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依舊是蹲在那裡,神色低落的玩着水,沒有理會越莊。而越莊擺明了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此刻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不信,我相信這世間是有至死不渝的愛情的。這也是我離家出走的原因”。孔月仰起了小臉蛋,一本真經的說道。
這小丫頭一天嬉皮笑臉的太多了,這一下子正經起來,當是讓越莊微微一驚。
“離開家,這麼久你就沒想過要回去嗎?”。越莊微微一愣,孔月是離家出走啊,那她爹媽不得擔心死啊。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遇到歹人怎麼辦啊,後果不堪設想啊。
“想,我想家了。不過我現在還是不怎麼想回去”。孔月嘻嘻一笑,看着越莊,說道:
“你說,愛情就像玻璃珠,要兩人一起維護,所謂的河神祝福根本就不存在的,是嗎?”。
越莊詫異,但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就偏不信,不如這樣可好,我們去做個‘情燈’,放入河中試試看,哪樣不就可以知道河神的祝福到底存不存在了嗎?”。孔月笑嘻嘻的說道,眼中撲閃這希望的眼神。
在這種眼神之下,越莊好似無法開口拒絕,微微一笑:“好啊,試試就試試”。
“恩,走吧”。孔月笑嘻嘻的拉去越莊的手,沿着河邊小跑而去。
片刻之後。便來道買賣‘情燈’的地方,前方還有着不少的男女相濡以沫的排着隊,等着買去‘情燈’。
“好多人啊”。孔月看到這麼多人,心中微微的失落。
“不要着急,好事多磨嗎?”。越莊微微一笑,拉着孔月走到長隊之後,排起隊來。孔月則是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漫長的排隊,越莊也沒有依靠自己御氣境界的修爲去插隊。因爲這麼做根本不知道,這樣一來就會失去了‘情燈’的意義。
瞬息之後。長龍終於到了越莊與孔月的面前。
在越莊的面前,一個紅木桌子面前,坐着一個鬚髮老者,一身的灰衣,笑着對着來來往往的人,遞過他手中的‘情燈’。
“給我一個情燈,多少錢”。越莊輕聲問道。
“呵呵,老夫自然想是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情燈是相送的”。那老者一笑,慈祥的說道。
“那好,可以給我一個嘛?”。越莊笑道。
那老者看了看越莊,和越莊身旁帶着幸福笑意的孔月,遞過一個情燈。越莊伸手接過,碰到了那老者乾枯的手掌。
當兩人手掌一接觸的時候,那老者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緊接着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越莊微微詫異,搞不懂那老者爲何臉上的表情爲何變化得如此之快。
“怎麼了,老伯伯”。孔月也十分清楚的看見了那老者臉上的表情變化,驚慌的問道。
“呵呵,沒事,沒事”。老者一笑,說道。
這老者臉上雖說沒事,但是越莊卻是看的出來,他口吻之中卻包含着一種好奇的樣子。
但是越莊卻沒有揭發出來,畢竟孔月在旁邊,就算是有點什麼,放情燈纔是大事,不然孔月又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了。
越莊拿着情燈,拉着孔月便要離開,背後卻傳來了那老者的話語:
“小友,老夫送你一句話:幻境再美終是夢,珍惜眼前始爲真。莫到了無可奈何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倒那時候,就後悔晚矣”。
越莊一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但是瞬間便拉着孔月向前走去,背對這那老者說道:“多謝前輩好意,晚輩自有抉擇”。
“小友,你我很快就會再見的,你會自己來找我”。那老者看着越莊與孔月離開的背影,笑着說道。
而後有開始向着來往的人遞送着手中的情燈,好似越莊與孔月,根本沒有出現,他也沒有說過那些話一般。
兩人來到河邊,拿出小船之中藏着的一張紅紙,孔月希咦的看着越莊說道:“越莊,你說這寫什麼好呢”。
越莊微微思索,說道:“就寫孔月許願於此,好不好啊”。
“纔不好呢,這情燈是我們兩個放的,怎麼可以只寫我一個人的名字呢”。孔月嘟着嘴說道,有些生氣。
“那你說寫什麼”。越莊有些無奈,說道。
“你一個男人,這還要問我。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們不放了就是了”。孔月嬌喝說道,眼中竟然浮現出了淚花。顯得有些委屈。
越莊表示很無奈啊,自己本來就不怎麼懂愛情,更加不會什麼甜言蜜語,這下讓他寫這個,他怎麼會寫的出來嘛。
但是越莊還是認真的思索起來,臉上十分的專注。
“就寫:明月當空,伴我相守終生;勇越千難,只爲相濡以沫。”。越莊看着天空之上的明月,微微說道。
孔月一聽,便樂開了花,二話不說便運轉靈氣在紙上寫下這些字。她寫了上半句,下半句卻是留給了越莊寫。
看着孔月一臉的歡喜摸樣,越莊心中微微一痛。這句話其實不是越莊寫給孔月了,是寫給林竹心的。
林竹心被‘極月宮’做弟子,這就是明月當空的由來。而後相濡以沫,指的就是越莊找到林竹心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哎”。看着滿臉高興的孔月,那天真活潑的樣子,越莊有些不忍,但是無可奈何,自己的心中卻是林竹心一個人,再沒有其他的位置放下孔月了。
這些天,孔月的所作所爲,越莊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但是越莊的確是無法接受孔月,心中一直被林竹心所佔有着。
“去吧,去吧,告訴河神,我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孔月蹲在河邊,將小船放下。好似小船遊得太慢,便用手扶起水花,將小船激揚出去。
臉上還帶着無比燦爛的笑容,那種幸福的笑容。
“竹心”。越莊微微低頭,口中喃喃的說道。
“越莊,你說什麼”。孔月俏皮的轉過身來,笑盈盈的對越莊說道。
“呃,沒事,沒事”。越莊趕緊說道,但是眼中卻是包含着歉意。
“恩,那我們走吧,我到是想看看河神的祝福到底是不是真的”。孔月回頭看了看那隨流而下的小船,眼中充滿着希望。
“花燈會還沒有結束,我還是繼續去逛逛吧”。越莊笑着說道。
“恩”。孔月乖巧的說道。
越莊率先向着前方走去,孔月微微失落,但是還是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小跑過去,牽起了越莊的手。
越莊威武詫異,看了看孔月。見這小丫頭的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越莊真心是無法將她拋開,只好微微一笑,牽着孔月向前走去。
剛走出沒有十步,在越莊二人的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大喝聲:
“站住”。
“恩?”。越莊轉過頭去,看見從那不遠處飛掠過來一個人影,體外靈氣迸發,顯然是一個修煉者,而且還是一個靈動中期的修煉者。
要知道這個小鎮可不比封星宮那樣的藏龍臥虎,隨便找一個人都是靈動境界的修煉者。
但是在這小鎮之上,靈動境界的修煉者雖然有,但是也是十分的少,無疑不是一家之中的主心骨的存在,斷然不會輕易的出現這裡。
“何事”。越莊本來就爲欺騙孔月的事情,感到惱火,這次又被人打擾了興致,所有的怒火變成無比的寒意,從越莊的口語之中表達出來。
“嘿嘿,這位姑娘,我家公子請你去‘雲中居’一聚,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啊”。那乾瘦的人影笑着對孔月說道,好似完全無視了越莊一樣。
孔月明亮的大眼睛頓時看向越莊,而後臉上浮現出笑容,將兩個大眼睛眯成一條縫,煞是可愛,那個摸樣好似在問越莊:“有人搶你媳婦,你怎麼看呢”。
越莊看了看孔月,淡然一笑:“那好,既然有人請客吃飯,那就去瞧瞧吧”。
“恩”。孔月乖巧的答道。
“呃,等等, 我家公子只邀請這個姑娘一人,其他的閒雜人等,還是不必去的好”。那人一臉佈滿的看着越莊,臉上帶着警告的意思。
越莊聞言,連撒謊過依舊保持着笑意,手一擡,一股吸力將那人影周圍的靈氣全部震散,身軀不由自主的飛掠道越莊手中來。
越莊一把掐着那人影的脖子,強大的力道讓那人胡亂掙扎起來,臉上漲紅一片,卻是叫不出話語出來。
“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你沒看見我們放過情燈了嗎?他怎麼會是閒雜人等呢”。越莊指着被越莊掐住脖子的人影,說道。
“是吧,夫君”。孔月話鋒一轉,對着越莊笑眯眯的說道,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透露這狡黠。
越莊無奈一笑,對着手中的人影說道:“現在我不是閒雜人等了吧。就不知道你家公子,要不要連我一起請呢”。
一把將手中的人仍在地上,越莊戲虐的看着他。
那人被嚇得不輕啊,自己乃是靈動境界中期的實力,竟然在這個看似平淡無奇的男子手中,毫無還手之力。
連忙惶恐的說道:“請,請,請”。
越莊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