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三人組一路突殺進入一樓大廳,尖叫聲,慘叫聲不絕於耳,三人組不斷前進,不停射擊,快速換彈匣。一樓爲數不多的幾名配槍保鏢根本無法與自動步槍抗衡,何況持槍者是訓練有素的七殺和準七殺。
跟隨崔建汽車進入梅花島的是土曜三人組,他們把車開向了南區側門,三人藉助夜色,在灌木叢中一鑽,端着槍對準側門通道。不一會,因爲前門的槍戰,大量賓客和工作人員向側門逃離。當他們塞滿側門通道時,三槍齊射,每人打空兩個彈匣後再看,現場如修羅地獄,空氣中飄蕩的血霧久久不散。
兩道滑翔傘落在巨木會所天台,落點並非被封鎖的南天台,而是北天台。
日曜拿出鑽孔機,將護欄鑽出一個大洞,架上狙擊槍,瞄準梅花島大橋。他的任務是壓制強行渡橋的步兵。
和他一起到達北天台的二頭犬,先用支架把地對空標槍導彈架設起來,通過電腦控制,讓支架進行360度的不斷旋轉,一旦發現空中目標就會發出警報。
二頭犬接過日曜的鑽孔機朝下打孔,一直到一根線的出現。他拿出夾線鉗深入洞中,夾住電線,另外一端連接到電腦,很快南區監控視頻出現在他電腦上。
日曜和二頭犬各自彙報完成工作。
地獄犬:“火曜進場。”
伴隨地獄犬的命令,一輛貨車開上了梅花橋,一邊開,貨車就一邊掉地雷。火曜進行了小機關改造,當地雷脫離汽車後,保險栓被自動扯開。地雷的款式各式各樣,有反坦克雷,有步兵雷,有彈跳雷等。
開上百米,火曜下車佈置絆線闊刀雷,子母連環雷,掛雷,感應雷。他的工作還包含銷燬月土汽車的任務,避免汽車內有殘留DNA。
在火曜開始佈置雷區之時,梅花島南面海中,水曜率領兩名準七殺如同水鬼一般,端着槍走上沙灘,他們身上滴着水,一字排開,步伐堅定,端槍前進。此時,散落在梅花島的保安接到警報,紛紛趕往南門。水曜三人完成了對他們的後背包抄。
地獄犬:“月曜回擊。”
崔建、小白和小黃返身,向門口方向掩殺回去,二十多名連槍都沒有的保安腹背受敵,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留下小白對每個人補槍,水曜三人守住樓梯,阻隔上下活動。小黃在三個電梯貼上炸彈,爆炸之後,電梯被破壞,無法正常運行。
崔建三人繼續清掃一樓,遇見環境狹小的空間,直接丟進一顆手雷處理。從前臺到餐廳,從舞臺到酒吧,三人無情掃蕩一切生物。
二號地獄犬通過監控不停的給與提示:“月曜組,10點方向餐桌下,3點方向窗簾後,備餐區有三個目標,11點方向20米有一名持槍保安準備偷襲。”保安剛閃身出來,準備打崔建他們措手不及,迎接他的是暴雨般的子彈。
一艘快艇到達梅花島唯一的快艇碼頭,金曜三人組在小碼頭登岸。他們進入一樓大廳,和守住樓梯的水曜打個照面,朝地下室而去。
本次行動,每位成員都配備了類似執法記錄儀的攝像頭。五頭犬忙碌的比對,不停的傳來好消息:“33點3擊斃,33點4擊斃。”33號標靶第3、4號目標被擊斃。
在崔建攻入一層十分鐘後,五頭犬通過人像識別,可以確定最少擊斃三名正標靶,十七名輔標靶。
……
第一輛到達梅花橋橋頭的警車停下車,沒有繼續前進,因爲梅花橋上是密密麻麻的地雷。治安警立刻就此向指揮中心說明,得知戰警還有10分鐘才能到達現場,排爆人員需要半小時才能到達。
在會所三層某個房間,負責人鍾豐拿着手機吼:“戰警,菌隊,什麼都可以,都給我派出來。”
警方負責人:“梅花橋上都是地雷。”
鍾豐:“那就派遣直升機。”
警方負責人:“直升機一靠近梅花島就提示被鎖定。目前已經派出了兩艘快艇,請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很快,兩艘快艇運載了十多名戰警到達碼頭,金曜留下的快艇突然爆炸,爆炸威力極大,在空中形成火光蘑菇雲,瞬間撕碎兩艘快艇。
韓城應急指揮中心,一羣人看着大屏幕上爆炸的影像皆是震驚之色。
治安正監看身邊的治安總監,低聲問:“怎麼辦?”
治安總監拿毛巾擦拭額頭汗珠,肥胖的身體盯着畫面死死不語。他知道,如果不盡快支援巨木會所,事後自己不僅會被追責,極可能要鋃鐺入獄。作爲韓城警方最高長官,他深知巨木會所後面財閥的實力。
許久後,治安總監拿起電話:“接現場指揮官。”
事發25分鐘,梅花橋橋頭已經被封鎖,幾十輛警車閃動警燈,旁邊是一個簡易的臨時指揮所,負責人警務官接電話:“長官好。”
治安總監:“派人過橋。”
警務官回答:“橋上都是地雷。”
治安總監:“那就步行過橋。不管用什麼辦法,立刻把人給我派到島上。”
警務官:“是。”話落,一顆子彈穿透他的胸膛,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拿着電話聽筒撲倒在地。現場人當場炸了,所有人瘋了一般去找掩體。
治安總監:“喂,喂。”
許久許久之後,對面纔有人接電話:“長官,警務官死了。”
治安總監倒吸口冷氣,道:“那你現在就是警務官……”
話剛說到這裡,指揮中心大樓外傳來一聲爆炸,一輛停靠在路邊轎車爆炸,衝擊波將大樓的正面所有玻璃全部震碎。
因爆炸而蹲下的治安總監慢慢伸出頭,看了看其他露頭的下屬,吼道:“把戰警調回來,七殺來了,七殺來了。”
治安正監問:“梅花島怎麼辦?”問了幾次沒回音,再見治安總監崩潰狀,抓了衣領連抽了幾個耳光,大聲問:“長官,梅花島怎麼辦?”
治安總監回過神來,道:“聯繫青瓦臺,我們需要軍隊。”
……
碼頭爆炸發生後,分別蟄伏在東面水中的木曜率人出水,他們脫掉有保暖效果的潛水服,現場組裝武器。木曜組潛伏在灌木叢中,手持配消聲器卡賓槍盯住會所牆體,協同側面的土曜清理散落在外的目標。
地獄犬:“1小時30分。”最激烈的戰鬥發生在地下一層,這裡是巨木會所的安保中心,裡面有兩隊20人的手槍保鏢。這是之前聽了崔建的鬼話,集合有槍保鏢組建出的快速反應武裝隊伍。
在本次行動中,月曜崔建先發制人,牽制局面。水曜第一時間封鎖了樓梯,因爲裝備和戰鬥素養的差距,快速反應手槍隊根本上不了樓梯。接着金曜組到達,用手雷清理樓道,進入地下一層,和手槍隊展開巷戰。
金曜人在樓道口,朝側前方扔出一枚煙霧彈,拿出一個挺高端的擴音器喊話:“只要你們退回安保中心,不打開兩道人防門,我們就放棄進攻。伱們有兩分鐘考慮時間。”
槍聲暫停,金曜甲把揹包甩到前面,拉開拉鍊,三人從裡面拿手雷。在柱子林立的地下一層,手雷是相當好用的武器。金曜知道對方即使有心投降,不可能在兩分鐘內達成一致。於是只過一分鐘,他們就藉助煙霧掩護開幹。
三人分別藏身一根柱子後,朝前方各扔兩顆手雷,爆炸之後,齊齊向前推進一根柱子。很快,手槍隊丟下幾具屍體撤到安保中心內,他們打破玻璃,用手槍不停朝外射擊。
第二顆煙霧彈扔到了金曜組和安保中心的中間地帶,金曜組換下普通子彈,換上穿甲彈,在煙霧濃厚時,三人一齊朝安保中心覆蓋掃射。普牆體根本擋不住穿甲彈,三口自動步槍輸出能力驚人,一道道慘叫聲從安保中心辦公室內傳來。
金曜組各帶了五個穿甲彈彈匣,在打光之前,不會進行推進作戰。
十分鐘後,金曜組攻陷安保中心,二頭犬從東面天台索降而下,在木曜組的保護下,前往安保中心進行技術支援。
戰鬥開始30分鐘,一樓和地下一層清理完畢,基本拔除巨木會所反抗力量。
接下去是二到五層的客房的清掃工作。期間有兩位住戶妄圖通過繩索和牀單索降逃離,被圍外隱藏木曜組擊斃,五頭犬通過監視器確認屍體,兩名死者都是標靶。
和計劃所想的一樣,下面都是雜魚,大貨都在樓上。
水曜組將陣線轉移到二樓,崔建組拉開防火門,進入二樓開始清理工作。
二到五樓是客房,走廊爲平行四邊形結構。
2號地獄犬通過監控支援崔建組:“走廊沒有任何人。”
崔建組到達四邊形左下角,這邊是201房間。崔建接過小黃給的定向破門爆炸物黏在門鎖和掛鉤鎖位置。兩人靠住牆體,爆炸之後,門被炸開,小黃投擲震撼彈,崔建端槍殺入房間內。
房間不大,一室一廳,一洗手間,進去之後就看見了一名男子跪地捂頭,崔建兩槍將其擊倒,上前補槍,靠到臥室門邊的牆體,揮手。小白上前兩步,一腳將臥室門踹開,藉助反震之力躺到地上,避免被人打黑槍。
裡面似乎沒有動靜,崔建換上霰彈槍,把槍管伸進去開了一槍,收槍拉動槍栓,把霰彈槍扔給另外一邊的小黃,小黃有學有樣,伸出霰彈槍朝裡面開了一槍,隨後聽見一聲慘叫。
崔建進入臥室,只見一個老頭腹部一片鮮血,倒在地上掙扎哀嚎。崔建上前一步,抽出手槍將其送走。
5號地獄犬帶興奮的語氣道:“7號正標靶,這是7號正標靶。”
“哇哦。”頻道難得傳來指令外的聲音。主因是7號標靶不僅年代久遠,而且他在逃亡期間還在不停的作惡。這老頭是個石油大佬,因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導致心理態變,享受將小姑娘凌虐致死的過程,二十多年來因此而死亡人數超百人,他五次被捕,三次被審判,但最終都無罪釋放。
崔建對着衣櫃開了幾槍,衣櫃門打開,一名年輕男子栽倒在地,一動不動。
這老頭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還不錯,讓他躲在衣櫃中,自己在外,希望歹徒殺了自己後就走。怎奈他遇見了崔建,在封閉空間中感知能力超強,他進臥室就已經發現大衣櫃內有人。再者動腦想一想,爲什麼7號手無寸鐵站在臥室中呢?只有一個原因:爲了保護其他人。
月曜主攻客房、水曜守樓梯、金曜掃蕩地下室和清理一層、土曜守側門、火曜佈雷守橋頭、木曜守牆面、日曜守大橋。
雙頭地獄犬的聲音從會所廣播傳來,聲音迴盪在樓道中:“同仁們,我們已經暫時控制了局勢,請大家留在自己的房間內耐心等待。再有10分鐘左右戰警就會加入戰鬥,徹底清除該死的七殺臭蟲。”
白齊聽完廣播播報,眼神一緊,道:“警察來不了,軍隊沒有兩個小時到不了。”
薛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聽白齊這麼說,停步憤恨道:“沒想到七殺如此狠毒,用幾十條人命來給我們挖陷阱。”
白齊道:“在幾個月前,你用藍色妖姬上百條人命給他們挖了陷阱。”
薛冰停頓片刻,自嘲一笑:“結果他們將計就計。看來這次是我們輸了。”
他們本在一樓參加宴會,發生變故後,白齊第一時間帶走薛冰和颯颯,撤向207房間,逃過崔建的第一輪剿殺。207房間是一個大套房,一個客廳,兩個臥室,各有一個獨立衛生間。現在的他們沒有武器,又被困在房間內,如甕中之鱉。隨着七殺緊逼,他們已然感覺到死神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
爲了安全,他們只開了一盞小燈。白齊拉開窗簾一縫朝外看,外面看起來分外的安靜,颯颯問:“怎麼樣?”
白齊:“除了屍體沒看見其他東西,但七殺有備而來,我不相信他們沒有考慮到破窗逃離的可能性。”
薛冰還在想自己的事,問:“你們說萊蒙是不是內奸?如果不是他的提議和一力促成,我們也不會想盡辦法說服標靶進行聚會。沒錯,也是萊蒙定的巨木會所,說什麼很欣賞葉溫的庇護所。”
“大小姐,現在先不要想這個問題,我們首先要想辦法活下來。”白齊擡頭看隔層天花板,每一塊天花板規格是80釐米乘80釐米,可以單獨拆卸下來。唯一的問題是,天花板支架能不能承受人體的重量。
現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兩張椅子迭起來,白齊拿下一塊天花板,招呼颯颯幫忙,將薛冰送上天花板。薛冰儘可能展開身體,雖然過程中發出一些聲響,但支架還是撐住了薛冰的重量。
白齊道:“颯颯,去臥室。”
兩人到達臥室,颯颯道:“你上去。”
白齊認真道:“我知道你想報仇,但現在不是一個好機會。”
颯颯道:“必須有人處理痕跡,否則他們一定知道天花板上有人。”
白齊聽見了二樓的槍聲,不再勸說,道:“關門,但不要上防盜掛鉤鎖,也不要主動出擊。”
薛冰:“不行的颯颯,你能應付嗎?”不行應該怎麼辦?索降有槍手,出門有槍手,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藏起來。
颯颯冷靜道:“請你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