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阿散井，你吃什麼呢？”
白了吉良一眼，戀次直起身露出自己桌上的東西，“炭烤秋刀魚。”
“炭烤秋刀魚？你今天的伙食不錯啊。”
對於桌上的罐頭，吉良直接無視掉，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戀次從罐頭裡面倒出本不應該放進罐頭的料理了，麻婆豆腐罐頭都見過了。
相比之下炭烤秋刀魚更讓人接受一些。
“老規矩，分我一半。”
“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你有過這種約定。”話是這麼說，戀次還是分了一部分給吉良。
自從那次因爲不喜歡吃太辣的而將麻婆豆腐分給了吉良，吉良就養成了看他吃罐頭就來打秋風的習慣。
對此戀次倒也沒怎麼計較，區別只是甜的少分一點，辣的多分一點而已。
“就是這個味道，昨天都沒有吃到實在太可惜了，要不今天多開一個？”
“你想太多，”
昨天晚上找露琪亞又領了一週份的罐頭，一餐一個，哪裡會有多餘的。
加餐？不存在的。
不過說到罐頭，戀次不由想起了做罐頭的人，想起那個人戀次又不由地感到奇怪，好像昨天有見到劍燧，但不管怎麼想都只是好像，記憶中自己昨天就沒和劍燧碰過面，甚至上一次見面都是一年前入學的時候。
“怎麼了，秋刀魚不合胃口？”
“說了你想太多，”
將吉良快要伸到自己碗裡的筷子打開，戀次撇撇嘴，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那傢伙就是個魂淡，性別歧視和差別對待完全點到了滿級，就算是來了學院也最多是去看露琪亞，自己這邊不知道也正常。
而且真央靈術院哪裡是這麼好來的地方。
“對了，前天你和六番隊的副隊長，銀銀次郎大人對戰，最後有沒有什麼收穫？”
“有是有，收穫不大。”
將有關劍燧的事情甩到腦後，戀次回憶着和銀銀次郎的指導戰有些不滿意，
“在基礎素質更進一步之前，除非是學會始解，否則進步的空間不是很大，主要還是要靠練習，戰鬥的話要等下一個階段。”
“我也有這種感覺，現在除了多練習也沒有什麼頭緒。”
戀次點點頭。
實際上，在學院安排實習之前，他們的戰鬥機會屈指可數，訓練場上那個根本都不算戰鬥，除非他們去挑戰高年級的，問題是高年級的也不傻，面對低年級的挑戰，贏了也沒好處，輸了更是丟人。
而且高年級自己也有課程要求，怎麼可能隨時等候挑戰，所以戀次他們平時基本只能靠練習以及內部切磋。
“不過說起始解，上一屆六年級好像沒有畢業就學會始解的人吧？這一屆好像也沒有。”
“始解不是這麼容易的。”
即便是最大最系統的死神培養機構，真央靈術院也沒有多少在畢業之前能夠始解的學生，大部分學生在畢業之後都需要數年到數十年的時間才學會始解，甚至有的終身都沒能夠掌握始解的技巧。
“但是要成爲三席的話，始解是必須的吧？”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戀次想要三年畢業，然後直接成爲三席，這個事情吉良是知道的。
“換言之畢業前學會始解，這是你最起碼要達到的成就了。甚至聽說有的番隊連三席都會卍解來着。”
“我倒是隻聽說過會卍解的副隊長，三席的話，誰？”
“不知道。”吉良聳肩。
他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封閉式學院裡面能打聽到多少的消息，大多都是同班的那些貴族子弟閒聊時聽到的。
“不過始解終歸還是必須的。”
這一點戀次倒是不否認。
“是啊，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始解了。”
“你？”
“當然，我可不想輸給你。你能夠做到的事情，我當然也可以。”
“應該是雛森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也可以把？”
戀次的調侃毫無意外招致了吉良的強烈不滿，兩人手中的筷子再次飛舞起來，碰撞之間聲音如同戰場上急促的鼓點。
最終主場作戰的戀次宣告勝利。
“你想贏我，還早着呢。”
“哼，”
沒能搶到最後一塊秋刀魚的吉良大口大口扒着米飯宣泄怨氣。
戀次看着這一幕有些想笑，只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過始解啊，不知道露琪亞學會了沒有。”
“恩咳咳，你說什麼？露琪亞同學學會了始解？”
如果這是真的，吉良絕對不能接受，被露琪亞揍已經夠憋屈的了，要是她還先一步學會了始解，真的要哭了。
不過戀次也說不準，他只是隱隱有種感覺，好像露琪亞已經可以始解了，但是仔細想的話又想不起來確切的消息。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靠譜，差點嚇死我。”
“是你自己嗆到了，關我什麼事。”
戀次表示這鍋自己不背，“再說了，露琪亞再強是她的事情，我們可不能落下，還是要多練習練習，厚積才能薄發。”
“是是是，你說的是，吃完飯就去練，從昨天的練起。對了，昨天老師教的什麼？”
“……昨天老師上課的時候你又睡覺了吧，昨天我們學的……誒？咦，怪了……”
戀次表示怎麼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快吃了飯練習去了。”
“嘛，也是。”
將疑惑壓在心底，戀次三兩扒吃完飯，拉着吉良就往訓練場跑。
在下午上課之前，能多練一會是一會。
……
“所以說你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面對元柳斎重國的詢問，劍燧保持了一貫的裝聾作風，只要不想回答的問題統統聽不見。
而元柳斎重國也只是象徵性地問一聲，得不到回答也不強求。
說實在的，光是對劍燧能力的推理，他甚至連劍燧最基本的身份都無法確定。
死神？
虛？
滅卻師？
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元柳斎重國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都沒有得到答案，詢問劍燧的話只會得到“人”的回答。
當然這也是因爲元柳斎重國並不知道，護廷十三隊的收藏給劍燧帶來了多大的提升，之後還有朽木家的收藏，兩邊加起來，他已經不具備曾經估計的對劍燧的壓制能力了。
否則山本總隊長再怎麼老奸巨猾，估計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