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就是她父親。”
劍燧的話說完,五河一家全都沉默了。
你說這話心裡虧不虧啊?
大家都這麼多年的鄰居了,你家裡就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你哪來的女兒。
還你就是她的父親,怎麼以前不見你去福利院把她接回來?現在我們連領養證明都搞定了,你說你是她的父親,你說是就是的嗎?
三個人六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劍燧,劍燧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父親嗎?真是。
“劍桑不要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會是士織的父親呢?”五河龍雄呵呵一笑,對劍燧說。
“怎麼不可能?”
“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士織的父親是劍桑。”
“那有沒有證據證明士織的父親不是我呢?”
五河龍雄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根據組織上面給出的資料,士織的父親一欄直接就是空的,他問了一個遍都只有一個回答“身份不明”,既然組織裡都是這樣,福利院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可能也就只有士織的生父和生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但是現在士織的生母失蹤,他還真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證據可以證明劍燧與士織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劍燧笑了。
“既然如此……”
“可以做親子鑑定的。”
關鍵時刻遙子出聲拯救了五河龍雄,並且對劍燧造成了暴擊,徹底打掉了劍燧臉上的笑容。
想要證實劍燧和士織之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只要做一個親子鑑定就行了,如果到時候劍燧真的是士織的父親,那麼讓他繼續撫養士織也不是不行,而如果不是,劍燧也就沒有了其他的藉口。
“如果去做親子鑑定的話只需要兩天時間就可以拿到結果了。”
遙子看着面無表情的劍燧又補了一句,聽得劍燧想要出手打死她,和這種女人聊天實在是太討厭了。
“咳咳,這個就不用了。”
劍燧乾咳了兩聲,表示這件事情就放過去,不要再說了。
但是遙子不樂意。
我們夫妻兩爲了找人忙了一天一夜還多,連覺都沒得睡,結果人竟然在你這裡。現在你還懟完了我老公就想跑?怕不是在做夢。
今天不懟得你淚流滿面都算是對不起我老公!
咚咚咚。
一陣微弱的敲門聲響起,將遙子馬上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
劍燧和五河夫婦三人都還沒動,琴裡就已經去開門了。
本來她也想要從貓眼裡先看看是誰的,只可惜就算她踮着腳尖也夠不到貓眼在的位置。
心裡一氣琴裡就直接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帶着濃濃黑眼圈的銀髮女人。
“唔,”
村雨令音一眼掃過去,沒有看到人,微微低下頭的時候才發現了嬌小的蘿莉。
“琴裡醬嗎,抱歉走錯了……”
說完令音就直接轉身離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原地只留下滿頭問號的琴裡。
這個女人認識她?
帶着奇怪的表情關上門,琴裡對着看向自己的三個人搖搖頭:“一個不認識的奇怪阿姨。”
還沒等琴裡回到自己的座位,敲門聲又響了。
開門之後還是同一個人。
“抱歉,我找劍桑。”
令音半垂着的眼皮之下是一片淡定,她剛纔看到琴裡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走錯了走到五河家,但是等到她出了門之後仔細確定了門牌,才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就又回來了。
“請進。”
臉上依然帶着奇怪,琴裡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阿姨會是這樣一幅樣子,就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一樣,迷迷糊糊的。不過她還是將令音領了進去,畢竟這附近只有一家,或者說只有劍燧是姓劍的,既然來人都說了找“劍桑”,那就肯定是找劍燧的了。
“令音?”*2
“村雨桑?”
無論是五河夫婦還是劍燧在看到令音的時候都很驚訝,不知道爲什麼她會來。
“打擾了。”
令音低聲說了一句,搖搖晃晃地走到客廳裡,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疊起來的紙,放到了桌子上。
劍燧和五河夫婦都將注意力放到了這一張紙上,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村雨桑?”
“這是給劍桑的領養證明。”
令音說話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平淡,似乎對她而言桌子上的東西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對於劍燧三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領養證明?”
劍燧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東西,他隱隱猜到了什麼,只是不能確定。
不過他慢了一步,遙子的速度比他要快,直接將折起來的領養證明抓到了手裡。
沉默了一下,遙子都已經展開領養證明開始看了,劍燧只能將手收回去。
“這算什麼?!!”
遙子大叫一聲將手中的領養證明扔到了桌子上,看向令音滿臉的憤怒與不滿。
這下子無論是劍燧,五河龍雄,或者是琴裡都將領養證明的內容看了個一清二楚。
前面的內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兩個名字。
被領養人:士織。
領養人:劍燧。
這是一份劍燧從福利院領養了士織的領養證明,並且註明了先前五河家的領養證明與手續無效,從證明出具之日起士織的養父就是劍燧了。
五河龍雄同樣扭頭看着令音。
“爲什麼?”
“你們懂的。”
令音用同樣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讓五河龍雄和遙子夫婦兩都啞口無言的話。
他們自然是懂的。
本來由他們收養士織就是由組織決定的,而如果組織改變決定的話他們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異議餘地。對組織瞭解並不少的夫妻兩都知道,既然令音將領養證明拿了出來,那麼在法律上士織就已經確定是劍燧的養女,而且所有的程序和證明都不可能會有錯漏。
“呼,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