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幾日,隨着距離盛會的日子越來越近,慕名而來的英雄豪傑也越來越多。但大多數都是平常客人住在紫雲山莊以東,當然也有幾個貴賓。
安晨對客人身份並不感興趣。所以這幾日除了睡覺就是吃飯,偶也也與孫長風下幾盤棋,在一起聊聊天。
那晚他別過丘蝶衣後並沒有再前往藏劍閣,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奪取,他爲何要去偷?
也許他另有私心?倘若奪魁,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取走仙劍,至於丘蝶衣,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娶了不也不錯……
安晨苦笑着打斷了這個念頭,自己怎麼會動了凡心?
凡心?
有何動不得,他還不是仙。
“安兄!安兄!”李自成破門而入。
“李兄有何急事?”安晨淡淡地問道。
這時,花無淚也跟着走了進來。
“聽說丘小姐在日月閣撫琴,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李自成激動地說道。
“什麼大好機會?”安晨問道。
“一睹丘姑娘芳容啊,不僅如此還能親耳聽見她彈琴。”
安晨思緒着心裡卻暗道,我早就見過她的樣子了。於是嘴裡淡淡吐出一個字:“哦。”
“哦?什麼意思?”李自成擠眉弄小眼地看着安晨。
“沒興趣。”安晨淡淡道。
“真不去?”
“真不去。”
“那我還跟你廢什麼話!花兄我們自己去。”言罷便轉身走出屋子。
這時只聽花無淚嘆了口起說道:“孫兄或許是有所顧慮,杜兄天生就那樣,怎麼連安兄你也……唉……”說完也緩緩地走出房間。
安晨再次苦笑起來,兒女情長最是傷人,女人還是遠離得好。再說一向不露面的丘蝶衣卻公開撫琴,有點意思。
他閉上眼睛,他的待的是三日後的盛會。
三日後,盛會也如期地舉行。紫雲山莊前更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恐有萬餘人衆……
人羣中有大有小,有老有少,皆是揹着各色的兵器,如此盛會,千年難遇。
安晨與孫長風等人皆在莊前等候。
這時孫長風對安晨道:“安兄,你看,他們果然也來了。”
安晨聞聲朝遠處望去,白召生,還有那三個青衣客也在遠方不遠處等候。
白召生似也看到安晨一行人。安晨沒有理會,並對孫長風說道:“該來的總會來,靜觀其變就好。”
“師兄,你看就是那日嚇我的那人,咦,他的手怎麼又長出來了?”丁雨燕問道。
白召生的手是長出來了,他還是緊握着手中的劍,不但如此,他的身後還跟隨着一行人,看似應是血衣門的人。
孫長風點頭道:“不論他手長出來沒有,師兄說過要揍他就一定會揍他。”
“怎麼,孫兄與白召生有過節?”這時花無淚問道。
“花兄認識白召生?"”孫長風反問道。
“昔日我遊歷江南的時候聽過他的名號。”花無淚說道。
“那以花兄之鑑,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孫長風又問道。
花無淚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壞人,但他一定不是好人。”
“他是血衣門的人。”一直沉默寡言的杜九秋開口說道。
除了安晨與孫長風之外其他人皆是一驚。
杜九秋對丁雨燕冷冷道:“他的手並沒有長出來。”
“你怎麼知道他的手是斷的?”丁雨燕驚訝地問道。
“因爲他的手是被我斬斷的。”杜九秋言過便再也不吭聲。
真是冤
家路窄,這武林可真有趣!
沒過一會兒,曠世修與白升帶着衆弟子走了出來。
只聽曠世修說道:“感謝衆位好漢來參與我紫雲山莊的比武盛會,這幾日我們丘莊主有要事在身,所以盛會的大小事務都由我與衆師兄弟處理。”
曠世修頓了頓扶着他的青須又說道:“考慮到此次盛會參與的好漢太多,我們一改往年的規矩,比武者必須先通過一輪考驗!下面大家請隨我來!”
說完他便與衆弟子往後峰走去。
這一決策自然會引起莊前衆人人聲鼎沸:
“哎,你們說這到底改什麼考驗啊?”
“不知道,但以今年規模來看規矩改改也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有真功夫,我怕誰!”
“說得好,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爲了娶到丘莊主的千金我也要闖一闖!”
……
安晨等人卻是隻言不發,那人說的不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連着這考驗都過不了那還比什麼武?
不一會兒曠世修便帶着衆人來到泰山後的斷崖處。對面也是一處斷崖,中間隔着一條深不見底的峽谷。
安晨眼見此景嘴角微翹,他似乎已猜到這一考驗。
這時曠世修清了清嗓子對衆人說道:“各位好漢,這一關考驗就是: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能到對面者便就算通過。相信只要大家輕功不差一定有辦法過去的!”
“好,現在大家自由發揮。對面已有弟子等候。”
此言一出,這萬餘人頓時便炸開了鍋。
“輕功再好,這麼寬的峽谷也沒有人能一舉就躍過啊!”
“對啊,你這不是難爲人嘛。”
“是啊,這明顯就是出題的人不想讓我們過去,不想讓我們娶丘小姐!”
……
“大家安靜一下!”曠世修大叫着,又道:“這考驗是我紫雲莊主和大師兄一同商議的,考的便是衆位的輕功和機智,若連此都沒有的話便不配參加比武,若認爲自己不行,可趁早下山!”
話一說完,嘈雜聲接連又起,期間還有不少看熱鬧,或是能力不足者也紛紛往山下走去。
“我看哪,這莊主根本就是坑人,他不想嫁女兒了。”
“就是就是,他們大師兄肯定想獨佔那美人兒。”
“對,這肯定是他們的陰謀,想必就算是那莊主親自來了,也不可能過去。”
……
不下一炷香的功夫竟沒有一人敢嘗試過涯。就這一關已經有半數之人退出走下山去。
孫長風衆人也似乎在尋思着怎麼過去,倒是安晨一臉輕鬆,這山谷跨度的確不長,甚至連他煉丹時所經歷的峽谷都不如,他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只聽一人道:“爾等三教九流之徒也配娶走我師妹,且看好,我是如何過去的。
季無常?
只見一個高大的白衣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上揚着頭傲視衆道:“我就是季無常,他們口中的大師兄。”
“季兄!”只有李自成上前打招呼,其餘人皆不動。
季無常並沒有看李自成一眼,只是稍稍點頭便把視線轉移到孫長風身上,緊接着安晨。等將衆人都掃視了一遍,他才輕蔑一笑轉身便跳下山崖。
衆人大驚還未反應過來,季無常的身影又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只見他快速地朝對面的斷崖飛去,沒過片刻便落在了對面的斷崖上。不得不說,好輕功!
季無常沒有回頭看衆人一眼,所以誰也看不到他此時臉上得意的表情。
安晨來到斷崖邊,俯視下去才發現斷崖峭壁上長了一
顆松樹,原來如此。
“安兄,可看出門道了?”孫長風問道。
“他是藉着這峭壁的松樹的彈力飛到對面的斷崖的,如此看來,不難。”安晨淡淡說道。
安晨的話音剛落,只聽一人道:“的確不難,那我們先走一步,多謝你了。”
說話的是白召生!
話音剛落他便與三個青衣客以及身後的隨從依次跳下山崖。不一會兒十餘人便已經躍過峽谷。
“我也上啦!”說話的是個不相識之人,他一臉粗糙的鬍子,應也是慕名而來的人。
他跟在白召生後邊也跳了下去,就在這時,只聽“咔嚓”一聲,一人突驚叫道:“你好卑鄙!”
山谷裡充斥着迴音,不難聽出是剛剛那個留鬍子的人發出。
安晨再次來到斷崖邊查看才明白白召生爲什麼走在最後。
他是爲了將松樹踩斷!
他已將松樹踩斷,那留有鬍子的人也已經墜落山崖……
白召生到達對面斷崖時卻不像季無常那樣背對着衆人,只見他面朝着安晨與孫長風,露出一臉譏諷。
此人該死!
“安兄,眼下如何是好?”孫長風苦笑道。
安晨悠然道:“有兩種最普通地辦法,但很麻煩。”
“什麼辦法?英雄說出來大家聽聽。”一個好漢問道。
“第一種,修一座橋,大約需要半個月時間。”安晨說着,便轉向曠世修問道:“不知這考驗可有時間限定?”
曠世修也被安晨這個提議嚇了一跳,汗顏道:“雖沒這項規定,但總不能讓已經過去的人等你半個月吧,所以最好還是今天通過最好。”
“既然有時間限定,那這第二種方法也需要時間,不提也罷。”安晨說道。
“你這是什麼鬼方法,根本就行不通,害我們還相信你。”那好漢沒好氣地說道。
安晨打了個哈哈道:“我怎會知道有時間限定,我看衆位還是請回吧。從這泰山之頂掉下去,要是運起好還能找到些屍首,運氣不好粉身碎骨吶。”
衆人一聽安晨此話,皆是一片唏噓。
但聰明的人都聽得出安晨說這話的意思。好在大約九層的人都不是很聰明,所以陸陸續續的也已經走了九層人之多。
從一開始的萬餘人衆變爲了現在幾百人,這也都得拜安晨所賜。
眼下應是差不多了。安晨正欲說話卻被李自成打斷。
只見李自成從懷裡取出一類暗器模樣的東西,只聽他道:“這玄絲是我從西域人手中花萬金所買,如今也只有試試它了。”
“咦,師兄,這是什麼東西呀?”丁雨燕問道。
“這是玄絲,算作一種暗器吧,聽聞是西域秘術所制,刀劍都砍不斷。”孫長風說道。
“真有那麼神奇?讓我看看。”丁雨燕說着就要去摸。
“不可!”李自成拍開了丁雨燕的手,又道:“這哪能摸得,小心把你手指切下來。”
李自成也沒有理會丁雨燕,他邁開步伐口中喃喃道:“當初買這東西的時候本事衝着好玩,沒想到今天竟能幫我娶妻!”
只見他觸發手上的機關,一道青絲突然飛出,直直飛向對面的斷崖。沒過瞬間,李自成拉了拉線,看來已經固定好。
這時他對衆人道:“各位,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他再次觸發機關,身子便如箭一般竄了出去。沒過片刻他亦然已經到了對面斷崖。
剩下的人又是一片唏噓。
“這有錢的人就是不一樣,我看咱們還是別想咯……”
緊接着又走了一批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