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置好了行禮,就準備下樓去吃飯。
舒玖和查縛到十二層的時候,就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說:“你這個血統低級的刀手獵人!你怎麼也在這裡!”
舒玖:“……”
果不其然,剛下了電梯,就看到契科爾以人形的姿態正在吵架,他吵架的對象當然就是嚴煦無疑了,不過肯定是單方面的“吵架”。
福祿壽喜飄在空中正在圍觀。
舒玖和查縛走過去,契科爾說:“舒玖,正好你也來了,咱們可真是晦氣,出國來玩都能碰見這個刀手獵人,他肯定是在跟蹤我。”
舒玖在心裡默默的說,肯定是你想多了。
阿福眨着眼睛,說:“契科爾,爲什麼你說來說去,一直都是這麼兩句句話?我都已經會背了,嚴煦肯定也已經會背了。”
契科爾瞪大了冰藍‘色’的眼睛,因爲他現在是高大的男人形象,瞪着眼睛的動作還‘挺’威嚴的,阿福害怕的躲在阿祿後面,抻着頭撅嘴說:“我說的是實話啊。”
阿喜說:“很可能是契科爾的中文比較貧乏。”
契科爾:“……”
嚴煦一直不鹹不淡的看着他,說:“我是來參加一個競標。”
舒玖說:“競標?什麼競標?”
正好舒鶴年和許誠從房間裡出來,許誠說:“嚴先生也來參加競標啊。”
嚴煦點了點頭,說:“我聽說來競標的不只咱們幾個。”
咱們,幾個……
舒玖立刻抓到了關鍵詞,說:“還有誰?”
嚴煦擡起頭來看向舒鶴年,舒鶴年立刻打着哈哈說:“啊呀,肚子好餓啊,下樓吃飯吧,我聽說這個酒店的廚師手藝非常好,啊現在時間也剛好,燭光晚餐,真不錯啊。”
舒鶴年說着,率先拉着許誠往電梯裡走。
阿喜看着舒鶴年的背影,說:“爺爺心裡一定有鬼。”
阿壽說:“我看他是趁機‘摸’小鮮‘肉’的手吧?”
衆人下了樓,蜜月套房免費贈送燭光晚餐一套。
因爲是馮遠簽單‘花’錢,所以舒玖他們點起餐來絲毫不含糊,再加上免費贈送的燭光晚餐,簡直無比豐盛,幾乎把沒見過的東西都點了一遍。
服務員是個很漂亮的外國‘女’人,長得成熟嫵媚,雖然說什麼聽不懂,但是嗓音也蠻好聽的。
舒玖故意說:“啊,爺爺不是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舒鶴年聽了一愣,嗯‘女’人‘胸’很大,前1凸1後1翹的,確實是舒鶴年平時看着流口水的類型……
不過舒鶴年現在專心勾搭許誠這個榆木疙瘩,當然不可能看其他人,知道舒玖在拆臺,就瞪了他一眼。
舒玖笑眯眯的。
服務員笑着說了幾句外語,舒玖說:“她說什麼?”
契科爾本身就是移民在×京的狼人,自然聽得懂,就當了翻譯,說:“她說現在酒店搞活動,舌‘吻’一分鐘送鵝肝。”
舒鶴年眼睛“噌”的一下就鋥亮鋥亮的,盯着坐在他對面的許誠看。
“咳……咳。”
舒玖看着他大灰狼一樣的眼神,不禁咳嗽了兩聲,許誠是天生的榆木疙瘩,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敏感,而且在他的思想裡,男人和‘女’人才會有這方面的感情,更不會覺得舒鶴年對他怎麼樣,還覺得舒鶴年是得道高人,所以行爲作風與平常人不一樣而已。
許誠用納悶的眼神看着舒鶴年,說:“舒先生,怎麼了?”
舒鶴年雖然很想和許誠完成這個送鵝肝的任務,但是礙於老臉,還是沒說出口。
阿喜笑眯眯的說:“舒玖和冥主大人親一個吧,一分鐘就有鵝肝呢,我還沒吃過正宗的鵝肝。”
阿壽點頭,說:“聽說鵝肝很貴了,親一個多值。”
舒玖拿眼睛瞪着他們。
舒鶴年是那種天生吃不着棗子也不讓別人吃的主兒,很正義的說:“你們別作‘弄’舒玖和冥主大人,這樣不好。”
阿喜:“……”
阿壽:“……爺爺想和許誠完成任務,就直說吧。”
許誠聽了連連搖手,說:“這……這怎麼行?還是算了吧。”
舒鶴年被許誠這個榆木疙瘩潑了冷水,一指契科爾,說:“那你來吧。”
契科爾指着自己,說:“我?我親誰啊,難道我自己親自己嗎?”
舒玖淡然的說:“狗不是自‘交’生物。”
契科爾:“……”
舒鶴年說:“隨便找一個啊,諾,就他。”
舒鶴年說着,一指剛走進餐廳的嚴煦。
嚴煦一走進餐廳,就發現有人看着自己,擡頭望去,竟然是契科爾。
契科爾先是震驚的看着走進來的嚴煦,覺得真是倒黴,怎麼到哪裡都遇見這個討厭的刀手獵人,然後又想,如果真的要親嚴煦,嚴煦肯定特別不願意,特別嫌棄,只要嚴煦不高興,自己就特別高興了,這樣一想,和嚴煦接‘吻’還‘挺’興奮的呢!
契科爾一臉的躍躍‘欲’試,眼睛裡恨不得綻放出狼光。
舒玖:“……”
舒鶴年:“嘿,那邊那個狼人,有點節‘操’好嗎?”
他剛說完,只見契科爾突然站起來,大步就朝着嚴煦走了過去……
舒玖看着契科爾的動作,說:“我跟你說,一會兒嚴煦要是殺人,你記得去報警。”
舒鶴年:“不關我的事吧……”
契科爾大步走過去,嚴煦雖然很戒備的看着他,但是實則沒有真的戒備,一來他是自己的上司,二來契科爾雖然一直喊着討厭自己,不過只是嘴頭說說,也從來沒有付諸行動。
只不過他沒想到契科爾是隻沒腦子的蠢狗……
只見對方走過來,然後突然伸手扣住了自己的肩膀,契科爾的手勁兒極大,天生一股怪力,或許這就是狼人種族的優勢,比常人力氣大很多,另一隻手扣向他的後腦,將人往前一壓,然後猛地親了上去。
“唔!”
嚴煦被他一下啃了下‘脣’,撞得生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契科爾已經緊緊箍住他,撬開嚴煦的牙關,粗暴的掃‘蕩’了過去。
嚴煦吃了一驚,心跳漏了兩拍,這裡可是餐廳,衆目睽睽之下,他沒想到契科爾突然發瘋,而且這樣的親‘吻’讓他忽然想起那日在酒宴上,契科爾喝醉之後,把他按在‘牀’上瘋狂的親‘吻’……
真的是舌‘吻’,就在嚴煦愣神的當口,契科爾已經掌握了完全的主權,舌頭糾纏着對方的舌頭,瘋狂卷掃着嚴煦的口腔……
周圍圍觀的人都驚呆了,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還有人在數秒數。
嚴煦顯示震驚,隨即使勁咬了下來,契科爾舌頭一通,“嘶----”了一聲,心裡想着這個該死的刀手獵人竟然敢咬高貴的狼人?他敢和自己作對?看吧嚴煦果然很討厭自己親他,那就要再使勁親他!
嚴煦咬得不輕,可是契科爾就像完全沒感覺一樣,口腔裡瀰漫着腥甜的鐵血味兒,這讓契科爾狼人的野‘性’慢慢滋生着,一股衝動涌上來,讓他呼吸粗重急促起來,緊緊摟着嚴煦的腰身。
舒鶴年看的下巴直掉,然後又去看許誠的臉‘色’。
許誠雖然驚訝,但是趕緊別過頭去,覺得這是不該看的事情。
舒鶴年對舒玖說:“我說,他們倆親的夠熱烈的?”
舒玖說:“我剛纔說過了,如果嚴煦一會兒殺人,你記得報警。”
舒鶴年說:“……”
阿福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說:“一分鐘已經過了啊,他們怎麼還在親親?”
阿壽笑眯眯的說:“這叫情難自已。”
阿喜:“……我第一次這麼佩服契科爾。”
阿壽說:“佩服他的傻氣嗎?”
阿喜:“……”
阿福突然說:“我知道了!一定是親兩分鐘,可以送兩份鵝肝!”
щщщ. тtκan. ℃o 阿祿:“……”
嚴煦奮力推開契科爾的時候,嘴‘脣’已經有點刺痛了,他臉上的冷清已經被打破了,一雙丹鳳眼藏在透明的鏡片後面,因爲‘激’動微微發紅,勾起的眼尾還帶着氤氳的水汽,看在契科爾眼裡,竟然異常的勾人……
嚴煦使勁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調頭走出了餐廳。
契科爾說:“他怎麼走了,鵝肝有他一份力,我是大度的狼人,可以送他一小半。”
舒玖:“……”
舒鶴年:“如果我是嚴煦,我一定‘抽’他。”
一直沒說話的查縛,忽然很冷淡的說了一句,“放心,沒人強‘吻’你的。”
舒鶴年:“……”
舒鶴年瞬間不淡定了,站起來拍着桌子說:“你身爲冥界之主,竟然這麼羞辱修者!”
許誠趕緊拉住舒鶴年,說:“舒……舒先生。”
因爲兩個男人接‘吻’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側目了,此時舒鶴年一發飆,更是引人側目,舒玖總覺得這頓飯吃的異常艱辛。
鵝肝很快就端上來了,但是隻有一份,衆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份鵝肝。
舒玖他們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一個個吃的都很飽,因爲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好玩,所以點的就很多,最後全都硬塞下去,當然會撐到。
等電梯的時候迎面走來幾個男‘女’,‘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後面還跟着幾個像是小弟一樣的人,那個男人喝多了,不小心撞到了契科爾,‘女’人扶着他,皺眉嫌棄的說:“啊呀老公,你撞到那個同‘性’戀了,趕緊擦擦,不然染上病呢!”
契科爾瞪着那個‘女’人。
‘女’人說:“老公啊,那個同‘性’戀還看我。”
男人說:“我老婆漂亮,連同‘性’戀都看我老婆,哈哈。”
後面的小弟連忙應和,“是啊是啊,大哥說的真對,嫂子就是漂亮。”
舒玖:“……”
正說着話,電梯‘門’打開了,果然是冤家路窄,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正好是嚴煦。
那個喝醉的男人一看是嚴煦,笑着說:“哈哈,就是他,另外一個同‘性’戀,剛纔這倆人親的那叫一個火爆,看得我直心癢癢,你看他那個屁股,好像還‘挺’翹。”
‘女’人說:“老公你好壞哦,你老婆還在這裡呢,你竟然看一個男人!真討厭!”
‘女’人說完了,契科爾被氣得已經骨頭咯咯作響了,還想着自己是忍耐一下呢,還是直接打過去呢,會不會一下打死人?還是打輕一點吧。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就聽‘女’人突然大叫了一聲:“啊!!!老公!老公你怎麼樣啊!”
只見嚴煦突然伸手推了一下眼鏡,手放下來的時候沉肩提肘,猛地就打出一拳,正中了那人的鼻樑。
男人被他打的懵了,沒想到嚴煦看起來瘦瘦高高的,斯斯文文的,結果這麼大勁兒,打得他腦袋一‘蒙’,鼻血“譁”就流下來了,嚇壞了挽着他胳膊的‘女’人。
舒玖嘖嘖的搖頭,說:“真疼。”
舒鶴年也咂舌,說:“不知道鼻子斷了沒。”
舒玖說:“沒關係,可以按假鼻樑,就像他老婆一樣,從上到下連‘胸’都是硅膠的。”
舒鶴年:“……”
男人捂着鼻子,‘摸’了一手血,說:“你!你敢打我!你們看什麼呢!還不給我打!把這個小白臉給我打死!”
小弟們嚇了一跳,趕緊給大哥找紙堵鼻子,然後說:“你不要命了!活膩了打我大哥!你知道我們大哥是誰嗎!說出來……啊呀媽呀!!!”
小弟們還沒說完話,就被契科爾一腳給踢到邊上去,抱着一邊的垃圾桶站不起來。
保安很快就趕過來了,舒玖說:“走走走,咱們快點走,讓他們好好去打。”
他說着,就拉着查縛很不厚道的先上了電梯。
電梯的十七層正在裝修,連電梯的按鍵都給封上了。
舒玖和查縛回了房間,舒玖打開電視準備看節目,查縛就拿出筆記本連上無線,處理他的事情。
沒什麼好看的節目,其實可以說沒有舒玖聽得懂的節目,所以看起來很無聊,舒玖無聊的播着電視,就聽見“叮----”“叮----”的聲音。
一會兒叮一聲,聲音還很小,剛開始舒玖還以爲是幻聽,後來次數有點多,就留心去注意了好一會兒。
舒玖站起身來,查縛立刻就發現了,說:“怎麼了?”
舒玖走出去,他們的房間正好是電梯間出來的第一間,挨着電梯很近,原來“叮---”“叮----”的是電梯的聲音,舒玖探頭去看,正好電梯‘門’打開了,裡面沒有人,也沒有人上去,過了一會兒電梯自動關‘門’了,又往下去。
查縛走過來,說:“在看什麼?”
舒玖說:“電梯的聲音也太大了。”
他們剛說完話,還沒來得及回屋,就聽“叮---”的一聲,電梯的‘門’又在十八層開‘門’了,裡面照樣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查縛皺了一下眉,說:“有鬼氣。”
舒玖說:“不會吧,只是住個酒店都會撞鬼?”
“叮----”
另一個電梯‘門’響了的一聲,也在十八層打開了,一個‘女’人從裡面衝出來,驚恐的喊着:“啊!!有鬼啊!!!救命!!”
她說着,一下就撲進了查縛懷裡……
舒玖:“……”
舒玖定眼一看,這不就是剛纔在樓下挑釁契科爾的那個男人的老婆,她此刻面‘色’蒼白,渾身哆嗦着,緊緊抓住查縛的衣服,說:“有……有鬼啊!電梯裡……電梯裡!”
舒玖看着‘女’人蜷縮在查縛懷裡,挑了挑眉,說:“小姐,別趁機吃豆腐好嗎?”
‘女’人哆嗦着,說:“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你們相信我,真的有鬼!這個酒店裡有鬼!不止我一個人發現了!!剛纔我在電梯裡,有人拍我的肩膀!!真的……是真的,我回過頭去,什麼都沒有!!嚇死我了,我以爲是錯覺……但是又有人拍我的肩膀!!你說啊,我一個人在電梯裡,誰拍我肩膀,一定是有鬼!!這個酒店不乾淨,不乾淨!”
查縛只是淡定的撥開‘女’人的手。
他們說話的時候,電梯‘門’“叮----”的一聲又打開了,‘女’人神經過敏,“啊啊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活人幾乎都能被他嚇死。
從裡面出來的是一個穿着銀灰‘色’西裝的男人,看起來不到三十的樣子,像是個商業‘精’英,他顯然也被‘女’人嚇壞了,愣了好一陣,才說:“嫂子,您怎麼了?”
‘女’人看到他,一下又撲倒男人的懷裡,抓着男人的衣服,說:“阿生!有鬼啊!我就說這個酒店不乾淨!有鬼啊!老爺子也是這麼失蹤的!太可怕了,阿生好可怕啊!你大哥又受傷了,我……今晚我一個人,好可怕好冷啊……”
舒玖:“……”
舒玖看着‘女’人一邊說一邊往那個阿生懷裡鑽,那個叫阿生的男人做派還算正,扶着‘女’人,說:“嫂子,您別瞎想,我先扶您回去休息,等一會兒去醫院接大哥,大哥只是皮外傷,止住血就好了,很快就能回來陪嫂子。”
‘女’人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仍然點頭,說:“好啊,阿生你先扶我回去吧……我跟你說,真是太可怕了,我明天就要搬出去,我實在不想在這裡住了,太可怕了,我不想像老爺子一樣啊,好可怕……”
阿生扶着這個‘女’人很快就走了,舒玖他們看夠了熱鬧,查縛說:“回去吧。”
舒玖眯了眯眼睛,說:“不,先不回房間,我覺得很有必要和鶴年真人談一談。”
舒玖和查縛又下了樓,到十二層的時候,正好酒店的經理也在,他們一進‘門’,經理就不說話了,試探‘性’的看向舒鶴年。
舒鶴年說:“啊呀舒玖你們怎麼下來了。”
舒玖笑眯眯的說:“看你在搗什麼鬼。”
舒鶴年說:“我哪有搗鬼。”
舒玖說:“是嘛,那就參加完馮遠和魏航的婚禮,馬上買機票回國吧。”
難得的經理不是外國人,說起中文來雖然有些生澀了,但是比較流暢。
經理着急的說:“這……舒先生?”
舒鶴年被舒玖看穿了,立刻說:“我只是想晚兩天再告訴你的,其實也沒什麼。”
舒玖說:“那是什麼?”
舒鶴年說:“其實八字還沒一撇呢,上次嚴煦說的競標,咱們也是來參加的。”
舒玖眯眼說:“什麼競標。”
酒店的經歷說:“舒先生,是這樣的……其實最近酒店有些不太平,總是鬧一些……鬧一些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剛開始是有客人說鬧鬼,我們當然是不相信的,也沒有在意,只覺得這個客人疑神疑鬼,但是後來,接連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我們不得不相信,千真萬確是鬧鬼,有不乾淨的東西在酒店裡。如果我們酒店鬧鬼的事情被傳揚出去,現在競爭這麼‘激’烈,肯定就完了。”
舒玖說:“所以你們就招標?找了很多驅鬼師和驅魔師來。”
酒店的經理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
舒玖看向許誠,說:“你師父說給你的任務,也是這次競標了?”
許誠說:“是的,我以爲只有嚴先生是來競標的,沒想到舒先生也是。”
舒鶴年咳嗽了一聲,把舒玖拉到一邊,擠眉‘弄’眼的說:“乖孫啊,這是個大好機會啊,酒店出手很豪爽的,不然爲什麼這麼多驅鬼師驅魔師都來競標,佣金特別豐厚,比你賣蠟燭要豐厚的多!”
舒玖更正說:“我是開‘花’店的,蠟燭只是附送的。”
舒鶴年點頭說:“是是是,比你開‘花’店掙得多多了。”
他說着,看向查縛,說:“而且咱們有冥主大人啊,抓鬼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你和百鬼臺又結了契,身上有用不完的靈力,用一用免得‘浪’費啊。”
舒玖說:“原來我死要錢的‘性’格是你遺傳的。”
舒鶴年點頭說:“對嘛!”
舒玖說:“這回我又不是下水道撿來的了?”
舒鶴年:“……”
舒玖眯着眼睛說:“我想聽聽酬勞是多少。”
酒店的經理聽見這句話,伸出五根手指,說:“如果貴派能抓到這個在酒店裡作祟的鬼怪,我們願意出二十萬。”
舒玖看了一眼查縛,接話說:“冥幣?”
查縛似有似無的咳嗽了一聲。
酒店的經理笑着說:“舒先生您真是開玩笑了,是美金,怎麼可能是冥幣。”
阿喜立刻瞪大了眼睛,說:“二十萬美金!今天的匯率是多少?快算算是多少錢!得有上百萬了吧!”
舒玖說:“你請了這麼多派系,沒有抓到鬼的呢?”
酒店的經理說:“爲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又勞煩各位這麼久,只要是能來的,不管最後抓沒抓到鬼怪,都會報銷各位的往返路費和住宿費。”
舒玖說:“看來你們是下了血本兒啊。”
酒店的經理說:“舒先生說笑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越來越多的客人覺得不對勁兒了,如果再這樣壓下去,只能讓酒店的業績不斷下滑。”
舒玖說:“那你們怎麼肯定是真的鬧鬼?”
酒店的經理說:“既然各位已經說到這裡了,就跟我來看看吧。”
他說着先走出‘門’去,衆人都跟上去。
舒鶴年說:“乖孫,你是打算出力了?”
舒玖斜看了一眼查縛,說:“有免費勞動力在這兒,不賺白不賺了。”
舒鶴年拍着他的肩膀,說:“這就對了!”
他們走到了員工的休息間,酒店經理讓他們稍等一會兒,其他派系的驅鬼師驅魔師很快就到,到了一起說明。
很快的,屋子裡陸陸續續又來了三撥人,加上最後進來的嚴煦,還有靈泉派的大弟子許誠,舒玖他們,一共是六撥人。
看來想要這二十萬美金的人還不少……
錢不好賺啊……
酒店經理說:“這個是酒店的監控備份,我們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地方,第一次出現奇怪的現象,是康老先生的事情。”
酒店經理‘操’作着電腦,很快電腦上就出現了一個電梯的攝像,電梯裡站着一個白鬚白髮穿着中山裝的老先生,他看起來總得有八十多歲了,手上住着一個龍頭柺杖,大拇指上是一個碩大的翡翠扳指,看起來就非常有錢。
老先生站在電梯裡一直很正常,但是攝像從十層開始就突然黑掉了,靜默了大約一分鐘之後,就亮了起來,而電梯的老先生突然不見了,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到達了二十層,還在繼續往上走。
酒店經理說:“這是第一次不正常的現象,康老先生是帶着兒‘女’度假過八十大壽的,之前一直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但是錄像裡大家也看到了,突然黑了,之後就看不到康老先生了,康老先生到現在還下落不明。”
一個驅魔師說:“失蹤了?”
酒店經理點頭說:“是的。”
舒玖說:“報警了麼?”
酒店經理搖了搖頭,說:“還沒有。”
舒玖說:“你們這麼確定是鬼怪?連報警都不報了?”
酒店經理尷尬的說:“不,我們起初也是想報警的,但是康老先生是有名的商人,他的兒‘女’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怕報警的話會曝光,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舒玖:“……”
酒店經理繼續說:“這只是第一次,還有好幾次。”
他又放了幾個視頻,確實非常詭異。
視頻裡站着一個‘女’人,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很端莊典雅,是半夜的時間,或許是出席了什麼酒會剛回來,她獨自一個人咱在電梯裡,電梯很快往上升,端莊美麗的‘女’人突然回了一下頭,把肩膀上的圍巾重新圍了圍。過了幾秒,‘女’人又回了一下頭,這個時候‘女’人的表情明顯很奇怪了,很快‘女’人又回了第三次頭,這個時候‘女’人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她擡頭看了看電梯頂兒,似乎在找什麼,然後就站看了,目光不自然的緊盯着樓層的顯示屏,看起來很焦急緊張。電梯‘門’一打開,‘女’人就衝了出去,真的是衝出去,她在踩到地毯的時候還崴到了腳。
雖然大家都是驅魔師或者驅鬼師,但是看到這種畫面,又因爲沒有聲音,真的感覺很森人,尤其是‘女’人的表情,既詭異,又可怕。
大家幾乎都是秉着呼吸看完這段視頻的,酒店經理說:“我們在第二天就接到了這位‘女’士的投訴,她說電梯裡鬧鬼,有人拍她肩膀。”
舒玖說:“拍他肩膀?”
舒鶴年說:“乖孫,有什麼發現嗎?”
舒玖只是看了一眼查縛,查縛也想到了之前在十八層遇到的那個‘女’人,‘女’人也說有人拍她肩膀。
看起來這件事情,不是‘女’人爲了吃豆腐而胡‘亂’編造的。
酒店經理又撥了幾個視頻,視頻裡有男有‘女’,但是都有幾個共同點,半夜之後,都說是被鬼拍了肩膀。
等播完了視頻,酒店經理才說:“事情就是這樣了,請各位多多費心,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找酒店的任何工作人員,只要我們能幫得上忙,我們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很順利的解決。”
衆人很快就散了,大家都皺着眉,但是因爲是競爭的關係,誰也不願意把自己想到的說出來。
舒玖他們到了十二層的大套間。
阿福說:“好可怕啊!我看着那些視頻,都覺得很可怕!”
阿喜鄙夷的說:“咱們是鬼啊,鬼爲什麼要怕鬼?”
阿福說:“可是人也會怕人啊。”
阿喜:“……”
契科爾說:“如果是鬼,咱們從視頻裡,爲什麼看不到?”
阿壽說:“可能是鬼力意念所制,這個鬼並沒有在電梯裡。”
舒玖點了點頭,說:“我剛纔來的時候,碰見了樓下那個‘女’人,她也是這樣,神‘色’慌張的從電梯裡跑出來,然後說有人拍他肩膀。”
查縛說:“我感受到了鬼力,但是沒看到鬼。”
阿福說:“連冥主大人都沒看到,那一定就是不在電梯裡了。”
許誠說:“其實可以總結這幾樁事情的共同點……”
他話還沒說完,契科爾就說:“等等……許誠不是靈泉派的麼,爲什麼會和咱們一起討論,如果競標贏了,二十萬要怎麼分?”
他一說完,許誠頓時有些尷尬。
舒鶴年說:“你一個堂堂高貴的狼人,整天錢錢錢的,你俗不俗啊!”
契科爾:“……”
契科爾指着自己的鼻子,簡直不知道怎麼措辭纔好,舒鶴年竟然說自己俗不俗。
舒鶴年說:“許誠啊,你別聽他的,他太俗了,咱們作爲修者,修煉的目的是爲了錢嗎?自然不是了,是爲了驅邪驅惡,只要這件事可以圓滿解決,錢不錢的,有什麼呢?”
許誠點頭,特別誠懇的說:“前輩果然前輩,師父也總是這麼教導我。”
衆:“……”
福祿壽喜回過頭去,阿喜說:“這個靈泉派的大弟子道行‘挺’高,怎麼爲人這麼傻?”
阿壽說:“我現在真的開始有點擔憂他的貞‘操’了。”
阿祿點頭。
阿福奇怪的說:“許誠是男人,爲什麼要擔心他的貞‘操’?好奇怪哦。”
阿壽說:“阿福,記得啊,現在男人也不安全,男鬼也不安全。”
阿福想了想,受教的點了點頭。
阿祿:“……”
舒鶴年咳嗽了一聲,說:“好了好了,討論案子要緊。”
許誠說:“我覺得共同點就是午夜之後,都被拍了肩膀,而康老先生這個案子或許和之後這幾起並沒有什麼關聯?”
舒玖搖了搖頭,說:“如果共同點是午夜之後,那麼剛纔那個‘女’人怎麼解釋,現在都沒到午夜呢。”
許誠想了想,說:“舒先生說得對。”
舒鶴年說:“你的看法呢。”
舒玖說:“第一,不是午夜之後,很可能只是入夜,入夜之後太陽下山,陽收‘陰’足,‘陰’氣滋養鬼怪,很可能就會有鬼出來作祟。”
福祿壽喜點頭。
契科爾說:“舒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舒玖豎起兩根手指,說:“第二,就是顯而易見的拍肩膀了,我估計這一點沒人有意見。”
衆人又點頭。
舒玖接着說:“我覺得還有第三,就是樓層問題……這些人都住在高層,剛纔的視頻你們有沒有注意,很肯定是十層以上,纔出現的這些狀況。”
大家回想了一下,舒鶴年說:“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舒玖說:“確定十層以上,這樣可以縮小不少範圍。”
許誠說:“對,刨除最下面的十層,這樣酒店就只剩下三十五層了。”
衆:“……”
三十五層,爲什麼要用“只”這個字……
查縛說:“還有失蹤的事件。”
冥主大人很少說話,所以他一說話,衆人都看着他。
查縛繼續說:“康先生失蹤的事件,或許是另外一起不相關的事件,也或許是這些奇怪事件的引子。”
舒玖點頭說:“康老先生失蹤正好是從十層開始沒有了錄像,這一點倒是很‘吻’合。”
許誠說:“冥主果然想得周到。”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那我想的不周到嗎?”
許誠被他突然一問,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說:“舒前輩一直想的也很周到。”
舒鶴年說:“別老叫我舒前輩,這樣太生分了。”
許誠納悶的說:“那……那叫什麼?”
舒鶴年笑着說:“當然是叫我鶴年啊。”
許誠說:“這…這不太好吧,舒前輩是神鬼們的祖師爺,我只是區區一個晚輩,實在……”
衆人看着舒鶴年旁若無人的調戲許誠,簡直都想捂臉。
舒玖站起來,說:“我先回去了。”
舒鶴年說:“你早就該回去了。”
舒玖和查縛出了房間,上電梯,往十八樓去,在電梯裡裡的時候,舒玖還環顧了一下四周,電梯沒什麼異常,兩邊還貼着一些酒店的娛樂設施介紹,三十層往上全是娛樂的空間,有室內游泳室,還有健身保健的地方,往上是電影院。
舒玖咂咂嘴說:“這樓還‘挺’高,如果一層一層查,真不知道查到猴年馬月去。”
他們到了十八層,電梯‘門’一開,有人在外面等電梯,正好是那個叫阿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到他們有些驚訝,隨即急匆匆的上了電梯。
舒玖‘摸’着下巴看着關上的電梯‘門’。
查縛說:“怎麼了?”
舒玖說:“他陪他家大嫂,陪了將近兩個小時啊。”
查縛:“……”
兩個人進了房間,關上‘門’,舒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說:“睡覺吧,累死我了。”
他說着就自顧自的走進了浴室,環顧了一圈,兩個白‘色’的大浴袍,漱口杯,牙刷,也都是成雙成對的,就連洗手檯都是心形的!
酒店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舒玖打開熱水往浴缸裡放,等了一會兒浴室裡已經水汽繚繞,他脫了衣服,快速的坐進浴缸裡,浴缸的出水還是按摩型的,簡直不能再舒服了。
舒玖做了一輩子吊絲,還沒享受過按摩型的浴缸,眯了眯眼睛,打算舒服的泡一會兒,解解乏。
舒玖泡着就有些困,‘迷’‘迷’糊糊的幾乎要睡着了,就聽“咔”的一聲。
因爲冥主大人在外面,鬼怪根本近不了身,所以舒玖到不是害怕見鬼。
‘門’打開了一個縫兒,熱氣頓時撲了出去,查縛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隔簾後舒玖愜意的躺在浴缸裡,歪着頭似乎睡着了。
查縛看了幾秒,走進去,舒玖雖然聽見他進來了,但是沒有睜開眼睛,想看看查縛要搗什麼鬼。
查縛走過來,先是試了試水溫,因爲按摩浴缸一直出着水,所以水溫是恆定的,並沒有涼掉。
舒玖依舊沒動晃,查縛也沒動,只是站着,就在舒玖等的和不耐煩,覺得一點也不好玩的時候,他的臉上忽然一熱,查縛的手正輕輕的撫‘摸’着舒玖的臉。
舒玖繃着笑意,調勻呼吸,繼續裝睡覺。
查縛的手很溫柔,帶着一股溫熱,輕輕的撫‘摸’着舒玖的面頰,這讓舒玖更加愜意了。
忽然查縛的手離開了,舒玖還有點悻悻然,緊跟着舒玖渾身一哆嗦,肩膀突然被查縛握住了。
查縛的手心很燙,握在他的肩膀上,舒玖沒有防備,幾乎驚得跳起來,緊跟着舒玖的脖頸也感覺到了一股溫熱,查縛的手輕輕摩挲着他的脖頸,然後一股溫熱壓下來,兩個人的嘴‘脣’碰在一起。
舒玖嘴角挑起一點笑意,在查縛親下來的時候突然咬了他一口。
查縛有些詫異,沒想到舒玖醒了,隨即加深了親‘吻’。
舒玖睜開眼睛,看着他西裝革履的樣子,不禁有些犯壞,伸手一拉,將人半個身子拉進浴缸裡,頓時“呼啦”一聲,浴缸的水突然溢了出來,查縛上半身泡在水裡,下面的‘褲’子又被溢出來的水給澆溼了。
舒玖看着他落湯‘雞’的樣子,哈哈笑起來,說:“這就是搞偷襲的下場。”
查縛只是挑了挑眉,伸手箍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去撫‘摸’他的後背,將人箍在懷裡,狠狠的親‘吻’着,輕咬着舒玖的嘴‘脣’。
舒玖被他‘弄’得一個‘激’靈,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查縛的親‘吻’帶着粗暴,卻異常的溫柔,讓舒玖有些‘迷’戀。
就在兩個人難捨難分的時候,突聽外面“啊啊啊啊啊!!!”的一聲大叫。
舒玖嚇得一哆嗦,說:“外面殺豬呢嗎?”
查縛臉‘色’有些黑,畢竟氣氛剛剛好,難得舒玖脫得這麼幹淨,這樣一直悶‘騷’的冥主大人很合心意,結果突然產生了變故。
舒玖急匆匆的站起來,裹上浴袍,說:“出去看看。”
他說完就跑了出去。
剛一開‘門’,就看見那個叫阿生的男人從電梯裡爬出來,真的是爬出來,他嚇得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紳士模樣,雙‘腿’已經站不住了,從電梯裡快速的爬出來,一邊爬一邊大喊着:“鬼!有鬼!!”
他說着,一擡頭看到了舒玖,快爬兩步,突然就伸手去抓舒玖的腳踝。
查縛從‘門’裡跟出來,伸手將人往自己懷裡拉了一步,男人的手就抓了一個空。
舒玖靠在查縛懷裡,但覺溼乎乎的,轉頭一看,查縛竟然穿着他的溼西服,手裡倒是拿着一件風衣。
查縛把風衣披在舒玖的身上,說:“你沒擦乾,小心着涼。”
那個叫阿生的男人已經沒有功夫注意他們倆的互動,嚇得臉‘色’蒼白,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扶着牆,指着馬上就要合上的電梯‘門’,說:“鬼……真的有鬼……我剛纔……我剛纔下樓……電梯的‘門’怎麼也開不了!然後……然後電梯又自己上來了……太可怕了!!有鬼!他還拍我的肩膀……拍我……”
他的聲音實在太響亮了,之前那個‘女’人都從房間裡出來了,看見他,奇怪的說:“阿生,你怎麼又回來了?”
阿生驚恐的說:“嫂子……嫂子……有鬼!電梯裡有鬼!”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突然驚叫一聲,嚇得舒玖直看她,以爲有什麼東西竟然在他和查縛的眼皮底下作祟。
阿生也嚇了一跳,‘女’人跑過去抓住阿生的袖子,說:“我……我就說有鬼吧!是有鬼吧!他拍我肩膀!!!太可怕了!我要搬出去!搬出去……對對,我要投訴這家酒店!”
樓層的客房人員也趕過來了,說:“幾位客人,這是怎麼了?”
‘女’人尖聲說:“還問我們怎麼了!你這個酒店有鬼!鬧鬼啊!!把你們管事的找來,今天要給我個說法!”
客房人員也很爲難,說:“這……‘女’士……”
‘女’人說:“別跟我這個那個的!我現在就要聽到解釋,你們這麼大的酒店,竟然鬧鬼!我在你們這裡‘花’了錢的,而且我家老爺子還在你們酒店裡失蹤了,你們倒是給我一個解釋啊!”
客房人員說:“康太太,這……我去叫經理過來,您先回房休息一下。”
‘女’人說:“這要怎麼休息,你們讓我怎麼休息!酒店鬧鬼,還能休息嘛!”
舒玖小聲的對查縛說:“人家叫她康太太?估計和失蹤的康老先生有點關係。”
‘女’人抓着客房人員不依不饒,那個叫阿生的男人面‘色’一直很蒼白,說什麼也不再坐電梯了,客房人員只好找人跟着他從樓梯間下了樓。
等大家都散了,舒玖才說:“快點回房間吧,你身上都是溼的。”
查縛點了點頭。
舒玖回去就直接鑽被窩了,說:“你快點去洗澡,把溼衣服脫了,一會兒着涼了。”
查縛不解風情的說:“我的軀殼並非‘肉’身,不會着涼。”
舒玖:“……”
查縛進了浴室洗澡,換上了白‘色’的浴袍,出來的時候舒玖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還打着小呼嚕,看起來睡的很香。
查縛站在‘牀’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舒玖確實是睡着了,不是假裝的,才輕輕上了‘牀’。
枕頭雖然有兩個,但是被子只有一‘牀’,查縛撩開被子進去,舒玖‘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靠了過去,往查縛懷裡鑽了鑽。
查縛伸手摟住舒玖,看着舒玖熟睡的眉眼不禁有些出神。
最近查縛和舒玖的相處方式有些“詭異”,誰也沒說什麼,但是相處起來又非常自然,好像就該是這樣似的。
查縛天生無‘欲’無求,自開天闢地以來,查縛就一直這樣,他只會給別人斷定生死輪迴,但是從來不明白爲什麼這些骨魂要哭嚎着喝下孟婆湯,爲什麼讓記憶化作下一輩子的涕淚就這麼難。
那天查縛看見舒玖和一個小姑娘相親的時候,心裡卻涌起一股衝動,查縛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沉不住氣,彷彿是積攢沉澱了上百年上千年的感情,突然噴涌而上。
好在舒玖沒有抗拒查縛的親‘吻’。
查縛看着縮在自己懷裡,很不雅的打着小呼嚕的舒玖,舒玖有些改變,很多事情從被動轉成了主動,比如在鬼怪的事情上,不過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這種感覺仍舊很熟悉。
查縛不明白這股熟悉的感覺到底從哪裡來,但是他覺得,舒玖就應該站在自己的身邊……
查縛看着他的睡臉,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的‘吻’了‘吻’舒玖的眉心。
舒玖在睡夢中不得安寧,喉嚨裡咕嚕了一聲,皺了皺眉,伸手像是趕蒼蠅一樣的忽閃了兩下。
查縛看着他的樣子,不禁笑了笑。
水‘牀’真的是很新鮮,除了新鮮,也非常的舒服,這是舒玖家裡的‘牀’都趕不上的,舒玖也是太累了,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感覺整個人都‘精’力充沛的。
舒玖眯着眼睛,屋裡還是很暗的,因爲粉‘色’的窗簾很隔光線,外面的陽關曬不進來。
他伸了個攔腰,一睜眼頓時嚇了一跳。
福祿壽喜四隻鬼飄在把空中,都伸着臉盯着看他。
阿福咬着手指,說:“玖玖,你睡得好好的樣子。”
舒玖想了想,確實睡得很好。
阿喜笑眯眯的說:“我們是來圍觀的,我們已經在這圍觀了一個小時了。”
阿壽點頭說:“舒玖縮在冥主大人懷裡睡覺的樣子很乖啊,一點也不像平時這麼糙漢子。”
舒玖:“……”
舒玖聽阿壽這麼說,一側頭,頓時發現不對勁兒了,自己真的躺在查縛懷裡,查縛半躺半靠在‘牀’頭,身上穿着一件浴袍,因爲舒玖睡覺的時候總是在查縛懷裡蹭來蹭去的,浴袍的帶子已經鬆散了,‘露’出查縛流暢的‘胸’腹來,竟然有腹肌……
查縛倒是一貫的沒有表情,很自然很大方的任由舒玖靠着,任由四隻鬼觀摩着。
舒玖“滕”的從查縛懷裡彈開,還不忘了伸手把查縛的衣服一拉,拉緊了,說:“大早上就敞‘胸’‘露’懷的。”
阿福眨眼說:“玖玖,可是冥主大人的衣服是你蹭開的呀,冥主大人敞‘胸’‘露’懷也是你的錯呢。”
舒玖:“……”
阿福是專職‘插’刀拆臺五千年……
舒玖沒好氣的說:“你們怎麼來了。”
阿福說:“契科爾一大早起‘牀’,他睡不着,就去找嚴煦吵架了。”
舒玖:“……”
阿福繼續說:“我們本身不想出來的,但是爺爺說他有事情單獨和許誠說,就讓我們出來了。”
舒玖:“……”
阿福又說:“也不知道爺爺要和許誠說什麼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
阿喜笑着說:“我們不好耽誤爺爺的終身大事,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呀。”
舒玖說:“你們這樣做對得起許誠嗎?你們就這樣把他坑害了?”
阿壽說:“其實許誠不錯的,人老實,長得也不錯,就他這種老實實誠的‘性’格能長這麼大這是不容易。”
舒玖說:“那就更不該讓他們兩個孤男寡男留在一個屋子裡。”
阿壽說:“可是爺爺看起來勢在必得的樣子啊,我們就當做件好事。”
舒玖:“……”
舒玖從‘牀’上爬起來,然後進了浴室去洗臉漱口,剛一進浴室,就看見小黑正蹲在地上畫圈圈,差點嚇他一大跳。
舒玖繞過小黑,拿起杯子接水,‘弄’了牙準備漱口,說:“你一大早上頂着怨‘婦’臉,真的好嗎。”
小黑還在地上畫圈圈,說:“大人,您是不是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舒玖刷牙的動作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小黑更是無比怨念,擡頭來,他本身長得極其爺們兒,很兇悍的模樣,擺着這樣的臉真是不適合。
小黑幽怨的盯着舒玖,說:“大人你爲什麼要想起來。”
舒玖:“……”
舒玖把嘴裡的泡泡吐出去,說:“又不是我大喊想起來想起來,就想起來的……”
小黑說:“大人您就算想起來,也不打算遠離冥主嗎?”
舒玖想了想,點了點頭。
小黑說:“大人,您已經因爲冥主……”
他說着頓住了沒再說下去,而是轉變了話題,說:“而且冥主已經不記得大人了……”
舒玖用溫水洗着臉,說:“記不記得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我的人。”
小黑:“……”
小黑又蹲下來幽幽的畫圈圈,過了很久,舒玖還以爲他要蹲在地上一輩子,小黑突然站起來,堅定的說:“大人,當初追隨大人的時候,我們都發過誓,絕對會忠於大人,不管大人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的……既然大人執意要和冥主在一起……”
小黑說着頓了頓,更加堅定的說:“可不可以請大人做主動方!”
舒玖:“……”
舒玖眉頭直‘抽’搐,看着小黑正直且堅定的臉,說:“我……我盡力。”
小黑使勁點頭說:“太好了大人。”
然後小黑就高高興興的飄出了浴室,查縛正好要進浴室,看到小黑出來,皺了皺眉。
小黑看到他卻不像以前那麼仇視,而是恭恭敬敬,認認真真的喊了一聲:“大嫂早!”
浴室裡立刻傳出了漱口杯掉在地上的“框框朗朗”的聲音……
福祿壽喜:“……”
阿福說:“冥主大人爲什麼是大嫂?”
阿喜眉‘毛’直跳,說:“小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阿福說:“阿喜你真笨,小黑本身就是鬼啊。”
阿喜瞪着阿福,說:“不許再說我笨!”
阿福立刻縮在阿祿身後,委屈的說:“可是阿喜就是很笨呢,小黑本來就是鬼,怎麼可能被鬼附身呢?”
ωωω◆ Tтkan◆ CΟ
阿祿幽幽的看着阿喜。
阿喜:“……”
阿壽‘摸’着下巴說:“可能因爲舒玖是他家大人,所以他管冥主大人叫大嫂?”
阿壽說完,笑着說:“啊呀真是個好稱呼。”
舒玖剛洗漱完,舒鶴年和許誠就過來了。
舒玖看着舒鶴年,又去盯着許誠,把許誠看的直髮‘毛’。
舒鶴年鄙夷的說:“快點收起你猥瑣的眼光,你看看你成天都在想什麼啊,整一個‘欲’求不滿!”
舒玖說:“你說的是自己吧,‘欲’求不滿。”
舒鶴年:“……”
舒鶴年揮手說:“我來是說正經事的,纔不和你鬥嘴。”
舒玖挑眉。
舒鶴年說:“我已經朝酒店打聽了康先生的事情,康老先生康鴻一家是來度假旅遊的,本身是打算慶祝康老先生八十大壽,但是壽辰還沒到,康老先生就突然失蹤了。康老先生的家人沒讓報警,你猜猜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女’。”
舒鶴年笑着說:“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結婚了,就是昨天嚴煦在樓下打得人,叫康瑞爲,他的妻子是個小演員,叫湯妤,剛結婚不久,大兒子就是個吃喝嫖賭‘抽’的富二代,老二叫康瑞生,這個人的做派比較正。”
查縛突然說:“康鴻的企業雖然不大,但是名氣確實有,康瑞生最近在接手康鴻的企業,康鴻有退出養老的意思。”
舒玖說:“你怎麼知道的?”
查縛說:“我沒見過康鴻,但是和他的公司合作過幾單生意。”
舒玖:“……”
舒玖差點忘了,現在冥府的生意已經遍天下了,冥主大人除了是冥界的霸道總裁,還是人界的總裁……
舒玖說:“那咱們現在首先要去看看康鴻失蹤坐的那個電梯。”
舒鶴年點頭說:“我問過酒店經理,他說那個電梯已經封了,從出事開始就沒用過,一會兒咱們可以去看看。”
舒玖又對查縛說:“就麻煩冥主大人去和康家的兩個兒子套套近乎。”
查縛點了點頭,剛站起來準備去。
就見小黑突然“噌”的站起來,恭恭敬敬,認認真真的大喊了一句……
“大嫂慢走!”
舒鶴年:“噗——”
許誠給他拍背,說:“舒前輩,您怎麼了,沒事吧。”
福祿壽喜:“……”
舒玖:“……”
查縛:“……”
作者菌日更一萬五,勤勞會賣萌!還不包養一發嘛~~~
WAP手機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