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和曉古城一起登上甲板,沒有看到一個人,沒有燈,又遇到烏雲遮蔽星光的黑暗環境讓雪菜下意識覺得不妙。
“前輩,注意……”
“小心!”
伸手將雪菜推開,曉古城也一躍向後,躲開了來自黑暗深處的襲擊,眼眸已然變成了紅色。
“可以操控魔力,但似乎不能很好地使喚眷獸呢。”金髮青年緩緩走出,看向曉古城的目光有些失落:“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和您的身份就有些不相配了,曉古城,或者說,我摯愛的第四真祖。”
“你這傢伙,是誰?”
突然就遭遇了襲擊,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曉古城的語氣有些冷。
雪菜卻是認出了對方,作爲第一夜之帝國之內除去真祖外的首席戰力,對方的姓名和容貌一貫是劍巫的必修課。
“奧爾迪亞魯公爵。敢問爲什麼突然對我們發起攻擊?”
瓦托拉卻沒有理會她,而是將目光轉到另外一邊:“這樣的氣息,閣下終於答應要和我一戰嗎?”
“哼,誰要和你這個變態戰鬥啊,”對於這個和神無月頗爲相似的變態短毛,蘭蘭沒有一點好氣:“我警告你,離雪菜醬遠一點。至於另外那個,你抱回歐洲去都沒問題。”
“這話說的……”
曉古城嘴角狂抽。
大家都是一樣的兩條胳膊兩條腿,兩隻眼睛一張嘴,憑什麼雪菜就能得到維護,而他就可以被抱回歐洲啊。
“哦?這也是閣下的意思嗎?”
瓦托拉直盯着劍燧,至於蘭蘭,不過是小孩子罷了。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夠了。”
言下之意是其他事情不要節外生枝。
瓦托拉笑了,笑得很肆意。
“閣下當真以爲可以要挾我嗎?”
“不是要挾,只是告誡,”劍燧也沒有生氣。
真要說的話,瓦托拉連蘭蘭都打不過,如果不是有需要他的地方,恐怕他今天也不會來這裡。
如果他實在不聽勸的話,劍燧也不會吝嗇於給他一些教訓。
“好大的口氣!”
說話的不是瓦托拉,而是站立於瓦托拉更上方黑暗中的存在,四支銀色光矢從天而降,在貼近劍燧一米之時瞬間消融。
雪菜驚呼出聲:“紗矢華!”
她不會認錯的,那是利用煌華麟射出的箭矢,一定是紗矢華!
黑暗中的身影右手一撐,翻過欄杆,旋身落到了甲板上,三兩步就到了雪菜面前:“雪菜,雪菜,雪菜,雪菜……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好嗎?”
“啊,還好吧……”好久不見了,一時間雪菜也爲紗矢華的熱情感到不適應,這段時間無論是和凪沙或者是其他人的交往都沒有這麼親密的動作。
好在畢竟是曾經的室友,早就習慣了紗矢華的風格,雪菜很快就適應過來,也問出了自己想問的:“紗矢華你不是在外事科負責多國籍魔導犯罪嗎,怎麼會……”
和自己不同,外事科的工作一般很少調換的纔對。
“現在也是啊,”面對最好的朋友,紗矢華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我這次來也是執行監視奧爾迪亞魯公爵的任務,會在這裡待到公爵離開弦神島哦。”
“爸爸,獅子王機關的人管的還真寬。”下巴疊在劍燧頭頂,蘭蘭看着紗矢華吐槽道。
從第四真祖到奧爾迪亞魯公爵,就好像什麼人都有監視的必要,而不管是誰他們都有監視的資格一樣。
“有趣的小傢伙,說起來我也覺得獅子王機關的人太過高高在上了,三聖,四拳仙,很想和他們戰一場啊……”
如果說蘭蘭的話是潑了盆冷水,某個變態戰鬥狂的話就是丟了液態氮,全場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畢竟這裡有兩個獅子王機關的人在啊。
曉古城就算想要緩和氣氛,也因爲不知道雪菜和紗矢華的想法而無能爲力。
最後還是雪菜先開口:“難怪我總覺得邀請函上面的咒力有熟悉的氣息,原來是紗矢華嗎。”
“雪菜你竟然認出來了!”
紗矢華一臉的“我好高興”表情,就像她一直記得雪菜的氣息一樣,如果雪菜也能記住她的氣息該有多好啊。從很早以前她就這樣想了。
“本來是受託去傳遞消息的,順便想着能不能見雪菜一面,但是……”
想到這裡,紗矢華的表情僵硬了許多,她又想起了那個讓她毫無反手之力就被繳械的傢伙。
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同時也在心裡安慰自己,作爲一名職業的舞威媛,最強的永遠是層出不窮的暗殺手段,單純的正面交鋒輸了也不打緊。
有本事賭上性命進行生死戰鬥,死的一定是他!
想到這裡,紗矢華也就不恨了,一時的勝敗不能代表什麼,擅長暗殺的舞威媛正面作戰打不過體術達人也是正常。
當着幾人的面,紗矢華便開始對雪菜噓寒問暖,一副要將她最近的辛苦和委屈都全部問出來,然後幫忙找回場子的樣子。
“爸爸,好像有點像美九姐姐大人誒。”
“美九姐姐大人……”劍燧嘴角抽了抽:“以後離她遠一點。”
琴裡那丫頭就已經夠把蘭蘭教壞了,再加上一個美九還得了?
砰!
隨着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一個黑影撞破了窗戶,掉到了碼頭,遠遠看過去只是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那是……”
紗矢華的眼神不賴,一眼認出碼頭上的是一個一身黑毛的獸人。
問題是這艘遊輪上面爲什麼會有獸人。
“黑死皇派,奧爾迪亞魯公爵,可以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船上會有黑死皇派的人在嗎?”
衆人聞聲擡頭,遊輪的最高處出現了一個手持黑色陽傘的幼女。
“我說是誰,原來是空隙的魔女,如果沒記錯的話似乎沒有邀請過魔女前來參加宴會吧。”
“我是怎麼來的就不煩公爵掛心了,”那月所關注的並非是這個,“難道說公爵選擇和黑死皇派以及加爾德修聯盟了?”
“怎麼可能呢,”
瓦托拉臉上帶着真誠卻欠扁的笑容,“關於這個獸人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呢,或許只是藉助我的遊輪偷渡吧。”
居高臨下和瓦托拉對視,那月最終聳了聳肩,從高處躍下。
“但願如此。白,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甲板上的白將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把空杯子放到窗臺上,向劍燧等人揮了揮手算作打招呼,然後就跟着那月下了遊輪。
“儘快完成你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