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怔了一下,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就看到一個穿着綠軍裝一身英氣的女人站在蘇晉的身後,一張瓜子臉陰沉的就像是要下雨的天一樣。
女人生的也不算好看看起來很清秀,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如果說有精緻的地方那隻能說那雙高挺的鼻翼特別的惹人注目,看起來有點像外國人的感覺。
原本應該盛滿英氣的眸子一點都不出來軍人的特質,相反,溫暖從她的眸子裡讀出了醋意還有嫉妒。
那眼神,她一點都不陌生,因爲溫詩茗總是要那樣的眼神看她。
心頭泛起一抹不舒服,溫暖微微皺眉,側目睨了蘇晉一眼,柔聲問道:“你記不記得那個女人?”
蘇晉搖頭,漆黑的瞳仁裡是一片深邃,隨即蘇晉搖了搖頭,睥睨了溫暖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淡淡開口:“你,認識我?”
來的時候,柳禪知道蘇晉可能會失憶,但是親耳聽見蘇晉問自己,柳禪心裡頓時接受不了,一雙眼睛頓時通紅,使勁的吸了吸鼻子,難以置信的問道:“晉南,我是姐姐,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姐姐?
姐姐?
溫暖和蘇晉不約而同的問出了聲!
溫暖疑惑是因爲這個女人言語間濃濃的醋意,還有看着自己不善的眼神。
蘇晉疑惑時因爲他想不起來自己有這樣一個姐姐的存在,而且,他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
蘇晉一隻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直接圈上了溫暖纖細的腰肢,沒有給她一點的提示,突然的動作讓她和柳禪都錯愕。
柳禪更是心驚不已,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晉南的那隻胳膊看了足足有十幾秒才挪開了自己的眼睛,隨即犀利的眼神便落在了溫暖的身上:“溫小姐,你確定晉南這樣的男人也是你這樣的女人隨便勾引的嗎?”
溫暖從來不是個與人鬥氣的人但也從來不是個善茬,尤其是親耳聽見一個女人詆譭自己,心裡的善意頓時散去,清如水的眸子是若三月春風一般的笑容,就連那雙好看的紅脣都是溫暖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是十一月的寒風,刺骨不已。
“這位小姐,您今天出門的時候是忘了刷牙了還是用刷馬桶的刷子洗牙了!這嘴,簡直臭的心驚!”
“你……”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柳禪哪裡受過這般氣,尤其是溫暖那雙清澈的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眼睛更是打翻了她心裡的醋意,指着溫暖氣憤不已,好一會才緩過神冷哼一聲:“溫小姐,我原本以爲像你這種書香門第出生的大家小姐應該有大家閨秀的範兒,現在看來這小地方的人就是……溫小姐,難道您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像你這樣一個三無人員你覺得你配得上晉南嗎?你覺得我們唐家會接受你這樣一個女人嗎?”
“你……”
“我不知道你是誰,就是你真的是我的姐姐,我希望你不要隨便侮辱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她合不合適由我說了算,你沒資格說她!”
溫暖剛一張嘴話就被蘇晉截斷,聽着蘇晉一口一個我的女人,護着自己的感覺,溫暖覺得心頭泛暖。
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自己關心自己,蘇晉的關心也讓溫暖有些不適,盯着蘇晉的下顎失神。
“晉南,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你的女人,你別忘了你已經是婚約的女人,如果她是你的女人,那盛君又算什麼?你又給盛君怎麼交代,我們唐家又給盛家怎麼交代?”
“晉南,到底這個女人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藥,你才失憶了半個月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溫小姐,你到底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讓晉南和你在一起?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小城市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但是你不覺得你可恥嗎?”
柳禪就像是瘋了一般,指着溫暖不停的罵着,一雙盛滿熊熊怒火的眼睛彷彿要把溫暖給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