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航和溫暖都不知道溫暖到底去了哪裡,剩下唯一一個唐江南覺得能聯繫到溫暖的人就只剩下了沈若歡,快速的翻開電話薄,還好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存了沈若歡的電話。
沈若歡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剛刷新完朋友圈,就溫暖的評論還大肆了回覆了一番,看到唐晉南的電話有些小小的驚訝。
畢竟。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她想不出來唐晉南會以爲什麼事情找到自己。
“什麼?你說溫暖不見了?怎麼可能?”沈若歡抓着電話驚訝的叫着:“溫暖明明還給我發的信息下面留言了,怎麼會消失,唐晉南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溫暖消失了?”
唐晉南沒有解釋,沈若歡的反應已經告訴了他答案,落寞的落下一句;“她真的消失了”就掛斷了電話。
溫暖的消失對唐晉南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她就好像唐晉南那抹支撐唐晉南站起來的氣,突然沒了這口氣,唐晉南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
他癱軟在椅背上嘴裡不停的唸叨着溫暖溫暖,溫暖,有時候眼前一晃好像溫暖就在他的眼前,等他再看了過去,哪裡還有溫暖的影子。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因爲不相信溫暖真的會徹底的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唐晉南還特意飛了一趟丹麥,一去一回也就是一個白天一個黑夜,可是那裡還是沒有溫暖的影子。
那間不大的公寓裡,就連溫暖殘存的氣息都沒有,地上一片狼藉,碎了的盤子,有了味道的食物。還有一處鮮紅的血跡。
看到那抹血跡,唐晉南瞳仁劇烈的收縮着,一抹不好的感覺爬上了心頭,跑到臥室,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卻是什麼都沒發現。他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在門口瞥到了一小片粉色的碎片。他蹲了下來撿了起來自己的看了看。
那碎片是溫暖手機上的,然後他又找了一圈依舊什麼都沒發現,只有衣櫥裡凌亂的躺着溫暖的一兩件衣服。
而那兩件衣服都是他給她買的,盯着那兩件衣服看了許久,唐晉南苦澀的笑着,最後用袋子把那兩件衣服裝了起來,帶了回去。
唐懷青是不小心從路勤的嘴裡聽說溫暖消失的事情,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不停的撥打着唐晉南的電話。可是不管他怎麼打他都不接。
路勤看不下去了,告訴了他唐晉南去了丹麥找溫暖的事情,人就在回來飛機上,所以唐晉南一下飛機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唐懷青。
唐晉南冰冷的眸子掃了唐懷青一眼,就和唐懷青擦肩而過,淡漠的深情讓話到嘴邊的唐懷青收了回去。
唐晉南上了車子將車門從裡面合上,門外的唐懷青聽見了唐晉南無聲的指責:“如果不是你,溫暖你就不會消失!”
唐晉南的話就像是隔空點穴一樣,讓唐懷青立在了原地,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直到車子走了很遠,路勤還看到唐懷青怔怔的站在原地。
只是他看不清楚唐懷青臉上的神色。
微微擡了擡頭,偷瞄了一眼後視鏡,身後的唐晉南滿身的疲憊,臉上都是蒼白,但更多的是落寞,這是路勤更着唐晉南以來,第一次見到渾身透着落寞的唐晉南。
眉頭擰了擰,路勤有些想不明白,溫暖的消失爲什麼會和唐懷青有關係。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是在心底的疑惑並沒喲問了出來,車子走到了半路,路勤擡眼看了一眼後視鏡,唐晉南似乎睡着了。亞引協巴。
只是睡的並不安穩,眉頭一直擰着,就連那眼皮都在不停的抖動着。
“回公司!”路勤正看得出神,突然聽到唐晉南的聲音,怔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心跳有些加快,原來唐晉南並沒有睡着,他看透視鏡的時候唐晉南就已經覺察到了,只是並沒有開口。
滿身疲憊的唐晉南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唐唐文柏翹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玩着手機的他擡起了頭,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聲音嘲諷的道:“嘖嘖,唐晉南,如今我這個總經理想要見你一面都不容易啊!”
唐晉南沒有說話,隨手脫下來的衣服交給了路勤,囑咐路勤泡一杯不加糖不佳牛奶的咖啡,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看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弄得我都有些不敢打擾你了!不過,有些事情咱們是不是該說清楚了,拖得太久了也就沒意思了!”
唐文柏一副好意的說着,尤其臉上那副儒雅的模樣,很難讓人覺得他話裡還有言外之意。
但是唐晉南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唐文柏話裡的警。
寬寬的眼皮眨了眨,漆黑的眸子漫不經心的看了唐文柏一眼,直到路勤送了咖啡進來,他抿了一口,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纔想響了起來:“當然,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了,我怕拖得太長了,有些人會做噩夢!”
“是嗎?也是,如今的瀚錫集團已經不是你們唐家一個人的集團,那麼多的股東,這股份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了,的確是會讓更做惡夢的!”
“唐晉南,如果識趣的話你就趕緊讓出執行總裁的位置,把你手裡的那點股份都交了出來,看在那位集團辛苦這麼多年的份上,我留你一個沒有實權的副總經理職位,集團裡的任何事情你都不用管,只要年底拿分紅就行了!”
“唐文柏,你怎麼就那麼篤定,集團就一定會落在你你的手裡呢?你真的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更好說了,集團裡半分之八十的股東都已經被我爭取過來了,只要我提議董事長讓位,他們都會同意,到時候你和老爺子面子上就都過不去了,我怕老爺子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會昏了過去!”
唐文柏篤定的說着,狹長的眼裡一直都是嘲諷的笑意,還有志在必得的信心。
尤其是看着唐晉南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