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越看着*的樣子,心中覺得憐愛無限,便擡起她的頭,狠狠的吻了下去,細細吮吸,毫不留情。
*被百里越親着,口中嗚嗚了兩聲,便逐漸樂得其中了。直到兩人鬆開的時候,*才覺得氣喘吁吁的,紅着臉看他。
百里越對*道:“不要再這樣看着本王了,嗯?”
*打了一下百里越,心中只覺得有無數的話要問,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最終低聲道:“殿下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百里越面上不變,口中對*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乖乖等着嫁給我吧!”
*嘴裡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百里越看着*道:“你是在乎王妃和蓉蓉?”
被百里越點明瞭心事,*點了點頭道:“是——她們二人都是真心喜歡你,且……還有……”
*本來想說太子妃的,一時又覺得百里越身邊這麼多人,自己彷彿是最不要緊的那一個,百里越好像看穿了*的心思,對她道:“旁人你都不用在意,本王會處理好的。”
*瞪大了眼睛看百里越,對他道:“處理,殿下準備怎麼處理?”
百里越的手指覆上了*的紅脣,對她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本王自有計較。”
*拍開了百里越的手,轉而問道:“如今朝堂如何,太子殿下怎樣了?魯王呢?”
百里越若有所思的笑道:“太子殿下……他如今只有一條路,就是自請辭去太子,才能保住性命和顏面,父皇也是在等他自己表態,恐怕就是爲了給太子一個顏面。”
*聽百里越說起這些,聽得認真仔細,百里越低頭看了一眼*癡迷的樣子,覺得好笑,親了親她的嘴巴道:“不過很快本王就會推他一把的。”
*點了點頭,又問百里越道:“那麼……那麼魯王殿下呢?”
百里越沉吟了一下,對*道:“魯王?他本來就不足畏懼,倒是你那個小情人……”
*一聽有些着惱,狠狠的踩了一下百里越的腳,瞪了他一眼道:“什麼小情人啊,哪有小情人,真討厭。”
百里越笑着道:“好好好,不是,我那九弟,纔是眼下最大的威脅。”
*看着百里越道:“齊王殿下?他怎麼了?”
百里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拍了拍她的頭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是我親弟弟,就算最後是九弟贏了,也不會把我怎樣的,說不定還會幫我們指婚,咱們兩個逍遙自在去。”
*聽着百里越又開始同自己說笑,便惱了一般拍了一下他,對百里越道:“沒同你開玩笑,說正經的,到底怎麼了……”
百里越親了親*的嘴角道:“你確定,咱們二人就見這麼一會兒,你要一直和本王說其他的男人。”
*來不及說話,剩下的話便被百里越吞進了肚子裡。
從西山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一樣,連孫念柔都看了又看,對*道:“橋橋,你這是怎麼了?難保不成在山上有了豔遇?”
*被孫念柔戳破心思,臉上一紅道:“孫姐姐說什麼呢,纔不是。”
眉梢眼角卻是隱藏不住的笑意,孫念柔心下明瞭,卻知道京城的女孩子就是這樣,說是叫矜持,便也不問了。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孫念柔在陵國公府已經住了將近一個月,*眼看着孫念柔每日一會兒笑,一會兒愁的,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便想着能幫上她一幫。
只是齊淵這些日子以來好像格外的忙碌,*去找他幾次,小廝都說齊淵還沒有回府。*自在西山與百里越見面之後,兩人便由紅豆等人傳遞信息,每日通信,*想起百里越最近似乎也眼見得忙了起來,與她寫信都是十分簡短。
而且百里端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在陵國公府出現過了,*直覺上是覺得朝中出了大事。
果然不出*所料,十月底的時候,西北科場出現了舞弊案,牽連甚廣,而這場舞弊案竟然與太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皇帝龍顏大怒,因爲太子的不爭氣,又氣的病倒在牀上,好不容易養好了些的病再一次犯了。
這次一次太子終於主動寫了請辭的奏疏,上表給了皇帝,皇帝當天便準允下發,太子竟成了大楚朝第一位自請下臺的太子,皇帝將太子封做嶺南王,遠遠發配出去,封地在海島之上,帶着東宮的妻妾等人即刻出發,不齊逗留。
這件事情一出,舉朝譁然,太子所作所爲最後有這樣一個下場,結果也不算太壞,畢竟從太子的位置上平安退下來還能去做個逍遙王的,自古以來也沒有人。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終於明白百里越的所謂“助太子一臂之力”是什麼意思了,也終於知道,百里越如何幫助崔燕卿保住太子一命了。
在太子離京的晚上,京城下起了乾佑二十九年的第一場雪,那雪花無聲無息紛紛揚揚的落在京城的大地上,也落在每一個人的心上,*看着外頭的大雪,烤着眼前的爐子心頭思緒紛亂,紅豆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國公爺來看您了……”
齊淵進來的時候帶過來了一陣冷冷的雪花和外頭的寒氣,他拖下了身上的玄色大氅,露出一張臉來,跺了跺腳,抖落了雪花,對*笑道:“你這裡倒真是暖和。”
*讓人收了齊淵的大氅,對他笑道:“哥哥說的真有意思,不止我這裡暖和,孫姐姐那裡也很暖和,哥哥的屋子裡更暖和。”
齊淵知道*時什麼意思,笑了笑沒有接上*的話茬,對*道:“聽說你前幾日去找了我好幾回,怎麼?有什麼事?”
*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齊淵道:“哥哥少給我來這套,我只問哥哥你,孫姐姐上京這麼久了,你至少要給人家一個交代,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得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