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完全熟悉功法修行的婁小乙拿出了第三枚玉簡-丈身法遁,同時也開啓了他慣常的修行方式,在戈壁灘上跑練。
他很喜歡這種方式,自從那次從戈壁核心區域跑回來後,就再也忘不了那種感覺,大家都喜歡站定了放術法,那麼他就練個與衆不同的,奔跑中放術法,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而且,他真的認爲,把幾種修行方式捏合在一起很有意思,之前是中平行氣訣,莽牛身,風捲遁甲,現在則變成了玉清中平上諭加小道體再加丈身法遁;仍然是從酉時跑到子時,從酉時吸收天地靈機,轉換成紅線蟲,在消耗中補充,在補充中消耗,讓丹田頻繁經歷鼓脹和乾涸之間的循環,
這比靜坐修行更讓他舒服,因爲在奔跑中,他能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飛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人迷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且,這樣的修行真的比他坐在自家書房裡的進步要大很多,那麼,爲什麼不呢?
唯一的區別是,不再需要劉家老二的跟隨,現在的婁小乙,已經完全獨-立,兩位老夫人也不會在他的出行上設置障礙。
一個月後,他爲上午的修行增加了新的項目,內養竅目之訣,重耳真諦,
這兩門感知之術可不適合運動中修練,而是需要在絕對安靜中修行,正合婁府書房的環境;這是他在戈壁中得到的經驗,在被樑狂人跟蹤時也證明了這一點,沒有一個敏銳的感知,對方接近你時都不知道,這太危險了!
第三個月,眼看寒冬已過,初春來臨,是他降臨這個身體的第一年結束,婁小乙實在有點忍不住,開始逐一嘗試三個術法,靈火術,指冰術,鐵皮鼓。
讓他失望的是,果如前輩們的經驗所言,食氣期的術法更像是個笑話,一種魔術,雜耍;他也明白了爲什麼很多上進無望的修行人最後會淪落到替人超度,街頭矇騙的原因,他們所會的所謂法術,也就只能做這個了。
靈火術,就是應用體內的靈力摩擦,在指間爆出一團火苗,當然,從嘴裡噴也可以;這種火焰的性質和凡火相差有限,指望燒死人是不可能的,燎個血泡還差不多,而且這東西一旦扔出去,就成了無根之萍,無源之木,熄滅的很是迅速,見風就滅……完全不具備距離傷人的屬性,逗弄孩子倒是正好。
指冰術也是一個德行,需要把手指插進水裡,運功之後,慢慢的在水面上結成一層寒冰,至於冰結幾尺,耗時幾許,就純粹靠靈力修爲而定,這樣的法術,除了冰鎮酸梅湯,還能做什麼?
指望凝成冰箭傷人,根本就是妄想,首先就做不到憑空聚水,更做不到瞬間完成冰箭的凝結,總不能爲施展這種法術,再隨身帶個水囊吧?
鐵皮鼓就更搞笑,婁小乙本以爲這是個類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防禦術法,卻誰知其着重的卻不是鐵皮,而是鼓!
這是一門靠大嗓門嚇唬人的手藝,就像獅子吼,不過這名字太隔應人,在知道了它的功用後,婁小乙都沒有了嘗試的興趣!
術法夢已破滅,不過沒關係,只是暫時的,現在的打基礎,就是爲了以後的爆發!
婁小乙踏實下心情,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選定的方向上,日子過得也很快,修行的進步也不慢,這是能感覺得到的進步,天天都有成長的感覺。
他把一部分時間放在了控物功上,這也是在仙來鎮時,幾個好心的老修提點他的,既然食氣期的術法不可靠,那麼唯一能在戰鬥中起到作用的就是控物!
控物的關鍵在於兵器的選擇上,你選柄百斤的大刀,都就是自取其辱;一般而言,太大了控不動,太小了比如飛針又殺傷力有限,這就需要合適的尺寸。
兵器不能是凡兵,因爲靈力傳導性太差,需要特製的摻有修真材料的靈兵。
樑狂人的長劍就是靈兵,劍名血鉤,婁小乙不太喜歡,覺的名字太過凶煞,完全沒必要,你就是要殺人,也不必表現的凶神惡煞的吧?含蓄一點不好麼?
但那劍名是刻在劍柄上的,刮不掉,也只好將就有絲線包裹一層,這東西背在背上很提氣,質量不錯,也捨不得這麼棄之不用,好在照夜國的士子文人有挎劍的習慣,他在腰間掛一把也不顯的多招搖,其實,他還是喜歡背的,但那不是文人的帶劍之法。
婁小乙可沒地方找這些材料,不過他的幸運在於,樑狂人的納戒已經爲他備足了這些。
那把短刺很是符合控物之用,但有個缺點,就一把,控出去瞭如果沒達到效果,就很可能回不來!而且重近一斤,還不是他能掌控的,插在靴筒正合適。
相對來說,一套九把飛刀就是控物的絕配,估計樑狂人也是這麼使用的;
這些兵器上都沒有留下樑狂人的印跡,也包括兩隻納戒,對食氣修士來說,神識這東西離他們還很遙遠,所以物件上也沒有什麼需要抹去的。
這個階段,是摸-屍的黃金階段,不用擔心摸了卻不能用,唯一的遺憾是價值低了些。
每把飛刀,狀似柳葉,沒有刀柄,因爲這東西就不是設計成由人拿手甩出去的,刀身兩面開刃,帶有血槽,由此可見當初樑狂人狠辣的脾性,
刀重三兩四錢,這個重量可能對樑狂人來說就正好,但對現在的婁小乙來說就偏重,但沒關係,隨着他修爲的日漸精深,會越來越熟悉這個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