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揚名舊地 歸鄉心事

對於他能否進入仙宗,能否會被渡龍人接引,無人懷疑,若連一個二十歲的超凡存在,現在更強大的傢伙,絕世天才都不肯接引的話,又有誰有資格呢?

並且有人猜想,這絕世天才恐怕原本就是仙宗之人,人們對此議論紛紛,猜測不斷。

而此時,經過三個月跋涉的小晨,看過一路慘狀的小晨,終於暫時停下了腳步,停在那裡呢?停在了野州境內一個叫林城的地方。進城之前小晨先洗了個澡,又進城買了一套青布麻衣。

好好地將頭髮揉順了,然後將那一根己殘被分杈,看不清顏色的老舊頭繩輕輕地洗乾淨,然後將頭髮紮起來。看着溪水中的自己,滄桑的臉龐,小晨苦澀一笑,然後緩步走進林城中。

發現林城比其它城市安靜了許多,人們忙碌着,呼喝聲不斷,多了分熱鬧生機,少了殺戮。爲什麼呢?後來才知道,因爲林城十餘年前一次探墓,幾十萬俠客、遊俠、任俠都死了,本城境內俠者差一點死絕。

所以想要動亂也動亂不成,誰又敢殺戮,沒看見城中成隊巡邏的甲兵嗎?小晨快步來到那熟悉酒樓,卻在門前止住了腳步,看着眼前佔地數十丈方圓,金碧輝煌的三層酒摟,這還是自己原來的那個酒樓嗎?

小晨正疑惑間卻發現,酒樓中雖看着高大無比,但無論穿着如何,穿着破舊寒酸之人來到這裡皆不會遭到小二驅趕,相反,還一臉笑意地熱情招待,看到這小晨緩步來到酒樓中,來到一處靠窗桌子旁,同時開口喊道。

“小二哥,來二十斤醬牛肉。”話一出,滿樓鬨笑,讓小晨奇怪無比,同時有小二回了一聲“好類,二十斤醬牛肉。”雖這樣說着,小二的話語中也包含着笑,但這種笑卻沒有嘲諷,只是善意的笑罷了。

沒一會,小二端着一個大盤子,盤子中裝着小山般一塊塊牛肉片堆成的肉山,小二放下牛肉,同時又放下一壺酒。“小二哥,我可沒要這壺酒啊?”小晨說着,卻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發起笑來。

小二一看,說了聲,“客官,吃着,有事吩咐。"便去忙別的了。小晨拿起竹筷,夾起一塊肉,一口吞下,只覺還是那個味道,不,比原來還要好,不一刻鐘,在一衆酒客目瞪口呆下,小山般的醬牛肉被小晨吃完。

同時擡頭又喊了聲“小二哥,再來二十斤,這醬牛肉還是那般醬香,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啊!”在小二給其端上醬牛肉時,小晨喊住了他“小二哥,坐,我問你些事情。"說完看着小二一副爲難樣子。

小晨也不說話,伸手進懷中,掏出了一錠十兩有餘的銀子放在桌上。小二看到這,不想誤工,又想…,最後咬咬牙坐下,開口道“客官,你問吧。”小二嘴中說着話,但眼睛卻直直盯着那一錠銀子。

小晨看到這,感覺着實在有趣,便開口道“小二哥,我記得十來年前,這裡可不是如此啊!怎麼變得如此,而且你們王掌櫃那,爲何沒見他?”小晨說完便閉上了嘴,靜等小二開口。

小二笑道“原來客官問得是這啊!這個可以說,按理說?你若是熟客,不應該不知道,嗯,是這樣,你知道劍鬼劍晨吧。那可是一代超凡存在,令人仰望的大俠。

三劍斬淫虎,滅惡匪七塞,一劍斬三老,滅葬鬼門,那一件不是超凡之事,你也知道吧,咱王掌櫃乃是那劍鬼劍晨的至交好友。劍鬼初來林城時,每日必來咱這酒樓吃咱醬牛肉,如此許久。

雖然後來劍鬼劍晨大俠離開林城闖蕩天下去了,但他好歹在咱們酒樓吃喝過,如此便吸引來數不盡俠客、遊俠、任俠的來臨,使咱酒樓越發繁榮,三年前,王掌櫃大手一揮將酒樓重建,便有了現今如此的輝煌。

也不知劍鬼劍晨去了個何處,若是其能再回來該多好,我可是聽着他的故事長大的。”說着小二一臉仰慕,發呆了許久,直到看到小晨的目光。

小二一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開口道“王掌櫃啊!酒樓一大,他便不時出去遊玩,前幾天回家省親去了,恐怕短時間回不來,現在酒樓掌事的是跟了掌櫃十幾年的小二哥,也就是我二叔。

以後我也會成爲他那樣的人的,成爲一個大酒樓的掌櫃,啊!客官,即然是熟人,你要見見我二叔嗎?說完後緊緊盯着小晨,小晨吃下最後一口醬牛肉。同時腦中回想着小二剛纔說的話,王大哥不在,那自己便走吧!

“不用了,我走了。”說着將那十兩紋銀扔給那小二,站起身,離開,小二看着手中紋銀,發呆地笑着。“小子,你又偷閒。”突然一個三十多歲中年男子從二樓下來,看到一臉呆滯地本家侄子氣不打一處來。

上去就欲給其一腳。而小二聽到叔叔叫聲,便道不好,忙將手向身後藏去,同時口中求饒,“嗯,什麼,拿出來。”中年男子臉一正色,小二嚇了一跳,他最怕叔叔這樣了,雖一臉不願卻也將背後手伸出打開,露出裡面銀子。

一看到這錠銀子,中年男子一聲怒喝,“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你竟敢偷別人錢財,看我,看我不打死你。”同時伸手就往那小二身上打去,卻被一旁熟客拉下。細說緣由,中年男子才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拍了拍侄子肩膀,其真怕這小子不學好,以後自己的酒樓管事的位置可是要給他的,同時對酒客們說的負劍男子,中年男子雖奇怪卻也只是失笑着向酒樓外瞅了幾眼,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畢竟十幾年過去了,誰又知道他去哪裡了。

卻說走出酒樓的小晨緩步走向自己在城中買下的小院,不一會看到那關着門的小院,小晨輕笑了聲,開門走進去,便見院中齊腰青草,生機勃勃,至於那一株柳樹,更是在微風中吹拂着。

打開房門,沒見房間中佈滿灰塵蛛網,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十餘年來回來,小晨體內真氣鼓動,正欲釋放真氣成風將滿屋灰塵吹散,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笑着,轉身,自房一角將那末腐爛的掃帚拿起。

輕輕緩緩地掃着地上、桌上、牀上、房樑上灰塵,驚起了許多小動物的逃竄,卻也有幾隻肥碩無比如小狗般的大鼠擡頭呲牙與小晨對持,然後,小晨打掃完房屋後,便將快腐壞的桌子劈成條,在小院中燃起一堆篝火。

烤着幾隻小動物,至於是什麼?小晨說了聲“這幾個傢伙,真肥啊!”好一會兒,烤肉己焦黃滲油,小晨一口口咬着“嗞嗞”在嘴中因牙齒開合而冒着油的肉,只覺自已的燒烤技術,又進步了。

不一會,小晨將烤肉吃完,便一個縱躍來到柳樹技杈那處自己喜愛躺着的地方,躺下,看着天空的星星和明亮的月亮,感受着不知名蟲兒的鳴叫,微風、夜風、涼風的吹拂,嘴角勾起,深深睡下。

而這一睡便是三天,然後小晨醒來,睜開眼,只覺天那麼藍,雲那麼白,一切都那麼美,小晨躍下柳樹,走出小院,再一次將小院鎖上。“這一走,應該還、還會回來。”小晨想着,轉身離開。

在城外,小晨看着背後小山般高的烤乳豬、烤山羊、醬牛肉,開懷不已,走着、吃着,不管路人如何怪異的目光,大口吃着,大步邁着,向着羣山走去,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只一天,小晨便臨近了山邊,同時背後小山般揹着的東西消失了,全部進了小晨的肚子。第二天小晨進山,順着熟悉的山路,翻躍着羣山,跋涉着,在初入山中時,小晨還能平定心神,緩步而行。

但進山不足兩個時辰,小晨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到最後身上無盡真焰爆發。“轟”從天上俯瞰,無盡羣山中,一點小小、小小的細微淡紅或淡黃光點,不、光線正飛快穿行着,無處山峰,森林盡皆被其拋諸身後。

從天黑到天亮,天破曉之時光線猛然終止,剎那間,火焰消散,一個消瘦的青年身影浮現。青年擡頭,遠遠看見那羣山包裡中的小村,村外那山坡,村中那古槐,村中那石屋石院,村中那等着盼望着自己歸來的人兒。

想到這,小晨正準備邁步卻生生止住步,緩緩呼着氣,來到一條小溪處,“撲通”一聲躍入,全部身體沉於溪水中,好一會才“嘩啦”一聲破水而出,然後真氣揮發,烘乾身上溪水。

小晨對着溪水好好整理着身上青布麻衣,又狠狠縷了縷頭髮,捆紮好,雙手在溪水狠狠拍打着僵硬滄桑的臉,“啪啪”做響。

好一會,小晨僵硬的臉上浮現笑意,映着溪水,站起,發現一切都好了後,小晨慢慢向村中走着,足足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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