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見眼前的兩人沒一個動彈的,小迎賓的臉上多了些不耐煩。
雖然職業素養還在,但假到帶着瞪眼的笑容,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迎賓小姐驟變的臉色,讓褚汐汐大爲不爽,白皙的小臉蛋也在瞬間蒙起一層紅暈。
什麼人,狗眼看人低是吧?!
怎麼着,貼着“貴賓廳”幾個字在身上就能屙出金粑粑不成?
就你這種小迎賓,不過是嘩啦啦貼上去的賠錢貨,還又喜歡打個標籤說是釣金龜婿。
也不知道是金龜釣魚,還是小魚兒割肉給金龜當食物,吃得連渣渣都不剩!
“哎喲,我這耳朵最近有點不好使啊,怎麼總覺得旁邊有隻小狗在汪汪汪的叫呢?”褚汐汐眨了眨眼,一臉無害地看着齊家輝淺笑,“要不,你去看看附近是不是有小狗啊!這麼漂亮的內廳,不能被一隻癩皮狗給破壞了好風景不是。這大廳有沒有經理在,讓找找狗在哪兒去!”
褚汐汐的反擊讓小迎賓的臉紅得像被血給染過一般,想要發火,卻又不敢吱聲。
見狀,齊家輝只是淡淡笑了笑,“汐汐,你什麼時候喜歡跟狗計較了?走吧,要開場了!”
“得,你先進去,我要去趟洗手間。”褚汐汐撅了撅嘴,突然覺得腹部有些小脹,她急需開閘放水,順便拿腳尖兒在地上畫個小人兒,狠狠地踩上幾腳。
今兒都碰到些什麼人,不是來找茬兒的,就是來觸黴頭的。
“我等你,你快點回來。”齊家輝掃了一眼一號廳的位置,指了指旁邊的雕塑,表示自己就在這裡站着等她回來。
漂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轉,褚汐汐表示對齊家輝的態度很是賞識,“也好,那你就在這邊等着我吧,別亂跑啊!”
一邊叮囑着齊家輝,一邊邁開步子的褚汐汐擡頭掃了一眼指示牌,急步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剛剛一進大廳就被人引領着,這會兒剩下自己一個,褚汐汐樂得清閒的四下看着。
擦得光可鑑人的地板採用的全是純黑色的打磨瓷磚,這種瓷磚她曾經見過一次,價格不算便宜。
大廳進來的位置,還有兩座雕塑,靠右手邊的位置劃分出一個專門給兒童留的小學生樂器培訓的地方。
牆上、天花板上,卻是鋯石鑲嵌着的壁燈,整個大廳被金色的內壁跟壁燈照耀得金碧輝煌。
“噓,真是暢快……”解決完生理問題,大廳內的廣播裡已經傳出開場的聲音,褚汐汐急急起身去洗手。
“這什麼鬼地方,怎麼洗手池沒一個好的!”戴着大串珍珠的老女人一個個水籠頭擰過去,卻沒一個出水。
見狀,褚汐汐走上前,把手探到水籠頭下方,“大姐,你把手放這邊就行了。這個是感觸的,不需要擰。”
褚汐汐的好心,讓老女人的臉漲得通紅,跟破了血一般。
“要你多管閒事,我說是壞的就是壞的!”說着,惡狠狠地瞪了褚汐汐一眼道:“小姑娘年紀親親,怎麼這麼多事。跟我家傭人一個樣,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吃喝拉撒睡,又長舌又多事!”
莫名其妙的被罵,讓褚汐汐的眉毛高高揚起,隨即便是一個無害的笑容,“這位大姐,我想問問,你家傭人在你家幹了多久?”
沒料到褚汐汐會是沒臉沒皮的一個笑,老女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裡繼續嘟囔,“說你多事還真多事,三年了,怎麼着吧!”
“嘖嘖嘖……三年吶!”褚汐汐誇張的砸了砸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你家的傭人可真是難做人,在這種雞婆的人手下做事,像這種錢啊,不賺好過賺。又要做事,又撈不得一個好。”
說完,便扭頭揚長而去,剩下老女人頂着一張破了血的臉獨自在洗手間裡氣到發抖。
秉着反擊一個老巫婆,快活一年的好心情,褚汐汐打着根本打不響的小口哨走出洗手間往一號廳走去。
“噓噓”的聲響,讓剛剛對她不太禮貌的小迎賓頓時有些站不住。
沒事兒吹什麼呀,又不是在哄小孩子噓噓……
“水呢,我要喝水!”見齊家輝兩手空空站在一號廳門口,褚汐汐大大咧咧的一伸手,問齊家輝要水喝。
指了指一號廳門口的迎賓和她身邊的三層小桌子,齊家輝掏出紙巾遞給褚汐汐擦手,“她說不能帶進去,所以我就放在那邊了。”
淡淡的“哦”了一聲,褚汐汐看着擺了滿桌子的飲料有些凌亂,“這麼多,那該怎麼認啊!”
光是她要的綠茶,一層就堆了五、六瓶。
“我放到最下面一層的桌角邊兒上了,還是很好找的。”說着,齊家輝走到小桌子旁,彎腰替褚汐汐拿出飲料擰開了蓋子才遞過去。
咕嘟嘟喝了一口,褚汐汐決定跟迎賓小姐商量一下。
一場交響樂演出,少說也得一、兩個小時,期間她要是口渴了,總不能時不時跑出來喝吧!
然而,不到三秒鐘的商談,最終以褚汐汐輸了而終結。
一進場不到一分鐘,主持人就站在交響樂樂隊前說歡迎xx指揮。
然……
“唔啊……”一聲怪叫從背後傳來,褚汐汐被嚇了一跳,氣憤的朝身後瞪了過去。
誰啊,叫得這麼悽慘,你不知道這麼高大上的演出,是要有素質的麼!
愛叫啊,那你上演唱會去唄。
可是,在看清鬼叫的人是誰之後,胸悶、抓狂、糾結,想咬人等各種情緒便一股腦兒的涌進褚汐汐的心頭。
“老……老女人……”止住嘴角的抽搐,褚汐汐深刻的理解了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意思。鬼叫的不是別人,正好是剛剛在洗手間被她大噴特噴的不會用水籠頭的老女人。
察覺到不善的眼光,老女人也低頭朝着被注視的方向掃來,見是褚汐汐,更是示威性的連叫了幾聲。
那姿態,彷彿她對臺上的指揮多麼的熟悉多麼的崇拜一般。
其實,那小老頭兒是誰,她都不知道。
別說知道,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察覺到褚汐汐的臉色有些不好,齊家輝俯身過來關切的問道,“汐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們不看了,出去吧?”
說實話,舞臺很小,還用了奇怪的粑粑色兒,齊家輝並不太感興趣。見褚汐汐臉色不對,便估摸着她是不是也對這樣的舞臺很無語,這纔有了離開的提議。
不想,褚汐汐把小臉一偏,倔強地說道:“不要,我要留在這裡鬥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