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聞言一頓,撫琴先是一愣,接着立刻放聲哭出聲來,哽咽着對秦牧歌道:“一定是迎春說情惹惱了大將軍,纔會要將她打死,小姐,怎麼辦?……嗚嗚……迎春要死了……”
秦牧歌雖然一時還沒有理清所有的問題,但現在明白一點,一個叫迎春的丫鬟爲了自己要被打死了,自己決不能坐視不理!
“走,我們去!”秦牧歌立刻從桌子上跳到地上,“撫琴帶路!”
由於身體憔悴,秦牧歌立刻感覺頭重腳輕,腿上無力,不過現在也顧不了太多,救人要緊!
撫琴馬上攙扶着秦牧歌,在中年女人既怪異又同情的眼神裡快步出了土地廟,直奔大將軍而去。
一出土地廟,秦牧歌看着眼前的景色,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頓時感覺清醒了不少,儘管現在的一切對自己來說很陌生,但自己會用最快的速度來適應熟悉!
大將軍府離土地廟不是很遠,所以秦牧歌和撫琴不多時就感到了。
此時,大將軍府外圍了不少人看熱鬧,看見秦牧歌來了,都小聲議論起來,並且自動讓了一條路出來。
秦牧歌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箭步衝了進去,一眼就看見地上躺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胳膊正被一個家丁踩着,腿上已經溢出了血跡!
“說,還敢不敢再說如夫人和意夫人的壞話?如夫人可傳話了,要是你再敢污衊,就將你的牙齒全部打落!”那家丁得意洋洋居高臨下恐嚇着迎春。
秦牧歌立刻怒從心頭起,冷不丁上前一腳踹到了家丁的後背心!
那傢伙還有幾個圍在一邊雙手環胸看熱鬧的家丁都沒有注意到秦牧歌進來,所以那個傢伙直接踉蹌這往前撲去,摔了一個狗啃泥!
旁邊站着看熱鬧的一看是秦牧歌回來了,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對方再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大將軍夫人,一品誥命,所以沒有人敢出手對她不敬,儘管她在大將軍府的地位比如夫人和意夫人不知道低了多少。
只有那摔倒的家丁老羞成怒,指着秦牧歌罵道:“一個小小的四品小官的女兒,紅杏出牆讓大將軍蒙羞,現在還有臉回來,我呸!”
秦牧歌示意撫琴上前攙扶迎春,她冷眼迎上那該死的家丁一字一句道:“家父再低微,也是四品大員,你在高貴,不過是大將軍家的狗奴才!那所謂的紅杏出牆,你的狗眼可曾看見?!若是沒有親眼所見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污衊本小姐,小心我告你一狀,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這天子腳下可不容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隨意陷害!”
“你……”
“你什麼你?!一個沒有教養的奴才只會像狗一樣的叫囂,你家主子就是這麼教育你的麼?!”秦牧歌滿眼輕蔑地瞥了對方一眼,轉身蹲在迎春身邊,關切地看了一眼她的傷勢,掩住自己的心疼,對撫琴道,“快去找大夫!”
迎春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見秦牧歌,欣慰地笑了笑,緩緩道:“奴婢……不要緊……小姐且……莫擔心……”
撫琴爲難的看着秦牧歌,低聲道:“小姐有所不知,沒有錢寸步難行……別人只會看我們的笑話……”
看來自己這是背到極點了!被夫家休掉趕出來,孃家斷絕關係不讓自己進門,丫鬟重傷,偏自己沒有錢來醫治!
難道就這樣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麼?!難道這筆賬就這麼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