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先問了*,當晚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最後又是怎麼以別人的身份進的宮。
*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齊淵,當齊淵聽說*甚至被拐賣到了青樓裡,恨恨的一拍桌子道:“那些人是誰?竟然敢這麼欺負我陵國公府的女兒,別怕,哥哥定然尋了機會替你報仇。”
*勾起一個微笑道:“算了,都已經過去了,三哥也不用這麼生氣,這些人都已經被料理了……”
齊淵擡眉看了一眼*,緩緩道:“哦?是誰替妹妹出了這口惡氣?”
*纔將自己如何碰到百里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齊淵說了出來,齊淵雖然是個男人,也聽出*口中的拳拳情意,皺眉對*道:“秦王殿下?橋橋,你該不會是……心裡喜歡的人是秦王吧!”
*看了一眼齊淵,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卻也沒有否認,齊淵揚聲道:“怎麼會是秦王殿下呢?不行,這萬萬不行。”
*囁嚅道:“爲、爲什麼啊……”
齊淵沒有說話,半響纔對*道:“秦王不是已經娶了兵部尚書的女兒做王妃?你再喜歡他,嫁給他也只能做側室,咱們家雖然敗落過,可你卻是堂堂正正的嫡出小姐,怎麼能去做側室呢?”
*抿了抿脣道:“可是……我不在乎……罷了,正室也好,側室也罷,總之現在都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齊淵看了一眼*道:“怎麼了?爲什麼?”
*並不想和齊淵說起百里越的事情,便淡淡道:“沒什麼,還是過一陣子再說吧,哥哥纔剛剛回京,就這麼着急打發橋橋出嫁?難不成是嫌棄我?我可不依,總也要等到哥哥成婚之後才行。”
齊淵聽了*的話,竟然也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出聲,兄妹二人各懷心事,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頓早飯。
東宮裡少了一個女官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此事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然而京城的陵國公府添了一位大小姐的事情,可是在京城的社交圈子裡很是掀起一陣漣漪。
再加上陵國公一案在京城中傳的是沸沸揚揚,因此衆人難免都把眼睛盯上了陵國公府。
尤其是齊淵,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戰功赫赫,之前養在西北的孫家,孫家是駐守邊關的將領,齊淵自小跟在孫將軍身邊,積累了不少的經驗,這次對匈奴之戰中,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
再加上正好陵國公一案翻案,皇帝當初就十分信任陵國公,現在得知當年的愛卿是被冤枉的,對他的後人加倍看顧,齊淵本人又與齊王交好。在京城貴婦們看來,如今的陵國公年輕有爲,前途大好,更關鍵是因爲陵國公府剛剛復起,沒有婆婆約束,誰家女兒嫁過去那是極好的。
因此齊淵就成了一塊兒香餑餑,京城這幫還未出嫁的小姐眼中的一塊肥肉。
有這樣一個哥哥,*連帶着也被關注了不少,成了衆位貴婦爭搶要見一見的人。
只是*聽百里端的叮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也都忍着沒有出門,一來是爲了避一避這個風頭,二來也是不願意應付那些人。
自打齊王回京之後,皇帝的狀況是一天一天好轉起來,朝中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回到陵國公府之後沒有出過門,身邊也沒有人能與百里越聯繫,因此也很久沒有他的信兒了。
甚至有時候*半夜裡醒來,都會恍恍惚惚覺得,自己現在和百里越,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點心酸。
可是讓*沒有想到的是,八月裡的時候,秦王妃陳洛寧向陵國公府下了帖子,請*到秦王府說說話。
*得了這個帖子之後心砰砰跳了許久也沒有平靜下來,秦王妃,她和這位王妃素日沒有什麼交情,她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請自己到府上說話。
難道是百里越?*很快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覺得奇蠢無比,百里越怎麼可能通過秦王妃來聯繫自己,可那又是爲什麼呢?
在*見了陳洛寧之後,才恍然大悟爲什麼她會見自己。據說這位秦王妃的父親曾經是川陝總督,是當初收留齊淵的孫家的頂頭上司。
秦王妃會見*,只不過單純的因爲她哥哥——陵國公齊淵的緣故。
虧得*之前還忐忑了很久,總有一種過氣小三被正室抓姦的感覺,見了陳洛寧之後也難以平靜下來,倒是陳洛寧笑吟吟的對*道:“齊妹妹,久聞大名,今日終於一見了……”
在不知道原委的時候,*的心事高高的提在嗓子眼兒的,在聽了陳洛寧下一句話之後,才“咣噹”一聲落了地。
陳洛寧握住*的手道:“我和你哥哥在西北的時候就是舊相識了,當初不知道他的身份,誰知道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以前常聽孫……不是,常聽陵國公提起他的妹妹,還以爲是孫家小姐,其實現在想想,應該是*妹妹纔對。”
*這才安下心了,卻又對這位秦王妃起了興趣,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秦王妃住的地方,以前在秦王府住了也有大半年的光景,這裡*到沒有來過,只是想起那些日子,總覺得恍如隔世,嘴上卻不忘和陳洛寧寒暄:“哪裡哪裡,妾身聽聞王妃大名也是許久了……”
陳洛寧掩嘴一笑,對*道:“是從令兄嘴裡聽到的?”
難不成這位秦王妃和自己的哥哥還有什麼糾葛?*收到帖子的時候沒來的及對齊淵說一聲,此時想問問也是不能了,只不過她如今都成了百里越的妻子了,再提起別的男人恐怕不好吧,*便笑道:“哥哥整日繁忙,和我連見一面也困難,哪裡會說起這些,不過是聽京城裡的人提起的罷了,聽聞王妃貌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奉承的話誰都愛聽,陳洛寧自然也不例外,便笑了笑道:“*妹妹真是過獎了,說到相貌,妹妹才真是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