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轟”一聲,那氣團彭漲到拳頭大小,然後回跳收縮,同時伴着少女的心跳和身體的震動,與此同時,無數天地中的力量進入少女體內擴充着少女的經脈,將那團拳頭大虛影填充着。
而小晨直到此時,正欲收回灌入少女體內的真焰,卻發現真焰竟隨着少女丹田的異變,濃縮被吸進去,小晨嚇了一跳,正欲強行吸納回那股真焰。必竟這真焰可不是胡鬧的,卻發現真焰進入少女丹田後並無任何作怪,而直接融入那收縮丹田中。
同時小晨灌入少女體內的真焰盡皆被少女丹田吸收着,並且少女丹田好似傳來一股渴望,看到少女並無異狀,又想起自己異變前吞噬的數顆巨物內丹。一咬牙,“啪”一聲,丹田中一滴淡金真液散開,迸散開卻末襲捲少年全身。
而是被少年強行運轉至右手右掌中,然後傳入少女體內,直到被少女吸收,“轟”真焰涌入少女丹田中,丹田中那一團拳頭大真焰更是旋轉更甚。“砰、砰、砰”心跳又三次跳動,憐月頭上氣旋更勝,力量灌入體內讓少女咬緊銀牙,皺起眉頭,渾身微微顫抖着。
小晨卻一臉驚愕,因爲在少女心跳三次之後,一滴淡金真液全部灌入少女體內,少女那拳頭大小真氣團中間,己出現一顆雞蛋大小濃郁淡黃氣旋,而那氣旋仍在索取,小晨咬咬牙,又爆開體內丹田一滴淡金真液。
真焰傳入少女體內被吞噬,頭上氣旋旋轉更甚,甚至發出嗚嗚嘯聲,同時少女體內丹田氣旋心跳又三次“砰砰砰”在小晨目瞪口呆中一滴淡金真液消失。
小晨看到少女體內那雞蛋大小氣旋己濃郁十分,而拳頭大虛幻氣旋竟末散去,心中興奮,又爆開體內第三滴真液,在小晨刻意爲之下,在最後兩聲丹田氣旋和心跳中,全部灌注少女體內。
少女突然感覺到灌入體內的力量變強,臉上浮現痛苦之意,顫抖的身體,牙齒咯咯緊咬着,“砰”頭上氣旋己至最大,丹田中氣旋又一次濃縮,“砰”第九次氣旋和心跳跳動間,憐月頭上漏斗風捲直接炸裂,崩散開滿天白雪。
少女“嚶嚀”一聲,疲憊勞累的睡下,小晨將其抱於懷中,看着仍跪於地下的那七十幾個人着到恩人等要走而欲言有止的樣子,小晨誇出之步一頓,“劍晨、憐月”兩個名字脫口而出,然後在身後人蹄拜中,抱着懷中少女遠遠離去,他卻不知,這兩個名字在東北萬華九州傳成了什麼樣。
三天後,大雪仍末停下,己數尺深的積雪顯然由美成災,什麼多了都會變成災難,在百姓祈禱中,雪仍在飄着。三山州之車南三千三百里巒州葬鬼城中,一家不起眼客棧中,二樓一間客房中。
房間中一張桌子上面,一盞燃燒着的小小燈燭,映着桌兩旁的一對沉默男女,兩人相對無言,只是有莫名情愫在燭火閃爍中萌芽長葉,不知多久,少年開口了,聲音很輕卻有其堅定於內。
“後半夜,便要衝上葬巒山葬鬼門,葬鬼門中無論老幼殘弱,皆有人命於身,所以殺上去無須留情,想來那三位公子和長老之死尚未傳到葬鬼門門徒耳中,殺。”說完少年抽出背後黑色長劍,手不斷撫摸,眼中平靜卻不知眼深處是否有激盪旋禍。
憐月坐一邊,燭光閃爍間,讓其絕美無倫的臉頰上浮現異樣美色,不可芳物,但在黑暗中,少女耳中卻有絲絲擔憂浮現,雖然不知道少年在自己突破時灌輸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但看着自己丹田世界中,一團拳頭大淡黃色氣旋中一顆雞蛋大小,濃郁似液體的黃色氣旋在旋轉着。
看到這,憐月心中震驚,不信種種皆浮現,因爲即使突破也不過一流高手初期而已,而現在看這情況,何止一流,最少也是一流巔峰存在,或者叫半步超凡,而且在半步超凡中也是一等的存在,一下子省了自己三年苦修,對,只三年。
憐月對自己修煉程度清楚無比,即使無少年灌輸,只三年自己便可成半步超凡,再三年,心成超凡,但現在省了三年時間,直接將自己從天才變成強大天才,至於絕頂,看着少年,少女實在沒自信這樣叫。
又想到要殺上葬鬼門,以自已二人一個半步超凡,一個超凡,車上無超凡存在坐鎮的勢力,按理說,沒什麼,但現在要殺上的是葬鬼門。師傅說過要小心,絕不可上的地方,但看到少年模樣,少女心中慌亂,卻緩緩點了點頭。
“大不了,大不了…”憐月擡頭看着少年,入了神,直到二更天來臨,兩人換上夜行黑衣,真氣全開向那屹立世界數千年的葬鬼門殺去。
一場震驚世人的消息在三山州與巒州過緣交界地帶數城傳播開了,一位叫劍晨的少年以一己之力,力斬葬鬼門五長老、四長老和稱超凡之下無敵的大長老,一名其同伴絕美少女也以一已之力斬殺葬鬼門三公子、五公子、九公子。
並且當即突破桎梏,並引發天地異像,終成一流大高手,這一對神仙眷侶,是東北萬華九州是五十年來唯一一次反抗並重創葬鬼門的大喜事,人們初一聽到這事時,絕不相信,直到七十多位獲救者都站出來證明時,人們才譁然。
隨即有野州消息傳來,有一位身背黑色長劍,名爲劍晨的人曾在其境內,懲奸除惡,什麼三劍斬淫虎,三七口滅七塞,再加上這巒州劍斬三老,劍鬼之名襲捲東北萬華九州,而少女,雪劍仙憐月之名也在傳蕩着,給平靜無波的東北萬華九州蕩起陣陣漣漪,當然這些是後話。
而此時,在這傳蕩着消息的一座大城中,一間平淡而顯高客棧中的三樓隔房中,三女四男坐在一張寬大桌子周圍,聽到外面對那一男一女述說,一三十多歲華貴婦人沉聲道“師傅,那少年我不知是誰,但擁有雪白軟劍和絕美姿容的必是小師妹無疑,其突破成爲一流存在,真是不知她又得意成什麼?”
雖這樣說,華貴婦人眼中卻滿是寵溺。“是啊!師傅,小師妹果然不愧是絕頂天才,要是她再努力一點,說不定就能超過我了。”一二十多歲絕美女子開口。“對,二師姐,五師姐說的對,小師妹天資絕對就是不太喜練武,不然絕對遠遠超過我與五師姐。”
又一二十幾歲英俊瀟灑美男子開口道,聲音溫和如玉,手中一張檀金絲木的山河扇,在隻手中旋轉飛舞。然後隔間中又是一陣平靜,突然閣間中看似年齡最大最樸實的三四十歲壯年男子開口了。
聲音溫和如玉,沉重如山,平靜而力度無窮,只見其對身邊人單膝跪下,抱拳,悲聲道,“徒弟懇請師傅,救救小師妹。”說完雙膝跪下,重重磕了一響頭,關俯首不起,這場孕動作嚇了場中其他五人一大跳。
五人忙慌亂站起來,手足無獵地看着大師兄及仍平靜端坐的小師傅,只是那壯漢身前椅上,一雙十芳齡絕代女子端坐着,顏似玉,眸月星,膚如凝脂,又似溫玉,發如墨玉,一襲長髮披散身後,櫻桃小嘴玉翹鼻。
若小晨在此,細看她,恐怕會嚇一跳,因爲這絕美女子,細看去竟和憐月有九分相似,好像一對孿生姐妹般,除了這女子稍顯成熟,眼角稍稍浮現冷意外。只見女子平靜的雙眸中有冷意浮現,深深看了看跪下的大徒弟和站着的五位徒弟,沉聲道。
“說說自己吧,讓爲師看看你們苦練成就。”房間中沉默了一會,終於正在舞扇的如玉青年開口道“師尊,六徒林天華,十二歲跟着師傅,今十年亦,不才,一流中期,有愧師恩。”說完林天華單膝跪地,雙手拱掌。
其他人看到師弟己開始,便相繼而言,“五徒墨玉如,八歲即跟隨師尊,今己十五載歲月,只一流後期,有愧師恩。”說完也單膝跪下。“四徒,尺殘刀,自二十歲跟隨師尊,今年己二十年,半步超凡。”說完這漢子雙膝跪下,磕頭。
“三徒古風,十歲跟隨師傅,至今己三十五年,超凡初期。”沒完儒雅青年跪下。“二徒,彩靈自九歲跟隨師傅,今己四十年之久,初入超凡中期。師傅,大師兄、小師妹…”女子末說完,便被跪下的大師兄一手拉着跪下,華貴婦人只好嚥下口中之語。
“徒,何成山,自五歲跟隨師傅,今己五十五年之久,超凡巔峰。”男子沉聲道,說完仍叩下首去,那絕美女子看着自己收下的六位弟子,心中有驕傲,心中也有淡淡苦澀,一轉眼,收徒都有五十多年了,自己多大了兩百八十歲還是兩百九十歲,時間反正過了許久,自已也忘了,忘了那過去的、消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