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佳,是不是快想死我了!”歐陽玉欣調查了古逸晨幾天,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心情鬱悶之下又騷擾徐依佳去了。
“嗯,有想過一點。”徐依佳拿這潑辣女沒一點辦法。
“是嗎?那想過幾回啊,小心肝。”又一個噁心詞從歐陽玉欣的小嘴裡冒了出來。
徐依佳很奇怪,自己怎麼會認識這個歐陽玉欣,最驚奇的是自己還和這人“混”一堆去了,她覺的有必要檢討下自己。
從歐陽玉欣這裡,她知道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受傷的事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雖然平常都不怎麼說話,但對自己三人的愛護卻無人能及,事實上,徐依佳對齊家的男人接觸不多,比較熟悉的人除了**外,就只有蕭良和楚涵的表弟古逸晨了。
想到蕭良,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不明白母親爲什麼要派他去K市,蕭良雖然已經是她徐依佳的保鏢,但做貼身保鏢已經讓很多人有不滿情緒了,畢竟他纔剛剛進入齊家,以他的資歷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好在有健叔照應着,纔沒鬧出什麼大事。
古逸晨不明白徐靜的想法,事實上,徐靜自己都有些奇怪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即便如齊家這麼大的勢力,也不能將齊英偉的遺體接回國內,徐靜等人只在K市見過齊英偉的遺體。在K市火化後,齊家獲准可以接回齊英偉的骨灰,而古逸晨這次去K市,爲的就是迎回齊英偉的骨灰,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去又讓他多添了幾塊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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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蔣登科翻了個身,罵了聲:“哪個王八蓋子的又來捉弄你家大爺,再敲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不是他太沒教養,實在是這敲門聲以前曾害苦了他們幾位“君子”。
剛入大學那會,精力過剩的男同胞們晚上睡不着,經常三更半夜的去敲同班同學的宿舍門,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一個學期,就連宿舍棟委會都鎮壓不下來。當時負責這塊工作的主任拋出了一句話,好像是說一個學期內定讓這種現象絕跡。也沒見他採取什麼獎勵或是懲罰什麼的措施,總之一個學期後這種事情基本上是沒有再發生了。
原因嘛?也很簡單,精力過剩的男同胞們基本上都去找精力過剩的女同胞了,剩下的都是些要睡眠的傢伙,沒人做那些無聊事,世界自然清靜了,不論誰提到那主任,都要補上一句“老狐狸”。
此刻,又有人來敲門,蔣登科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又想“造反”了。要知道,在這男生宿舍,壓根就沒有哪個“君子”會有敲門的修養,而那些女眷們也很少會來狼窩探望自己的那頭狼。那敲門的自然只有那些來尋他蔣登科蔣小王子開心的傢伙了。
門外那人也是好耐心,裡面沒反應,就一直敲下去,做人做事都必須得有始有終。
蔣登科最終敗給了門外的那位,被子一掀,穿着條短褲爬下了牀。
“覺都睡不安穩,你最好給我個理由,哪隻……啊!”他本來是想說“那隻畜生的”,硬生生的把話從中途卡了下來。
如果說敲門的是個女生,這事就已經足夠讓蔣王子目瞪口呆了,他不能接受的是,這個女生竟然還是屬於那種校花級數的。
“哪隻?”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高玥此時已經將蔣登科斬立決了。她敲門敲了不下三分鐘,幾根手指輪流上陣,都已經敲紅了,這也就算了,讓她生氣的是眼前這傢伙的一張嘴實在是太過份了。估計高玥也是氣瘋了,竟然沒有發現開門的傢伙只穿了條褲衩。
蔣登科看到高玥後的第一反應是把門重新關上,他從女生的眼神看出,要是放她進來,自己肯定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心驚膽顫的蔣登科穿上衣服,還是沒敢開門,躲到衛生間去刷牙洗臉了。
擦了把臉,平靜了好多,看着鏡中的自己,頭髮蓬亂,眼睛紅腫,這張臉給人的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蔣登科有些心疼的摸着這張臉,苦笑無語。想當年,自己也算一把帥哥了,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眼睛,都是讓這網絡遊戲給整的,拿這幾塊錢實在太累,昨晚又是凌晨五點才睡下,不然今天這事估計也不會有這麼嚴重了。
高玥吃了個閉門羹,差點提腳踹門,她可是來找古逸晨討債的,沒想到那傢伙“騙”了她的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深深吸了幾口氣,高玥還是平靜不下來,狠狠踢了一腳門,掉頭走了。
蔣登科透過門窗沒見到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等了幾分鐘纔打開一條門縫,探出頭偷偷打量着。
煞星走了,蔣登科的心跳也慢慢的恢復了正常。打開音響,放到最大功率,整棟樓都能聽到這歌聲,慶幸之餘,又微微有些失望,畢竟這種機會百年難遇,卻被自己給糟蹋了。
正失落間,蔣登科的餘光看到門口似乎有個影子,轉頭一看,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比他那次在商場買東西沒帶錢包還要慘。
沒錯,這個人正是高玥,她又回來了。想她以前被人尊稱“小辣椒”,如今莫名其妙的栽在這裡,實在是氣不過,於是又殺了回來,看到正得意揚揚的蔣登科。
“古逸晨呢?”高玥徑自拉過了一把椅子,冷冷的問道。
“默子逸?他不在。”蔣登科心裡捏了把汗,老老實實的回答,有點像剛上幼兒園的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
“默子逸?”高玥微一沉吟,馬上就猜到了是誰。“剛纔罵人傢伙哪去了?”
蔣登科就差找牀單把自己吊死了,他不會張浩然的公關手段,也不如江紹君的無恥,就連古逸晨的沉默都學不來,他只有看着高玥說道:“怎麼辦,你說吧!”
哪怕是把自己賣了,他也得咬牙接着。
看到這人認錯態度還行,高玥滿肚子氣也消了大半,欺負弱者可不合她的性格,碰上老實巴交的,她高玥就是神氣不起來,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知道他哪去了?”
“我怎麼知道他哪去了,他又不是第一回玩失蹤了。”蔣登科將氣撒到古逸晨的頭上。
“不知道?我沒弄錯的話,古逸晨應該是你室友吧?”高玥轉頭看了看寢室門牌號。
“他要有那覺悟就好了。”
高玥鼓起了小嘴,心道:古逸晨你給我等着,我就還不信了,揪你不出來。
蔣登科小心翼翼的看着明豔的高玥,問道:“今天這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高玥回過神來,復又看了一眼蔣登科,問道:“你叫什麼?”
“蔣登科。”他可不敢再犯天威,老老實實的回答。
“好,我記住了。看你挺老實的,三天之內把古逸晨找出來,今天這事本小姐也不追究了。”扔下這句話,高玥順手從古逸晨的書桌上拿了幾本書當“利息”。
“終於走了。”蔣登科長吁一口氣。
剛纔這幾分鐘是他記事以來過的最漫長的幾分鐘,蔣登科猶豫了下,關了電腦。
“狼君,在哪?”蔣登科撥通了江紹君的電話。
“蔣王子?有何貴幹!你‘老婆’出問題了?”江紹君跟歐陽玉欣打了聲招呼,走出了幾步。
“你老婆纔有問題。聽說你在查古逸晨。”
“怎麼?你也有興趣。”江紹君大感奇怪,就因爲他蔣登科一直泡在網絡上,江紹君才笑話蔣登科把電腦當‘老婆’。
“我纔沒那閒心,有隻母老虎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內找到那死小子,不然我就要成死小子了。”蔣登科煩躁的想殺人。
江紹君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也不打趣蔣王子了,“你先等等,我請示下歐陽組長。”
蔣登科納悶了,歐陽組長?似乎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古逸晨還不知道,在江大校園內,調查他的二人組已經擴大規模,升級爲三人組,而僅僅在幾天之後,再度升級爲四人組。成員分別是歐陽玉欣、江紹君、蔣登科和高玥,一個暴力女加上一個小辣椒,整個江大都被攪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