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燧那裡返回的途中，浦原有些沉默。
看到的夜一便好奇問了一句。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過總體來說是好消息。”
劍燧不是鐵石心腸，但也不是什麼都愛插一腳的好好先生，對於過度干涉別人的人生，他沒有多大興趣。
“所以結果就是他承諾可以兜底，但是在此之前就交由我們來處理了嗎？”
“沒錯。”浦原點頭，“一護的力量有些特殊，現在這樣還遠稱不上完全掌控了卍解，其他幾人也差不多。不過有阿散井和露琪亞兩人加入，應該沒有問題。而且他也想看一看他們有沒有進步。”
說到這裡，浦原突然想起一件事，“聽說一護拒絕了志波主家的家主位置？”
“嗯。”
雖然那段時間一直被碎蜂糾纏着不放，但是藉此機會，夜一也得知了許多的消息，其中就有關於志波家的事情。
“空鶴在知道了一護的身份之後，直接提出了主分家聯姻的想法。”
噗！
端着茶杯的浦原一口茶噴出來，差點淋了夜一一身。
“咳咳，聯姻？空鶴的腦子昏了嗎？”
正因爲是多年的老友，所以浦原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空鶴主動提出嫁人時候的樣子。
夜一也是頗有同感，不過因爲立場原因，她倒是可以理解空鶴，
“志波家沒落了，想要重新復起，哪怕有其餘四大貴族的幫助也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的，黑崎一心和一護父子兩還不夠。”
“所以還要寄希望於下一代啊。”
對於貴族之間關於血統方面的說法，浦原多少認同一點，就像人類的基因一樣，父母的資質高強，生出的孩子多半也能夠有強大的天賦，這一點從這麼多代的貴族子嗣當中就可見一斑。
哪怕除去資源的因素，貴族的子嗣，就算只是旁支分家，最少也都有成爲死神的資質，其間優秀者更是數不勝數。
“如果志波家能夠連續四代都有隊長出現，”
“四代差不多就足夠了。”按照夜一的估計，有連續四代的隊長，已經足夠志波家迴歸五大貴族了。
只不過最後的劇本卻沒有那麼寫。
“最後不管是誰都反對，空鶴估計也就是一時頭腦發熱，事後也就放棄了。不過倒是讓一護的名字進了族譜。”
“那多半就是想要等着這邊一護逝世了。”
“差不多吧。”
夜一覺着空鶴可能也的確是感到累了，偏偏弟弟又不夠爭氣，分家又是“全滅”，志波家和底子完全不匹配的架子就這麼壓在她一個人肩上，幾十年下來鐵人也快垮了。
夜一又想到了自己的弟弟。
這些年估計他也不算太好過。
也不知道他發現自己留給他的東西沒有。
……
屍魂界，瀞靈廷，四楓院宅。
四楓院家第23代當家，目前四楓院家名義上和實際上的掌門人，四楓院夕四郎正躲在房間外，神情緊張地探頭看向房間裡面的那個熟悉背影。
“那個，碎蜂姐姐……”
聞聲碎蜂動了一下，身體慢慢轉過身，而夕四郎則是緊張和忐忑並俱。
“碎蜂姐姐，請問，那個……”
“這是夜一留給你的。”
將手上的信紙遞過去，碎蜂看到夕四郎神情激動地接過去，一字一句仔細讀着。
“還有這些，”
一封繃帶，天踏絢，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有的是當時夜一離開時候帶走的，還有的則是被存放在四楓院家倉庫中，前段時間被夜一取走的。
之所以將這些東西放在這裡，夜一已經在信中寫明瞭，瞭解家族中每一件道具的特性和用途，是成爲一位合格家主的必修課，爲此夜一還留下了說明書。
“……好好加油，下一次到屍魂界會來檢查的。大姐……”
看到最後的署字，夕四郎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上一次夜一拿走那些東西，他隔天檢查倉庫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那個時候夜一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給他。
這一次總算是又得到姐姐留下的消息了。
“我一定會努力的！”
看着一盒子的各色道具和說明書，夕四郎握住了拳頭，他期待着下一次夜一到來時候的考驗。
而碎蜂看他那個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了聲告辭，然後就冷着一張臉離開了。
去的方向卻並非是二番隊隊舍，而是往一番隊而去。
隊長要去現世可不容易。
“還想逃？想太多……”
……
“這不像你的性子。”
浦原走了之後，靈王就這樣對劍燧說。
“我的性子是什麼？”劍燧反問。
靈王想了想，“至少不應該就這麼坐在旁邊袖手旁觀，甚至某些時候親自下場也不是不可能。”
“命運如此。”
頓了一下，劍燧又繼續解釋道：“我可以幫助他們這一次，但那又如何？沒有了現在的苦楚，將來也會有其他的劫難等着他們，我又能管到幾時？更何況這是命中註定。”
“你信命？”靈王笑了。
有的人不信命運，有的人卻信，而且是越強越信命。
但是劍燧不像是會服從命運的人。
“那些人說着不信命，要逆天，殊不知他們自以爲改變的天意何嘗不在命運長河當中，因果牽連之下最後的結果也是命運啊。”
這一次靈王沒有接話了。
他隱約明白了什麼。
“人有私慾，也有私心，我可以爲露琪亞去搏一搏，但是那些……先拿出報酬來。”
“你這傢伙……”
“本來就是，”話說到這份上，劍燧也難得地撒潑一回，“露琪亞和我是什麼關係？那些和我又是什麼關係？就算我救了他們，難不成他們還能叫我一聲爸爸？不能就閉嘴。”
因果糾纏的可怕他再瞭解不過，那是連燧皇都不敢深陷，只能一劍斬斷，一把火全部燒光的東西。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他可沒有那個閒心去理會那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