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雙方的共同選擇

志波巖鷲此生最忘不了的,就是當年年幼之時,傷痕累累的大哥被送回家,只留下寥寥數語就闔目離世。

致命傷口是刀傷。

還有送他回來的那個死神,親口承認了是她殺死了大哥。

從此巖鷲就將仇恨死死記在心中,終有一日要爲大哥報仇。

第一步就是要找到那個死神。

“海燕大哥是我親手殺死的。”

眼瞼微垂,露琪亞的話好似一顆釘子一點點扎進巖鷲心中,“不需要懷疑,這件事情有很多人都知道。”

“爲什麼?”

巖鷲盡力壓抑着怒火,不僅是因爲周圍的人,還有因爲露琪亞在流魂街的好名聲。

“沒有爲什麼。那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似乎是想起了舊事,露琪亞的情緒突然有些低落,只將一張紙條遞給身旁的涅音夢,然後就轉身離開。

涅音夢伸手攔住了想要追上去的巖鷲等人。

“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評估了一下自己和涅音夢的戰鬥力差距,巖鷲沉默着退回座位上。

“然後,一護,你的媽媽已經找到了,現在要去找她嗎?”

一護自然是想要馬上就出發,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巖鷲。

巖鷲沉默着擺擺手,讓一護等人全都去。

他覺得自己也需要一個人靜靜。

等到一護等人全都離開房間,巖鷲一個人留在房間裡,顯得很是寂寥。

“大哥……”

猶豫了一陣,巖鷲毅然起身出門。

果然他還是想要知道究竟是爲什麼,空鶴大姐不願意告訴他的事情,難道就只是因爲劍露琪亞一個名字而已嗎?

……

西流魂街1區,潤林安。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咦?”

“怎麼了嗎?”

一護生怕發生了什麼變故,看向涅音夢的眼神寫滿擔心。

“不,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這個地方有些熟悉罷了。”

先前的話只看紙條沒有發現,現在到了才發現這裡不遠處就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的家,兩處院落稱得上鄰居。

“就是這裡了,黑崎君先去吧,我們在那一邊等你。”

帶着織姬三人朝遠處的集市走去,涅音夢不想打擾到一護和母親的會面。

織姬等人見機也乖乖跟着涅音夢走遠,只留下一護一個人,看着關上的院門,心中忐忑。

……

“爲什麼要殺死海燕大哥?”

又聽到這個聲音,露琪亞眉頭皺起,一旁的袖白雪更是對巖鷲怒目而視,一副再不識趣就殺了他的表情。

沒看到她正在安慰露琪亞嗎。

“我想要知道理由。”

“我說過了,那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我想要知道具體的原因。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我想要知道兄長死時的情況也不行嗎!”

“我已經說過了,海燕大哥就是我殺死的,親手殺死的,沒有其他的原因!你只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說着,露琪亞起身想要離開。

“大哥死的時候說他不恨你。”

轉身,看着邁開了腳步卻沒有下一步動作的露琪亞,巖鷲的聲音很是沉重,

“大哥說,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到死都沒有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你們到底選擇了什麼,我想要知道這一點。”

如果再來一次,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露琪亞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再來一次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是否還會選擇坐視他的離世,然後靈魂化作最爲純粹的靈子,融入屍魂界成爲世界的一部分。

明明當時有機會將他救下的!

“海燕大哥的死,要從十三番隊前任三席,志波都的戰死開始說起。”

志波都戰死,甚至被虛所吞噬,而後志波海燕爲妻報仇,結果因爲意外敗落,同樣被虛吞噬,爲了避免失去意識和理智傷害其他人,自願死於露琪亞刀下。

這就是當時志波海燕身亡的事實。

“那個時候,如果,我……海燕大哥就不會死。”

露琪亞的聲音波瀾不興,只有緊握的雙拳說明着她心中的不甘。

當時她有三次機會可以救下志波海燕的。

要麼是直接插手戰鬥,只是她一個人就能夠將梅塔史塔西亞殺死。或者在志波海燕被虛吞噬之後,去拜託劍燧,就有可能救他。

甚至在志波海燕身死之後,劍燧也有辦法留住志波海燕的殘魂,然後將他救回。

只是最後露琪亞選擇了放棄。

哀莫大於心死,無法救回志波都的話,志波海燕最後的選擇必然是死亡,當時在場的三人都明白這一點。

最終露琪亞只能眼看着志波海燕身死。

這是兩人之間達成的默契。

自始至終露琪亞都沒有說出過自己的心意,因爲志波海燕和志波都之間沒有她插足的餘地,志波海燕同樣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來沒有給過她希望。

也沒有給過自己希望。

“就是這樣,海燕大哥沒有後悔,我同樣也沒有後悔。言盡於此,如果你還想要殺我的話,儘管來。”

說完之後,露琪亞就徑自離開。

臨走時袖白雪狠狠瞪了巖鷲一眼,然後才追着露琪亞離開。

這個不知趣的傢伙真是討厭透了。

……

第二天一大早,露琪亞就敲響了一護的房間門。

“誰……露琪亞?怎麼了嗎?”

“跟我走一趟西流魂街。”

“西流魂街?”

“有好處。”

揪着一護,露琪亞拿起一個黑色的小球捏碎,然後拉着他就走進了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

再出現時已經是另外一個地方。

“嗯?這裡是?”

面前的房子倒是沒有問題,只是在房子兩邊有着一對高大的手臂雕塑,舉着“志波空鶴”字樣的橫幅。

“志波家?!”

“你知道這裡?”露琪亞有些驚訝了。

她沒想到一護竟然知道這裡是志波家的位置。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畢竟對方認識志波家的志波巖鷲,知道志波家才正常。

不過對方已經和志波空鶴見過面了嗎?

露琪亞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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