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而雜亂的槍聲撕裂黑夜,沉寂在幾秒鐘裡被徹底打破。
他們這些人最終還是翻過鐵門,衝到了別墅下,處在樓上阻擊的人的射擊死角內,猛虎將所有人都集中起來的了,除了自己外,就只剩下老鷹和另外三名弟兄。
幾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從來只有他們欺負人,現在被人這樣壓着打,死了那麼多的弟兄,不將對手抽筋剝骨,他們也不用出來混黑道了。
別墅內的監視廳內,保安隊長**使勁地在桌上錘了一拳。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保鏢在短短的半分鐘後,損失了十餘人,除了幾個沒出動的暗哨外,全部被人狙殺。
**在樓下不安排守衛是因爲至今爲止,還沒有人可以闖過自己的組織的火力網。
但就在剛纔,自己的人才只來得及放一槍就被敵方隱藏的狙擊手宰殺,現在只有報警,盡全力拖到警察的趕來,自己死事小,但絕不能讓小姐出事。
敵人也夠狠,竟然用這麼多人來當靶子吸引己方的注意力,不過這種錯誤他**不會再犯,當然前提是他能熬過今晚。
對方竟然把自己所在區域的電話訊號都切斷了,不能報警就只能冀希望他人有聽到槍聲的會打電話報警了,不過敵方射擊發出的聲響雖然很具穿透力,但是多數情況下即便有人聽到了這槍聲也會以爲是放煙火的聲響,今晚得救的概率比中百萬彩票大獎的概率還要小。
仔細而迅速的檢查了槍械彈藥,剩下的幾人相互間掩護着護在徐依佳和楚涵等幾人的身旁。
歐陽玉欣跟**要了把手槍,威力雖然小了點,但是準頭好,後座力小,易控制,近距離發射,照樣能殺人。她氣憤的是這些人有着如此之多的軍火,她事前竟然完全不知情,自己這身警服算是白穿了。
徐依佳和楚涵靠在一起,雖然還不太明白怎麼回事,但她倆還算鎮定。兩人都是經歷過各種大場面的,心理素質很不錯。
事實上就連**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所知道的就是受到攻擊,敵方很強而且很專業,心狠手辣。不然也不會用活人靶子來找出自己手下的位置。
猛虎幾人也在清理各自的武器彈藥,猛虎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把眼前四人和自己的命保住,他隱約的知道自己是被人出賣了。
就在這時,一個紅點移到了猛虎的身體上,猛虎還沒反應過來,老鷹一把推倒了猛虎,緊接着老鷹的身子一震,倒在猛虎的身前,看着猛虎的雙眼慢慢失去光彩,嘴脣張了幾張,最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又一個生命消失了。
“砰……砰……砰……”身體與地面接觸的聲音傳來,其餘三名弟兄也相繼被擊倒,將悲痛中的猛虎驚醒。
他不知道老鷹爲什麼會救自己,躺在老鷹的身側,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進自己的手掌,他怕自己忍不住會跳起來找那不知名的人拼命,那樣只是妄自送命,他要報仇的話,就必須冷靜下來。
大量的失血,猛虎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
天君看着別墅外倒下的人,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默唸道:“不要怪我,我只有這條路可走。”
天君的背後,五道人影現出了原形。爲首的是個黃皮膚的東方人,天君只知道這人以前是特種兵,退役後加入了一隻僱傭軍,綽號石頭。當中竟然有兩個黑人,一身的肌肉在黑夜中也在泛光,每人手上提着兩個大箱子。人如其名,綽號大小黑鬼,是對雙胞胎兄弟。
還有兩名白人,同樣是身材高大,其中一個有着尖尖的下巴,臉上一直帶着一絲陰險的笑,不停的擺弄着手中的槍,爆破是他的專長;另外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則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酒瓶,時不時的灌上一口。
天君看看石頭,只說了句:“死人對我沒用。”
石頭朝幾人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活口。
幾人轉眼消失在林中,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賈興半響後纔回過神來,問道:“大哥,他們是誰?請來協助四金剛的?”
天君嘆了口氣,“他們是‘五洲’僱傭兵。”心道:四金剛恐怕是已經不存在了。以他們的行事風格,已經沒用的棋子只有一個下場——消失。
**只聽到幾聲槍響,接着又是死一般的寂靜。他知道敵方又一次發起了進攻,但是自己卻沒有一絲頭緒,這種對手纔是真的可怕。
事實上,他在心裡已經認輸了,敵方以有心算無心,佔了先手。
異變突生,十多個**大小的東西扔進了人羣,所有人都趴下了,預料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刺激性氣體將人的薰得人眼淚直流,渾身無力。
**只來得及罵一聲,就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刺鼻的氣體被夜風吹散,清醒過來的衆人發現大廳中多了幾個人,那些人武器的紅外線瞄準器不時在衆人的頭頂晃過。
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事實上也無力再動了,**看到其中一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張有着尖下巴的白人,只見他掏出相片仔細的看了下,目光在衆人間搜尋着,接着是眼神一亮,現實中的人比照片來的更加漂亮,一想到可以接近這明星學生,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淫笑。
通過他的眼神,**確定了他們的目標正是自己保護的小姐——徐依佳。
勉強立起無力的身子,攔住了朝徐依佳走去的尖下巴。他和所有人都很尊重小姐,又豈可讓這種人接觸小姐的身體。
**的身手不錯,如果身體在正常狀態下他有信心打爆眼前這混蛋的豬頭,但是現在的他連自保都力有不逮,所以他很快被擊倒了。
尖下巴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將**踢倒了,冷笑着看着躺在地板上喘息的人,不可否認這人還是有點本事,自己在公平狀態下和他對決還不一定能打敗眼前這人,自己沒有他那種拼勁,明知不是對手還要打。
這時,幾個僱傭軍隊員都把面具摘了下來。
原本英俊的臉已經被打得變型,**不知道自己已經捱了多少拳。
他再一次站了起來,雙腿都在微微發顫,雙手已經無力握拳。
石頭似乎不願再看下去,揮揮手。身側大黑鬼如風一般衝進人羣,隨手把幾個勉強護着徐依佳的人扔開,將昏迷中的徐依佳抱起搭在肩上朝外便走。
絡腮鬍子跟着出去了。
石頭對小黑鬼使了個眼色,讓他打掃戰場,跟着絡腮鬍子走了出去。
尖下巴看到本該由自己動手的美差被那黑人搶去,心情大差,再也沒有心情玩下去,看着眼前的血人道:“是時候結束遊戲了!”
衝向**,飛身踢起兩腳。
**模糊間的看着衝過來的身影,最後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強忍着劇痛不讓自己暈去,側身一步,握拳擊向了對方襲來的雙腳。
避過了對方一腳,另一腳卻再無力氣避開,事實上他要擊中那人,只有先忍痛捱上一腳,只覺得右拳似乎擊中了一個身體,接着他自己的身體也飛了起來,半空中就失去了意識。
尖下巴曲腳跪在地板上,剛纔的一拳差點把他腿骨打折,半響才緩過來,只是那右腳仍是一撇一撇的。
那黑人眼中露出的譏諷眼神讓尖下巴怒火中燒,他顧不得調勻呼吸。躍起身體,朝暈倒的**走去,提起未受傷的左腳朝**的頭踏了下去,這一腳下去,**估計是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