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追過來的理由?”
露琪亞扶額。
她是真的想把傳令神機砸到一護臉上然後讓他滾蛋。
“這個就是你的弟子?”
“誒?啊勒?啊,對對對,這個就是我的弟子。”
雖然不知道弟子是怎麼回事,但是白哉都這麼說了,不想引起懷疑的露琪亞只能這麼應聲。
“至少性格和你挺像的。”
同樣的冒冒失失,沒大沒小。
聽明白了言下之意的露琪亞只能訕笑兩聲,誰讓她以前的表現的確很有這樣的感覺呢。
不過另一個人就不是這麼容易接受了。
“誰是你的弟子了?我可沒有承認過啊。”
白哉皺眉。
平時沒大沒小不說了,連師父都不認的話,這就是欺師滅祖了。
不知道爲什麼,白哉在看到一護的時候就發自心底地不爽,現在都是強行壓抑着內心拔刀的衝動。
“而且露琪亞,這個傢伙是誰啊?你朋友嗎?”
“是我義姐……”
“義姐!?”
頂着一護半信半疑的目光,白哉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而露琪亞心道不好,想要出言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抱歉抱歉,剛纔沒有看出來,原來是女……”
一護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有移動,沒有拔刀,沒有刀光,連風壓也沒有,彷彿白哉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
但是一護臉頰上的狹長傷口卻滲出了血液。
剛纔發生了什麼?
看着手指上的紅色,一護有些迷糊。
“小懲大誡,管好你的嘴。”
然後白哉看向明顯鬆了一口氣的露琪亞,“露琪亞,讓你的弟子回去吧,雖然靈力不錯,和死神接觸太多也不好。”
“是。”
應了一聲,露琪亞就推着一護想要把他推走。
一護也是掙扎着,仍自不服氣,“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弟子啊,而且我還是死神代理唔唔……”
“哎呀,看來是訓練太辛苦,一護你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好了。”
說着,露琪亞的手就握拳打向一護的後腦勺。
上次對織姬使用失敗了,她爲此苦練了將近兩個月,這時候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看我真·物理失憶術!
露琪亞的拳頭並沒有打實,一隻手伸開抓住了她。
“他說死神代理,是什麼意思?”
白哉的聲音有些冷。
雖然死神代理不是什麼禁忌的東西,但是那一般都是駐守死神出了問題,不得不以靈力強大的人類作爲幫手。
如果只是想要給弟子一個鍛鍊的機會,白哉最多就是當作沒看見,但是從剛纔他就奇怪了,爲什麼露琪亞到現在還穿着義骸。
“從義骸裡出來。”
“……”
“從義骸裡出來!”
“喂,你這傢伙,說話的語氣注意一點啊,”
“一護!少說話。”
露琪亞拽拽一護的衣角,畢竟一護站直的話有點高了,捂嘴夠不到。
而白哉看到這一幕又是皺眉。
這看上去不太像師徒。
“從義骸裡出來,我們該回去了。”
遠處傳來戀次的聲音,“露琪亞快來幫忙!”
披着寬大斗篷的戀次,拉着一輛小板車,上面堆了十幾個箱子。
兩年沒來現世,竟然又多了這麼多沒見過的酒,戀次讓店員推薦了幾種熱銷酒一樣來了一箱。
看看哪種好,下次纔好託人帶。
只是就這麼拖着一車回去太麻煩了,正好露琪亞到了就出聲讓她來幫忙,不然的話這些酒連穿界門都過不去。
“對了,露琪亞你怎麼還穿着義骸?就算沒有地方安置也應該把它脫了吧,不然一會過不了穿界門的。”
正在幫忙把戀次的酒收進項鍊裡面的露琪亞身體一僵,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露琪亞?”
戀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指了指一護,“這個小子就是你的弟子?”
“都說了我不是她的弟子,露琪亞你多少解釋一下啊!”
“沒大沒小和你挺像啊。”
事實證明不愧戀次是白哉的副隊長,兩人看待露琪亞和一護的角度出奇地一致。
一護也是氣了個不輕,爲什麼這兩個傢伙都要說自己是露琪亞的第一啊,難道看上去真的這麼像嗎?
“好了一護,你先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被發現的話夏梨醬和遊子醬會很擔心的。”
避開白哉和戀次的視線,露琪亞偷偷將傳令神機放到一護口袋裡,然後推着他讓他趕緊回家。
只要他不在場,就算自己脫去義骸被發現了虛弱也沒關係,她有其他辦法搪塞過去。
但是一護在這裡,謊言很容易被拆穿的。
不過露琪亞想的好,卻估計錯了在場三個男人的心思。
戀次看着露琪亞和一護推推搡搡,心裡突然一陣不爽。
尤其是一護的臉,讓他想起了一個討厭的人。
只是遷怒不是他的性格,也只能強行壓抑下來。
“露琪亞,該走了,隊長不能在現世逗留太長時間。至於你的弟子,身爲男人不需要太擔心,等到我們離開他自然會回去的。”
一護詫異地看了戀次一眼,雖然隱隱感覺到戀次的眼神有些不對,但是對方多少也算是幫自己說話了,於是連忙點頭。
“沒錯,露琪亞你們離開以後我也會回去的。”
你是白癡嗎?!
露琪亞的心中瘋狂咆哮着。
最後實在沒辦法,時間緊迫,她也沒有更多的理由勸一護先走了,一咬牙一跺腳,靈體從義骸裡脫離出來。
事實上浦原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比較真的。
使用了四十多個內魂固定劑的露琪亞,在脫離義骸的時候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痛苦,以至於在脫離之後臉都疼白了。
“露琪亞,你到底是用了多少的內魂固定劑?”
戀次和白哉都使用過義骸,同樣也都用過內魂固定劑,自然也知道那東西的弊端。
但是疼到露琪亞這種程度的,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
“沒關係,已經結束了。”
露琪亞擺擺手,示意白哉和戀次趕緊走。
疼成那種樣子當然很難受,但是託疼痛的福,現在他們應該不會懷疑她的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