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大學新一屆新生歡迎典禮上, 有一個極美極美的新生代表,在上面講話。
她的演講很有水平,表情也到位,但禮堂中的學生,幾乎沒有一個去認真聽她講, 他們的全幅心神, 已經被她那絕美的容顏, 和甜美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她是誰呀?”底下的學生都在來回地打聽, 尤其是男生們。
有人很遺憾地說:“不知道,她剛纔自我介紹的時候,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大夥兒有一個算一個,都齊刷刷地搖頭。
一個男生終於說出了實話:“聽什麼呀, 我只顧着看美女去了,她說什麼話,我壓根沒注意。”
他邊上的人用力地點頭, 讚歎着說:“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也太漂亮了吧, 我這輩子就沒有見過比她更漂亮的, 比那電視上的明星好看多了。”
這麼遠的距離, 他們也能看出萌萌的美, 可見她是真的美。開學第一天, 她就在學校裡出了名。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到處都有人在打聽她。
等到有心人說出了她的身份,學生們的那股子轟動勁兒, 那就別提了。
“你們知道了嗎?新生代表是馮雨萌耶!”
財會三班,一個女生興匆匆地從外面衝進來,公佈着她最新打聽到的新聞。
他們班上的一個女生就說:“知道啊,她是全國第一個獲得世界繪畫大賽冠軍的人,舉辦過畫展,許多老一輩的藝術家都來給她站臺。她還是書畫藝術家協會裡面,最年輕的那一個,順便還考到了奧林匹克全國物理競賽的第一名,而且是滿分。哦對了,這次高考,她考到了全省第三,來到了我們學校。”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大夥兒都疑惑地望着她。
這個女生得意地漾開笑臉說:“因爲我是她的好朋友啊,我倆從小一塊長大,上大學之前都是同桌,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這個女孩子,正是上了會計班的四喜。
他們班上的同學,得知她是萌萌的朋友,瞬間激動地把她包圍住了,七嘴八舌地問她問題。
“馮雨萌真那麼厲害?她畫畫那麼好,她是怎麼畫出來的呀?”
“她爲什麼那麼聰明?幾項全能啊這是。”
“你跟她關係好麼?你倆真的從小一塊長大的?”
……
同學們的好奇,那是無邊也無跡,歸根結底,還是萌萌的魅力太大了。
四喜這個朋友啊,做得那是倍兒得意,那麼多人問她,可她就是不說,讓他們猜去,不是誰都能像她一樣,有一個馮雨萌那樣的朋友。
萌萌在班上,那也是倍受到大家的追捧。
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萌萌不光臉好,還身材好,性格好,家世也好,還很有才華,比誰都聰明,真的是哪哪都好,簡直就是完美無瑕。
這樣的學生,就好像美麗的天鵝橫空出世,天生就是來把他們比下去的。
同學們思忖着自己,覺得跟她差距實在太大,連嫉妒也嫉妒不起來,開什麼玩笑,白天鵝和醜小鴨相比,任誰都知道哪個好。
他們沒有了嫉妒,剩下的就是無盡的羨慕了,當然還有佩服。
開學沒幾天,萌萌就去軍訓了,天天在操場上跑啊跳啊,那麼多個學生,都曬得像黑炭頭似的,只有她的皮膚,依然白嫩得像雪,大夏天裡也沒有一滴汗,真真是冰做的美人。
每當教官喊休息,男生們最愛看的就是萌萌,女生們也愛看萌萌。
和男生們不同的是,她們更加關注萌萌的皮膚和頭髮,天生麗質她們已經夠不到了,就只能指望着後天好好保養,爭取能學到馮雨萌的一兩成。
班上的女生越來越羨慕,不知誰第一個帶起了頭,她們都圍過去找萌萌聊天。
“雨萌,你這頭髮這麼黑,是天生的麼?”
一個女同學輕輕撩起了她的馬尾,那絲滑的頭髮絲,頓時從她的指尖滑落,彷彿一匹溫潤的絲綢,流動着閃閃的光。
同學們羨慕的呀,恨不得這樣的頭髮,長在自個兒的腦袋上。
萌萌卻說:“我是天生的呀,從小也沒怎麼保養,你們有時間的話,倒可以去運動運動,我就是運動得比較多。”
同學們都把她的話,奉爲了聖旨,絲毫懷疑也沒有,就瞬間相信了。
又有同學問她說:“你皮膚這麼好,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像剝了殼的雞蛋,不,像燈泡,我想知道你是怎麼保養的?有沒有擦什麼東西?”
這回萌萌還真點頭了,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說:“這是我擦的椰子油,從樹上的椰子直接提煉出來的,我們村裡就有賣,也不貴,你們可以去試試。”
同學們把那個小盒子,來回地打開來看,從這個人的手裡傳到了另外一個人,就在她們要把盒子,傳給下一個人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生。
與其說是男生,倒不如說是男人,這個年輕的男人,身高極其高,女同學們必須仰起脖子,才能看清他的臉。
僅一眼,她們就驚豔極了,這男人長得太好看,是那種極端的英俊,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困擾到他。
他展顏笑了,讓女同學們紛紛紅了臉兒,以爲他是在對着自己笑。
睿哥兒卻徑自越過她們,走到了萌萌跟前,單膝跪地,扶起她的腳說:“地上涼,別在地上坐久了。”
萌萌縮回了腳踝,改坐姿爲蹲,問他說:“睿哥哥,你怎麼來了?”
睿哥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那些狼一樣的覬覦眼神,萌萌太美,讓他很不放心。
他溫柔地對着萌萌笑,順勢還把她的頭髮絲,塞到了耳朵後邊。
“我怕你不習慣,來看看你。”
“什麼人呀這是?竟然對着校花動手動腳。”旁邊的那些男同學立刻不爽了,這人到底是誰,竟敢肖想他們的校花!
睿哥兒來到這裡,就是宣告主權的,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很有壓迫力,慵懶地指着那個男生問:“你是在說我麼?”
那個男生看清了他的臉,不由得十分嫉妒,乾脆承認說:“對,我說的就是你,你是哪兒來的流氓混混,竟敢在我們學校裡調戲女生?”
他以爲自己終於有機會,可以當一回救美的英雄了,沒想到睿哥兒卻指着教官說:“告訴他我是誰。”
教官當然清楚睿哥兒的身份,他來教工管一班之前,還專門受到過睿哥兒的囑託,也沒說別的,無非就是些照顧萌萌的話,別讓她太累了,訓練上的事情嘛,馬馬虎虎能過就行。
睿哥兒就是這樣事無鉅細地,爲萌萌着想。
那個挑釁的男生,這會兒看見他和教官,心中就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果然,教官下一秒就說:“知道他是誰麼?他是你們學校的董事,也是大四的學長,學生會的主席,山下那家礦泉水廠,就是他開的。”
睿哥兒把目光掃向了那個男生,淡漠地說:“你現在知道了吧,告訴你,我叫張思睿。”
他成功地嚇住了這幫小男生,也沒有洋洋得意,而是悉心吩咐起了萌萌,然後就轉身走了。
“哇塞,也太帥了吧。”在他的身後,女同學們都花癡地想,甚至已經有人,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女生們好奇地問萌萌:“剛纔那個人是誰呀,他爲什麼來找你?”
萌萌攤開手說:“不是告訴你們了麼,他叫張思睿,是我哥。”
女同學們頓時更加好奇了,他們一個姓張,一個姓馮,很明顯不是親兄妹,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見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教官終於吹響了哨子說:“我就是讓你們太閒了,全部集合,向右看齊!”
萌萌不住校,除了軍訓那幾天,其他的日子裡,她每天都跟着四喜和睿哥兒回村。
這一天她回到家中,四喜還專門過來找她。
“萌萌,聽說我們學校的社團要招生了,我拿了簡章過來,你看看你要報哪個?我跟你一起報。”
四喜把一份簡章遞給了萌萌,上面印着他們學校所有的社團,有文學的、有辯論的、還有武術的,反正很多種,都各初招數在吸引新生,看得萌萌眼睛都亂了。
她合上那份簡章說:“這些我都不打算報,我看這上面沒有書畫社,四喜,要不咱們兩個組建一個書畫社吧?”
萌萌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她自己建書畫社,然後自己當社長,想組織什麼活動,就組織什麼活動,也不用再找藉口拒絕班上的人了。
四喜興奮地說:“好哇,那你得給我留一個幹部噹噹。”
她從小跟着萌萌來老馮家裡學習,漸漸地也學到一點兒書法繪畫的皮毛,比起普通人,四喜寫起字和畫起畫來,還是像模像樣的。
兩個小姐妹商量好,萌萌就正式向學校遞交了申請,沒過多久就審批好了,同意她們建書畫社。
萌萌可興奮了,把這件事情當做大事兒來幹,社團招生大會上,她指揮着睿哥兒幫她搬來了桌椅,又讓四喜把宣傳的海報掛出來,然後她親自出馬,站在攤位前面,準備招攬新生。
廣場上人來人往,那麼多人當中,萌萌也依然是最耀眼的那個,新生們眼睛又不瞎,立刻就被她吸引過去了。
一瞧,嘿,馮雨萌居然組建書畫社了,書畫是她的強項啊,有這麼個社長在,還怕社員們沒有指導老師麼?
正常愛好畫畫書法的同學都是這麼想的,可有些人不同,他們的眼裡雖然瞧着海報,但是餘光卻偷偷瞄向了萌萌。
校花長得真美啊,她今天穿着一條淺粉色荷花邊的連衣裙,把她整個人襯托得像仙女似的,這樣的美人兒要是能天天看見,他們歲數都能多活兩歲。
再轉個角度,大夥兒又看見了四喜,這也是一個小美女,臉兒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地可愛。
嘿喲,一個社團裡,竟然有兩個美女,還有一個是超級大美女,新生們衝着她們兩個,也要來報名。
萌萌準備的海報,他們幾乎看都不用看,就立即來到桌子前準備報名。
這麼多人,萌萌可不是誰都要的,必須好好地篩選篩選,她就坐在桌子後,認真地問那些人問題。
“看到這張海報了嗎?你覺得你看到了什麼?”萌萌問那新生。
“呃,呃……”在她面前的新生頓時臉紅了,他的眼睛一會兒看着萌萌,一會兒又看了看畫,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萌萌就覺得,這個人說不定連畫畫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吸收進書畫協會呢。
她揮手說:“你不合適,下一個。”
後面的人非常興奮,立刻擠了進來,沒等萌萌問他,他就自己說了起來。
“社長,我覺得這幅畫的寓意很深,你看這兒,像一個人坐在地上思考,他在想什麼呢,也許他是在思念遠方的姑娘,或者是爲了暗戀在神傷,我覺得都是有可能的。”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直勾勾地盯着萌萌,看得都癡了。
萌萌失望,這人說的是什麼呀,胡說八道,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她再次揮手,毫不留情地說:“你也不合適,下一個。”
萌萌面試了那麼多人,可也沒有幾個符合她的要求,絕大多數新生都是衝着校花的名頭來的,並不是真正熱愛書畫。
這樣的人多了,睿哥兒都忍不住要吃醋。
就這麼會子功夫,他人還坐在這裡,這些人就敢當着他的面翹牆角,也不打聽打聽,他張思睿是幹什麼吃的。
他就給萌萌建議說:“我覺得這些人水平都不高,吸收進來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可能還要累得你經常去給他們培訓,倒不如就現在這幾個人,以後搞活動也好搞一點兒。”
萌萌也覺得有道理,她在這裡坐了好半天了,也沒碰見幾個合適的,她的初衷本來是爲了偷懶,避免被班上的同學經常叫過去參加活動,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她點了點頭,就喊着讓四喜回來:“四喜,咱們不發宣傳單了,有這些人就夠了。”
後面還在排隊的人聽見了,頓時鼓譟起來:“哎呀她們怎麼走了,我還沒報得上名呢。”
萌萌社團裡的第一次活動,不是什麼繪畫,也不是什麼書法,而是帶領着社員們,來到了他們村兒的海邊燒烤。
藍天碧海,白雲朵朵,雪白的沙灘上,一羣活力四射的大學生,還有比這更加養眼的畫面麼,必須沒有。
所以往來的遊客們,都被這羣人吸引住了。
他們很快就注意到,前面燒烤架上的東西,都是村裡頂頂好的海鮮,有大龍蝦呀,大螃蟹啊,還有石斑魚,這羣人真會享受啊。
書畫社的人就能得意,他們沐浴在遊客們羨慕的眼神中,只覺得加入這個社團,一點兒錯都沒有,這不,他們這就跟着社長和副社長,吃香喝辣的了。
大學生活非常美好,萌萌在學校裡享受着最好的教育資源,給他們班授課的老師,都是在業界內很有名氣的大佬。
而且萌萌自己家裡還有企業,她是學工商管理的,自己在課堂上學到了什麼,回到家中,就能第一時間驗證到,非常高效實在。
半年的幸福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溜走了,寒假過去了,萌萌終於迎來了她十八歲的生日。
這一天剛好是週六,早上她睡到自然醒才起牀,剛走出房門,她奶奶就迎上來,把準備好的紅雞蛋,放在她臉上滾一滾。
馮老太喜氣洋洋地說:“過了今天,咱們萌萌就正式十八歲了,以後就是大人了,奶奶希望你永遠漂漂亮亮,開開心心。”
“謝謝奶奶。”萌萌接過那顆紅雞蛋,就準備要把殼撥開吃。
馮老太趕緊阻止了她,她拿走那顆紅雞蛋說:“這不是給你吃的,十八姑娘一朵花,紅雞蛋滾一滾,臉皮永遠白白嫩嫩,你要吃雞蛋,鍋裡還有。”
馮老太準備的早飯,可不止有紅雞蛋,還有蛋糕啊,長壽麪呀,尤其是那長壽麪,是她和蘇婉兩個人用了很多心思親手做的,從頭到尾就只有一根。
萌萌吃着家裡人給她做的愛心餐,臉上還真的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到了晚上,纔是真正慶祝的時候。
他們不在自己家裡,而是在桃源賓館最大的會場上,把那裡佈置得美輪美奐,只等着正主兒來。
爲了今天,萌萌還特意準備了禮服,她精心打扮過後,帶着讓人驚豔的美,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會場。
頓時,大家夥兒都齊刷刷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萌萌他們肯定是認識的,這裡出現的人,都是和她關係最密切的,不是親戚就是朋友,但是今天的萌萌,卻尤其地讓他們感到驚豔。
比如說四喜好了,她幾乎天天能見到萌萌,按理來說,應該對萌萌的美貌免疫了纔是,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捂着胸口,一副已經深深陶醉了的樣子。
馮益民今天也穿着筆挺的定製西裝,作爲父親,他走到臺上去發言。
“萌萌剛出生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大概只有這麼一點兒。”
他用手比出了一點點距離,就帶着感慨接着說:“轉眼間,你就長大了,從一個小小的嬰兒,長成今天的大姑娘了,爸爸不希望別的,就希望咱們萌萌在將來呀,啥也不用操心,啥也不用煩惱,每天都能帶着笑意入睡,又能帶着笑意起牀,這就是爸爸對你的希望。”
“啪啪啪啪……”大夥兒都紛紛鼓掌。
老馮家的人一邊鼓掌,還一邊點頭,馮益民說得太對了,他們家不希望別的,就是想讓萌萌平安喜樂,這是親人們對萌萌最淳樸的祝福。
馮老頭等掌聲稍歇,就喜滋滋地站到了臺前去。
他今天穿得騷包極了,一身裁剪合體的亮銀色西裝,在聚光燈的作用下,簡直要亮瞎眼了。
他做了一個手勢,也不搞那些虛的,就說:“想當年萌萌剛出生,我就做了一個決定,不能讓她這輩子缺錢。”
“所以,”他比了比自己,“我馮勝利一大把年紀了,還重新創業,辛辛苦苦十八年,終於打下了一點點基礎,現在我就要把這個基礎交給萌萌,萌萌你上來。”
萌萌非常意外,她走到了臺上去,就見她爺爺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對她說:“這是股權交接書,爺爺今天就把公司裡的股份全部交給你,以後你就是馮家企業的當家人了,誰敢不服,我第一個揍他。”
他說得殺氣騰騰的,目光一個一個地巡視過臺下的高管,那些高管都安靜得像鵪鶉似的。
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馮老頭最疼愛他家的孫女,他們就是借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捋老虎的虎鬚呀。
萌萌非常感動,她本能地想要拒絕,但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她爺爺頭上的白髮時,她心裡一下就不忍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爺爺就悄悄地老了,從小到大,她都記得爺爺對她的好,還有什麼孝順,能比得過讓老人家開開心心呢。
她含着淚接過那份沉重的股權交接書,同時也接過了老馮家下一代的棒。
“爺爺,我一定會好好幹的,絕不辜負爺爺對我的期望。”
哪知道,馮老頭卻拍着她的肩膀說:“好好好,爺爺不指望你多出息,能吃喝不愁就行了。”
臺下的人鬨然笑開了,這馮老頭真有意思,別人家的老爺子都死死地抓住權力不放,他倒好,早早地就交出去了,還不指望孫女兒有出息,這是把錢看得像糞土一樣輕啊。
不過對於萌萌,他們是真的羨慕。
這裡面有很多人,都是看着萌萌從小長大的,以前老馮家哪有這樣的好日子過,沒想到時間給人最大的驚喜,就是他們永遠也猜不到,一個人的未來能有多麼輝煌。
現在看來,萌萌簡直就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嘛。
馮老太接着馮老頭上去了,她更加大手筆,一送就是所有的房子。
“這些年我家賺了一點兒錢,我就給萌萌買房子了,現在她成年了,這些房子也要交給她。”
大夥兒眼熱的呀,這哪裡是一點點錢,這是很多很多錢好不好,一套房子最少最少,也要幾萬塊錢了,北京上海的房子肯定還不止這個價,馮老太居然一送就是那許多,這是不拿錢當一回事兒呀。
大夥兒看萌萌更加羨慕了,這不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這壓根就是個金娃娃。
讓他們羨慕的事情還在後頭了,蘇婉上去了,送給了萌萌一整套鑽石珠寶,每一粒鑽石都起碼有拇指那麼大,項鍊上最大的主鑽,簡直大得像鵪鶉蛋一樣,這到底要多少錢?
蘇婉沒說那珠寶要多少錢,只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這套首飾,是我和她爸一起送的,沒別的,就是給萌萌戴戴,來,媽媽給你戴上。”
以老馮家今天的財力,要買上這樣一套珠寶,當然不成問題了,但是大夥兒不知道啊,尤其是在看到萌萌戴上鑽石之後的那一刻,美得讓人窒息,他們就連言語都失去了。
太土豪了,什麼樣的父母,才能給女兒送上這麼一套名貴的珠寶,這裡面恐怕連一粒最小最小的鑽石,他們有些人也買不起,而萌萌眨眼間就擁有了這麼多,真的是讓人羨慕啊。
她兩個哥哥送的禮物,也和鑽石有關。
大娃比較有錢,送給了萌萌一個鉑金鑲鑽的名牌包,據他介紹,這個包全世界也只有三個,而其中的一個,現在落到萌萌的手裡了。
二娃錢比較少,可也送了一個衣服上鑲滿了碎鑽的芭比娃娃,仔細一看,那娃娃的容顏還和萌萌有幾分相像,如果說這是巧合,他們壓根就不信。
親近的人都輪番送完了禮物,終於輪到睿哥兒上去了,他比大家更豪,因爲他送的是一輛鑲滿了鑽石的跑車!
“我的個天吶,他們這是商量好的麼?”
當這輛跑車被緩緩地開進會場的時候,賓客們都看傻了眼,那跑車囂張流暢的線條,在鑽石閃耀的光輝中,被放大了無數倍,相當地霸氣,也相當地豪!
不說別人了,就連萌萌自己都看呆了。
這麼一輛跑車,她要怎麼開出去呀,不怕那些鑽石在半路上掉下來麼?
“睿哥哥,你到底是這麼想的?爲什麼要送我鑽石車?”
睿哥兒嘴角含笑,眼中帶光,寵溺地看着萌萌說:“沒爲什麼,想送就送,你拿去開吧。”
實際上爲了定製到這一輛跑車,他從幾年前就開始準備了,不僅錢要到位,有時候還要碰運氣,因爲不是什麼設計師,都有資格設計這樣的奢侈品的,必須等到設計師把前面的訂單完成,纔有空來處理睿哥兒的訂單。
好在他運氣夠好,所以才僅僅花了幾年時間,就得到了這輛車。
而現在,這輛車子到萌萌手上,她都不好意思開出去了都,實在是太耀眼了。
這一天,她開着她在村裡練習,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一顆鑽石從車上掉下去,儘管睿哥兒已經告訴了她不用怕,但她就是擔心。
村裡的遊客們,冷不丁瞧見了這麼一輛車子,那眼球簡直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他們呆若木雞地站在路邊,望着那輛比太陽還要閃耀的車子,嘴巴張得有雞蛋那麼大。
“這是哪兒來的富豪,那車子身上鑲嵌的是鑽石麼?”
等他們回過神來,萌萌早就已經開着車子跑遠了。
那周圍有村民就說:“你們沒見識了吧,這是我們村兒的馮雨萌,家裡不知道多有錢,就她一個閨女,可不就得千寵萬寵了麼。”
村民們感慨呀,想當年萌萌剛出生,他們還說她是賠錢貨,對老馮家那麼寵她,還感到十分不理解。
那麼現在他們明白了,萌萌非但不是賠錢貨,她是大福星啊,自打她出生,都把老馮家旺得像什麼樣子了,怪不得他們家裡人那麼疼她。
有些村民可能永遠也不會理解,馮家人對萌萌的寵愛完全發自內心,不管他們有錢沒錢,也依然還是那麼寵愛萌萌,甚至可以說,他們是爲了讓萌萌能夠過上好日子,才那麼拼命地去賺錢。
萌萌的這輛豪車一出現,就在整個村裡引起了轟動,她明明沒往外面開,但是連市裡都有人知道了,天天都跑過來圍觀,還不知被誰拍了照片,居然發到電視臺去了。
所以這一天,省城衛視的記者來參訪,萌萌就感覺到很意外。
衛視臺成立的時間不久,最專注於娛樂新聞,還有什麼能比萌萌的那輛豪車,更加吸引人眼球的呢,不光衛視臺的記者來了,還有很多不知名小報的狗仔也跟着來了。
他們天天蹲在桃源村裡明察暗訪,只要萌萌開着車子出去,他們就趕緊架着相機,咔嚓咔嚓就是一頓拍。
想想吧,香車美女,再合適不過的組合了,這麼豪華的一輛車,國內根本沒有,在他們的印象裡,就連外國也沒有過,自帶着新聞的光環。
果然,這些照片賣出去,在雜質上印出來,立刻就引來讀者們強烈的反響,他們雖然買不起,但是看看也是好的嘛。
有了讀者們的支持,狗仔隊們偷拍起萌萌來,那就更加起勁了。
這一天,萌萌急匆匆地躲開了一個狗仔的拍攝,忍不住抱怨說:“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就沒有別的事情幹麼,天天待在這裡等我,我都要被他們煩死了。”
她只有待在家中,纔不會被他們打擾到,其他無論是去學校,還是去海邊,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就有狗仔隊,真的是讓她防不勝防啊。
四喜卻很羨慕,她還有一套歪理可以說:“萌萌你出大名了,我敢保證全國都有人認識你,他們是看你漂亮,纔會天天來拍你的,我要不是你的好朋友,我也想拿你的照片看。”
“什麼呀,這樣的事兒我纔不要呢。”她又不是什麼明星,哪裡能適應得了鎂光燈,就連現在那些照相機的閃光,她都很敏感了。
睿哥兒待在旁邊不說話,即便是他已經很有錢了,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依然無解,外面有那麼多明星,就算保護得再好,也依舊逃脫不了狗仔的追蹤,更何況桃源村還是景區,他難道能不讓人來。
不過,事情畢竟是因他而起,睿哥兒不後悔送那輛車給萌萌,只是後悔沒有保護好她,才讓這件事情被人曝光了。
聽着萌萌說她只想躲在家裡,睿哥兒心中一動,就試探性地說:“萌萌你最想住在什麼地方?”
“當然是家裡啊。”萌萌想都不想就回答,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家裡更舒服。
睿哥兒搖頭道:“我不是指家,我是說理想的居所,如果可以讓你選擇,你願意住在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萌萌可就有得說了,她點了點嘴脣,開始暢想起來。
“要有一片大大的草地,還有一個湖,一個大花園,在山的前面建一棟城堡,一定要歐式的,最好像天鵝堡那樣,但我希望它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萌萌也是一個有夢的女孩子呢,在她的想象當中,這樣的城堡只存在於童話裡,所以她只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她說得無心,睿哥兒卻聽得有意,他已經暗暗打算,要給萌萌打造出這麼一棟城堡。
他在村裡尋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塊理想的地方,這一天就把萌萌帶去了。
萌萌跟着他,沿着山路走進了這片山林,看到前面那片開闊的峽谷,她就很好奇地問:“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這兒有什麼好看的麼?”
睿哥兒沒有回答,他帶着萌萌一直爬上了山坡,然後指着不遠處清晰可見的大海說:“這樣的景色,你會喜歡嗎?”
“喜歡啊。”萌萌沒有多想就說,她最喜歡大海了,這裡離海那麼近,她當然會喜歡了。
睿哥兒放心了,他決定就是這裡。
這個地方被他買下來,卻沒有急着動手,萌萌理想中的城堡,當然不會是什麼大路貨,必須找到合適的設計師,精心設計設計才行。
他派人去找,接連找了好幾個都不滿意,終於稍稍找到一個滿意的了,可那人太傲,絲毫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睿哥兒當即就決定不用他,他花錢不是買罪受的,讓那個設計師從哪邊來,就從哪邊回去。
等人走了之後,他扔掉了筆,坐在辦公椅子上按着太陽穴,身邊的李秘書根本不敢說話。
別看睿哥兒年紀不大,威嚴卻是很深的,這麼多年他一力支撐起這家企業,早已經是全國都有名的房地產公司了,所以公司裡面的所有人都怕他,甚至有人說,董事長一低氣壓,他們就要有人遭殃。
不過這會兒,李秘書卻沒有遭殃,他聽見老闆對他說:“做邀請函,寄到全球有名的設計師那裡去,讓他們按照我的要求來設計。”
“是,張總。”李秘書答應下來,正要離開去準備,卻被睿哥兒又叫了回去。
“再出一個廣告,打比賽,徵求全世界最優秀的設計作品,只有冠軍沒有亞軍,獲獎的人獎勵十萬美金。”
李秘書咋舌了,老闆真有錢,十萬美金說扔就扔,就只是爲了一張設計稿,他真後悔當年沒有學設計,否則說不定也能賺一賺這趟錢了。
不管他心裡怎樣腹誹,還是要乖乖地回去照辦。
邀請函發出去了,廣告也打出去了,不久後,公司就收到了大批的信函,都是全球各地的設計師寄來的設計稿。
這些設計稿經過初選和複選,最終還要讓睿哥兒來親自挑。
這天李秘書幫他把信件都帶到了桃源村,還在辦公室裡向他彙報工作,說着說着,萌萌就來了。
睿哥兒接到前臺的電話,立刻站了起來,越過李秘書就往門口走去。
李秘書一點兒也不意外,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每次見到馮小姐,他家老闆就像變了一個人,看來他今天啊,沒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
萌萌走進了辦公室,李秘書已經識相地離開了,就連桌面上的信函都被他收拾好,睿哥兒看見了就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還不打算讓萌萌知道,驚喜之所以會是驚喜,就是因爲事先不知情,甚至就連工地,他也不打算以後帶萌萌去參觀,要一直等到城堡建好,纔是讓萌萌看見的那一天。
他處處爲萌萌着想,萌萌就覺得他對她實在太好了,好得讓她不解。
她就找機會問了:“睿哥哥,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們兩人正在沙灘上散步,萌萌忽然就這麼問,讓睿哥兒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沙灘上到處都是人,但他的眼裡卻只有萌萌,他凝望着這個女孩兒,忽然勾起嘴脣說:“你說是爲什麼?”
萌萌她當然不清楚,她就搖頭說:“我不知道啊。”
睿哥兒深深地看着她,他覺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被萌萌吸引,讓他無法自制。
他的心中充滿勇氣,忽然拉起萌萌的手說:“你跟我來。”
他拉着萌萌一直往前面跑,經過無數多個人,而他們就好像空氣一樣,在睿哥兒的眼裡都是不存在的。
直到他們跑到了一片開滿鮮花的山坡,這裡就是未來城堡的所在地。
站在山坡上,眼前是遼闊的大海,黃昏的陽光穿破雲層,撒下一地金黃,時間剛剛好,正適合他告白。
他捏着萌萌的手放在胸前說:“萌萌,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有那麼一瞬間,萌萌感覺得天旋地轉,儘管她早有預感,但是當睿哥兒真的把話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羞澀萬分。
她的臉一寸一寸地紅了,轉眼之間就好像染上了最絕美的胭脂,是那樣的嬌豔欲滴。
她想逃避,而睿哥兒卻不容她拒絕,他把她拉近了身邊,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醇厚的聲音,讓萌萌渾身發軟。
“答應我,好不好?”
他看似提問,嘴脣卻已經印上了萌萌的脣,這一刻,天地旋轉,萬物回春,等他們分開,萌萌的臉頰已經紅得比那天邊的雲彩還要豔。
她捂住嘴,又羞又氣地說:“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親我呢?”
“爲什麼不可以,你是我的女朋友。”
睿哥兒強勢地牽起了她的手,萌萌甩了幾下沒有甩開,也就任由她牽着了。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的嘴角都悄悄掛上了笑,像兩個幸福的傻瓜。
萌萌和睿哥兒手牽着手走回來,最先遇到他們的是四喜,她的眼睛立刻盯着他倆交握的手,長長地“哦”了一聲。
“你們倆……”四喜笑得非常曖昧。
萌萌都不好意思回答了,睿哥兒知道她臉皮薄,就很大方地替她回答:“我和萌萌在一起了。”
四喜又是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擺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緊接着就說:“你一定要對我們家萌萌好哦,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睿哥兒的眼角掃過她,“不用你說,我自會對她好。”
他自己的女朋友,當然是要由自己來照顧了,哪裡還用得着別人說呀。
自從告白成功,他就恨不得時刻和萌萌在一起,青春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每一次和萌萌分開,他就覺得時間過得分外漫長,恨不得黑夜趕緊過去,好迎接新的一天,再次見到萌萌。
寧靜的夜晚,他倆待在椰樹林裡,緊緊擁抱的身子很久也沒有分開,萌萌被他親得渾身發軟,只覺得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了。
睿哥兒還猶自覺得不滿足,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的,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放萌萌離開。
一雙銳利的眼在林子外面看到了他們,馮益民走進來說:“你們在幹什麼!”
他盯着睿哥兒和萌萌猝然分開的身影,瞬間就看見了他家閨女紅腫的嘴,馮益民當場氣得頭上生煙。
“混賬東西,敢佔我女兒便宜!”被他發現了,他非要打斷睿哥兒的狗腿。
他在身上尋找,抄起腰間的鐮刀就往他扔過去,絲毫也不帶留情的。
睿哥兒發現是鐮刀就趕緊躲,但是馮益民要追上來打他,他卻站在原地任由他打。
馮益民下手動的呀,完全就是照着打死的節奏去,一邊揍他還一邊壓低了嗓子吼:“王八蛋,我女兒纔多少歲,你就敢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萌萌嚇壞了,她又怕她爸爸生氣,又擔心睿哥兒受傷,着急地在旁邊說:“爸爸你別打他了,不要打他。”
她不求請還好,一求情馮益民就更加生氣,他千寵萬寵捧在手心眼的寶貝閨女,就要被臭小子騙走了,還替他說話,讓他這個老父親好傷心啊。
他把這種傷心,通通化爲了力氣,湊在睿哥兒的身上砰砰地響。
睿哥兒也不躲,甚至還說:“馮伯伯你打吧,我就是喜歡萌萌,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馮益民快被他氣死,他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眼,從以前就肖想他們家的萌萌,想要和他的乖乖女在一起,做夢去吧。
“你想得美,讓你搶走我家女兒,老子今天揍死你!”
他把睿哥兒狠狠打了一頓,才拉起萌萌說:“跟爸爸回家,不許你再和這臭小子出來。”
哼,他約束不了這臭小子,他還約束不了自家的閨女麼,他就不讓閨女去見他,這個混賬小子,他還看不上。
睿哥兒就帶着一身青紫回到了家,那臉上也有受傷,眼角黑了一塊,嘴脣也被揍成了紫色,他老丈人真是下手不留情面啊。
他這樣子被家裡人瞧見了,能不擔心麼?
他奶奶就着急地問他說:“這是咋滴啦,你出去外面跟人家打架了?”
這個孫子她知道,從來沒被人欺負過,怎麼一下子就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哎呦,真是讓她心疼。
張老太團團輪轉地要去找藥,張老頭也是氣得臉色發紅。
“居然有人敢到我孫子,你快告訴我是誰,我找人揍他去。”
張光明和楊小娟也是非常擔心,睿哥兒可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看他那表情,還彷彿沒有當一回事兒,這是被人揍傻了?
“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啊,是不是被人打到腦袋了?什麼人下手這麼重?這個殺千刀的。”
楊小娟狠狠地詛咒着,她就這麼個兒子,當然護短了。
睿哥兒咧開嘴笑,卻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他嘶嘶了兩下說:“媽,我沒事兒,沒人揍我。”
“還說你沒事兒,你都成這個樣子了。”楊小娟更加擔心了,這肯定是被打得腦子出了問題,夭壽哦,竟然敢這麼打他兒子。
“你快告訴我那人是誰?”
睿哥兒見氣氛差不多了,就說:“是馮伯伯打的我。”
沒等大家問他,他就主動交代了:“我親了萌萌,被他看見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楊小娟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臭小子長大了啊,被人揍死活該。
睿哥兒的臉上浮出笑意,宣佈了一件事實:“我和萌萌在一起了,不管誰反對,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張光明簡直都沒眼看這兒子了,這讓他怎麼去面對馮益民,小年輕談戀愛他可以理解,但爲什麼是萌萌呢,老馮家那麼寵萌萌,他家兒子註定要很辛苦了,他很同情地望着他。
“你小子,你怎麼幹得出來呀,說,你有沒有強迫萌萌?”
要不是他家老婆子攔着,張老頭都想揍這個孫子了,萌萌是他看着長大的,他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家的孫女一樣看待,居然被他家這渾小子給叼走了,這讓他有一種被搶走寶貝的錯覺。
睿哥兒冤枉得很,直視他爺爺說:“我和萌萌兩情相悅,爲什麼不能在一起,爺爺你反對也沒有用。”
全家人只有張老太很高興,她拍着她家老頭子說:“你糊塗了,睿哥兒找萌萌不知道多好,我就喜歡萌萌那女娃,將來要是把她娶進咋們家,兩家並做一家親,好得不能再好。”
哎呀,她多年來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吼吼,她家孫子真有出息。
張老頭睨着她說:“也不想想,可能麼?”
大夥兒都齊刷刷地沉默了下來,他們當然都很喜歡萌萌,可老馮家肯定不會願意的,他們恨不得把萌萌藏起來,又怎麼會讓她嫁到別人家裡去呢。
“有什麼不可能,萌萌長大了,也是要嫁人的嘛。”
楊小娟也回過味來,如果萌萌來做她兒媳婦,她不知道有多高興,她在萌萌小時候,就老想生一個像她那樣的閨女,但她肚子不爭氣,怎麼也生不出來,現在這樣好哇,萌萌直接就變成她家裡人啦。
她第一次看她家兒子那麼順眼,忍不住誇他說:“幹得好,我就要萌萌做我兒媳婦。”
張老頭和張光明難道不想麼,他們也想啊,連做夢都想,只是覺得不太現實而已。
“你想好了沒有?就是萌萌了?不管老馮家怎麼爲難你,你都不會變?”
張老頭粗聲粗氣地說,他得確保這小子不會變心,纔好意思去跟老馮家提啊。
睿哥兒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他爺爺這是有多麼不信任他。
“爺爺,我保證,我一定會對萌萌好的,我就要她。”
他這話既是對他爺爺說,也是對他自己說,在萌萌答應了他的那一刻,他就在心裡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事情到了這一步,都已經被萌萌家長髮現了,老張家當然不能裝作不知道,必須表態。
他們今天就全家人打扮一新,提上珍貴的禮物,上門去找老馮家,幹什麼,負荊請罪來了。
剛到老馮家的堂屋,張老頭就勒令睿哥兒跪下,他從身後抽出藤條來,裝模作樣地打他,一邊打還一邊說話。
“老哥哥,我對不住你啊。這小子在家裡,死活說他喜歡萌萌。我說萌萌是你能肖想的麼?他不管,他就是喜歡萌萌。我說你小子混賬,他說他要和萌萌一輩子在一起。”
他十分愧疚地說:“你說這這這,這小子咋那麼一根筋地癡情呢,就是喜歡萌萌,我打他他也不怕,老哥哥,我實在是對不住你啊。”
這張老頭說話也有意思,說來說去都在是幫他家睿哥兒。
馮老頭生氣呀,他昨天回來就聽見他家兒子告訴了他這件事兒,簡直就和晴天霹靂一樣,張家小子竟敢來搶走萌萌,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冷眼地瞧着張老頭,心想你那是在打人麼,你是在給蚊子撓癢癢吧,既然不用力氣,那就讓開,讓他來。
他上前奪過那把藤條,抽冷子就抽在睿哥兒的身上,完全不吝嗇力氣,就是下了死力去打,恨不得把這個搶走他家萌萌的臭小子給打死纔好。
萌萌的戀情曝光,老馮家的人都知道,他們當然不會去責怪萌萌了,只會責怪睿哥兒。
馮益民就氣得臉色鐵青,盯着跪在那裡的睿哥兒,恨不得把他人道消滅了,他在等,等他爸力氣不夠,他就接着上。
睿哥兒那麼可憐,跪在那裡任人打,萌萌就看得十分心疼,儘管她面色緋紅,卻還是勇敢地說:“爺爺,你別再打他了,你快把人打死了。”
馮老頭呼哧呼哧地停下來,瞪着眼睛說:“我都沒有用力,怎麼會把人打死,這小子肯定是用花言巧語矇騙你,萌萌你不懂事,一不小心就被他騙了,爺爺替你教訓他。”
萌萌羞紅了臉說:“哎呀,我是自願的,又不是被騙。”
睿哥兒猛地擡起頭來,眼睛像星星一樣亮,萌萌肯這麼對他,就算讓他此刻立馬死了,他也心甘情願。
他依舊跪在那裡,卻說得情深意切:“馮爺爺,我從小時候開始就喜歡萌萌了,我也說不清是幾歲開始喜歡,反正我就喜歡她,也只喜歡她一個人,我發誓,我絕對會對萌萌好的,我會一心一意地待她,把她呵護如珍寶,她是你們的寶,也是我的寶啊。”
這話說得肉麻死了,還是當着馮家人的面說的,馮家的男人們都氣得頭腦發暈,馮老太和蘇婉卻有些滿意。
看他也被打得差不多了,馮老太就問:“你剛纔說得都是真心話?”
睿哥兒激動地說:“當然,比真金還真,馮奶奶,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對萌萌好的,你就讓我和她在一起吧。”
馮老太嘛,如果非要讓萌萌選擇一個人在一起,那她當然願意是睿哥兒,在她看來,睿哥兒有出息,人還長得好看,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強。
不過,儘管她心裡已經認可了睿哥兒,口頭上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楊小娟在以前,就特別喜歡萌萌,今天再看萌萌,她就忍不住把她當成了兒媳婦一樣看待,越看越喜歡。
眼看着老馮家不肯鬆口,她就趕緊替她兒子說話:“睿哥兒這孩子,是你們從小就看到大的,他是什麼樣兒,老村長你們肯定都知道,他要是敢撒謊,我自己就先打死他。”
“我厚着臉皮替他求一求,他真的很喜歡萌萌,我也喜歡萌萌,我們一家肯定會對萌萌好的,老村長,你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馮老頭還沒有表態,馮益民就先炸起來了,這咋說着說着,好像變成在提親了呢,真是做夢!
他怒吼着說:“不行,我不答應,你小子休想和萌萌在一起,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許再來我家。”
睿哥兒當然不會滾了,他要滾了,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他誠懇地望着馮益民說:“馮伯伯,我真的是真心的,我愛萌萌,你就讓她和我交往吧,我要是對她有一點兒不好,你直接打死我。”
張光明忍不住幫腔說:“是啊益民,孩子們都長大了嘛,我敢保證睿哥兒是真心的,他最喜歡萌萌了,小時候就經常說要娶她,他送給萌萌的禮物,都是他親手做的,他還常常告訴我,要一輩子對萌萌好,真的,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張老頭也趁機表態:“我家的孩子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做那種拋棄和花心的事情,他就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只一心一意地對萌萌好,萌萌這孩子我也特別喜歡,我今天就把話烙在這兒了,睿哥兒要是敢對不住萌萌,我就不認他這個孫子!”
他這話說得特別重,因爲老張家也就只有睿哥兒一個孫子了。
張老太也緊跟着說:“咱們兩家人住得這麼近,都是知根知底的,萌萌在我看來,就像我自家的孫女一樣,我把她看得比睿哥兒還重,玉鳳啊,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說瞎話。”
這幾個人掏心掏肺地說着話,把馮家人都給聽得愣住了,就連馮益民那高高舉起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放了下來。難道,他真的要給睿哥兒一個機會麼?
他爸已經替他問了:“睿哥兒我問你,你真心喜歡我們家萌萌?”
“我真的喜歡。”睿哥兒一點兒也不猶豫。
馮老頭沒說什麼,而是問起了萌萌:“萌萌呢,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萌萌也紅着臉兒說“好”。
馮老頭長嘆了一聲,這對小年輕自己想談戀愛,他是怎麼樣也阻止不了的,只能警告睿哥兒說:“昨天那種事情,我告訴你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許你再對萌萌做了,聽見沒有?”
“好,我答應。”睿哥兒心中暗喜,立刻就答應了。
馮老頭瞪着他,這就算是答應了。
馮老太這才笑了起來,上前去把睿哥兒拉起來說:“被打得好疼吧,快坐下。”
她和蘇婉,都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那種,她們看得很開,萌萌始終要嫁人的,嫁給睿哥兒就比嫁給其他人好,最起碼知根知底,還離得近,走幾步路就能看見閨女,所以她們纔對睿哥兒和顏悅色。
老張家的人也是狂喜啊,現在就算過了明路了,再看萌萌,那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把她今天就娶回家。
睿哥兒和萌萌正式交往,兩個人天天都甜甜蜜蜜的,每次出去約會,睿哥兒總要到馮家來接她,次數多了,馮益民就看他很不順眼,忍不住要找茬。
比如說今天吧,睿哥兒來到家裡等萌萌,馮益民剛好在家,就把他喊住了。
“你給我過來。”
他叫睿哥兒進去堂屋裡喝茶,也不和他說話,就是不給他機會找萌萌。
睿哥兒心知肚明,這老丈人總看他不順眼,怎麼辦,他得想辦法討好老丈人。
他就很殷勤地說:“伯伯,前些天有人送我一包茶葉,是武夷山凍頂烏龍,我明天拿給你。”
馮益民這個,他沒什麼別的愛好,也不抽菸也不喝酒,就是喜歡喝幾泡茶,睿哥兒這個提議,當然是投他所好了。
但馮益民可是很難討好的,他只“唔”了一聲,也不說好,也不說壞,讓睿哥兒拿他沒有辦法。
睿哥兒心想這樣不行啊,老丈人對他成見太深了,他和萌萌交往,在老丈人眼裡就是原罪,不行,得曲線救國,改爲討好丈母孃。
討好蘇婉,要比討好馮益民容易得多,因爲蘇婉本身就比較喜歡睿哥兒,加之睿哥兒嘴甜,還經常來給她送禮物,什麼首飾啊,化妝品啊,珍藏版的書籍啊,反正每一次都不帶重樣兒的。
睿哥兒還特別心機,送給了蘇婉一個歐洲蜜月旅行的套餐,還專門爲它找了藉口。
“大伯孃,我在歐洲的經銷商,最近搞了個活動,請人免費去遊歐洲,要去九個國家,爲期半個月,全程都有五星級酒店,還包吃包住,我自己用不上,能不能麻煩你們把它給用了,免得浪費。”
蘇婉抿着嘴笑,她當然看出來睿哥兒是想討好她,她也樂意被討好,就答應說:“那就謝謝你了,我正好沒去過歐洲,和你馮伯伯去看看。”
蘇婉覺得睿哥兒真是懂事兒,不是因爲那什麼套餐,而是純粹因爲睿哥兒這個人,她被討好了,就時不時會給睿哥兒說些好話。
馮益民簡直要被氣歪了鼻子,他的氣憤誰能知,他家閨女都被搶走了,還不允許他不高興啊。
這不,他又看見了萌萌臉頰紅紅地回來了,他心裡就越發地對睿哥兒生氣。
蘇婉拖着他去旅遊了,睿哥兒終於可以和萌萌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們每天一起去上學,在校園裡面散步的時候,也是手拉着手,被人看見了也不怕。
萌萌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甩開,卻被睿哥兒緊緊地抓住了。
“怕什麼,我們是正經情侶,不用怕被別人知道。”
其實他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好讓大家明白,萌萌是屬於他一個人的,這就叫宣誓主權。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就難免會有擦槍走火的時候,再一次,睿哥兒和萌萌待在樹林裡,他渾身都膨脹了,只覺得血氣一陣一陣地往頭頂上衝。
萌萌就覺得奇怪,往旁邊躲開,還怪他:“你幹嘛老是拿棍子戳我,你快扔掉。”
“扔掉了,你以後肯定要後悔。”睿哥兒喘着粗氣,嘴脣從萌萌的耳邊輕輕擦過,激起她一陣陣戰慄。
他開始覺得很不方便了,不管村裡還是學校,都到處都是人,他帶着萌萌稍微出去久一點兒,老馮家的人就要着急,雖然他們經常見面,可也沒有太多獨處的時間。
想來想去,只能拉着萌萌去樹屋,卻沒想到,這裡也有電燈泡。
他們兩個正在屋子裡親得難捨難分,忽然外面就有動靜,睿哥兒立刻停了下來,黑着一張臉走到窗前,猛地推開了窗。
哎呀,被人看見了。大聖很無辜地站在外面,還掩飾性地拿雙手遮住眼睛。
睿哥兒的臉更黑了,趕它滾:“走走走,下次不許躲在這裡偷看!”
他把大聖趕走了,走回屋裡的時候,萌萌已經整理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看書,還招呼他吃東西。
吃什麼,他現在只想吃了她。
睿哥兒把她手上的書抽出來,攔腰抱起了萌萌,萌萌立刻驚呼:“不要,不要,我不要過去。”
睿哥兒不爲所動,迅速地把萌萌抱到了屏風後面,很快就讓她沒了聲音,只剩下喘息了。
過了好半天,萌萌才掙扎着起來,她低頭看着自己胸前的衣服,連釦子都被扯下來兩顆,就非常生氣,轉過身子去打他。
睿哥兒順勢就把她的手抓住,又要去拉她,萌萌真的怕了,連忙掙脫開來,走到了外面的客廳,還把門和窗戶都打開了,坐得遠遠的。
睿哥兒過了一會兒才走出來,看萌萌離得那麼遠,他就很好笑地說:“我真要做什麼,你逃得掉麼,還坐那麼遠。”
萌萌瞪着他,拍開了他的手,揚起手上的書說:“你少不正經的了,沒看見我在看書嗎,不要打擾我。”
睿哥兒湊過去看,發現那是一本金融的專業書,還是全英語的,就有些好奇。
“這不是你們專業的書吧,你看這麼幹嘛?”
萌萌把書放下,認認真真地講:“上學期我們老師說,現在在美國,很多私人也能開銀行,只要資質好,其實風險沒那麼大,這書上講的就是這種模式。”
“前一陣子,我們市不是還鬧過非法集資麼,我就在想,非法集資和私人開銀行,到底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一個合法,一個非法而已,合法的有人監管,所以不敢瞎幹,才能長久。”
睿哥兒聽着她話裡頭的意思,心中震撼,試探着說:“難道你還想開銀行?”
萌萌居然點了點頭,乖巧的臉上有一抹期待的神色。
“如果有可能,我當然想開銀行了,銀行的利潤多高啊,只一個儲蓄和放貸,利差就至少有一倍。我舅舅說,最近國家要放開了,以後哇,私人也能開小型的銀行,就叫村鎮銀行。”
睿哥兒越聽,眼神就越亮,他沒想到他家的萌萌,竟然有這麼偉大的夢想,就颳了刮她的鼻樑,鼓勵她說:“我的萌萌真能幹,這就打算開銀行了,那我得抓緊了,不能被你落下。”
睿哥兒從來都不會要求萌萌不工作,待在家裡陪他,等他回來,萌萌有夢想,他支持她去做。
至於他自己,也要忙着投資房地產,投資開發公司,甚至投資互聯網行業。
國內的互聯網纔剛剛興起,許多後世耳熟能詳的互聯網大佬,現在都還默默無名,等着別人去投資呢。
這麼好的機會,睿哥兒當然不能錯過了,只需要花上不多的一筆小錢,就能收穫豐厚的回報,實在是太划算了,他不僅自己投,還讓萌萌也投,包括萌萌的那些兄弟,有機會,他也要喊他們一塊來投資。
這樣的通情達理,導致全家人都倒向了他,就連馮益民,都漸漸對有些改觀了,倒不是因爲他的那點兒好處,而是三年過去了,睿哥兒依然對萌萌那麼好,他也就相信了他的好。
萌萌要開銀行,老馮家當然是全力贊成的,他們還盡力地給萌萌拉攏資源,比方說大娃在官場上有些人脈,而二娃畢業以後,也順利地進入金融監管領域,現在不大不小,也是一名官兒了。
有這兩個哥哥,更重要的是,背後還有老蘇家在支持,萌萌的計劃可謂是獲得了全家人的支援,居然出奇地順利,也就是跑牌照花了她一些時間,其他的跟牌照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錢,她自己就有很多。人,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至於場地嘛,當然是在桃源村裡了,要不怎麼能叫做“桃源村村鎮銀行”呢。
千禧年國慶剛過,桃源村的村鎮銀行,就在村裡正式揭牌亮相了,很多新聞媒體都來採訪。
這雖然不是國內第一家村鎮銀行,但卻是股東最少的一家,而且它董事長的年齡,才僅僅二十歲,聽說還是個讀大三的女大學生。
什麼時候大學生這麼厲害了,記者們都很好奇,紛紛趕來採訪。
萌萌當然是不會怯場的,她輕輕鬆鬆應付完了這些記者,纔出去和賓客們見面,新生的桃源村村鎮銀行,還要仰賴那些賓客的資金呢,得說服他們把錢存進來。
睿哥兒也在會場內,他端着雞尾酒杯,眼神隨着萌萌走,看着她在人羣中應對自如,他心裡都非常驕傲。
等到萌萌終於停下來,他才走過去說:“累嗎?”
萌萌輕聲地笑,歪着腦袋得意地跟他說:“我剛纔拉到了十個億。”
睿哥兒眉毛一挑,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他往前面湊近了一些,近得能聞到萌萌身上的酒味兒。
“你喝酒了。”他說的是陳述句,他已經看到了萌萌的臉紅。
“就喝了一點點,我今天太高興了,沒喝多。”萌萌嘟喃着嘴,眼神漸漸地有些迷離,實在沒有說服力。
她知不知道,她這副樣子美極了,這裡人來人往,睿哥兒恨不得把她珍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他萌萌的姣態。
他放下了酒杯,攙扶着萌萌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嗯,不要。”萌萌冷不丁甩開了他的手,起身往門口的方向過去了。
睿哥兒趕緊跟上去,發現萌萌已經走到了賓館的走廊,正推開一扇門,閃身進去。
他看了一眼門牌號,是萌萌的專用房,哦,還沒醉得厲害,還知道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沒有關,睿哥兒直接進去了,然後他就看見了很香豔的一幕,萌萌在脫衣服。
“你確定你要誘惑我嗎?”睿哥兒的聲音沙啞。
萌萌卻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她上衣脫了一半,站在牀邊懵懵地說:“怎麼?”
“沒怎麼。”睿哥兒朝她走了過去,順便還把門給鎖了。
萌萌其實沒那麼醉,她睜開朦朧的眼睛,覺得這樣子的睿哥兒很危險,本能地就往後退,直接跌坐在牀上。
“你幹什麼,不要過來。”
她無助又很嬌媚,烏黑的頭髮散落下來,隨着她的一呼一吸之間,輕輕地起伏。
這副模樣,就算聖人看見了也要犯罪。
睿哥兒貼近了她,膜拜着這具身體,是如此的美妙,就像他夢中的一樣。
他僅僅猶豫了一秒,就不給自己後悔的空間,還問萌萌:“你願意嗎?”
萌萌朦朧的眼神像水,軟軟地點了點頭。
那好,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夜,漸漸地黑了,遠方的海涌起溫柔的海浪,受到海邊礁石的阻隔,它猛地衝過去,一陣一陣地拍擊着岸邊,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就從礁石滑落下來,融入到海里,彷彿化爲一體。
月色高懸,村莊是那樣的寧靜,只有林子中的貓咪,時不時發出幾聲嚶嚀。
萌萌第二天醒來,剛開始她是懵的,她抱着被子坐在牀上,望着身邊的男人,昨夜的一幕一幕,就好像電影一樣,在她的鬧鐘播放。
啊啊啊!
她的臉上爆紅,縮着身子就想下來,可她剛有動作,男人就醒了。
“去哪兒?”睿哥兒抓住了她的手,他笑得像一隻饜足的豹子,起身把萌萌揉在懷裡,趴在她的耳邊說些什麼,就見萌萌的臉越來越紅了。
不能繼續待在這兒,她推開了睿哥兒,跌跌撞撞地起牀,腿痠得不像自己的。
睿哥兒從另一邊起來,他腿長,一瞬間就來到了萌萌跟前,給她穿好了衣服,帶到餐廳裡餵飽了,才送她回去。
萌萌一走進家門,她奶奶就察覺到她不對勁,瞧這孫女兒,臉上粉粉的像擦了胭脂,眼睛裡像含了水一般,嘴上也有些腫。
她就叫住她說:“萌萌,你昨晚不是喝醉了麼?還打電話跟我說,你在賓館裡休息,今天怎麼樣了,臉還這麼紅?”
萌萌的身子都僵住了,牽動着她身體裡的某一處,昨晚的記憶再次涌來,她的臉色騰地一下更紅了。
想到睿哥哥對她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她簡直沒臉見她奶奶了。
萌萌捂着臉快速奔跑,只丟一句話:“奶,我還沒有睡夠,我再去睡一覺,你不要叫我。”
馮老太追在後面問:“你這孩子,怕不是發燒了?萌萌?”
她側着耳朵聽那房裡的動靜,都沒啥聲音,這麼快就睡着了?她搖了搖頭,準備去給萌萌做些醒酒湯喝。
萌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肯和睿哥兒單獨出去,她覺得那傢伙看她的眼神就像狼一樣,恨不得把她吞下去,她不想再被吞,就避開睿哥兒。
但是睿哥兒又怎麼肯罷休呢,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經常來纏着萌萌,兩個人滾着滾着就情迷了。
萌萌也很忙,她除了談戀愛,還要去學校讀書,更重要的是,她接手了她爺爺的商業版圖,還開設了一家村鎮銀行,如果有可能,她還要開更多的支行。
就是在這樣的癡纏中,她也還是多開了兩家支行,儲蓄存款一度達到了地區之最,瞬間所有業內的人士都轟動了。
以前萌萌剛開銀行的時候,他們都不看好她,認爲她是富家女在過家家,玩玩而已,沒想到做着做着,居然讓她做成了事業,這已經不能用了不得來形容了,這是逆天的才華呀。
馮雨萌這個名字,被更多的人知道,同時也帶來了困擾。
許多生意場上認識的人,尤其是年輕的男人,他們自身條件也很好,認識了萌萌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白富美,想不對她動心都難。
萌萌的愛慕者那麼多,睿哥兒總免不了要吃醋,今天他到她辦公室,正好就撞見有人來給她送花。
那個送花的小弟,在他殺人的目光中敗退了下去,灰溜溜地拿着店裡的花逃跑了,再待下去,他擔心自己有生命危險,他得回去告訴老闆,以後這個客戶的單子不能接。
睿哥兒醋勁一上來,那是怎麼哄也哄不好的,所以萌萌又被抓了回去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折騰着她身子都快散架了。
睿哥兒身形起伏,一滴晶瑩的汗,從他的喉結劃過,滴落在萌萌身上,他聲音粗糲地喊着:“萌萌。”
萌萌忽然抽搐了幾下,嚶嚶地說:“不要,嗚嗚……”
萌萌有點怕了,她主動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只一心做着生意,對於別人的示好,她向來就當看不見,不然她自己就要危險了。
轉眼間她就畢了業,還是在她家的企業裡上班,最近行情好,村鎮銀行有可能上市,萌萌就非常用心,準備把它當做真的去那樣實現。
她忙碌起來,就難免冷落了睿哥兒。
所以這天睿哥兒親自來公司裡找她,他倚靠在門邊說:“打你電話,你都說沒有空,現在我人來了,快跟我走吧。”
他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了萌萌。
萌萌坐着不肯動,拼命地抵抗:“別呀,我文件還沒看完呢,你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看一個好東西,跟我走就對了。”睿哥兒直接把她抱離了椅子,狠狠地親下去。
萌萌一下就軟了,乖乖地被他牽走,坐到了車子裡,她的眼睛還被蒙上了。
“你搞什麼鬼,這麼神秘。”
萌萌試着推了一下眼睛上的布,紋絲不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綁的。
車子發動了,帶着她緩緩地行駛着,萌萌其實不用布也可以看,但她就是要等睿哥兒來告訴她,他到底在搞什麼東東。
車子彷彿開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間,等它終於停了下來,睿哥兒來把她帶下車。
周圍很安靜,萌萌能感覺到風,還有一股山林的氣息,夾帶着清新的水汽,這裡是哪兒?
“別偷看,跟我來。”
睿哥兒及時地阻止了她搗亂的手,一步一步地牽引着她,走到一個地方停下來。
“我現在鬆開你的眼,但你先不要看,聽我說,好嗎?”
他的聲音中帶着不可察覺的顫抖,然後輕輕地把綁在萌萌腦後的絲線抽掉,就大聲地說:“萌萌,我愛你。”
萌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天吶,展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如夢幻般的童話城堡。
“這是給我的嗎?”萌萌明知故問,這城堡就是給她的,因爲它的每一處細節,都曾經活在她的夢中,是那樣的鮮活,現在完全一模一樣了。
她站在綠茵的草地上,準確地說,她站在城堡前面的花園裡,左邊是城堡,右邊是不遠處的湖,湖水剔透碧藍,像一塊藍寶石倒映着白雲。
她被睿哥兒帶着,漸漸走近了這座城堡,兩邊是繡球花組成的花廊,那錦繡的花團迎着微風,被吹得輕輕搖擺,就好像在歡迎着她。
城堡是歐式的,它有着宏偉的拱形窗戶,也有精緻的石雕護柱,頂上還有尖尖的塔,米黃色的莊重典雅,被它演繹得如詩如畫。
城堡裡的每一層,也沒有讓萌萌失望,這裡就是她想象當中的童話世界,溫暖的壁爐,波斯羊毛地毯,精緻的法式沙發,漂亮的水晶燈散發出迷人的光,如果再拿一本書在手裡,那就更好了。
她沿着旋轉的樓梯拾級而上,每一步都能看到驚喜,最後她來到了高高的塔頂,推開門,外面就是天台了。
老天,瞧她看見了什麼,滿地的紅玫瑰鋪陳開來,好像有千朵萬朵,在地上排成心形,如一顆火辣辣的心。
半空中也漂浮着粉色氣球,上面寫着字,萌萌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聽見了睿哥兒的話。
“你覺得滿意嗎?”
她回過頭,驚訝地發現睿哥兒已經單膝跪在地上。
他今天打扮得特別帥,笑容也是從未有過的英俊,他摸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盒,在萌萌的抽氣聲中,緩緩地打開了。
“我一直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睿哥兒如墨般的眼眸,浸潤着深情,這份情感動着萌萌,讓她禁不住點了點頭。
睿哥兒一瞬間笑得燦爛,竟讓天上的太陽都要爲之遜色,他幾乎是跳了起來,緊張又歡喜地給萌萌戴上了戒指。
一顆鴿子蛋停留在萌萌的指尖,它是粉色的,是這世界上最美的顏色,在萌萌看來是這樣。
今天對她來說實在太驚喜,她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建這棟城堡?”
“四年前,你喜歡嗎?”睿哥兒緊緊地摟着她,低着頭吻在她的頭髮上。
“嗯。”萌萌很幸福,她閉了閉眼,只覺得眼前都是粉色的。
老馮家的萌萌,和老張家的睿哥兒,要談婚論嫁的,最近幾天,村裡關注的大新聞,就是這個。
這兩個年輕人從幾年前就開始交往,村裡的人已經習慣了他們在一起,不知有多少閨女小夥子,分別對萌萌和睿哥兒很羨慕。
現在他們兩家人聚在一起商量,要討論孩子們的婚禮。
馮老太搶先一步說:“要先訂婚,半年後才能結婚。”
“親家。”張老太已經叫上了,她非常親熱地說:“咱們兩家都這麼熟了,孩子們也交往了幾年,從小就認識了,不用等半年了吧,我看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不行不行,至少要三個月。”馮老太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讓不了。
但是張老太作爲婆家人,她當然是希望能快點兒娶到孫媳婦兒。
“親家,咱別爲難孩子了,兩個孩子感情那麼好,還是快點兒讓他們結婚吧,要不一個半月?”
“不行不行,最少也要兩個月,不然時間都不夠準備的。”
馮老太鬆口了再鬆口,最後把時間差定在了兩個月。
兩家的父母也在旁邊商量,他們自己談論得很高興,萌萌和睿哥兒就坐在一旁,壓根插不上嘴。
她嘟喃着說:“這還是不是我的婚禮啦?都不聽我說。”
睿哥兒把玩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說:“長輩們高興,你就讓他們說唄,反正虧不了你。”
這次他家給萌萌準備的聘禮,有黃金斤,各色禮盒999擔,還有成套成套的珠寶,一共十二套,光龍鳳鐲這一樣,他就買了對,還專門特製了金幣,準備婚禮上發給賓客,討個好彩頭。
除此之外,他家準備的婚房啊,就是城堡,婚車啊,是新買的賓利,還有各地的房產和樓盤,都準備婚後交給萌萌。
萌萌自己的嫁妝也有很多,房子,車子,黃金,珠寶,股票,大量的古董,各種嫁妝禮盒,堆滿了她家的倉庫,裡面什麼都有,收拾出來能放上千個擔子。
所以這些天,她家的家長忙壞了,這麼多擔子,得給它們裝好,每一樣都不能放錯,還得編好順序,方便結婚的時候,從老馮家擡到了老張家。
訂婚典禮很溫馨,就在溫泉賓館裡舉行,萌萌穿着美麗的定製禮服,睿哥兒穿着英俊的定製西裝,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凌虛子在臺下笑得合不攏嘴,十幾年了,他終於等來了徒弟結婚,說不定很快就能給他生一個徒孫,那他真的是連做夢都要笑醒了。
在溫泉賓館裡還有一個好處,賓客們參加完訂婚儀式,順便還可以去泡泡溫暖,萌萌當然也可以,她還有自己專屬的別墅呢。
結果她泡到一半,就被人撈上去,連人帶着浴袍,掛在了睿哥兒的腰間,弄得她腿都酸了。
“嗚嗚嗚,不要不要不要。”萌萌覺得自己好辛苦,訂婚儀式她沒有累到,這訂婚後的活動纔是真正的累人。
睿哥兒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他恨不得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這樣他就能和萌萌永遠地不分開了。
他幾乎數着日子過活,好在還有些有趣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比如說陪萌萌拍婚紗照啊,提前試禮服啊,然後再去買一些日常用的首飾,他們的城堡裡,也要添一些日常用品,這些東西,滿滿凝聚成家的感覺,是他和萌萌的家。
終於他們結婚的日子,在睿哥兒的期盼中到來了,爲了這一天,他望眼欲穿了都,婚前馮家人還不許他和萌萌見面,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了,就住在一個村裡,他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去爬老馮家的牆。
早上八點鐘,睿哥兒準時從家裡出發,他穿着紅色鑲金線繡龍鳳的新郎袍服,胸前彆着一朵鮮豔的大紅絲綢花,帶上兄弟們,就是前來助陣的伴郎,一羣人興高采烈地出發了。
一路上吹吹打打,圍着桃源村繞了整整一圈,引出全村人都來關注了,其實今天鎮上的人也來了,還有很多省城的人,專門跑過來瞧熱鬧呢。
睿哥兒不怕他們看,早上的婚禮是中式的,他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在大夥兒的圍觀下,他們終於來到了老馮家,卻見大門緊閉,伴郎們拍了也不開。
睿哥兒大喊一聲:“都讓開,讓我來。”
他不知從哪裡抓出一個紅色的口袋,往裡面掏了一把紅包,足足有上百個,就這麼塞進了門縫裡,因爲數量太多了,差點兒沒把門縫給塞住。
門開了,卻從裡面竄出一個人影,拿着棒球棍就往睿哥兒的頭上打!
“哈哈哈,殺威棒,新郎你不躲開嗎?”圍觀的村民鬨然大笑,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新郎,竟然乖乖地站在那裡任大舅哥打。
大娃當然不是真打,就是比劃着做做樣子,按照習俗,睿哥兒是可以躲開的,但是他沒有躲,還老老實實地說:“對,殺一殺我的威風,以後我都不敢欺負萌萌。”
他這麼識相,舅哥們都不好意思爲難他了,本來他們七兄弟已經準備了好招,要招待睿哥兒,現在這樣讓他們怎麼搞?
八娃就很無助地看着他大哥,他手裡拿着的冰塊還沒潑出去呢。
大娃揮了揮手說:“放行,讓他過去,以後他敢欺負妹妹,咱們再揍他。”
“不敢不敢,大哥,那我進去了。”這聲大哥叫得大娃舒爽極了,這就放他進去。
接新娘倒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四喜這個伴娘頭子,只象徵性地抵抗了一下,就給他們放行了,簡直是作弊。
睿哥兒很感激地衝她拱了拱手,這纔來到了萌萌的牀邊。
萌萌穿着和他同系列的新娘裝,頭上戴着純金的鳳冠,那長長的流蘇垂到她的臉上,有若隱若現的效果。
從睿哥兒這個角度望過去,就只能看見她低垂的長睫毛,精巧的鼻尖,和玫瑰花瓣般的紅脣,還彎成了最美的弧度。
“萌萌,我來接你回家。”
他說完這句話,就把萌萌整個都抱了起來,來到堂屋裡,拜別她的孃家人。
今天這老馮家,也是裡裡外外擠滿了人,最親近的親戚,前來幫忙的人,還有一小部分看熱鬧的村民。
新娘子拜下去了,他們就看見她家大人的眼睛都紅了,大夥兒都稀罕地說:“怪了,這孃家人在哭,新娘子卻在笑。”
萌萌今天是笑得蠻開心的,還安慰她家裡人說:“奶,媽媽,你們別掉眼淚了,我就嫁到隔壁巷子,擡擡腳就能走回來。”
這麼近的距離,壓根就不成問題嘛,她覺得自己嫁和沒嫁,都沒啥區別。
堂屋外面的人都笑了,有人還大聲地說:“哈哈哈,還是新娘子豁達,嫁得近就是好。”
睿哥兒也趕緊保證說:“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一定會對萌萌好的,以後你們就多一個兒子。”
馮老太擦擦眼淚說:“好,我記住你這句話,萌萌啊,你到了老張家裡去,他要是敢欺負你,你不要忍,直接回來告訴我們。”
她要告訴所有的人,她家萌萌雖然嫁人了,也是受不得委屈的,有他們這幫孃家人給她撐腰呢。
邊上還有人不瞭解,納悶地說:“這新娘子家裡人真強勢啊,大好的日子竟然說這種話。”
旁邊就有人很鄙視地看他,瞬間得意地告訴他說:“這你都不懂,老馮家可不是一般人,他家的閨女,能讓人欺負,呵呵。”
別的不知道,就前兩天,村裡來了好幾輛軍車,從裡頭還走下來一個首長,這人他們認識,不就是萌萌的外公麼,剛想上去打招呼呢,就被那些大頭兵來攔下來了,一問才知道,原來萌萌的外公,竟然是北京的大首長。
哎呦喂,同個村子這麼多年,他們光知道老馮家有錢了,卻並不知他家的背景也那麼深,嘖嘖,這大首長,全國也沒有幾個了。
大首長來了,他家的大兒子二兒子也來了,這大兒子咋瞅着那麼眼熟呢,我滴個神喲,竟然是他們省的一把手,省委書記!
萌萌的大舅都這麼厲害了,可以想見,那二舅也不是省油的燈,總之一家子都非常厲害就對了。
萌萌被抱着出了門,直接坐上了花轎,在他們南方,這花橋也是很有講究的。
它像一間小房子一樣,有屋頂,有三層屋檐,每一層都雕刻了相當精美的圖案,從上面垂下彩色的帷簾,轎體周身是鏤空的,也雕刻成了各種圖案,外面再蒙上紅色的絲綢,這樣的花轎,專門有一個名字來形容它,叫做千工綵帶漆金花轎。
是的,整座花轎上,能漆金的地方都漆滿了金,望上去金光閃閃的,比睿哥兒的高頭大馬都要耀眼萬分。
在花轎後面的龐大嫁妝擔,纔是真正的吸引人目光。
兩家人離得實在近,非常不利於騰換嫁妝,所以老馮家就和老張家商量着,讓他們特意帶着花轎繞遠路,有多遠就繞多遠,好讓嫁妝擔子有地方出去。
他們這邊從老馮家出發,在外面逗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繞得那些擡花轎的人都要撐不住了,才終於達到了老張家,而這時候,萌萌的最後一擔嫁妝,還沒有走出門呢。
所以那路上就有人說了:“老天爺喲,竟然有這麼多,這是要把整個孃家都搬空了不成?”
萌萌嫁人了,他們村的小夥子們別提有多惆悵了,小夥子們的媽,也很惆悵,瞧這馮家給閨女準備的嫁妝,誰要是把萌萌娶了回去,那就是娶回了一個金娃娃。
大嬸們禁不住就要埋怨,揪着自家小子的耳朵說:“別看了,花轎都走遠了,你這麼喜歡萌萌,當初爲啥不把她追過來?”
小夥子們哪裡有這樣的膽子,不過就是想想而已,不說他們沒有勇氣了,就是有心追求萌萌,也比不過睿哥兒呀,和睿哥兒相比,他們就是癩□□,根本吃不到萌萌這塊天鵝肉。
萌萌的花轎被迎進了老張家,張老太他們今天也是打扮得格外得隆重,從昨天晚上開始,笑容就一直沒有從他們的臉上消失。
“好好好,萌萌啊,以後你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張老太高興的呀,還親自跑出來接萌萌進去,送嫁的舅哥們一看,這態度可以呀,看來以後這婆家裡的人,是不會欺負萌萌的。
其實他們想多了,老張家不但不欺負萌萌,還對她好得不得了。
萌萌進門要給婆家人敬茶,他們給的改口費,那可是相當相當的厚重,直接就是大紅紙包着的一捆一捆現金,重得萌萌都拿不動了。
觀禮的賓客就豔羨得不得了,他們有些人的家中也有閨女,但是閨女將來還能不能找到這麼好的婆家,恐怕是不能的了,也就只是萌萌有這樣的福氣。
雖然他們婚後不會住在一起,但老張家還是盡心盡力地給他們準備了婚房,就在他們家的正房那裡,內外都重新裝修了,所有的傢俱都是新的。
萌萌坐在婚牀上,吃着喜娘餵給她的甜花生湯,她一咬,哎呀,這怎麼是生的,剛要問,那喜娘就問她:“生不生?”
萌萌一瞬間就明白了,頓時臉上有些紅,羞答答地說:“生。”
“哈哈哈……”小姐妹們都笑起來了,四喜笑得尤其大聲。
萌萌一下子就羞了,她推着四喜說:“你們也餓了吧,趕快去吃飯。”
終於把房間裡所有的人都趕出去,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萌萌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牆上貼着大紅的雙喜,天花板上還繫着綵帶,連牀上的四件套也是紅泡泡的,到處都是鮮豔的紅色,格外地喜慶。
她正在打量牀頭的婚紗照,睿哥兒就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你快出去。”
萌萌有些緊張地趕他走,她覺得睿哥兒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睿哥兒走向她,徑自坐到她的身邊,終於可以放任自己,放肆地打量着她。
“萌萌,我真高興。”
他說着說着,就把脣印下來了,還越來越深,把萌萌壓到了牀上。
“別,把我衣服弄亂了。”萌萌特別緊張,死命地推着他。
睿哥兒也沒想真的幹什麼,如果現在是晚上就好了,他依依不捨地站起來,交代她說:“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困了就睡覺,咱們四點鐘再去酒店。”
“行了,你這個臭流氓,你快走。”
萌萌不敢讓他再呆在房間裡了,今天是新婚的日子,讓人看見他們還沒舉辦婚禮呢,就長時間呆在婚房裡,可不太好。
睿哥兒也明白這個道理,只好訕訕地走出去了,他心裡對自己說,從明天開始,這種折磨人的日子就要結束了,真是喜事兒一件。
婚禮在五星級的大酒店舉行,也是老張家自己的酒店,是睿哥兒開的。
老闆和老闆娘要在這兒舉辦婚禮,酒店裡的員工個個打起了精神,絲毫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睿哥兒還請來了專業的導演和攝影師,來對婚禮進行全程跟拍。
這會兒,萌萌就在化妝間裡,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畫畫,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髮型師在給她做髮型。
四喜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婚紗取了出來,頓時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件絕美的婚紗給攝去了心魂。
只見那長長的裙襬上,鑲嵌着一顆又一顆鑽石,而且是真鑽,只要輕微一抖動,它們就從各個角度,瞬間放出璀璨的光。
萌萌化好了妝以後,從更衣室裡走出來,就好像一個美麗的夢,美得不像凡人,驚豔得大夥兒都移不開目光。
這樣的萌萌,實在是太美了。
“快,把珠寶戴上去。”四喜又幫着打開了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個巨大的藍色珠寶箱子,送到了萌萌的面前。
萌萌按下了密碼,箱子應聲而開,頓時露出了裡面的珠寶,有項鍊,有耳環和手鍊,甚至還有一頂精美絕倫的皇冠,所有的這些首飾,通通鑲嵌了鑽石,每一顆都碩大無比,簡直要把人的眼睛亮瞎。
萌萌戴上了這套首飾,那美貌的程度更上一層樓,周圍的小姐妹們都羨慕得不得了。
四喜激動得眼眶都要紅了,使勁地對着萌萌說:“萌萌,你一定要幸福。”
“嗯。”萌萌甜甜地答應着,她也告訴四喜說:“你也會找到你的幸福。”
吉時剛到,睿哥兒就進來迎新娘了,照樣大方地撒紅包,再加上四喜這個內應,他很輕鬆地度過了伴娘關。
他愣愣地看着萌萌,彷彿第一次知道她這麼美,今天的萌萌實在太驚豔了,就連那些專門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也對着這樣的新娘子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萌萌給他飛去了一個眼刀。
睿哥兒終於捨得回神了,他笑着說:“我老婆是最美的。”
萌萌很想笑,卻有忍住了,嗔怪着說:“油嘴滑舌,趕緊去找鞋子。”
睿哥兒就滿屋子找啊,好不容易纔在天花板上找到了,趕緊給萌萌穿上,那隻鞋子也鑲滿了鑽石,他爲了這一天,已經等待很久了,給她穿鞋的同時,他還忍不住親了親這可愛的腳背。
圍觀的伴娘頓時驚呼:“哇,好浪漫哦。”
又有人說:“新郎官好帥。”
這句話不巧被睿哥兒聽了個正着,他趕緊舉起手發誓:“我再帥也是我老婆的。”
終於逗得萌萌笑了,他一把抱起了萌萌,讓她把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這麼來到了禮堂外面。
一路上,睿哥兒還總是忍不住在偷親她,氣得萌萌不停地推他,瞪着眼睛說:“別鬧,待會兒把我口紅弄沒了。”
跟在後面的喜娘就調笑說:“新郎官彆着急嘛。”
萌萌頓時臉紅了,捶打着睿哥兒,“都怪你。”
睿哥兒眉開眼笑,終於投降說:“好好好,怪我,我不鬧你了,萌萌,我太開心了。”
萌萌重新把頭靠上了他的肩膀,喃喃地問:“睿哥哥,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睿哥兒停了下來,無比認真地說:“我不光這輩子要對你好,我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輩子,都要對你好,你說好不好?”
“哎喲,”四周的人都在起鬨,他們說:“新郎官這承諾,我們可都聽見了,大家都是見證人。萌萌,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們就去幫你打他。”
睿哥兒又有話說了:“誰敢欺負我老婆,連我自己都不可以。”
萌萌從來都不知道,他這麼會說情話,簡直要重新認識他了。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睿哥兒終於肯把她放下,他在萌萌脣邊輕輕印下一吻,低柔地說:“準備好了嗎?我們出去。”
一束光打到他們身上,英俊瀟灑的新郎,牽着美麗嬌豔的新娘,他們踏着玫瑰花鋪成的路,一路迎着祝福,在大家的歡笑聲中,鄭重地宣誓着誓言:
“從今天開始相互扶持、相互擁有,無論未來是好是壞、是貧窮還是富貴、是疾病還是健康,我們都彼此相愛、彼此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
“我,願意。”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撒花,漫天綵帶!超級無敵肥溜溜的終章,慶祝本文完結!明天無縫開新文:《任意門發家致富》,速來圍觀!麼麼麼麼~
明天出番外:龍骨的秘密!