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老吞下定海丹,順利地晉升突破,正沉浸在喜悅之中。
突然,接到弟子的稟報,北族駐地這邊出事了。他彷彿平地行路,一腳踩空一般,心情一下子不好起來,急急地帶着弟子趕了過來。
聽到馮長老的不高興的怨氣,衛無忌莞爾一笑,在別人家裡動手殺人,任何宗門都不會高興。
“馮長老,我也是幫助你一下。你不好判斷局面,心中下不了這個決定,現在我相信,可以做出決定了。”衛無忌笑道。
馮長老心中大怒,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宗門,如此這樣,顏面何存?
“馮長老,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誰嗎?”衛無忌看着對方,惱羞成怒的樣子,笑着傳出一道意念。
馮長老心中一怔,眼神望着衛無忌,臉色爲之愕然,好奇之心涌了上來。
修者本身有修煉秘密,所以按照慣例,戴着面具亦不算失禮。對方以宗門密使的身份來到天涯宗,臉上一直戴着銀色面具。馮長老也是懷着好奇,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密使大人,究竟是誰?”馮長老傳出意念,問道。
衛無忌讓馮長老屏退左右,馮長老揮手示意,左右跟隨的弟子向遠處而去。
“當初與馮長老,還見過幾次,也算是故人了。”衛無忌取下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
“你、你、你……”
馮長老看見衛無忌的真容,頓時大驚失色,身形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馮長老,小心別摔倒了。”衛無忌伸手扶住,戴上面具,“此事還望馮長老保密,不要泄露給他人知道纔是。”
馮長老站穩身形,呼吸急促地點了點頭,“難怪、難怪……”
所有的事情,馮長老已經明白了,天星域之中,除了衛無忌,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實力?
“既然衛……密使大人,向老朽露出底細,老朽也沒有理由,再向大人有所隱瞞。北族使團傳言,上古存在重新出世,他們北族得到了上古存在支持,天星域遲早是北族的天下,咱們若能順從,宗門可以保全。”
馮長老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不知道密使大人,對於上古時代的無上存在,有何應對之策?”
“呵呵,也不是什麼無上存在,就是幾個上古老怪物而已,馮長老太看高他們了。要知道實力的高低,只與修煉相關;跟壽元多寡,活得長久,沒有絲毫的關係。我就順手斬了幾個,實力不過爾爾。”衛無忌笑着說道。
“你、你、你斬殺……斬殺了上古的存在!?”
馮長老差點被驚嚇得暈厥過去,這可是上古存在啊!典籍中的傳說人物,就這麼被人順手斬殺,還實力不過爾爾?
“馮長老,我知道你內心驚怖,畢竟上古存在被書寫於典籍之中,一代一代地傳下來,已經深入人心。當初我聽見上古存在的消息,也是一樣的害怕,但動手之後,才發現沒有想象中的厲害。”
衛無忌笑着說道,“這樣好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下細談,打消你心中所有的顧慮。我這人就是喜歡實話實說,不想騙人,呵呵……”
“洗耳恭聽、洗耳恭聽……”
馮長老連連拱手,急忙召來一名弟子,讓他去傳宗主薛謙、千峰谷的莊宗主一起前來。
一會兒工夫,薛謙、莊宗主趕了過來。
四人找了一處僻靜之所,坐下詳談,衛無忌沒有隱瞞,將北族之事、包括天南域、天澤域湮滅消失,都全部告訴了三人。
馮長老三人聽完衛無忌的講述,都臉色鉅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天涯宗、萬峰谷都答應了衛無忌的條件,願意與天州國宗門聯手,立刻派出精英弟子,馳援皇城的防禦。
兩宗都有傳送法陣,直通天州國皇城,因爲戰事之故被中斷。現在只需兩邊重新開通,就可以將兩宗弟子,傳送到皇城。
衛無忌用傳訊法陣,將兩宗願意相助的消息,告訴了邱雲鶴、龍劍秋等人。
剩下的都是一些雜事,無須衛無忌操心。他向馮長老三人告辭,離開天涯宗,向流沙國而去。
流沙國境內,到處都是乾旱的沙漠。
衛無忌飛行在虛空之上,遠遠看去,天地渾然,界限模糊,都是一片玄黃之色。
依照地圖所示,衛無忌辨明方向,一直穿越虛空,向前趕路,沒有注意太多。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下方地面的城鎮,有一些不太尋常之處。
城鎮應該是人聲鼎沸,比較熱鬧,有一些聲響纔是。但衛無忌穿越虛空趕路,一連經過了三個城鎮,都沒有聽見絲毫的人聲。如果是別的修者,恐怕不會注意這些。但衛無忌修煉了音之道紋,卻沒有聽見一絲人聲,這就太讓人奇怪了。
“也許他們諸侯之間,因爲世仇在相互廝殺,勝者屠城而去。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好奇心,看別人閒事?”
宗門都不會理會世俗的仇殺,衛無忌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趕路,向古崖宗而去。
不停地穿越而去,衛無忌又遇上了一處城鎮,一樣沒有人聲。
“怎麼可能相隔這麼遠的地方,還有廝殺屠城?”衛無忌這才心中吃驚,感覺有些不妙。
他降落下來,站在城頭之上,神識意念掃過全城。陡然間,他的臉色爲之一變,心中震驚起來。
全城之中,無一活口,全是死屍,就連牲口也不例外,全部倒斃死去。
最奇怪的是,每一具屍體上,沒有刀劍加身的傷痕,但變成了蒼老枯萎的屍身。就連孩童的屍身,都是蒼老枯萎的乾屍,彷彿全身的菁華,都被吸走了一般。
“是被吸盡了壽元……”
衛無忌見過上古妖族的牛頭怪,吸取壽元的情景。被吸去壽元的男子,瞬間變得蒼老,最後變成一具乾屍,骨架都摔得粉碎。
想到這兒,衛無忌心中狂震,急忙離開而去。
依照地圖所示,衛無忌一連經過五個城鎮,每個城鎮都是屍橫遍野,到處都是乾屍。
“如果我沒有猜錯,古隆等人,已經釋放了上古秘境中,被鎮壓的上古存在。”衛無忌心中震動,此事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急忙加快速度,向古崖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