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清霜一邊聽着一邊吃着,卻不想早有人盯上了她,這兩個人在角落看得真切,相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這一切散宜清霜自然是不知情的。吃完了飯菜付了飯菜錢,臨走時候有喝了一碗茶水。提着自己的寶劍,下了樓,離開酒館,直奔城外而去。那兩個人瞧見散宜清霜走了,也付了飯錢,有說有笑的下了樓跟了上去,在人羣中,並無察覺。
穿街過巷,來到城邊,路過一間私塾,正聽到裡面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先生少喜談兵,本跅馳豪縱士也。初受裁於範文正,遂翻然知性命之求,又出入於佛老者累年。繼切磋於二程子,得歸吾道之正。其精思力踐,毅然以聖人之詣爲必可至,三代之治爲必可復。嘗語云:‘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自任自重如此。”
那朗朗的讀書聲,滾滾入耳,散宜清霜也跟着低聲誦讀,雖然不是很瞭解其意,但也略知一二。
隨着人流與車馬,散宜清霜離開了白馬川,信馬由繮的朝前走,越走離得白馬川城越遠,路人也越走越少,天氣微涼,鳥兒雀躍,閒散的走入林間,沿着小路繼續,邊走白想思付道:“我要去那裡呢?江湖這麼大,到哪裡去找伯符叔叔也不知道他在那裡……”想着,突然靈機一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低聲自語:“嗯,對了,昨晚聽那些人說道一個人令狐白,是呀,伯符叔叔聽說和令狐白是兄弟,那麼我去找令狐白不就是可以找到伯符叔叔了。”臉上露出微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錯,於是打定了主意去找令狐白,不過令狐白在什麼地方散宜清霜又犯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散宜清霜感覺身後有異動,自幼學藝,耳聰目明,本能的向旁一閃,身後一個人影撲空而過,由於灌力,腳步踉蹌。另一個人拿着一把尖刀,上前威逼着散宜清霜說道:“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那個撲空的男人也圍了上來說道:“小姑娘你要想活命就把身上的東西給我們,要不然你可要受皮肉之苦。”
散宜清霜看着逼上前來的男人,也不過二十六七歲,穿着打扮,就不像是什麼好人,把眼一翻,說道:“你們是打劫的?真是不要臉啊,打劫我一個小女孩不覺得羞恥嗎?”
“哼,少廢話把身上的東西叫出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散宜清霜嘴角動了動,一口答應的說道:“想要我的東西那就看你們兩個有沒有本事拿了,沒有本事我就要趕路了。”
這二人還真沒把散宜清霜放在眼裡,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面對兩個成年人,而且還是持刀鬥狠之人。
這二人還有些默契,同時前後夾擊,散宜清霜胸有成竹,不卑不亢,一瞬間,手中短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出,好像一朵梅花花瓣開花吐蕊,劍法奇異,奈何這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招式,比起訓練有素,行動一致的殺手,差之千里
只聽得器械相撞,刀劍叮噹作響,散宜清霜快捷無比,不覺朗朗一笑,說道:“滋味如何?”話音未落,身形閃動,右手長劍隨着動作還鞘。
再看那二人倒地不起,痛苦慘叫,刀斷數截,看着地上的兩個人,散宜清霜又氣又惱,上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嘴裡說道:“那你兩個潑皮無賴欺負我,這回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這兩個人在地上翻滾哀求,最後散宜清霜將這兩個人綁在了樹上,蘸着鮮血在衣服上寫了四個大字“替天行道”覺得不過癮又在二人臉上用刀分別刻了“我是潑皮”“我是無賴”。
散宜清霜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心滿意足的將從二人身上搜刮的一些散碎銀兩放入荷包,便揚長而去……。
洛陽城外,橫江口,夕陽映照,絢麗的晚霞,映着官道邊田間地頭裡已經初成的麥子,藍天燦爛,樹木成排,木葉搖晃,大地一片青綠,眼中竟是一方詩意。
幾片微帶枯黃的樹葉,被曉風吹的飄飄地落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農夫扛着鋤頭,哼着小調回轉家中。散宜清霜撿起了地上的落葉,叼在嘴裡,雙眼望天,心說:“我這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伯符叔叔,聽那些坊間傳聞伯符叔叔的好朋友令狐白似乎已經離開了徐州南下了,我又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了。”微微有些失神地嘆氣,眼中往來的行人,官道上趕路的行色匆忙行旅客商,還有幾個負笈遊學的士子,目光呆滯,小嘴一撅將嘴裡的樹葉吹了出去,飄落在一旁。喃喃低語道:“我該何去何從,算了,今晚先找一個地方暫時棲息吧。明早再做打算。”不禁又爲之唏噓不已。
緩緩站起來,看着夕陽西落,東方漸暗,幾顆星斗清晰而見,散宜清霜便朝着燈火人家走去。
然而正當散宜清霜走進村子,就聽到一陣馬掛鑾鈴的聲音,洪亮的笑聲,混雜着極速的馬蹄聲,街道上的人紛紛閃躲,這反而讓散宜清霜精神一振,將手扶在牆角,閃目而望,只見煙塵滾滾,七八匹快馬,急馳而來,馬上人揚鞭催馬,少時已來到近前。
爲首一人,一身官家打扮,精神抖擻,來到村外,勒住馬匹,張臂大呼道:“籲,等一等。” 頓時,笑聲倏然而住,微一揚手,馬匹來勢如龍,一齊打住,快馬揚蹄昂首,長嘶不已,馬上官兵腰板挺得筆直,端坐未動,顯見得身手不俗。
見爲首之人勒住馬匹,其他人聞聲也停了下來,身旁一漢子施禮說道:“大人怎麼了?”
這幾日的奔波,爲首之人略有憔悴,但是聲音朗朗地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離洛陽還有多遠?”
那官軍狐疑地神情,目光微一閃動後,回答道:“此地是橫江口距離洛陽城沒多遠了。如果打馬加鞭再過兩個時辰也就到了。”
爲首官人說道:“還要那麼久,那我們今晚就在這小村落裡歇息一晚,明日出發。”
那官軍聞言說道:“大人這樣不會耽誤……。”
爲首官人說道:“有什麼不好,耽誤不了差事。”
官軍扭頭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便—齊翻身下了馬,路人俱都側目而顧,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更都是躲得遠遠的。反倒是那幾名官軍不禁喜動顏色,這次接到官文便從常山而來,一路風塵,自然疲憊。
爲首官人吩咐道:“陳豹,你去找家客棧。”
一個官衣男子,身材不高,聽後應道:“武大人我這就去。”
散宜清霜瞧了瞧,聽了幾句,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就是幾個路過的官差,自己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免得招惹麻煩。
於是離開悄悄離開,進了村子,尋了一處住處,村中唯一的一家客棧,房屋簡陋,也就能遮風避雨,不過價錢還算便宜,散宜清霜選了一間靠西廂最邊的房子。
收拾好了一切,散宜清霜便合衣上牀休息,由於最近趕路加上心情低落,可謂身心疲憊,也沒有多加防備,只是關好門窗,上好門栓,散宜清霜覺得這是村落客棧,民風樸素,怎麼會出現雞鳴狗盜的事情。
萬萬沒想到,很多事都在不經意間開始了。散宜清霜本來沒有什麼出衆的,一個女孩子而已,可是自從得了寶劍,就被那些壞人盯上了。
午夜時分,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散宜清霜房間前,二人互視一眼,其中—個目光炯然,黑紗蒙面的中年漢子,用手比劃,另一個漢子明白的點點頭。蒙面中年漢子走前一步,在懷裡取出一個細細的竹管,捅破窗櫺紙,用力的吹了一口氣,一道白煙在房內漫散開來。
稍等了片刻,這二人又是對了一下手勢,一個人在外放風,另一個人取了工具,撥開門栓,輕推門,閃身鑽了進去,不大功夫,這個人左手提劍,右肩膀扛着一物,放風之人目光一亮,滴滴聲音問道:“這是什麼?”
提劍之人話聲微微一頓,說道:“回去再說,”
於是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棧,直奔橫江口外的一座道觀而去。
中途走了一半,這二人有些累了,便在一片林中休息,周圍都是麥田,何以清晰的聽到蛙鳴蟲叫。
“不是來偷劍的嗎,你怎麼把人也偷出來了”放風之人問道。
手裡拿着寶劍,把裹在被子裡的散宜清霜放下,喘着粗氣說道:“還不是爲了咱們哥們嗎。”
放風之人不解又問道:“嗯?一個大活人要它何用,豈不是一個累贅。”
把玩手裡的劍說道:“這是一個姑娘,嘿嘿……把她獻給,兩位道長咱們兄弟不就有好日子了。”
放風之人有些爲難說道:“這樣不好吧?”
“這個世道你還要什麼仁慈,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那兩個假道人一肚子男盜女娼。唉,誰叫咱們哥們寄人籬下。趁她還沒醒趕緊交給二位道長,他願不願意收那就是他的事情。”
正當二人起身之際,卻不曾想樹上有一人飄飄落下,青衣人差不多二十三四的年紀,生得柳眉杏眼,面如白玉,瓜子臉,秀髮高挽,青絲垂肩,身上穿一件素水長衫,外罩青緞子錦袍,足下登着一雙錦繡雲靴,左腿上掛着一張機弩,右腿上插着一排七尺六寸的弩箭。丰神飄逸,一塵不染之慨。還未等二人開口,白衣人清亮的聲音說道:“把人和物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聞言二人對視一眼,聽聲音竟是一位亭亭玉立,身材妖嬈的美佳人。背後斜背一個寬長的檀木盒子。青衣長衫,一雙明眸寒冷無情,眼光流轉之處,淡淡的香氣被風輕輕帶走。眼神掃視二人。
突如其來,到讓這二人心驚肉跳,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當聽出是一位女子聲音,反倒是有些底氣,裝腔作勢的叫道:“少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了。”
青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可別後悔。”話音未落,一道青影掠過,再一看這兩個人站立原地一動不動,表情恐懼。青衣女子把玩着奪來的寶劍,走到二人面前,
這兩個人頓時沒了底氣,哀嚎求饒,青衣女子冷喝一聲說道:“閉嘴。”
這兩個人立馬把嘴閉上,青衣女子問道:“爲什麼要作奸犯科,說。”
兩個人不敢隱瞞,便把事情說了,原來這件事是不遠處橫江口旁一座道觀內兩個道士的主意。這兩個道士本就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招搖撞騙的假道人,因路上遇見散宜清霜,看到了她手裡的寶劍便起了貪心,又不好親自出手這才讓二人夜裡偷劍。哪知道這兩個人中途起了歹心,竟然連人帶劍一同捲了。
青衣女子聽後冷哼一聲,說道:“那兩個道士叫什麼?真是有辱三清聖地,辱沒了道家清修根本。”
二人不敢隱瞞便說了兩個道人的名字,一個叫應從良,一個叫莫期世。青衣女子將二人的名字記下,隨即看了看裹在杯子裡的散宜清霜還在沉沉入睡,把眼一翻,寒光森森,喝問:“解藥在哪裡?你們兩個歹人竟然對一個女孩子也不放過真真該死。”
這句話嚇得二人連連哀求饒命,交出瞭解藥,青衣女子將解藥拿在手裡,走到散宜清霜近前,蹲下身子看着被裡熟睡的女孩子。
雖在熟睡,但還是可以看出是好一個美人坯子!精緻如畫的小臉上,膚若白雪,五官小巧,清純可愛.睫毛撲閃撲閃的顫動着,淡眉深鎖着,眼皮緊閉,透露着一絲淺笑。
青衣女子反倒有些不想喚醒昏迷熟睡的散宜清霜,但是又深知迷 藥的害處,不得已還是將解藥放置鼻尖處,片刻,散宜清霜甦醒,迷迷糊糊之中眼見一道倩影,微涼的風讓她打了一個激靈。
“你醒了?”
散宜清霜聽到這迷人的聲音,揉了揉眼睛,看清之後,不解的問道:“你是誰,我在那裡?”
青衣女子淡然一笑說道:“你遇到點麻煩,不過我已經幫你處理了。你這小妹子膽子真大,竟然一個人置身於江湖,你難道不知道江湖險惡四個字嗎?”
散宜清霜看了看自己的處境,扭頭瞧到了被制住的二人,心中一陣後怕,連忙坐起來感謝的說道:“多謝姐姐救命之恩。”
“不必謝我。”說着將短劍還給散宜清霜,散宜清霜接過刀劍,騰的站了起來,杏眼圓翻,立在二人面前,說道:“竟敢起伏我看我不殺了你。”說着就要抽劍。
那兩個人哀嚎求饒,表情甚是可笑,青衣女子攔住說道:“小妹子你可不要如此,得饒人處且饒人。殺人性命可是要守王法的。”
還沒等散宜清霜回話,那兩個人叫道:“姑奶奶饒命,冤有頭在有主。我兩個也是被逼無奈。你要找就去找那兩個道士算賬。這都是他們的注意,我兩個真是冤枉。”
“哼。”散宜清霜冷哼一聲,說道:“願望,你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不殺你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完,毫不手軟,動作極快,一柄鋒利的小刀劃過二人耳朵,身子到底,鮮血四濺,慘叫痛苦,撕心裂肺之後便昏死過去。
青衣女子眼睛落在了散宜清霜手裡的精緻小刀,兩眼發光,心中波動,散宜清霜扭頭看着出神的青衣女子,馬上變了一副模樣,很是親切的叫道:“姐姐你怎麼了?”
“哦,”青衣女子應了一聲,隨即還是好奇的問道:“小妹妹,你的小刀是從哪裡得來的?”
“姐姐說的是這個嗎?”散宜清霜將小刀遞給青衣女子問道。
青衣女子接過瞧了瞧,十分篤定,這刀是張君策的,因爲自己也有一柄,就在身上。看着刀有些睹物思人,一個念想浮上心頭,便問道:“這刀小妹妹從那裡得來?”
散宜清霜也沒有隱瞞,說道:“這是我叔叔給我的,怎麼了,姐姐難道認識我伯符叔叔?”
聽到伯符二字,青衣女子心頭一震,說道:“你叔叔是不是叫張君策字伯符?”
散宜清霜眨眨眼,點頭應道:“對,姐姐知道伯符叔叔,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青衣女子大喜,心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無費工夫。沒有想到這一次尋找三妹,竟然能夠在這裡巧遇君策苦苦尋找數年的人,唉,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排。”想着說道:“你是清霜?”
散宜清霜點頭稱是,回道:“是呀,我就是散宜清霜,父親散宜純。”
青衣女子滿臉喜悅,說道:“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
散宜清霜這才知道,這位姐姐便是自己叔叔張君策的未婚妻沐凝沐婉然。
原來沐婉然爲救三妹沐卿然跋山涉水,穿過大漠,沿着足跡歷經艱辛,來到中原,但始終沒有找到三妹下落,今天巧遇散宜清霜,兩個人各述說了往事,彼此便更加親近了許多。
散宜清霜笑着說道:“那我叫你嬸孃還是姐姐呢?”
這一句話說的沐婉然臉色緋紅,笑罵道:“你這小妮子,叫我姐姐便好。”
散宜清霜嘟着嘴,說道:“可是你是我伯符叔叔的未婚妻,我不能亂了輩分不是。”
沐婉然心中喜悅,嘴上說道:“我們不是還沒在……還沒一起。你先叫我姐姐好了。”因爲找到散宜清霜就代表她與張君策的婚事就不在是一個迷了。
二人離開樹林後,便朝着不遠的村子走去,就在二人剛要出林子,踏上官道的時候,沐婉然眼神一閃,伸手將散宜清霜拉住,躲到了樹後,還未等散宜清霜明白過來,就見一匹快馬,馬上一人,青衣青紗,馱着一個口袋,口袋裡是一個活物,來回亂動,馬上之人一手按着,一手繼續催馬。
散宜清霜說道:“不會又是一個賊人吧?”
沐婉然說道:“不曉得,不過這個時辰如此打扮其中必然有勾當。”說着便聯想到了採花賊人,這是江湖上一種作奸犯科,爲富不仁的下流幫派,手段陰損,專門起伏良家女子。
散宜清霜瞅着過去的一馬一人說道:“咱們去看看。萬一是歹人也能救下一命不是。”
二人心意相通,便跟了上去,沐婉然輕功一絕,沒想到散宜清霜的輕功也不弱,跟隨而行很快便到了一座道觀前,藉着微弱的光,模糊的看到,鬆坡冷淡,竹徑清幽,門前池寬樹影,此地清虛修道,寂靜道法生。看不盡那巍巍道德之風,恰似神仙府邸。
這人翻下馬來,順勢將那袋子抗在肩頭,邁步登上臺階,叩打門環,少時,門開了,一個小道士將門打開,扛着袋子之人閃身進入。
散宜清霜對沐婉然說道:“沐姐姐,這個廟裡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沐婉然心下也是這樣認爲,不過不敢輕舉妄動,沉思片刻,說道:“清霜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再作打算。”
散宜清霜說道:“嗯,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你可不要小看我,我也是很厲害的。”
沐婉然轉念一想也就同意了,就這樣,二人飛身翻越牆壁進了道觀,這是一座規模不大的清修之地,不過陳舊的殿擱,散落的瓦片,早已沒有了修身氣息。沿着牆邊,摸到了後院,此事後院一間房內燈火通明。還有人影閃動。
二人登上牆頭,躍上屋脊,悄無聲息的來到有光亮的房間屋脊處,沐婉然輕輕掀開一片瓦,借燈光窺視下面情況。
房間裡兩個穿着道袍打扮的道人,,其中一人正用頸上的汗巾擦着汗水,一旁的袋子被打開,裡面果然是一位女子,手腳捆綁。說道:“大哥,是不是等的久了?”
“兄弟先歇息歇息。”說着端來一碗茶,繼而說道:“你回來的路上可看到了他們兩個?”
手裡拿着汗巾,消瘦的臉頰,另一隻手端着茶杯,還真有些又渴又累,於是喝了一口。說道:“沒看到,怎麼他們兩個猴崽子還沒回來。難道把事情辦砸了?”
聞言那人微微一怔,說道:“不會吧,這兩個傢伙是老手了,一個女娃子還能辦砸?”
將茶杯放下,冷冷一笑,說道:“看來還得我去。哥哥,這個女子可是美得很。我從山上下來順道就將她逮來。正好漫漫長夜你我兄弟尋個樂呵多好。” 說着色迷迷的看着昏迷的美人,一臉的淫邪之相。
站起身來,來到那昏迷的女子近前,俯下身子,伸手將女子的側臉擺正,看着女子,嘴角壞笑畢露,站在一旁的道士很清楚自己這個朋友什麼樣子。
看不下去的散宜清霜抽出寶劍,飛身躍到院中,大喝一聲:“兩個臭道士給我出來。”
這一嗓子還真把屋中二人嚇得面面相覷,對視一眼,走到牆壁前各自取了兵器,衝了出去。當看到院中站着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不由得同時發笑。
散宜清霜小臉一板,正顏厲色喝道:“笑什麼,你們兩個臭道士。竟然敢在三清寶地作奸犯科,豈不知舉天三尺有神明。”
一身青衣道袍漢子,橫刀不屑一顧說道:“哪裡來的小娃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散宜清霜說道:“今天我就要替道門收了你們這兩個爲惡不仁臭道士,清理門戶。”
房上的沐婉然一個沒留神讓散宜清霜跑了下去,引得兩個道人出來,自然不放心散宜清霜,畢竟出來了什麼閃失日後不好與張君策交代。
飄身落到散宜清霜面前,橫在當中,秋水的眼眸,掃了兩個人,這兩個傢伙一見又來一人,而且還是一位絕世佳人,不由得吐了吐口水,色迷迷的看着沐婉然。
沐婉然沒有正眼看二人,只覺得這兩個人噁心至極,按住火氣問道:“你們兩個就是應從良,莫期世吧?”
聞言,其中那個青衣道袍男子冷笑,說道:“呦,竟然還知道我們兄弟名姓,不錯,我就是應從良。看樣子你也是江湖中人。不過來我地盤你也休想離開。”
沐婉然冷笑一聲,說道:“看你二人也是全真門下,全真派自重陽祖師創教開始,歷經馬鈺、譚處端、劉處玄、丘處機、尹志平、誠明真人等歷代發揚,使得全真派大大發揚,遠播四方。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沒成想如今全真教掌教洞明真人祁志誠道長怎麼教出這幫徒子徒孫,厚顏無恥之徒,作奸犯科,一肚子男盜女娼。我還真要替全鎮教清理你們這些惡徒,還全真一片清寧。”
應從良與莫期世聞言大怒,這二人的確不是什麼道家門徒,只不過是披着道袍的江湖賊人而已。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各舞刀撲來,沐婉然冷冷一笑,見兩道寒光掃來,不慌不忙,靜待對方招式變老,隨即閃身避開,速度實在太快了,使得這二人產生了錯覺。
“我在這裡。”沐婉然含笑說道,取出背後長劍,快速如風,出劍發招,自然迅猛,腳步如同靈蛇一般。這兩個人也有兩下子,竟然擋住了沐婉然的反擊。攻勢也快了許多,刀劍交擊,鏘鏘不絕之際,瞬息間,那個道人的刀相繼被震脫手!
二人一臉驚愕的往後暴退出去。沐婉然也不追擊,“嗆”的一聲返劍入鞘,含笑對散宜清霜說道:“清霜你去屋裡看看哪位姑娘怎麼樣了?”
散宜清霜應聲,提劍,走進房中。
沐婉然腳尖一掛落地的刀,就見刀光閃動,隨即拍出一掌,掌心擊在刀柄之上,借其力量,飛了出去,只聽得一聲悶哼,應從良被刀劃破脊背,鮮血直流,身旁的莫期世嚇得臉變煞白,凝聲道:“莫要殺我,救命,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