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唐文柏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眼角的餘光向身後看了過去,很快就有傭人端來一杯紅酒,溫暖淺淺的靠在唐晉南的懷裡微微揚起好看的下顎,溫潤的眼神徵詢着唐晉南的意見。
唐晉南垂下眼簾,有力的手臂輕輕環上溫暖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幽深的黑眸給了溫暖一個淺淡的笑意,緊抿的薄脣親啓。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抱歉,她不會喝酒!”
說完,也不等唐文柏再開口,唐晉南拉着溫暖就朝着老爺子走了過去。
老爺子銳利的目光從唐晉南一進來就看了過去,看到溫暖不卑不亢的表現,心裡對溫暖的讚賞又多了幾分,只有這樣的女人再能配得上唐晉南。
老爺子一直暗沉的臉色在唐晉南走過來的那一刻,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唐家的人也感覺到屋子裡的氣壓高了幾分,就連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唐文柏幽深的眸子一直隨着溫暖移動,看着溫暖小鳥依人的溫婉模樣,心裡有無數的想法在不停的叫囂着。握着高腳杯的手指骨節微微有些泛白。
伍淑清一直懸着的心,在看到溫暖恰當得體的表現後,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宏他有技。
在她眼裡溫暖就是個小地方的小女人,不比唐家的女人們,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受過良好的大家閨秀的禮節教育。
她最怕的就是溫暖在這些人得跟前出糗,讓她顏面掃地。
不過,一切好像都比想象中要好的很多。
有了幾分魚尾紋的伍淑清在人羣中掃了一眼。看到站在落地窗跟前端着一杯紅酒慢慢品嚐的唐懷青眉頭微微擰在一起,眼底閃電般劃過一抹落寞。
猶豫了幾秒,朝着臨窗而戰的男人走了過去,停在他的身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晉南都已經結婚了,爸還在那邊過去吧!”
唐懷青遠眺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漆黑的眸子拂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依舊安靜的立在原地,沒有開口說話,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伍淑清。
好像伍淑清不存在一樣。
伍淑清心底的失落漸漸被憤怒替代,可是那也是在她的心裡,今天這種場合,就算她在生氣,她都會表現的很優雅高貴,甚至還會表現出和唐懷青很恩愛的模樣。
只要能爲了唐晉南好,讓她做什麼,她都樂意。
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的把心頭的那股怒火壓了下去,皺着眉頭對唐懷青勸說:“唐安國現在已經開始暗中着手對付我們了,就算不爲我們兩個考慮,你是不是也要爲晉南考慮一下!就算你再不喜歡晉南,那也是你兒子,他現在已經是三十歲的男人,你就不能暫時放下心底的那些芥蒂,父子同心先把他集團給坐穩了!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心裡一直都放不下那個女人,但是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晉南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請你不要給晉南拖後腿,可以嗎?”
伍淑清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隱約中還夾雜着幾分哀求,渾身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悲慼讓不經意回頭的唐晉南心底一陣心疼。
本就擰着的劍眉幾乎連成了一條直線,暗黑的眸子拂過一抹幽暗的光芒,視線落在唐懷青的身上,很快又收了回來。
幾乎是同時,唐懷青轉了身,幽深的眼眸朝着不遠處的唐晉南掃了過去,半眯着眼眸掃了一眼立在唐晉南不遠處的唐文柏,手中的高腳杯隨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邁開長腿徑直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唐懷青的速度太快讓伍淑清愣了幾秒,很快就回過神,跟上了唐晉南的腳步。
唐家所有的人都圍在了老爺子的周圍,唐晉南擁着溫暖站在最前邊,過來就是唐安國和唐文柏,唐晉南的左邊是伍淑清和唐懷青。
靠後的就是唐家的旁系,還有一直默默隱蔽在人羣中穿着一身黑色晚禮服的柳嬋。
無數雙懷着各種猜忌的眼神都落在了老爺子的身上,沉穩如泰山的老爺子一點都被周圍的人影響到,有條不紊的繼續着手中的動作。
片刻之後,老爺子煮好的一杯茶,老管家把煮好的茶水小心的倒在配套的青花瓷茶杯裡,做完這一切,老爺子才緩緩的擡起頭,一雙精銳的眼睛掃了人羣一樣,最後落在唐晉南和溫暖的身上,停頓了幾秒,中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兩個坐下!”
老爺子的目光在溫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衝着溫暖點了一下頭,看到溫暖並沒有被周圍驚訝的聲音影響到,對溫暖是更加的滿意。
唐晉南擁着溫暖坐在老爺子右手邊的才沙發上,老爺子有力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今天把你們召集過來是有兩件事要說,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你們,唐家的長孫結婚了,不管你們以前對唐晉南有什麼心思,也不管你們認不認唐晉南的媳婦,你們都必須尊重她,因爲她是我們唐家的長孫媳婦!長孫媳婦在我們唐家代表什麼意思,你們心裡都很清楚,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對她不客氣,或者說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說完,老爺子銳利的視線在人羣中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臉色有些難看的唐文柏身上,盯着唐文柏凝視了幾秒,老爺子咳嗽了兩聲,臉色沉了下來,有些不悅的道:“我聽說你和電臺裡的一個娛樂主播租金來往很密切,兒外面傳言那個女人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懷了你的孩子,就找個時間把她娶了回來,我可不想讓被人戳我的脊樑骨,說我們唐家的人只會玩女人,不能對女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