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都要硬!”韋嗣立講出了這句名言,然後講解什麼是兩手。
“一手抓發展經濟!一手抓仁義道德!”
“發展纔是硬道理!”韋嗣立問在場的官員們道:“你們見識過我們的軍隊吧?”
是去吃過,作爲威懾降官的一個方面,是展示肌肉,因此他們都被組織去參觀了唐軍。
“大家都去過,你們覺得與大食軍隊對比,有什麼區別嗎?”韋嗣立提問道。
於是諸人七嘴八舌地講起來,韋嗣立笑吟吟地給大家一一作出總結。
唐軍軍人更加強壯、訓練有素,軍官指揮水平高,不怕死。
唐軍的馬匹很多,馬力也強。
唐軍的裝備上乘,兵器質量好,弓力強勁!
……
有人說道:“官兵們吃得非常好!”
“賓果!”韋嗣立來個韋氏胡語讚揚道:“這位注意到了!”
然後他又引導道:“你們以前的兵是吃什麼食物?”
“吃餅!”他們回答道。
“有肉嗎?有茶嗎?有菜乾嗎?”韋嗣立問起來。
大家搖頭,只承認在沒打仗時,逢年過節會打打牙祭,給士兵們吃點肉,喝茶屬於中高級軍斷的享受。
“我們的軍隊,每一個人都有肉吃,每一個人都有茶喝!這是標配!”
因此唐軍軍官和士兵的伙食不區分很厲害,但軍官食堂環境更好,並且他們有更多機會吃新鮮肉,喝的茶更好,不過士兵們吃肉沒有問題的。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的王爺和公主殿下,特別鼓勵發展生產,我們農業的平均畝產過二百斤(嗯,古代的畝產非常悲摧,直到解放前,畝產到一百五十斤的是高產了!我們糧食生產爲……牲畜存欄總量達到了……”
他講出了幾個數字來,頓時那些見識多廣的官員們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麼多的糧食和牲畜,難怪唐軍官兵一體,吃肉大把!難怪唐軍在別人馬匹春瘦之際都可以出動(沒草,給糧食給馬吃)
韋嗣立自信地道:“我們軍隊吃肉多,勝過吃餅多的軍隊多多!”
這話大家得給他點讚了,事實如此。
“所以得發展農牧漁業、工業、商業還有服務行業!”
他粗粗講解了一下怎麼樣發展方法,主要是因地制宜,發展經濟。
因爲這次的班只是個全面講述,並不細緻,關於發展經濟方法,留待下一個班更加深入。
“要想富,先修路!”
又是一個名言,韋嗣立講到了公路和鐵路,甚至給出了一個鐵軌和火車的模型!
引起了官員們的深厚興趣,不過韋嗣立引申出鐵路的一個重要應用方面。
“帝國疆域萬里,靠馬匹跑死,但用鐵路運輸,可日夜不停,以時速50裡來算,可日行千里!
萬里之地,十天可達。
所以,鐵路用來鎮壓遠地造反,最是有力!”韋嗣立皮笑肉不笑地道。
聽衆心知肚明,他這是在敲打可能異志之人,不要試圖謀反,真要如此,鐵路運兵,瞬息千里,兵員大集,即可平定!
不得不說,鐵路的震懾力非常有效,韋晞西行時,沒有哪個降官再謀反的,當然,也是韋晞本身武力夠強的原因所在。
再講到仁義道德。
“發展經濟,民衆生活提上去,王爺說了,要大家好纔是真的好,如果將來你們的治下出現凍餓而死的現象,不管是什麼人,你們得知道,你們遇到大麻煩了!”
“你的考評,絕對是下等,不必多說原因!”韋嗣立告誡道:“這是一條紅線,踩不得!”
封建社會下說是人命關天,可有許多時候,人都不是人了,哪關係到天!
現在韋晞又來得罪權貴、地方官員了,告訴他們,死人就是不行!
哪怕是奴隸死掉,主人也必須付出代價。
這是他作爲穿越者,一條做人的準則!
人是最寶貴的,真要處死人,也要依法依規。
例如太平公主的奴隸,她有處置權,但她不能隨便打打他們,想要處置,就得找出他們的過錯才行。
比方說,他們背叛主人,那麼處置師出有名。
當然,查證是個難點,但至少,韋晞走出了這一步。
……
“要教化民心,一是官府引導,二是學堂,三是宗教。”
“官府能做很多事情。”韋嗣立不僅只是自說自話,還讓大家發揮,講述他們在任職時如何對地方民衆進行引導的方法,甚至他還記下了認爲有價值的內容。
“學堂很重要,你們的孩子,都要求上官學,我們兩府,已經設立了多所的‘大學’,將來從你們的孩子中擇優進入大學進行學習。”
韋嗣立此話,立即讓官員們知道厲害了。
這不是從孩子抓起嗎!
哪怕是做父親有異志,可他的孩子被兩府教育起來的,將來兒子反老子都不出奇!
“語言非常重要,對於你們來說,將來官府必須使用漢語!”
……
“宗教問題是個關係到帝國生死悠關的問題,話是王爺說的!”韋嗣立不容置疑地道:“你們原來的宗教,將被禁止一切行動,只允許推行佛道兩教!”
“採取一切手段,有多少人那些信徒,就關押多少人,嚴重的不能教化的,送軍前效力,軍隊有大把方法讓他們聽話,鬧事者,殺無赦!”
“以身作則,管好你們的家人,家人有信過去宗教的,會影響到你們的仕途,而要是你們誰去信回原來宗教的,就地免職,再行處置!”韋嗣立的話讓大家不寒而慄。
官員們表面上都脫離了原本的宗教,但是否真心,有沒有反彈,將來難說。
只是韋嗣立旗幟鮮明地指出了韋晞的態度,讓所有的人知道了厲害。
有人提問道:“除了佛道兩教,我怎麼還看到有信景教(基督教)、拜火教(慄特人信得多)的?”
這確實也是,韋晞對於這兩種宗教相對寬鬆一點,並且韋嗣立指出,這種寬鬆將來難說。(可能會禁止)
……
七天的學習時間過得飛快,歸順官員來了個囫圇吞棗,洞悉他們大老闆的治國方略和治理心得,將會回到他們官位上進行推行相關的政策。
自然地,大家都認爲學到了許多東西,也覺得意猶未盡。
韋嗣立宣佈說以後還有機會進行深入學習,大家說好,不錯,而漢官則在偷笑,有得你們受的!
當然,兩府不會這麼快徹底相信歸順的官員他們,派去的副手將會起到指導和監視他們的作用,所有的政令,必須有他們副署方可實施。
這樣的副手,叫做“通判”,乃“通判州事”,以便節制地方官員,避免權力過大。
韋嗣立強調了團結的要求,給出一個原則:“主官與通判矛盾,主官要求調走通判,行,上報兩府,不問是非曲直,立即調走通判!但是,繼續鬧矛盾,第二次的話,主官你就要想想了!”
“大家還是要珍惜自己的權力!”韋嗣立送出了臨別贈言,並且來了個兩府特色:畫像留念!
由畫家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像畫出來,以資紀念。(可惜沒有照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