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晨見着肥豬竟然沒醒,不禁“咦”了一聲。細看之下,發現這傢伙的呼吸比較急促。
“起來,再裝我讓你以後都醒不過來。”古逸晨踢了張福一腳道。
張福痛叫一聲,轉了個身,眼珠轉動,趁機打量着四方。
“別看了,張老闆,你的保鏢都在躺在你後面。”古逸晨冷冷的道。
張福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同時暗罵這兩個廢物不中用。
“不知大哥有何貴幹?是求財呢?還是……”張福站起,皮笑肉不笑的道。
古逸晨笑了笑,坐了下來,道:“討債的!”
張福一愣,心道:老子可沒欠你什麼。不過,現在人家強勢,也只有忍着了。
“大哥要是手頭有點緊呢?兄弟這倒能孝敬一點,只是不知大哥是哪條道上的好漢,兄弟也好……”
“你再仔細看看我。”古逸晨打斷道,不想聽這胖子囉嗦,這人說話怎麼聽着有點黑道的意味。
張福眯起了眼睛,突然間身子微微一震,緊接着道:“恕兄弟眼拙,不知大哥是哪條道上的好漢。”
古逸晨抽出了藏在靴子裡的短小匕首,一把插在地板上,只剩下一個刀柄留在外面。
“你是眼拙呢?還是不敢認。”古逸晨冷冷地道。
張福撲的倒地,“大哥,不關我的事,這都是張子航那傢伙害的你,你要找就找他去!”
“張子航?張老闆,看來你很清楚我要的討的是什麼債了。哎,這就奇怪了,我這都還沒說,你就知道了。”
張福顫抖着身子,伏在地上拼命的叫着“饒命”,一隻手卻偷偷伸進了衣服。
古逸晨抓起地上的匕首,扔了出去,正紮在張福的那隻手。
“張老闆,你想多吃點苦頭,我是非常樂意幫忙的。”古逸晨掀開張福的衣服,赫然見到皮帶上綁着一把小巧的手槍,沒收了。
張福捧着那隻受傷的手,想要拔下那匕首卻又沒有勇氣,只是不停的**着。
古逸晨見狀,幫了他一把,拔出了那把匕首。
張福慘叫一聲,只恨他自己爲了能在這辦公室做些齷齪的事,房間都做了隔音處理,外面是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的。
“蕭良,你到底想怎樣?別忘了,你還有個老頭子在外面。”張福見軟的不行,轉而又硬了起來,忍痛道。
“差點忘了,謝謝張老闆提醒,那我們只好做個徹底的了結。”古逸晨面無懼色。
“蕭良,難道你還想回監獄去。我說,這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的。”張福差點抽自己一巴掌,這下倒好,碰到他的痛處了,這蕭良肯定不能放過自己。
“商量?沒的商量了,你不肯合作,咱們怎麼商量?我只有邀請張老闆一起,黃泉路上做個伴了。”
“有商量的,合作,我肯定合作!”張福肯定地道,就差指天發誓了,這當口果然還是性命最重要。
古逸晨笑了笑,盯着張福良久,直到這胖子心底發虛才問道:“那你說說五年前那件案子。”
“其實,我也是最近纔想通的,是張子航懷恨在心,暗中陷害你。”張福把所有的東西都推在張子航身上。
“張老闆,你可要想清楚了。張子航失蹤了,你知道嗎?就是我讓他消失的。”古逸晨無語,這老傢伙真是狡猾的很,要不是自己先前見過張子航,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他忽悠過去也難說。
張福張了張嘴,看了看擱在脖子處的那把匕首,微微陷進了肌膚,匕首上還泛着自己的鮮血,那表情有多難看,恐怕他自己都知道了。
終於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道了出來。
幾年前,張福的生意纔剛剛起步,當時害了不少女孩,最後逼迫她們做了“小姐”,成了自己的搖錢樹。
而張子航則是他計劃的“行動人”,終於有一次,張子航在逼迫一個剛剛拐騙來的小姑娘時被蕭良撞破,他二人也就是那時結的怨,而那次張子航的臉上被蕭良用碎玻璃劃破了,留下一道很長的疤。
也不知張福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那事壓了下去,並把假惺惺的把張子航趕出了酒吧。對於壞他好事的蕭良自然不能放過,接下來的事情古逸晨大體上知道的差不多了。
古逸晨火冒三丈,耐着性子聽他講,終於忍不住一腳將其踢飛。
張福一聲慘叫,手上又傳來一陣劇痛,差點暈過去,睜眼望去,那未受傷的手上又紮上了一把匕首。
“張老闆,抱歉。你做了這些事,我們是沒的商量了。記住,下輩子不要投胎做人了。”古逸晨拔出匕首就要結果了這畜生,古逸晨不是濫殺之人,但這種傢伙,殺一萬個他也不會皺眉。
“等等!等等!我還有一個消息,是關於你們齊家的。”躺在地上的張福勉力向後移動了一點,卻還是避不開蕭良的匕首,閉眼叫道。
古逸晨聞言,揮下的手偏了點,匕首插在張福的脖頸旁。
張福叫了幾聲,才發現自己還沒死。
“說!我可沒什麼耐心。”
“我不說,除非你能保證不殺我。”張福硬撐着道。
“哼,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了。”
“其實我知道你回青州了,也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的,我也一直在擔心着,可是前幾天晚上,有個人突然來到我這裡,把你在齊家堡的事都說給我聽了。”說道這裡,張福停下看了看蕭良。
古逸晨知道他意思,瞪了他一眼,皺眉道:“不想死就快講。”
“我當時就知道不能善了,不過那人提出一個交易,他說讓我做中間人,聯繫白虎幫,並承諾……承諾解決我的問題。”張福接着道。
古逸晨心中巨震,只要找到這人,也許就能揪出那幕後黑手,暗殺齊英偉,擄走齊紫霜的人肯定就張胖子口中的那些人做的。看來那些人連自己都要除掉,也難怪這胖子今天的警惕性這麼低,只派了兩個保鏢守在外面,多半以爲自己已經被除掉了。不過,這張胖子現在恐怕也只是一枚棄子,不然自己重新出現在齊家堡後應該會警示他纔對。
“他是誰?”古逸晨穩了下神,問道。
“他叫青狼,我……”張福盯着古逸晨手上的匕首道。
古逸晨一揮手,收回了匕首,一拳將他打暈,溜出了辦公室。
坐回吧檯,古逸晨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個錄音筆,默道:蕭大叔,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到了。
古逸晨第一次見蕭振華時,就被他揭穿了自己身份,父子情深,王海芸會認錯人,但他蕭振華又如何能認錯人。古逸晨不得不道出一些實情,說自己是警方派去齊家的臥底。知道蕭良的消息後,痛苦的老人把所有的心思都寄託在五年前的那件事上,他幫助古逸晨掩護身份,作爲條件,古逸晨需要調查清楚蕭良的事情。
現在有了這個錄音筆,只要交到警局,不怕這張胖子不伏法。
“良哥!”
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旁傳來,古逸晨側頭望去,發出聲音的是那吧檯調酒的服務員,有着較精緻的五官,披肩的長髮隨意的紮了起來,卻又顯的異常自然,一點也不覺的雜亂。
“啊!真的是你,良哥。”那服務員興奮的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麼良哥。”古逸晨爲免不必要的麻煩,起身回道。
正在此時,張福辦公室方向傳來一聲尖叫,一侍者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由於此處離舞池有一段距離,雜音不是很難大,古逸晨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那叫聲,心知不妙,迅速衝了過去。
張福辦公室的門大開着,張福和他的兩個保鏢已成了死人,每人都是眉心中了一槍。
古逸晨略一沉吟,估摸着是那青狼派的殺手來滅口,沒想到竟然被自己搶先了一步,殺手多半是不屑殺這暈迷的女子,哪裡想到過了這麼一段時間,這女郎剛好在殺手離開後就醒了過來。
真的就有這麼巧嗎?自己剛一離開,殺手就進來把人殺了。可也沒必要等到現在才下手,還是說那殺手一直都在等機會,古逸晨心念一動,已不見那女郎的身影。
古逸晨好生鬱悶,也許這女郎是殺手也說不定。
“良哥,怎麼了?”
回頭看,正是剛纔那個吧檯服務員。古逸晨搖了搖頭,問道:“你是誰?”
“我是李燕燕!良哥。”李燕燕失落了一下,但轉眼就不容置疑地伸手挽住了古逸晨的胳膊,這動作還挺自然。
古逸晨頓了頓,沒有避開,掏出那支錄音筆,道:“這個,你呆會交給警方。我還有事,先走了。”這當口,早有人打電話報警了。
古逸晨推開她的手,不理會她那幽幽的眼神,轉身離去。
李燕燕,這女人不會是蕭良的老相好吧!古逸晨心中懷疑,不過蕭良的資料上並沒有提到過這李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