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南把這棟別墅樓上樓下都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別墅算不上大,二百來個平米,裝修算不上奢侈卻是很溫馨,尤其是邊角的地方都被精緻的修飾過,沒有獨居男人的純男人味,也沒有極致的小女人味,兩者相聚相融在一起,處在這裡感覺身心都能得到極致的放鬆。
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到衛生間,唐晉南都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裡也正如盛君說的那樣,除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除了一兩件屬於女人的東西。
看着屋子裡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緊皺的劍眉一點點散開,唐晉南上樓在臥室的衣櫃裡找了一間灰色的居家服換上,又幫溫暖掖好了被子,再次下了樓。
溫暖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也許是因爲溫建成的那通電話,也許是因爲唐晉南家人的態度,總之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溫暖就做了好幾個夢,最後還是被噩夢驚醒。
彈坐起來的溫暖揉着發疼的太陽穴,滿腦子都是母親去世那天的場景,母親去世已經十四年了,可是這十四年溫暖總在重複做着一個夢,夢見母親渾身是血,滿目瘡痍的拉着她的手求她,讓她幫她得到解脫。
曾經她一度因爲這個夢神經衰弱,還差點被溫建成給送進了精神病院,後來是奶奶帶着她去了廟裡面燒香拜佛了一次,她的這個噩夢纔好了很多,但是最近又日復一日的折磨着她。
想到夢裡母親渾身是血拉着她的手哀求她的模樣,溫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揪了起來一般,生疼生疼,疼的她甚至都不敢閉上眼睛。
放佛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母親那不堪的模樣。
唐晉南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溫暖抱着膝蓋蜷縮在牀上,巴掌大的小臉緊緊的埋在膝蓋間,隱約還能聽見她不停的深呼吸的聲音。
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一雙俊朗的眉頭微微擰在了一起,唐晉南邁開修長的腿朝着臥室裡面就走了去:“想什麼呢?”
低沉醇厚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驚了溫暖一跳,溫暖擡頭看清來人,目光微微擰了一下,低低的哦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道:“沒想什麼,只是剛剛做了個噩夢而已!”
“什麼噩夢?”唐晉南脫掉鞋子上了牀,修長的手臂搭在溫暖窄小的肩膀上,大手微微動了一下,溫暖的就依偎在了他的懷裡。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以前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而已!”
唐晉南睨了溫暖一眼,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擁着溫暖在牀上坐了好一會,纔開口道:“餓了吧,我煮了粥,下去吃點吧!”
“我夢見我母親渾身是血,滿目瘡痍,她拉着我的手哀求我,讓我幫她得到解脫!這個夢從母親去世的那天就一直伴隨着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折磨着我,我快要被這個夢折磨瘋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蘇晉,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溫暖沙啞哀求的聲音突然的響了起來,唐晉南垂眸就看見溫暖蒼白着一張小臉,雙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角咬脣哀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