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帶着吳奇足足飛躍了十幾裡的路程,這才找了一顆古樹,將身子隱藏起來。
雖然剛剛距離很遠,但是向南依舊能夠察覺出,那人的實力在這三百多精英少年中怕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向南可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此等高手對戰。
距離第二天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向南想着,何不趁着黑夜,朝着那木塔行進一段距離。
大環地的面積可是不小,向南二人足足走了近一個晚上,竟是仍舊在大環地的外圍,看來還是得加快行程才行。
一天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而到了此時,已經有一百多名少年被淘汰,如今剩下的,只剩下精英中的精英了。
此刻的大環地之外,下人們已經是準備了桌椅和茶水,不單單是城主府和四大勢力的家主,一些小型勢力的家主都是坐在場外,喝着茶水,等待着大環地內的消息。
錢家陣地。
“沒想到那一鼎戰士的向南還沒出局,真是奇怪。”錢餘濤轉着他那小眼睛,心中思索道。他可不希望向家的人再做城主了,就因爲向令海,他的好多煙館和賭館都已經關門了,這讓他損失了不少錢。
這一次萬一再讓向家的人成爲少城主,那他肯定又要折損不少錢,所以他最不希望城主府的人勝利。
好在那城主府的向南,實力不過一鼎戰士,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時至此時還沒被淘汰,不過這都是早晚的事兒。一開始可以靠着運氣渾水摸魚,接下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五羊家陣地。
“放心吧,景兒那邊我都叮囑好了,定然讓那面具小子有來無回。”看到五羊恆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五羊彥寬慰道。
“是,有景兒在,定然能爲愷兒報仇。”五羊恆也知道,此次考覈的少年中,無一人是五羊景的對手。
北家陣地。
北英雄倒是沒有像其他家主那般坐在椅子上,他始終站立的如同松柏一樣的筆直,目光直直的盯在大環地的外圍。
城主府陣地。
“大哥,你說吳奇能行嗎?”譚永川那邊,他也是有點兒心神不寧的樣子。
“現在只能相信他了。”向令海淡淡道,目光也是一直盯着大環地的方向。
安家陣地。
“清兒,你似乎也很在意這場考覈啊?”見到上官清的目光也是一直朝着那大環地而去,安輔天撫摸了一把鬍鬚,笑着問道。
“其實這場比試根本不用看,勝者不是五羊景就是北玥。”安文則是極爲肯定的說道。他可是知道,這二人的身手有何等強悍。
“吳奇也不會敗的。”上官清聞言,也是倔強的反駁道。
“清兒,我知道那吳奇偶然救過你和安濤一次,不過即便如此,憑藉他們的本事,也沒辦法在這種考覈中取到絲毫甜頭的,我估摸着最多再過一日的時間,他便會被淘汰出局。”
上官清越是覺得吳奇厲害,安文就越是看不慣此人,覺得吳奇不過是徒有其表,實力根本不值一提。
上官清也是不再與安文爭辯,目光仍舊緊緊的盯着大環地方向。
“那是……”說話的是北英雄,他見到那正被擡出的幾人,其中竟是有着自己旗下的十二風雲,須河朝和凌飛虎?
北英雄走過去的時候,他們二人仍舊昏迷不醒,她簡單的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兩人的手臂關節處,骨骼都是有些受損。
這場考覈中,誰能有如此大的力氣和本事,竟然將他們二人都是打傷至此?看來,多半是五羊家的五羊景下的手。
北英雄倒是沒多說什麼,安排人將他們帶下去,目光又落到大環地的方向。正所謂勝者王侯敗者寇,實力不濟輸了,也只能怪自己,怪不了他人。
向南帶着吳奇一路朝着大環地的內圍而去,路上雖然也碰到了一波人馬,不過向南倒是一氣呵成的解決了他們,現在他的目的是在距離木塔近一些的地方找到隱蔽的藏身之所,在此之前,還是不暴露爲好。
只是,當向南與吳奇的身影距離那大換地中央位置的高塔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陣喧鬧聲倒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先等等。”向南止住了腳步,帶着吳奇躲在一顆古樹後,遠遠地,他竟是看到前方的一片空曠之地,正是有着兩波人馬針鋒相對。
而這兩波人馬,向南都是再熟悉不過。
左邊的正是城主府這次派出的一些少年,而右手邊的則是那錢串子以及他的一衆手下,其中自然包括那劍士募站的王權以及衆多實力不錯的少年。
“面具小子到底在哪裡,只要你們說出來,我保證你們能夠活着走出這裡?”錢川趾高氣昂的指着那羣城主府的少年,道。
“別說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那城主府帶頭的一名少年極有骨氣的說道。此人姓孫,單名一個落字。孫落在城主府內也算是天賦不錯的少年,年僅十七歲,實力已經到了十鼎戰士巔峰。
“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錢川冷哼一聲,他知道孫落的實力不弱,不過自己這邊可是有王權這般高手,他倒是沒將孫落放在眼裡。
“怎麼着,想打?誰怕誰啊。”孫落也是不曾服輸,見對面已經準備動手,他也是帶人朝着前方走了兩步。
“王權,全交給你了。”錢川見狀,也是躲到了王權的身後,叮囑道。
王權沒有回話,不過目光倒是冷冷的落到了孫落的身上,一股殺氣竟是從其身上蔓延開來。
王權也是個不喜歡言語的人,或者是說劍士盡數都是沉默寡言之人,他根本沒有說任何話,竟是直接抽起身後的長劍朝着孫落等人的方向砍殺過去。
“拼了。”孫落也是自語一聲,力氣從體內咆哮而出,準備跟王權硬碰硬。
二人都是朝着對方的方向衝殺過去,而就在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道笑聲卻是忽然響起,緊隨其後,那帶着面具的少年竟是閃電一般的來到了二人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