薇一手拽掉了插在魏航手上的吊瓶針頭。
魏薇被馮遠死死攔住,還伸手去抓,張牙舞爪的想要抓掉魏航戴着的氧氣罩。
馮遠說:“魏薇你幹什麼!”
魏薇嘶吼着:“我幹什麼!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爲什麼!從小到大都是他比我幸運!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男人,我的男人卻喜歡我弟弟!!!我要幹什麼!你還問我要幹什麼!我要殺了他!我要看着他死!他爲什麼不早點死!爲什麼還不死!!爲什麼沒有一下被撞死!”
魏薇像是神志不清的大喊着:“爲什麼那個司機沒撞死他!我花了那麼多錢是幹什麼吃的!”
馮遠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說:“你說什麼?”
舒玖咋了咂嘴,說:“還真的是魏薇?”
阿福說:“怎麼會有這樣的親人?虎毒不是還不食子嗎?”
阿喜說:“這個姐姐也太狠了。”
阿祿面無表情的說:“這就是人心。”
阿壽說:“總有人好,有人壞,有人走岔了路,不然怎麼會有六魂道呢。”
不止如此,除了他們想象的結果,魏薇還說了其他更勁爆的話。
魏薇發狂的去拽魏航的醫療儀器,哈哈大笑着說:“馮遠!我告訴你吧!你這個傻子!你這個白癡!你是不是很痛苦!你喜歡我弟弟,卻和我上了牀!你很痛苦吧!這都是你的錯,就連魏航現在也是你的錯!那天在ktv裡,咱們並沒有上牀,你玩的是我弟弟啊……”
馮遠怔愣的看着她,說:“什麼?”
魏薇冷笑着說:“馮遠,你這個變態!你是變態!你喜歡男人!你說你是不是變態!我看到了啊,魏航他醒來之後很害怕,問我怎麼辦……我就告訴他怎麼辦!我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你的未婚妻!”
馮遠說:“可是你不是懷了我的孩子……那之後我們並沒有……”
魏薇大笑着說:“我是懷孕了啊,但是孩子不是你的,是我老闆的……他一直騷擾我,說跟他睡就給我加薪,我就同意了啊……馮遠,你知道嗎,不是誰都有魏航這麼好的運氣,他一出大學就進了你的公司!而我呢!我呢?我要和那個老男人睡覺,纔會給我薪水……懷了孩子他還不認賬!幸好有你這個傻帽肯當爹……但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就算有了孩子,你竟然還不看我一眼,你竟然還喜歡着魏航!馮遠!你這個變態!”
魏航則是睜大了眼睛,聽着她說話,看着魏薇瘋狂的要去拔掉自己身上的儀器,不可置信和打擊讓他根本沒法說話。
舒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鬧劇也該結束了。”
魏薇還在發瘋,沒想到有人走進來,罵道:“你們進來幹什麼!你們是誰,滾出去!”
舒玖笑眯眯的說:“我們收了錢,當然要進來。”
魏薇驚恐的說:“什麼意思?”
舒玖說:“放心好了,不是殺人買兇。”
魏薇震驚的睜大眼睛,說:“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舒玖說:“你不明白沒關係啊,但是他明白。”
他說着指了指魏航,不過在魏薇眼裡,就是羅語了。
舒玖繼續說:“你僱傭的人在撞魏航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想必你也聽說了吧,剛好有目擊者路過,這位呢,就是目擊者。”
魏薇大叫起來,說:“不可能!不可能!她……她不是死了嗎……明明是死了……”
馮遠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舒玖說:“是死了,但是借屍還魂了啊。”
他說完,魏薇的臉色更是蒼白,肯定是聯想到了剛纔那封詭異的信。
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舒玖拍了拍魏航的肩膀,說:“回去吧,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解開了。”
魏航看着魏薇,魏薇驚恐的回視着他,魏航看着她驚恐的眼神,心裡酸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撇過頭去。
舒鶴年說:“這個我來這個我來,我會的。”
他說着手上捏了一個決,嘴脣微動,只見剛剛站在舒玖身邊的羅語肉身忽然暈了過去,躺在牀上的魏航動了動,馮遠震驚的看着魏航,衝過去抓着他的手,說:“魏航!魏航你醒了!”
魏薇盯着醒來的魏航,眼睛裡露出不可置信,搖着頭,說:“不……不……爲什麼!我費了這麼多力氣……爲什麼到頭來是這個樣子……爲什麼!”
舒玖托住羅語的肉身,揉了揉耳朵,把羅語推給查縛,說:“快抱着。”
查縛只是瞥了一眼羅語,似乎很不屑抱着她的肉身,又看了一眼舒鶴年。
舒鶴年瞪着眼睛說:“我是長輩啊,你們怎麼能讓我幹粗活!我跟你說我可是舒玖的爺爺,如果你跟我家乖孫好,我可是你的爺爺輩兒!你要尊重長輩。”
舒鶴年說歸說,但是仍然要抱着羅語的肉身。
查縛讓鬼差把羅語的魂魄勾來,羅語看到自己的肉身,幾乎是痛哭流涕。
舒玖說:“快回去吧。”
羅語哭着說:“謝謝你……我真的可以回去了,我又能回去了……”
舒鶴年看着羅語元神歸位,說:“這算不算冥主大人徇私舞弊啊?”
舒玖說:“不算吧,畢竟羅語的肉身還沒死透呢,頂多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舒鶴年:“……”
阿福看着羅語的背影,說:“不知道魏航和馮遠他們會怎麼樣。”
阿喜說:“中間橫着一個魏薇呢,我想羅語和他家裡人肯定會放過這個兇手的。”
阿壽說:“罪有應得。”
舒玖笑眯眯的說:“活着肯定可以大團圓結局的。”
查縛突然說:“死了也能。”
衆:“……”
然後冥主大人說的是實話,但是總覺得是很冷的冷幽默啊,真是黑色幽默!
舒玖說:“好了總算是大功告成了,已經快天亮了,回家睡覺吧!”
查縛說:“我送你。”
他們被查縛開車送到樓下,舒鶴年一回頭不見了舒玖,納悶的說:“乖孫呢?”
阿福捂着眼睛,紅着臉說:“玖玖和冥主大人親親呢。”
舒鶴年:“……”
因爲羅語的事情順利解決了,羅語家裡再也沒鬧過鬼,舒鶴年也成功的拿到了他的驅鬼費。
舒鶴年之後又接了好幾筆單子,笑眯眯的說:“這可比你開鮮花店掙得多。”
舒玖看着他說:“可是你不能總用我當免費勞動力。”
舒鶴年說:“怎麼是免費的呢?咱們是親人,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掙得錢就是你的錢啊。”
舒玖說:“……”
阿喜說:“爺爺總是讓舒玖去抓鬼,這樣真的好嗎?”
舒鶴年說:“放心好了,他現在的靈力多到用不完,不抓鬼太浪費了。”
正說着話,突然門鈴響了,舒鶴年說:“我去開門,沒準是冥主。”
阿福說:“冥主大人最近經常過來呢。”
舒玖都沒有從電腦前面起來,盯着屏幕盡職盡責的做他的客服妹妹,說:“不是他。”
阿福說:“還沒開門,玖玖就知道了?”
舒玖只是挑了挑眉。
門一開,是個快遞小哥,快遞小哥遞給舒鶴年一個包裹,說:“您好,是舒先生嗎,有您的快遞。”
舒鶴年看上面寫着舒玖,就給他簽了,然後拿過去。
舒玖看了看,寄件人那裡看不清楚了,就拆開來,裡面竟然是一張豪華的請帖。
舒鶴年說:“什麼玩意兒。”
舒玖把請帖打開,裡面還夾着好幾張飛機票,還有名片什麼的,請貼上寫着……
馮遠先生魏航先生謹訂於xx月xx日x午x時假座xx飯店xx廳舉行婚宴謹請光臨。
舒鶴年湊過頭來,盯着請帖張大了眼睛,說:“這麼快!?”
阿喜說:“咦,那個九點之前像鬼畫符的是什麼東西。”
阿壽笑着說:“是英文啊,外國酒店吧,畢竟他們倆這樣的,不能在國內結婚。”
舒玖拿起飛機票來,說:“機票都訂好了。”
舒鶴年說:“我聽說這個酒店特別貴啊,太棒了,不要錢咱們就去吧!”
舒玖說:“你怎麼知道這個酒店的。”
舒鶴年笑嘻嘻的說:“當然了,我準備計劃着養老五日遊,網上都說這個酒店非常豪華,適合度假和蜜月,這個馮遠真是有錢。”
阿福也說:“玖玖,咱們去吧!我還沒有出過國!”
舒玖想了想,出國玩玩也不錯。
舒玖給魏航打了一個電話,魏航最近非常忙,自然是忙着要結婚的事情,魏航和馮遠終於修成了正果。
魏航在電話裡很高興的說:“舒先生,護照的事情交給馮遠去辦就好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上次謝謝你幫了大忙……對了,還有査先生,我也想給他寄請柬,但是不知道他的地址。”
舒玖聽着魏航喜悅的聲音,禁不住也有些高興,說:“寄到我家裡就行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魏航說:“那就太好了。”
馮遠的辦事效率非常高,他們辦妥了舒玖這邊的事情,很快就飛國外去了,因爲事先要準備很多東西。
舒玖把請柬交給查縛,他去查縛自然也會跟着去的。
舒玖收拾了收拾行禮,因爲馮遠給他們訂好了酒店,而且訂的時間很長,不只可以參加婚禮,還可以在那邊旅遊一段時間,舒玖他們就準備提前出發,先去享受兩天。
契科爾爲了去玩,還特意變成了人形,這樣算起來,他們加上查縛,一共才四個人,外帶五隻不需要飛機票和護照的鬼。
飛機都是頭等艙,舒鶴年看起來特別沒起子,在飛機上看着人家漂亮的空姐直流哈喇子。
舒玖看了看舒鶴年的樣子,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比舒鶴年還強那麼一點點,自己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看着人家的大腿流哈喇子的。
舒鶴年還在發呆,就看見一個空姐引着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進頭等艙,空姐笑眯眯的說:“先生,您的位置在這裡。”
舒鶴年愣了一下,竟然是許誠。
許誠提着一個揹包,看起來輕裝簡行的樣子,他本身就很年輕,隱隱透露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此時穿着一身運動裝,看起來格外的“嫩”。
許誠看了看位置,竟然在舒玖旁邊,和舒玖打招呼說:“舒先生。”
舒玖笑眯眯的說:“真巧啊。”
許誠說:“嗯,我出差,有個競標師父讓我去參加一下。”
舒鶴年看着他們坐在一起,不禁從後面扒拉了一下舒玖,舒玖回過頭去,舒鶴年小聲的說:“咱們換換位置。”
舒玖正色的說:“不行,我要保護祖國的花朵!”
舒鶴年盯着他,咬牙切齒的說:“毀人姻緣要遭雷劈的。”
舒玖說:“天雷劈不中我。”
舒鶴年:“……”
舒玖看着舒鶴年磨牙的樣子就想笑,就在這個時候,頭等艙又進來人了。
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茶色的墨鏡,即使不笑,即使臉上毫無表情,全身上下也透露着一股扎眼的魅力。
是查縛。
查縛走進來,就看到和許誠說話的舒玖,不禁皺了皺眉。
舒鶴年站起來,笑眯眯的說:“來來舒玖,咱們換換位置,你挨着査先生。”
許誠看到查縛,頓時站起來了,驚訝的說:“冥……査先生。”
查縛只是點點頭,看了一眼舒鶴年。
許誠雖然憨厚,但是很聰明,一下就明白了冥主大人想和舒玖坐在一起,趕緊就主動站到後面去,說:“那我坐這裡吧。”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好啊好啊。”
查縛在舒玖身邊坐下來,福祿壽喜和小黑趴在行李架上,空姐把查縛的行禮放上去,正好擠到了福祿壽喜。
空姐還覺得行李箱塞不進去,使勁一塞,阿喜的鼻子頓時變形了。
阿喜捂着鼻子說:“我的高鼻樑!”
阿壽湊在他耳邊,笑嘻嘻的說:“放心好了,就算你的鼻樑塌了,我也是喜歡你的。”
阿喜白了他一眼:“真是謝謝你啊……”
阿壽說:“應該的,這是作爲一個溫柔體貼的男鬼,應該做的。”
阿喜:“……”
舒鶴年竟然是個昏機體質,飛機剛剛上升的時候,舒鶴年就開始大嚷大叫,引得好多人側目往這邊看,只有許誠憨厚老實,很關心的說:“舒先生您沒事吧。”
舒鶴年白着臉,說:“我有點暈機。”
舒玖回過頭去,說:“你千萬別往前吐啊。”
舒鶴年白着臉說:“我一定吐你臉上。”
許誠說:“我去關乘務員要個嘔吐袋吧。”
舒鶴年攔住他,說:“真吐出來太丟人了,還是別去了。”
許誠說:“那怎麼辦?飛機剛起飛,一會兒空姐纔會來倒飲料,舒先生等一會兒吧。”
舒鶴年眼珠子轉了轉,說:“我現在就難受的厲害。”
許誠說:“我還是去要嘔吐袋吧。”
舒鶴年拉住他,說:“那個……你讓我靠一靠就好了。”
許誠特別實誠的說:“真的嗎?那舒先生就靠我肩膀上吧。”
說着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舒鶴年笑眯眯的就靠過去。
舒玖翻了個白眼,說:“你不會把椅子往後調啊,比許誠的肩膀軟多了。”
許誠聽他一說,恍然大悟說:“對啊舒先生,您可以……”
他還沒說完,舒鶴年就裝着打呼嚕的聲音。
許誠立刻就不說話了,等飛機平穩飛行之後,找來空姐,拿了一條毛毯,小心翼翼的蓋在舒鶴年身上。
阿壽摸着下巴說:“爺爺真是有兩手啊。”
阿喜說:“這樣都行?”
阿福說:“爺爺一定是真的難受,這麼快就睡着了。”
阿祿:“……”
舒玖回頭看了一眼,許誠老老實實的坐着,後背挺得很直,生怕自己的肩膀太矮了,讓舒鶴年靠着不舒服,一動也不敢動,而舒鶴年帶着一臉得逞的表情,正美滋滋的閉着眼睛,勾着嘴角。
舒玖搖頭說:“這個許誠也太傻了,根本玩不過那個老狐狸。”
查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自己肩膀一眼,說:“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舒玖:“……謝謝,我還不困。”
舒鶴年靠着許誠睡了一個好覺,等飛機要着陸的時候才醒過來。
舒玖看着他說:“嘿,醒醒了,看看你的口水流沒流人家肩上。”
舒鶴年:“……”
大家下了飛機,出了機場,正在等出租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開過來,開車的並不是外國人,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畢竟舒玖和舒鶴年可不會外語……
司機下車來,打開後備箱,笑着說:“請問是舒先生麼?馮先生吩咐我來接你們到酒店。”
大家上了車,很快就到酒店了,車子停下了,契科爾經常去談生意,所以見到這種奢華的酒店也沒什麼感覺。
舒鶴年笑着說:“下次開峰會,不要在冥府開了,也找家度假酒店,讓我們玩一玩吧。”
許誠面色有些尷尬,說:“這個……峰會的時候請師父在操辦,舒先生的意見我會向師父提的。”
舒鶴年:“……”
他們進了酒店,司機幫着在前臺拿房卡。
前臺小姐笑眯眯的說:“您好,馮先生已經訂好了房間,是舒先生是吧,一間蜜月套房,一間大套房。”
他說完話,先是看到司機的臉色僵硬了。
舒鶴年笑眯眯的暼着許誠,說:“啊呀馮遠這個小子眼力還挺好的啊。”
舒玖:“……你別多想。”
司機對前臺小姐說:“是不是搞錯了,馮先生說他訂的是兩間大套房。”
前臺小姐又仔細覈對了一下,說:“確實是一間蜜月套房,一間大套房的,先生。”
司機不好意思的對舒玖他們笑了笑,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給先生打個電話問一問,可能需要調換一下房間。”
不過司機的電話沒有打通,馮遠現在很忙,忙的沒聽見電話響。
前臺小姐笑眯眯的說:“先生,其實現在是相對的淡季,蜜月套房正在打折,設施都比大套房要好,但是價格和大套房是一樣的。”
司機也不好決定,畢竟眼前這幾位都是男人,哪有蜜月一說。
舒玖說:“要不然……”
要不然就換成大套房吧。
他還沒說出口,查縛突然說:“就這樣吧。”
衆:“……”
冥主大人的悶騷終於表現出來了……
前臺小姐趕緊笑着說:“好的,先生請稍等,我辦理一下手續。”
前臺小姐動作很麻利,一會兒就拿了房卡出來。
許誠看了房價,臉色有點不自然,說:“舒先生到地方了,我就先去找房子了。”
舒鶴年拉着他,說:“別找房子了,反正我們這是套房,你不住也浪費了。”
許誠有點不好意思,舒鶴年執意拉着他。
大家上了樓,蜜月套房在十八層,普通大套房在十二層,到了十二層的時候,舒鶴年賴着不下電梯,說:“你們住這間,我和許誠住那間吧。”
許誠連連搖手,說:“還是別了,我是晚輩,怎麼能和前輩住這樣的套房。”
舒鶴年:“……”
舒鶴年沒有辦法,只好跟着許誠下了電梯,契科爾想要跟着舒玖和男神大人。
但是被男神大人一個凌厲的眼色立刻威懾住了,五隻鬼和契科爾老老實實的跟着舒鶴年也下了電梯。
舒鶴年一回頭,喊道:“你們這麼多人幹什麼來了!”
阿福說:“爺爺,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啊,如果要說,契科爾勉強算半個人。”
阿喜說:“對啊,而且我們是來保護許誠的,他是靈異界的新星,不能就此隕落啊。”
許誠納悶的說:“保護我?難道這個酒店裡有鬼嗎?”
阿壽點頭說:“對啊,不只有鬼,還是一個不知道幾百歲的老色鬼,專門喜歡年紀比他小很多的小鮮肉。”
舒鶴年:“……”
許誠說:“竟然還有這樣的鬼?”
阿喜點頭說:“對啊對啊,你可要小心點。”
舒鶴年暴跳着說:“你們夠了啊!”
電梯裡只剩下了舒玖和查縛,兩個人到了十八層,電梯門一開,就看出來和十二層不一樣。
到處冒着粉紅的氣息。
一對新婚夫婦正好也等電梯,看到從電梯裡出來的兩個男人,女人不禁捂着嘴笑了笑,然後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外語,舒玖完全聽不懂……
舒玖和查縛拐過走廊,說:“他們說什麼?”
查縛看了他一眼,說:“他們說咱們很般配。”
舒玖說:“那他的眼睛一定是出氣兒用的。”
查縛:“……”
刷了房卡,一推門就打開了,裡面富麗堂皇的,極爲奢華,牆紙是粉色的,透露着溫馨和熱情。
舒玖到處看了看,說:“哇,果然很高級,你看你看,浴室裡還有大浴缸,這麼大的浴缸,噴水是不是金的啊。”
他一邊看一邊興奮的點評,最後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舒玖的臉色一下就僵住了,說:“額……只有一張牀。”
查縛從外面走過來,說:“這種套房如果有兩張牀纔有問題。”
臥室裡非常大,裝修的很旖旎浪漫,吊燈都是心形的,窗簾是粉色的,很厚重,一拉上整個屋子裡都昏暗下來,正好乾那種事情……
房間的正中間一張大牀,牀的形狀是心形的,上面鋪着蕾絲邊的華麗牀單,兩隻桃心的紅色枕頭,一張被子,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張水牀……
舒玖瞠目結舌的看着大牀,說:“我覺得這個酒店的設施也太好了……”
查縛看着牀,只是意義不明的挑了挑眉,嘴角似乎勾着一抹笑容。
舒玖坐在牀上試了試,他第一次見到水牀,一坐上去咕嚕咕嚕的響,而且很軟,還在左右飄動。
舒玖拍了拍牀,順手拉開牀頭櫃,頓時就愣住了……酒店的硬件設施不僅很好,連軟件也準備的很充足,連潤滑劑和套套都準備了各種各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w^天啦擼,蜜月套房,作者菌真是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