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南起身,朝着窗邊走去,眉頭始終擰在一起。
孽?
此刻,他能想到的會叫孽的人只有那個人。
“他怎麼會找上你?”唐晉南背對着柳嬋,冷冷的問着,心頭有着無數的問號。
“你也知道我是唐安國的女人。今天從你這裡離開後就去了唐安國那裡,沒想到唐安國竟然把我讓給了那個叫孽的人,他說他要聯合唐安國來對付你,毀了你,甚至是整個唐家!晉南,這個孽是你生意上的仇人,還是你以前在部隊上執行任務……”
柳嬋的話沒說完,她知道唐晉南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一瞬不瞬的盯着唐晉南。
奈何,半晌,唐晉南都沒有說一個字,唐晉南背對着她,讓她看不到唐晉南的眼睛,跟猜不出唐晉南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幾秒,唐晉南微微側了一下身體。凌厲而又尖銳的視線直逼柳嬋的眼神,冰冷的問道:“你爲什麼會告訴我這些?你是唐安國的人,也是孽的人,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晉南,你……你什麼意思!”柳嬋怒不可揭的瞪着唐晉南,她是提着腦袋來見唐晉南,結果唐晉南不但沒有相信她的話,還懷疑她。
“唐晉南,我知道現在我在心裡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還不至於分不清是非!你問我爲什麼,好啊,那我就告訴你爲什麼,因爲你是我柳嬋看上的人,因爲你馬上就會是我的丈夫,因爲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這下你滿意了嗎?還懷疑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知道你會來找我。他是故意告訴你的!”
“故意?”柳嬋又是一怔,突然發覺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夠用,不是很能理解唐晉南的話。
“孽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他只是借你的嘴通知我一聲而已,讓我知道他來了!”
“晉南,你……你的意思是你認識這個孽?而且你早就知道這個孽會來?”
唐晉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許認識,這兩天你就在公寓裡待着,有事情我會去找你,至於孽和唐安國讓你做什麼,你按照他們的意思做就行了!”
“訂婚儀式呢?那我們的訂婚儀式還要不要如期舉行!”
“晉南,你有溫暖的消息了嗎?畢竟你和溫暖曾經是夫妻的關係,我們兩個訂婚是不是要通知一下溫暖?”
柳嬋試探性的問着,唐晉南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她是她,我是我,從此以後我們兩個就是路人甲乙!她在哪裡都和我沒關係!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讓路勤送你回去!”
柳嬋狐疑的盯着唐晉南看了幾秒,才離開了唐晉南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眺望着遠處的夜色,唐晉南的眉頭蹙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溫暖的消息都沒有,溫暖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的心頭有些落寞又有些孤寂,這個時候他是不希望溫暖回來的,更不希望聽到有關溫暖的一點消息。
……
送走了唐晉南。又迎來了伍淑清。
在集團裡看到伍淑清的身影,讓唐晉南有些微微吃驚,伍淑清拎着包坐在沙發上,因爲緊張,抓着包的手有些顫·抖。
唐晉南多麼銳利的人怎麼會察覺不了伍淑清的那點緊張,只是擡了擡眼眸,並沒有說了出來。
倒了一杯水放在伍淑清的面前,唐晉南坐在一邊:“媽,這麼晚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看你好長時間都沒回家了,媽過來看看你!你吃飯了嗎?”
“還沒,您是不是也沒吃過!走吧,咱們一起出去吃飯!”說罷,唐晉南便起身,拿過椅背上的外套穿上。朝着門口走去。
伍淑清怔了怔,心裡有些猶豫的,但是看到唐晉南的神色又跟上了唐晉南的腳步。
伍淑清喜歡吃辣一點的東西,所以唐晉南特意挑了一家湘菜館,兩個人點了四個菜,一個湯,等菜的時候伍淑清一直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唐晉南。
“晉南啊,你給媽說你和溫暖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離婚的?你爸爸這兩天在家一直都待在書房裡,吃飯睡覺都在裡面,不管誰叫都不出來!有一次我叫你爸爸吃飯的時候,聽見你爸爸一口一個溫暖的念着。”
伍淑清小心翼翼的問着,放在桌子下的一雙手因爲緊張緊緊的抓着衣服,一瞬不瞬的盯着唐晉南,生怕錯過唐晉南的一個表情。
“媽,有些事情你就裝作不知道就好了,不要問的那麼清楚,知道的越多對你只有傷害!”
聞言,伍淑清的身體一僵,心底頓時涼了幾分。
果然,唐晉南是知道一切的,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唐懷青和溫暖都知道只瞞着她一個人。
心頭泛上一抹苦澀,拿過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情緒稍稍的平復了一點,伍淑清苦澀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用瞞着我了,那天你們在書房裡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和溫暖離婚的真正原因不是你們感情不和,而是你們以縱畝號。
的關係!”
“你們是兄妹!”
“媽……您……”唐晉南微微有些震驚,本來想一直瞞着伍淑清,沒想到伍淑清已經知道了。
而且那天他們談話就知道了,他能想象的得出來,伍淑清這兩天的心情多麼的複雜。
“這就是命吧!我剛開始反對你和溫暖結婚,只是單純的絕對溫暖什麼都配不上你,給不了你任何的幫助!你去處理她母親的事情,我也只是有些好奇,並沒有多問,沒想到溫暖的母親竟然是蘇青,那麼美好的一個竟然死的那麼悲慘,真是……”
“如果當初我多瞭解一下溫暖,多瞭解一下溫家,或許我就不會同意讓你和溫暖在一起了!”
伍淑清嘆了口氣,看着唐晉南的眼神也愈發的和藹:“你也知道,我和你爸一直就沒感情,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只是爲了湊合!因爲我,他們兩個分開了,所以你爸爸對溫暖的母親一直都是歉疚的,溫暖是他女兒的事情讓他有些承受不住!這兩天,他一下子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