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什麼?
兩人坐在蘇晨對面,蘇晨拿出一個醫用手套:“有些賊特別蠢,以爲戴了手套就沒有問題,卻不知道手套反而會留下指紋。有些比較聰明的賊,注意了指紋,卻忘記了掌紋。崔建,你先在門口等我。”
崔建走到門口,蘇晨在餘明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讓餘明離開,接着請崔建進來。
蘇晨在崔建耳邊道:“這道題的難題在於什麼,而不在於誰,如果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我出一千萬。沒有懲罰,但是你和餘明誰先說,誰就能拿一千萬,時間到第二節課結束,也就是一個小時內。好了,回去吧。”
等餘明和崔建都回去,車尾宣佈,所有人都留在教室外的操場上自由活動。
一千萬啊!崔建盤算是不是可以拿下這一千萬?倒不是崔建見財忘義,他是想着和餘明一人分五百萬,畢竟沒有懲罰,有錢不拿是混賬。但是,崔建無法肯定蘇晨是不是在訛自己和餘明。
餘明正在祈禱,伱別看我,千萬別看我,他就是在讀取我們的眼神交流。但你也不能不看我,我生病你陪牀,說明你和我關係不錯。我們又單獨被叫了,你都不看我也是不行的。
怎麼掌握這個度呢?該死的偵探!
崔建和餘明給教官出題,蘇晨反殺出題。餘明和崔建知道他們的嫌疑最重,因爲他們是唯二留在教學樓的學員。雖然崔建用黑牌擋住了李然的一殺,但是李然應該是記下了崔建的部分特徵。
崔建和餘明現在最後悔的是沒有串供,他們都沒想到蘇晨會出現在教官行列中,輕輕的兩句話讓他們非常難受。而今蘇晨在校務辦公室查看所有物品,顯然正在尋找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幾名教官都在臺上,操場上的一舉一動被他們盡收眼底。
要認輸拿一千萬,還是和他們硬剛呢?
崔建認爲既然蘇晨出了一千萬,代表着第二個問題對他有難度。如果自己和餘明分這一千萬,代表着兩個問題都被解決。
想到此,崔建直接招呼餘明過來:“我們被鎖定了。兩點,一點是額頭,頭髮都被李然看見了,身高,體重數據估計他也知道。第二點:我們條件是取消下午課程,我們兩個恰巧是下午課程的唯二受害者。”
餘明苦笑,一隻手搭在崔建肩膀上:“兄弟,缺錢嗎?”
崔建:“缺,但就這麼就賣了,着實讓我不服氣。”
餘明有急智,盤算道:“我們就走明棋,就是我們乾的,反正規則沒限制我們不能這麼幹。唯一要討論的話題就是要不要賣。”
崔建:“你覺得他們能找到答案嗎?”
餘明道:“重點在黑牌教官。除非他們和黑牌教官聯繫,否則很難知道我們拿了什麼。不過對上蘇晨我心中沒底,如果知道他今天會來,昨晚就應該搞乾淨一些。”
崔建:“我已經發現黑牌教官。”
餘明沒東張西望,問:“哪?”
崔建:“他戴了口罩,臉部進行了化妝處理,還貼了一些假髮,看起來20出頭。”
餘明聽崔建這麼說,立刻道:“時風。”
“嗯。”
餘明:“幹吧。”
崔建和餘明分開。
時風手機震動,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背後傳來崔建的聲音:“你閉嘴,我閉嘴。”你敢配合,我就賣了你的黑牌身份。
時風接電話:“喂,我辦公室去睡覺。嗯,辦公室涼快。隨便你怎麼想。”
掛斷電話,時風走開,沒去看崔建。
…… 蘇晨獨自拉了椅子坐在校務辦公室的門口位置,手上拿着一杯紅茶,掃視着整間辦公室。他的身後是四名教官和兩名校務工作人員。
艾莉掛斷電話:“他拒絕說明自己進入辦公室的理由。”
蘇晨點點頭,問:“確定沒丟東西嗎?”
校務回答:“沒有。”
蘇晨:“按照李哥的說法,黑牌和那兩個兔崽子很可能在辦公室內見面。李哥既然看見崔建離開,代表着黑牌應該被放倒了。兩個兔崽子由此知道黑牌的長相,並且以此威脅,黑牌纔會拒絕配合工作。沒丟東西又遭賊,那丟的應該是數據類的東西。”
校務問:“會是商業間諜嗎?”
蘇晨:“不可能,如果是商業間諜就不會在黑板上挑釁我們。我們推翻所有線索重新覆盤,兩個兔崽子是因爲意外住到了醫務室,對不對?”
林塵點頭:“沒錯。”
蘇晨:“也就是說,入侵辦公室不在他們計劃之內,也就是非預謀犯罪。非預謀犯罪就有趣了,清點一下醫務室有沒有少手套,口罩無法清點,手套應該沒問題。畢竟他們是第一對到醫務室的人。”
李然道:“蘇晨,現在問題不是第二個問題嗎?”已經確定是餘明和崔建乾的。
蘇晨道:“李哥,訛人之前必須儘可能蒐集信息。他們已經破罐子破摔,站在一起商量對策,他們決定拋棄第一個問題。我們調查手套,還可以給他們的一個假象。不管有沒用,只要我釋放的信息足夠多,他們就消化不了。”
林塵不滿:“喂,爲什麼你叫他李哥,叫我名字。”
蘇晨笑:“我受過李哥的恩惠。”
李然:“沒有,我只是做了本職工作。”
“我的命自己知道金貴。”蘇晨沉思一會:“如果被竊物品是數據,需要他們上繳手機。但是上繳了手機,就顯得我落了下乘,萬一裡面沒有我要的東西,又顯得我太掉價。昨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和黑牌有關的事?”
艾莉說了女廁這件事。
蘇晨問:“監控?”不對,爲什麼要監控?完全沒有好處。
蘇晨問:“監控錄像對他們有好處嗎?”
李然道:“內奸加5學分。”
“哦,原來如此,看來第二道題就有答案了。”蘇晨站起來走到走廊看下方:“那鄉巴佬是獨立調查人?”
“是的。”
智者多疑,蘇晨思考良久,又坐了回去:“感覺是個坑。獨立調查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又有我的課。沒錯,他要挑釁的對象就是我。監控是他故意挖的一個坑。沒錯了,時間對上了,我是昨天下午八點纔到韓城,他們是意外住在醫務室,鄉巴佬聽說我來了,於是就想着給我出難題。”
蘇晨皺眉:“但又非預謀犯罪,監控應該就是答案。是,還是不是?我最討厭證據了,更討厭選擇題。不行,不能貿然作答,讓傻X調查人笑話。還得玩囚徒博弈,兩隻死菜雞,看哥玩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