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看着面前的場景,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是一頭又一頭,火屬性的妖獸,而且因爲這朱雀洞的奇特地形,這裡的妖獸,比之外界的火屬性的妖獸,實力顯然要高上一大截的水平,身上冒發出來的火焰,溫度也要炙烈很多。
若不是因爲他是火屬性的靈體,可以吸收這裡濃郁的靈氣,再加上對火屬性的傷害,有着一定的抵禦能力的話,恐怕他現在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名字雖然名炎,但是卻天生性情沉穩,簡直就像是土屬性的武者一般,但是這樣的他,反倒像是沉默的火山一般,不爆發則已,一爆發恐怕即便是實力比他高上一大截的武者,都抵禦不住。
這就是火屬性的武者的恐怖之處,火屬性是五大基本屬性之中,最爆裂的屬性,這類的武者,也大多都性情暴躁,鮮少有像白炎這般,性情如此沉穩的。
他看着面前一片漆黑的隧道,卻是沒有吭聲,沉默的朝着前面,繼續走去。
……
神木嶺,一片破舊的宮殿之中。
一個臉上蒙着輕紗的女子,正站在這宮殿的面前,一片的沉默。
她的臉上似乎有淚痕劃過,還可以看得到那熱淚流過的痕跡。
她的雙眸之中,一片懷念之色,看着面前的宮殿,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家園一般。
旋即就見得她,猛地轉身,劃過天際,在半空之中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朝着宮殿後方的密林而去。
半空之中,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在太陽的折射之下,發出耀眼的七色光芒。
……
西門銳,嘴角噙着一根青草,臉上掛着吊兒郎當的笑容,可是若是因爲這個,就小瞧對方的話,恐怕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作爲金靈體的資質,西門銳的實力自是不容小覷的。
從小有着最頂尖的功法,有着最充足的資源,有着最合適的武器,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若不是因爲這分魄境,晉升到道胎境需要自己的歷練的話,甚至於他可以直接修煉到證道境。
他在這白虎密境之中,尋找着那傳說中的試煉之地。
可是可惜的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找到。
……
玄冥海樓的密境之中,所有人都還在迷宮之中徘徊着,而且隨着時間的推逝,武者的心境,也漸漸的開始有了起伏。
首先就是會隱身術的女殺手,本來按理來說,她應該是最沉得住氣的那一個,可是現實的情況卻是,她是除了歐陽浩浩之外,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只見得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好像受到了誰的打擊一般。
夜零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會沉不住氣,從數千人之中被挑選出來,不得不承認夜零的耐性。
可是她的耐性,卻是基於自己獵殺獵物的基礎上,當這一前提失去的時候,她和其他的女子,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是她顯然還有自己的理智存在,即便是胸膛劇烈的起伏,可是她卻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行爲,反倒是盤膝坐在了地上,不斷的輕輕吞吐着,舒緩着自己緊繃的心情。
而第二個沉不住氣的,卻是那兩個黑衣男子中的一個,他痛苦的在地面之上,來回的帶頭,透過牆壁之上,深深淺淺的綠色,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竟不是人臉,反倒是一張兇猛的妖獸的臉。
而就在他堅持不住的瞬間,另一個黑衣男子,同樣也支撐不住了,露出了一張猛虎的容貌。
面前的一切,顯然證明着,這兩個黑衣男子,並不是真正的人類,反倒是妖獸所化,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竟然可以矇騙過在場的其他武者。
隨後就是端木風,可是顯然比之他人,端木風要剋制的多,他的臉上,滴滴汗水流淌而下,雙眸通紅,喉嚨裡不時的發出陣陣嘶吼的聲音。
可是他卻極力的剋制着自己,任憑心裡怎麼忍耐不休,他都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任憑血液流淌,也不失態。
而迷宮之中,堅持到最後的竟然是,修煉魔蛇功的申明帆,按理來說,修煉魔功的人,忍耐性都是極其差的,這是由魔功的特點決定的,修爲進展迅速,可是境界的增長,卻遠遠跟不上修爲的增長,這也是修煉魔功的人,容易走火入魔的原因。
但是可能是因爲申明帆自己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其修煉的魔蛇功的原因,他竟是堅持到了最後。
而在大廳之中的三人,此時都還沒有任何的異常,這也全是闖出迷宮的獎勵吧。
比之迷宮之中的人,他們顯然要輕鬆很多。
納蘭玉的身上,盪漾着一層層,藍色的波紋,一圈圈漣漪盪漾開來,和周圍的水靈氣產生共鳴,不斷的精進着自己的修爲。
李雲閉目養神,但是身上那股犀利的劍氣,卻也是越來越犀利,看的出來,他的實力,也是精進了不少。
而林浩然則是盤膝而坐,不斷的領悟着丹田之中的血劍,劍十一遺留下來的劍道領悟,身體的劍道長河之中,那殺戮劍道已經直逼這河流的一半了。
宮裝女子站在不知名的某處,看着面前的景象,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面前的景象,她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
從最開始的不忍,到現在的麻木,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在時間的加速之中,迷宮之中已經過去了九年。
林浩然在其中醒過來幾次,但是旋即就再度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而端木風,申明帆等人,此時卻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是真真正正的孤寂,就像是整個世界之中,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空蕩蕩的空間之中,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深深淺淺的藍色。
在這樣的環境,生活的久了,甚至於會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是不是真的還活着,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一個人。
而當人產生這樣的懷疑的時候,他已經瀕臨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