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左拉右拽就是沒能把門打開,狛村左陣甚至連灰塵都沒有搖下來一粒,反倒是將自己累到氣喘。
他算是知道爲什麼戀次會讓他幫忙開門了,因爲這個房間門從裡面根本打不開,就算他連黑繩天譴明王都用出來也一樣,八成力道的一擊,房門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而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樣,無論牆壁或者天花板,亦或者是地面,全都是堅不可摧,打不破。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給他開門的話,他可能就要一直被關在這裡面了。
不是吧!
狛村左陣一張狼臉瞬間就黑了。
“喂,有人嗎?喂……”
……
“藍染隊長……”
看着昨天晚上都還和自己秉燭談心的隊長,今天就成爲了冰涼的屍體,雛森桃無論如何都不能壓下心中的哀傷。
但是沒有辦法,沒有嫌疑人,沒有懷疑目標,暫時她連應該從哪裡查起都沒有頭緒,唯一能夠做的只有在這裡陪着藍染隊長的遺骸,等待接下來的指令。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在房間之外,留下來的松本亂菊還有吉良兩人也是糾結良久,不斷地在打斷雛森將隊長遺體移交四番隊以及讓雛森和隊長再待一會之間中間徘徊。
畢竟一旦藍染隊長的遺體移交四番隊,下一次再見到就是隊葬之時了。
任何一個副隊長,在得知隊長死訊之後都會想要在最後時刻多和隊長相處,這樣的心情他們可以理解。
因此,即便明知自己的行爲逾制了,兩人還是拖延了將藍染的遺體送走的行程。
一直守到了隊長會議結束,先前離去的十番隊隊長返回之時。
“隊長……”
在小白出現的時候,松本臉上就稍稍滑過了點點的尷尬,只不過馬上就消失不見,她的臉上依舊是平日裡相處時無比自然的表情。
“隊長會議結果如何?”
“頒佈一級嚴令,隱秘機動除去監察隊外全面鋪開,所有人要求隨身攜帶斬魄刀,允許自由始解,必要時刻允許卍解,同時各番隊隊員包括鬼道衆與隱秘機動必須時刻注意,不得傷害旅禍性命,務必小心幕後黑手趁旅禍期間繼續行動……”
本來應該是裡廷隊來負責傳遞消息,但是小白考慮到反正自己都要來,索性就由自己來通知了。
不是他自誇,而是對於正常的隊長來說,認真起來,移動速度都不可能會比裡廷隊要慢的。
“雛森的情況如何?”
都不用開門看的,也不用問,小白知道兩人肯定還沒有將藍染的遺體送去四番隊。
只要雛森還在裡面哭着,這兩人就不會忍心打斷。
其實這樣的事情放到他身上也一樣,副隊長與隊長之間的感情深厚,是理所當然的,同樣也是各番隊隊長,包括山本總隊長所認同的事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反應到護廷十三隊當中,再反應在近五十年來的這一代,別說是左膀右臂了,副隊長完全就是隊長最最貼心的小棉襖,感情之深厚,可以效死。
若不是這樣,各番隊也不可能一直確保各司其職,護廷十三隊也無法保證每一次的隊長副隊長更迭都能夠平穩。
不過說是這麼說,真看到了雛森因爲藍染的身死而哭,小白還是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在看到雛森雙眼周圍紅了一圈,看向藍染遺體的眼神就更怪了。
“雛森,振作一點。”
不開口還好,小白一開口,雛森哭得更傷心了。
“小白,爲什麼,到底是誰殺了藍染隊長?爲什麼藍染隊長會……爲什麼……”
在聽到雛森稱呼的瞬間,小白身體一僵。
姐姐誒,好歹身後跟着兩個副隊長,就不能給點面子嗎?
明明每次你來我家吃飯的時候說起藍染我都很給面子的啊。
不過只是頓了一下,小白的身體又軟了下來,伸手在雛森頭上摸了摸,“藍染隊長遇害事有蹊蹺,不管兇手究竟是誰,我們都會將他揪出來的,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不能讓五番隊亂了。”
小白的話既包括隊長們的擔憂,也是他自己對雛森的關心。
能夠在堪稱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死一名隊長,無論真相如何,都值得整個護廷十三隊,甚至於上至中央四十六室,下至普通死神,動員整個瀞靈廷的力量去調查了。
如果不是山本總隊長堅持,此刻已經派出隊長解決旅禍,然後開展全範圍的調查運動了。
饒是如此,山本總隊長也要求各番隊隊長保持警惕和聯絡,確保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當此之際自然是不能再讓雛森在這裡耗費時間了。
“你是要現在回返五番隊,還是和我先送藍染隊長的遺骸前往四番隊?”
聽到“遺骸”二字,雛森明顯神情一黯。
而小白見了也忍不住搖頭。
“松本,十番隊暫時交由你負責了。吉良儘快返回三番隊。雛森和我走。”
安排好之後,小白右手亮起紅色的光,籠罩住藍染遺體就將其輕輕擡起。
而後也沒有管雛森反應如何,小白伸手拉住她,就帶着她往四番隊而去。
“走吧。十番隊就拜託了。”
只留下張口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的吉良,還有洞察人心的松本。
“不必多想,此時重要的是小心警惕發生其他事故。”
“……我知道了。”
最終吉良還是隻能點頭應是。
終歸,無論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或者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他跟他們都差得太遠了。
遠到五十年來非但沒能縮短距離,反而不斷拉大的地步。
而松本對此也只能搖頭。
兩情相悅終歸少數,爲數更多的還是一廂情願,或者有緣無分。
她自己都是局內人,又有什麼資格開口呢。
更何況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這些東西啊。
已經有一個隊長出了事了,剩下的人會不會出事,誰又能說得清。
她所擔心的往大了說是整個屍魂界,往小了說其實也就是那極少數的幾個人罷了。
“可不要出事啊,你這傢伙……”
……
“阿嚏!”
摸了摸鼻子,市丸銀突然有些尷尬。
因爲這好像是他從成爲隊長以來第一次在公衆場合打噴嚏。
然後就被圍觀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