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鄭三生輕咳了兩聲順勢將那一串鏽跡斑斑的鑰匙拎到半空中:“我知道!你們都等着看我笑話呢!但今天笑話你們是看不到了,打臉我鄭三生管飽!”
啪的一聲脆響。
他從衆多生鏽的鑰匙中拎出來兩樣東西,其中一塊是荷花玉的玉佩,另外一塊則是類似於麻將牌、暗紅色的玩意。
鄭三生着重將這麻將牌亮了出來。
之所以說它像麻將牌,是因爲這玩意四四方方,差不多尋常人拇指一般的大小、有棱有角、正中央鏤空雕刻出了一個顯眼的《發》字。
“哎呦三生!這不是一塊麻將牌的印章嗎?你就送這東西給孫小姐呀!創意點子不錯!可真有你的!”張正山面露笑意開腔嘲諷道:“我還以爲你藏着什麼大寶貝呢!敢情鬧了半天!就是一塊平平無奇的麻將牌啊!哈哈哈哈!”
鄭三生不急不躁,他把暗紅色的麻將牌從鑰匙扣上摘了下來,放在雙手之間來回摩擦了幾遍,空氣中立刻就多出了一股清香的松香味道。
“張老頭!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麼牌子的麻將牌?”
“松香……松香味道……”張正山面色一滯,立刻反應了過來:“琥珀?這是琥珀?”
這不起眼的麻將牌居然是一塊琥珀?
“張老闆!這就是你走眼了啊!”孫家老太太搖頭打斷張正山的驚歎,她將那麻將牌放在手上感觸了一番說道:“這是琥珀當中較爲少見的翳珀!因其表面顏色爲暗紅色又被人稱之爲黑琥珀!是琥珀當中的珍貴品種!”
“翳珀距今已經有將近上千年的文字記載,其特點透亮而散發暗紅光亮,它的顏色豔麗、質感細膩、手感光滑被稱之爲四大琥珀之首!不同於其他琥珀在加熱的情況下才能融化表面松香,這種翳珀只要放在手掌心稍作摩擦,便能夠聞到濃密的松香味道!”
“黑琥珀的品相好不好,外表品相不重要,重要的就看它內部構造純不純?老話說的好,琥珀純不純?正陽底下走一遭!”
“說的就是正午時刻午時的陽光是最充足、最刺眼的,把它放在太陽底下透一透便能看出它到底純不純!”
老太太說罷將黑琥珀的麻將牌放在頭頂上仔細甄別了一番,當即就分辨了出來:“這黑琥珀的料子純的很啊!幾個方向折射下來,不僅沒有絲毫的氣泡,裡面還能看到一隻細小的昆蟲被困在其中,料子的外圍包漿平整光滑,由此可見這塊料距今至少一千多年了啊!”
一千多年的黑琥珀?
徐靜秋表情木訥,轉身回來瞪了鄭三生一眼:“臭小子!原來你看的不是那塊荷花玉啊?早知道你撿了個漏,我也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啊……”
徐靜秋說了兩句,委屈的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這頓飯吃的,簡直沒誰了,宴席上的菜還沒動筷子,酸甜苦辣五味雜陳她就先嚐遍了!全都是鄭三生這小子搞得鬼!
鄭三生小聲安慰道:“師姐,我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要不是潘俊傑、張正山欺人太甚、我是打算用它給你打個吊墜的!”
“奶奶……”孫小鹿也上手將黑琥珀把玩了一圈:“照你這麼說,這塊料子它價值如何啊?”
老太太正面回答道:“剛纔我掂量了一番,這塊料子差不多有五十克的重量,按照市場上頂級黑虎撲的行情來算,一克的單價是一萬二,五十克就是60w的價格!這還只是保守的估算,畢竟這種絕品的黑琥珀非常的難得,放在玉石市場上必然是個搶手貨!”
60w?
張正山聽到這個價格,再也笑不出來,面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這價格直接就翻倍了呀……”
再看潘俊傑的臉,拉長的跟鞋拔子臉似的,恨得咬牙切齒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本想借助石廣飛的金釵子把面子找回來,誰知道反過來又被鄭三生給上了一課,這刺激誰能頂得住?
孫家老太太到底是過來人,她主動起身緩和氣氛:“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各位的禮數我們感受到了,再次感謝各位今天的捧場,各位送的禮物太貴重了,孫家愧不敢當!”
“老太太!我能說兩句嗎?”待到老太太說完,鄭三生禮貌性的插了一句。
“三生你說……”
“我來之前,老父親和師姐就交代說千萬不能怠慢孫家,說我和孫家大小姐孫小鹿有一紙婚約,禮數和誠意一定要周全!可我來到這看到的卻是另一幅景象,有的人非要以成敗論英雄,認定我鄭家就是秋後的螞蚱翻不了身!認定我鄭三生配不上我孫家的大小姐!”
“三生……”徐靜秋意外的沒去阻止鄭三生,他所說的這些話何嘗不是她內心的真實寫照,今天的鄭三生以一塊麻將牌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他有資格趾高氣昂挺直了腰板說話!
“鄭家人送出去的禮物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我不管你們心裡是怎麼看待鄭家,但是從今天起收起你們狹隘的目光, 我鄭三生回來了!我不僅要鄭家站起來,我還要它重塑以往的光輝!黑琥珀麻將牌送了就送了我不在乎!但請你們記住一點,不是誰甩的我鄭三生,而是鄭三生看不上孫家的大小姐!師姐我們走!”
鄭三生霸氣宣言,震撼住了全場所有的人,不管是孫家祖孫三代,還是潘俊傑、還是張正山、在場的其他老闆、誰都沒想到鄭三生會喊出如此凜冽的宣言。
“混賬東西!鄭三生特麼算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
張正山第一個跳出來,指着鄭三生大聲怒斥道:“你以爲你是誰啊!撿了個幾十萬的漏就自以爲了不起了,也不撒泡沫照照自己有幾斤幾兩!就你還帶領鄭家重塑光輝?你信不信我鬆鬆手指頭,就能弄死你們鄭家!”
鄭三生冷笑一聲不以爲然:“張正山,你大可以試試!你若弄不死鄭家,我鄭三生就把你往死裡整!”
“好好好!”
張正山連喊了三聲好,示意衆人喊道:“你們大家都聽好了,這可是他們鄭家的人自己作死的,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鄭三生!回去讓你老爹準備準備吧,三天後欠我的那一百六十萬!必須一分不少連本帶息的給我還回來!否則別怪我張正山不顧往日舊情!砸了你們鄭家古玩店的招牌!我們走着瞧!”
三天?還清160w的債務?
鄭三生到沒有多大的反應,旁邊的徐靜秋嚇得倒吸涼氣,三天160w?這不是要了師傅的命嗎?張正山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別怕師姐,有我呢!”鄭三生反而安撫徐靜秋:“張老頭!就這麼定了!三天後我在鄭家古玩店等你!”
鄭三生說完拽着師姐就要走人,卻聽背後傳來一聲女人的怒斥:“鄭三生!你先別走!我也有兩句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