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和我有關係嗎?”榮華不以爲然的說着,也就是一副輕蔑的口吻。
溫暖冷冷的勾脣,半眯着眼睛:“我今天早晨把我母親安葬了!榮女士,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火化的不是我的母親,你說我火化的那個人是誰啊?你打孩子,你的情.人?還是你的父母?”
榮華愣了一下。很快便回了神,看着溫暖的眼神滿是震驚,不停的搖頭,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件事情我做的很隱秘,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我知道了,是你在故意騙我,你就是想讓我承認當年你.媽媽的事情!”
“你.媽媽的肝臟的確是我換的,但是其他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是嗎?榮華你當真以爲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降頭師嗎?你還真是夠可笑的!”溫暖眉頭都沒挑一下,不大的聲音卻帶着一股駭人心魄的怒氣。
溫建成早已經習慣了怯懦的溫暖,溫暖一下子凌厲了幾分,溫建成也是一愣。甚至有些出冷汗的感覺,心頭顫了一顫,冷冷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暖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還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榮華微微別過頭,心疼至極,曾經,這個男人滿口的承諾卻在歲月中磨滅的不堪一觸。她以爲花了那麼多的心血。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一如當初,可是她錯了。這個男人,這個成天混在商場上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他還能對她有過去一般的情分就不錯了!上史東弟。
站在一邊本來只想當看客的沈若歡早就看不下去了,朝着榮華翻了個白眼,自言自語的說道:“難怪溫詩茗又賤又渣,原來這個也會遺傳的!”
榮華頓時就怒了:“哪來沒教養的女人,喲……嘖嘖,原來是沈家嫁出去這麼多年都不下蛋的雞!”
“就算我不下蛋也比你這個殺人兇手要好!就算你能下蛋又怎麼樣,還不知道那種到底是誰的!”沈若歡眼睛瞪得就跟銅鈴似的,毫不示弱。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榮華,你說,你到底還揹着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溫建成一出聲。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盯着榮華看了幾秒,知道榮華不會說什麼,視線又落在了溫暖的身上:“溫暖,你來說,她到底還做了什麼事情?”
“做了什麼?”溫暖冷笑:“榮華你到底有多恨我母親,拿走了她的肝不說,還把她的魂魄給鎖了起來,這麼多年她都得不到安生!你說我要不要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你……”榮華看着溫暖篤定的神色,再看向唐晉南,頓時就明白,那件事情已經被戳破了,而且溫暖會這麼說手裡絕對有她想象不到的證據,眉頭鬆了鬆,毫不在意的說道:“是又怎麼樣?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知道這些,我本來以爲這件事情這輩子你都不會發現!看來我還是失算了!”
她的話,無疑是在溫暖已經猙獰不堪的傷口上撒鹽,這個女人,原來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直等着她來發現。
而她就是想傻子一樣,現在才知道。
想到夢裡母親向她哀求的悲慘模樣,筆譯一酸,溫暖忍了忍,儘量讓自己情緒保持平靜:“既然你早知道我會知道這一切,那你說我該讓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代價?哼,憑什麼我要付出代價,是你母親先搶了我的男人,我只不過是搶回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榮華冷冷搞得用眼角打量着溫暖,沒有一點的恐懼。
溫暖心裡的冷意漸漸被恨意替代,她原本以爲這個女人在事情破敗的時候,多少會有一點悔改之心,沒想到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沈若歡看着榮華那不要臉的樣子,頓時就一肚子的火氣,怒道:“榮華,你到到底要不要臉了,殺人償命,你覺得你還能活得下去嗎?”
“殺人償命?好啊,那你去告啊,我看看你們有什麼證據,不要以爲你嫁給了瀚錫集團的總裁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這世上還沒有我榮華做不到的事情呢!”
“是嗎?”沉默不語的唐晉南半眯着眼眸,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蒼白色的脣看起來沒有一點點的病態,倒是有一股格外的帝王之氣,他一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一隻手看似隨意卻給外有力的攬着溫暖的腰身。
榮華好像一點也不被唐晉南的氣勢影響,沉穩的恨,故意忽略唐晉南倒刺一般此人的眼神,思路清晰的說:“殺人償命?什麼叫殺人償命?如果不是蘇青她搶了男人,毀了我的一輩子,我會這麼做嗎?”
“你……路勤,打電話給a市精神病院的院長,告訴他們這裡有一個女人精神病嚴重,就說我的話進去後這輩子都不得出來,另外不許讓任何人探望!”
溫暖錯愕,她想到的辦法就是讓這個女人一命換一命,沒想到唐晉南竟然想到這麼個辦法。
的確,唐晉南的辦法比她的要好一百倍,讓榮華整天和那些精神病院的人都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正常的也也會不正常了。
“晉南,這,這是不是太狠了?”
溫建成攔住了溫暖和唐晉南的去路,眼角的餘光不時的看向臉色慘白,一雙渾濁的眼睛不停的轉着,好像在計謀着什麼樣的榮華。
“溫暖,你榮阿姨,做的那些事情爸爸都聽清楚了,爸爸知道她那麼做不對,但是你.媽媽不時已經去世了嗎?而且她的魂魄你不是也找人放了出來嗎?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就算了?”
溫暖悲從心來,二十幾年的父女之情都抵不過枕邊人,況且自己還不是溫建成的親身女兒,思及此,溫暖不怒反笑,嘲笑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
明明傻得可以還以爲自己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
合上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抿的紅脣扯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深深的看了溫建成一眼,有些疲憊的問道:“溫先生,你是不是該該給我好好說一下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